不僅如此,巴拉巴拉小魔仙的雙手和雙腿上,兇手都畫了一把刀。
犬吠聲響起,養狗的主人便會被驚醒。
所幸,家家戶戶都有門牌,她很快就摸索到了東南園30號。
黑夜裡,她一隻手抱著瑟瑟發抖的自己,另一隻手扶著電動車的把手。
來不及多想,她坐上了那輛計程車。
「叮咚——」一聲刺耳的提示音,劃破了夜晚的靜謐。
那混蛋還在紙條下方畫了一個笑臉,齜牙咧嘴的樣子很猙獰。
兇手為什麼要讓她去那?動機是什麼?
環視四周,周圍已經出現了農田,她貌似來到了泰州市的城鄉結合部。
這混蛋還會畫圖,還會使用幼圓字體,他可真是個人才啊!
又是那個混蛋發來的短消息。
打開手機導航,她在黑燈瞎火的巷子里開始挨家挨戶地看門牌號。
路上沒什麼人,倒是有幾隻野貓被她嚇得躥進了草叢中。
兇手還挺有才的!
昏暗的燈光和皎潔的月光下和*圖*書,妍妍看見上面有一行熟悉的字跡,仍然是幼圓字體。
她已經距離泰州市很遠,這裏到處充斥著危險的氣氛。
「美女警官,堅持到底,你距離吳教授越來越近嘍!
煤炭爐子上面有一個開水壺,已經熄了火。
她定睛一看,是兇手發來的第三條簡訊。
空蕩蕩的街道,沒有人回應她。
要不還是回去吧?
無盡的恐懼,嚇得她汗毛倒豎,她從未想過這麼快就可以和兇手單挑。
圖上畫的地方看起來很遠,這個點根本打不到車。
看了看手機,時間已經是晚上11點15分。
很快就要到午夜驚魂,新舊兩日交換的凌晨子時。
馬路上突然來了一輛計程車,車頂上恰巧顯示「空車」二字。
如果突然跳出來幾個壯漢,她精湛的格鬥技術,未必能贏。
「前往東南園30號,門前有個煤炭爐子。移開它,下面有張紙條。
電動車前面連個擋風被都沒有,吹得妍和*圖*書妍身上沒有一處熱乎的地方。
吳教授還在他手裡,她無路可退!
這邊屬於老城區,住的都是泰州市的老土著。
「沿著巷子往東走,四百米處有一輛紅色的電動車,沒上鎖。
想要找到東南園30號,看樣子需要花點時間了。
這一刻,她突然很想見一見兇手的廬山真面目。
微弱的燈光下,她將剛才的紙條掏出來仔細又看了一遍。
這的確是兇手的作案手法!
庄妍看了看米色信封,裏面竟然還有一張附件,是一張兇手留給她的手繪圖。
如果沒有猜錯,兇手打算把小魔仙的四肢砍掉,變成一個人棍。
圖案上的巴拉巴拉小魔仙,樣子更嚇人。
她身上沒有配槍,只有一把美工刀。
牙齒在打架,她滿臉憤怒,兇手究竟在搞什麼把戲!
吳教授才會被抓,才會有生命危險。
小女警,騎上它到這個地方!」
「好的!請您系好安全帶!」……
所以兇手特意m.hetubook.com.com給她準備了一輛電動車,他可真是煞費苦心!
如果居民出來一探究竟,說不定會把她當成蟊賊。
她的心臟在狂跳,像是被兇手死死攥著,喘不上氣來的感覺。
快速搬開煤炭爐子,下面果然有東西,一切都像是兇手為她量身定做的遊戲環節。
「你別亂來,我聽你的!」妍妍快速回復了一條簡訊,開始拆開盒子。
一張摺疊的米黃色信封,和剛才在泰州警局門前,兇手留下的信封一模一樣。
正當她在猶豫時,手機提示音「叮咚」響起。
下車后,妍妍放眼望去,這邊果然是一片老舊居民區。
跑出了四百米,她看見了一台電動車,顏色是棗紅色,看起來像血色。
十五分鐘后,路邊兩旁的路燈越來越少,四周越來越黑。
半小時后,抵達目的地。
東南園30號,是泰州市城東區域的一個老舊居民區。
吳教授的命,就在你的手裡!」
根據兇手的手繪圖,她一和圖書邊導航,一邊騎著小電動車。
「小女警,再磨嘰就送吳教授歸西!」
走近時,不知道哪來的狗,突然一陣狂吠,嚇得她心臟一陣狂跳。
她不禁心裏打起了退堂鼓,剛來時的興奮正在一點一點地消失。
「兇手,你在哪兒?」頂著一腔怒意,妍妍怒吼了一嗓子。
「你究竟有完沒完?」妍妍環視四周,大聲謾罵了一句。
仔細看,那種紅有點像鮮血在時間的發酵下,慢慢變成的暗紫紅色。
如果兇手是冷念丞,他就是一個弒殺恩師的魔鬼!
夜晚的風很涼,吹在身上刺骨的冷。
吳教授是社會的公民,他有權被警方保護。
手上粘粘的,像是果醬的觸感,但其實是血液。
沿路的村莊靜謐無聲,只有野貓野狗的叫聲,還有耳畔呼呼的風聲。
四周很昏暗,野貓的叫聲像是孩子在哭。
沿著東南園30號往東走,是一條幽靜的小巷子。
從房子的外觀和對這片區域的了解,她知道這裏的房https://m.hetubook.com.com子大多是上世紀90年代的自建房。
因為他們找到吳教授,詢問冷念丞的過往經歷。
她不僅七孔流血,胸膛上還畫了一把刀,看上去像被人用刀插在心髒的大動脈上。
庄妍不得不承認,兇手很擅長掌握人的心理。
「師傅,去東南園30號!」
打開盒子,裏面有一張小卡片,上面寫了一行字,依舊是那種幼圓字體。
老舊的門前,立著一個煤炭爐子。
來不及多想,她打開百度地圖,顯示東南園30號距離她有二十公里的距離。
時不時傳出兩聲犬吠聲和主人的呵斥聲,嚇得庄妍趕緊加快步伐。
美女警官,這是第三步指令哦!」
她覺得如果再抓不住兇手,她就要被兇手逼得精神分裂了。
兇手大概在和她玩「看圖說話」的遊戲。
環視四周,根本沒有人,可她總感覺有一雙眼睛正在監視著她。
要不是擔心吳教授的安危,要不是為了彌補錄音筆保管不當,她可不敢走夜路去那麼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