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突然抬起一隻腳,使出全身的力氣狠狠地踹在妍妍平坦的小腹上。
男子鼻腔發出一聲輕笑,接著坐在一張沾滿灰的椅子上。
你童年時期目睹了你母親的慘死,在你心智還不成熟時,你見到了血腥的交通事故,讓你患上了很嚴重的精神障礙。
兩記耳光狠狠落在妍妍的臉上,男性巨大的力量,扇得她臉上火辣辣的疼。
僅一腳,妍妍的身體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踹出了幾米遠的牆壁,又彈出了一米開外。
仇恨的種子很早就已經埋藏在你的身體里。
黑衣人猛然抬起頭,憤怒讓他倒退了兩步。
「死變態,有種殺了我!痛快點!
她知道,她成功地激怒了他。
短暫性的寂靜,被清脆的聲音劃破,好像是紅酒木塞被拔起的聲音。
「收手吧!你逃不掉的!
不過,幸虧你父母早亡,要不然他們一定會後悔生了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混蛋!」
她昨天剛在警局的衛生間摔傷了後腦勺,和_圖_書醫生讓她住院觀察七天。
男人的語氣帶著猙獰、扭曲,繼續說道:「小女警,這就是你激怒我的代價。」
從你將死者將曉雯的臉皮割掉的那一刻,你就已經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殺人變態!
她能感受到兇手的雙拳正在死死地攥緊。下一秒,他的拳頭可能如同雨點一般,狠狠地砸在她的身上。
這一刻的憤怒和被捆綁的侮辱,讓她決定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也許……還有血?
我調查過,你母親的死在警方卷宗上是一起意外交通事故。
忽然間,「咚——」的一聲,傳進了妍妍的耳朵里。
等待她的,可能是一頓暴揍,或者是一頓凌|辱,或者,是死!
感受到死亡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妍妍的身體顫抖得更厲害了。
他這一腳踢得她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去地下見地藏王菩薩、十殿閻羅、判官、牛頭馬面、黑白無常……
你已經是一個披著人皮的惡鬼!」
你難道www•hetubook•com•com不覺得,沐婉晴的頭顱對著碧綠的天德湖,前方就是高聳的電塔,那幅畫面很具有神聖感嗎?
腦袋被扇得一陣轟鳴,像有一台發動機在震顫。
妍妍的耳朵里,聽見了音符的聲音,是一首詭異幽靈的曲子,貌似是《死亡華爾茲》。
心口像被人用鐵鎚狠狠地敲碎了,難受到窒息。
「呵呵!你以為蒙上了我的眼睛,聲音經過變音器處理,我就不知道你是誰嗎?
下一秒,說什麼來什麼。
「小女警,沒有證據別含屎噴人哦!」
她感覺自己的牙根,被那個混蛋扇得鬆動。
瞬間,她的腹部連著胃部一陣刺痛。緊接著,她嘔出了一堆氣味難聞的東西。
或者,那混蛋直接朝著她腦門來上一槍,一擊斃命!
拜託,你懂什麼叫推理和證據嗎?
她抬起不屈的頭顱,將下巴揚起至最高,啜一口血吐沫,輕笑著,「殺人兇手,我知道你是誰!」
你母親的
和_圖_書慘死,不該是你變成殺戮魔王的借口!
你殺死沐婉晴,將她碎屍、烹煮、切割、做成便當、放在小提琴盒子里……
對了,蔣曉雯的屍體我原本打算將她的雙臂吊起來,然後讓她雙膝跪地。
他竟然把虐她當成一場表演,會不會她就是他的第三個女性獵物?
就是死,她也要高傲地死!
雖然疼得渾身顫抖,但是她還能說話。
他怎麼不幹脆打開音樂,來一首古典音樂。
別搞得婆婆媽媽的,跟個老太太的裹腳布,又長又臭!」妍妍吼道。
眼下,沒事也被這混蛋扇出毛病了!
她不是怕死,她怕的是死之前的過程。
混蛋,他竟然還有閒情逸緻品嘗紅酒。
妍妍的口鼻不停地出血,她努力支撐起自己的身體,嘴裏一樁一樁數落著他的罪孽。
恐怖的鋼琴聲,像能把一個人的靈魂從他的身體中吸允出來的感覺。
這王八蛋好狠,一個殺人兇手怎麼會憐香惜玉?
「還有嗎?繼續說下去和-圖-書,我喜歡聽故事!」男子一陣狂笑,他在扮演一個忠實的聽眾。
「賤貨!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
她害怕酷刑,害怕死前受到他花樣百出的折磨,在他的折磨下一點一點地死去。
我們已經掌握了你犯罪的證據,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逃不掉了!」
翹著二郎腿,他解開了黑色襯衫上的三顆紐扣,露出如雪的肌膚。
你十惡不赦,作惡多端,手段殘忍,你就是一個虐殺女性的惡魔。
她寧願他一刀插入她的血管或者割喉,這樣死得快點。
「你憑什麼說我可憐?」
一個外表謙謙君子,實則是個酷愛殺戮的變態連環殺手!
「蔣家村王半仙的死,劫持警車的貨車司機的死,張偉的死……都和你有關吧!」
誰是冷念丞?我根本不認識他!」
你母親慘死的畫面深深刺痛了你,也變相刺|激了你對血液的敏感!
你看,我每一次殺人都不一樣,給你們警方帶來了一場又一場驚艷的視覺盛宴。
從你將和*圖*書匕首插|進死者蔣曉雯心髒的那一刻,你就已經犯下了滔天的死罪!
「我們見過!你是冷氏葯業集團的董事長,冷念丞。
如果那張血肉模糊的臉對著窗戶皎潔的月光,是不是很有意境和儀式感?」
她是一名人民的警察,她不怕流血,更不怕犧牲。
舌頭在口腔里環繞了一周,滿是血腥的味道。
「繼續罵!除了混蛋!王八蛋!死變態!你還會罵什麼?
言落,她能感覺對方的呼吸變得急促,她能夠感覺到周圍的磁場被巨大的憤怒和壓抑籠罩著。
悲慘的人很多,童年不幸的人也有很多,但是因為自己的不幸,殺害無辜,就是你的錯!
拜託了,你也是江蘇省公安大學本碩連讀的高材生,麻煩有點創意好吧?
「你很可憐!」妍妍的喉嚨里溢出四個冰冷的字眼,嘴角扯起輕蔑的笑。
「哦?是嗎?」男子的聲音異常冰冷。
他那張精緻卻蒼白的臉,殷紅的唇,高挑卻單薄的身子,白得過分的俊臉,充滿了詭異的病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