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勇接過看了看,那是一把尼泊爾軍刀。
劉子明在路上已經事先和嚴勇通了電話。
冷俊峰和冷念丞做的那些傷天害理的壞事再無人知曉。
「鱉跑了!」
「劉哥,這把刀是尼泊爾軍刀,非常適合在野外戰鬥使用。
三人抵達三號法醫室,門沒關,敞開著。
蔣浩今天上大夜班,次日清晨八點交接班。
「別貧了,信息是蔣浩發來的。」
「呂專家,我屍檢的屍體也有上千具了。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硬是將眼淚憋了回去。
蔣浩在保安室開始坐不住了。
嚴勇話音剛落,電梯門打開了。
說不定輿論還會將他描繪成一個有仇富心理的窮光蛋。
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美麗的倩影回頭看了看,目光帶著警覺和戒備。
嚴勇的氣色還是常年不見陽光的那種慘白狀,只不過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興奮。
言落,呂墨朝他豎了豎大拇指。
嚴勇這麼一說,劉子明差點沒繃住。
「他問,鱉入網了嗎?」
「是啊,劉哥,你hetubook•com.com別灰心!
如果一切都在他們的計劃中,這個時間點,冷念丞應該已經被劉子明抓了個現行。
他的手心、鼻樑、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後背卻涼颼颼的,像一台大型冷風機吹在他的身上。
當然,這個比方可能不恰當。
言落,劉子明沒說話,將白色物證袋遞給嚴勇。
難道只有魚死網破,同歸於盡,才能制住你?」蔣浩一陣腹誹,十指指尖掐進了自己的手心肉里。
劉子明、呂墨當場愣住了幾秒,竟然不是恐龍,看樣子是個美女法醫。
「哦!放輕鬆!別那麼緊張!」呂墨扯了扯嘴角,「他說什麼?」
坐在保安室,他等了很久,遲遲沒有收到劉子明的喜訊。
難道死者沐婉晴的屍體被家屬運走了,他有些孤單了?
走廊上的太壓抑、太安靜,他想緩解一下氣氛。
他的餘光看了看嚴勇,發現他今天比往常興奮了許多。
幾個人腳步停下來時,看見了一個纖長的背影,和-圖-書是個女人的背影!
「這麼晚了,誰給你發信息啊?
刑偵二組成員將在墳山通風報信的男子屍體,抬進了警局一樓大廳。
「劉哥,怎麼又死人了?」
尼泊爾軍刀造型比較奇特,刀身曲線彎曲,刀刃十分鋒利。
這樣做,社會輿論只會以為爆炸是一次恐怖分子的故意襲擊。
他要讓世人知道,這對衣冠禽獸的爺孫倆,滿口仁義道德,私下是多麼齷齪狠毒的惡鬼。
一般背影好看的女人,人長得都不咋滴。
平日里他看見屍體,眉頭都會條件反射地蹙幾下。
冷念丞已經背著他爺爺的「痾」去了茅山火葬場,他會將「痾」埋進墳山,假葬儀式才算完成。
三個人走出電梯門,一起推著移動四輪床,走在長長的走廊上。
劉子明點了點頭,他已經沒什麼力氣和心情去回答嚴勇的問題。
爆炸就在一瞬間,想想這樣做太便宜了那個混蛋,他又放棄了。
劉子明從進入泰州警局的門,就感覺怪怪的,嚴勇嘴角一直hetubook•com•com掛著似有似無的笑。
是不是小警花在醫院寂寞了?」呂墨笑了笑,看了一眼後視鏡。
劉子明猛抽完一根煙,將煙頭扔進了黑夜裡。
就像男歡女愛時,男人猴急的樣子。
今晚的時間好像過得很慢,眼看著已經晚上十點多,劉子明還沒傳來喜悅。
別說刀具了,就連那些鑲嵌在死者身體內的子彈,我也能辨別出它們的口徑。
同時命他們通知那邊人員緊急進行指紋比對,儘快查出死者身份信息。
女人穿著白色法醫大褂,大|波浪長發用最簡單的黑色扎頭繩束了起來,乾淨利落地垂在後背。
很多死者都是死於刀傷,刀具比對是法醫一個很重要的環節。
兩人都看向劉子明,他一臉喪氣,像一隻戰敗的公雞。
它是尼泊爾的國刀,也是世界上最鋒利的冷兵器之一。」
幾個人抬著屍體走進去時,嚴勇已經推著移動四輪床在一樓等候多時。
二十年後,曉雯死於冷念丞之手,必須公佈於眾。
交代完工作后,三個人www.hetubook.com.com推著移動四輪床進了電梯。
劉子明坐在車內,看著蔣浩發來的信息,又猛吸了幾口煙。
不太可能!
咱們並不是一無所獲!
不得不說,此人罪大惡極,唯獨對他爺爺真心可鑒。
這刀用起來非常順手,揮刀速度非常快,可以切,割,穿透力強,威力十分大。
劉哥,你臉上的血也是他的吧?」
「冷念丞,你是魔鬼嗎?
「嚴醫,你對刀還有研究啊?」呂墨問了一句。
嚴勇繼續看著死者的脖頸處傷口,那個傷口已經幾乎不出血了。
劉子明、呂墨抵達泰州警局時,時間已經是3月38日夜裡11點05分。
還是他喜歡屍檢屍體?
他不願意看見這樣的結果。
研究刀具久了,我看一眼就知道這些兇器是產自哪裡,一般都能叫出它們的學名。
「劉哥,人類的脖頸處大動脈靜脈沒那麼容易砍斷,他用的什麼鋒利的匕首?」
「劉隊,別灰心!
所幸,四下無人發現他這般失魂落魄的樣子。
他換上劉子明給他的電話卡,編輯和圖書發送了一條簡訊,「鱉入網了嗎?」
劉子明當場命人取走了死者的指紋,立刻送往指紋鑒定中心。
今天不一樣,他好像有些迫不及待。
等會指紋鑒定處將死者信息查出來,我們就能判斷出死者和冷念丞究竟是什麼關係了。」
法醫鑒定處的走廊燈,千年不變,散發出昏黃的亮光,好像在故意渲染一種死亡的氣氛。
她的胸牌上寫著三個字:夏果果。
他應該沒那麼變態!
抬頭望向漆黑的天空,今天是沒有月亮的「朔夜」。
二十年前,曉娥的死,必須拿出來重新翻案。
他想過,找個機會接近冷念丞,然後點燃身上的炸彈炸死那個混蛋。
言簡意賅的三個字,看得蔣浩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以及它們是步槍彈還是魯格彈、盧格彈……」
電梯里,嚴勇看了看男性死者,癟了癟嘴,說道:「這人可真猛!他真的是自殺?
天塌下來,還有我們陪你!」
具體他為什麼有些興奮,劉子明和呂墨都沒看懂,只覺得他眼底竟然有了光。
他究竟在興奮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