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抓住殺死蔣曉娥、蔣曉雯、王半仙、張遠、沐婉晴的兇手,我是不會倒下的!
蔣浩現在為他所用,兩人是盟友關係。
實則,一種不祥的預感,已經浮上了庄建國的心頭。
從前劉子明雖然和庄建國沒大沒小,但是眼底有敬重!
四周一片漆黑,路燈昏暗,形如擺設。
「那起案件是我親筆在卷宗上簽字、蓋章,我問心無愧!」庄建國一臉勢在必得。
應該是死人了吧!
劉子明聽見庄建國這麼說,像是在聽一個笑話。
「謝謝老闆!您去哪兒?」司機見狀,兩眼冒光,咧嘴笑道。
他一路忍著心頭劇痛,咬著牙回到刑偵辦公室。
上了車,他將身子蜷縮在臭氣熏天的豬群中,猛地驚醒了幾頭豬。
「老莊,你問問你這裏!」劉子明戳著庄建國的心臟,「它會給你答案!」
「劉子明,明天你可以休假了!
不過,他不能低頭,正義的王冠不能輕易地掉下來。
冷念丞抬頭https://www.hetubook.com.com放眼望去,一座村莊的一處地方,正燈火通明。
他眼神冷漠地看著那一團團炙熱的光。
劉子明的心像被一把鋒利的刀,在一片一片地剮。
他只是用那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劉子明,臉色看起來很難看。
丟了這具「痾」,冷念丞的步伐輕快的許多。
劉子明冷笑了一聲,眼神冷得像一把尼泊爾軍用刀。
這裡是城鄉結合部,滴滴打車顯示不在服務範圍內。
他的臉距離庄建國的臉很近,很近……
冷念丞從墳山跳進湖泊,費了好大的力氣,終於游上了岸。
話音剛落,劉子明一雙又寬又大的手掌支撐著桌面。
今晚的假葬儀式還沒開始,就被劉子明帶著人攪黃了。
剛才為了護住懷裡的黑色袋子,他嗆了不少水。
庄建國應該沒想到,劉子明已經找到了死者蔣曉娥、蔣曉雯失蹤了二十年的哥哥蔣浩。
二十年前,我和真https://www.hetubook.com•com相失之交臂了一次。
庄建國的唇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忽然間,劉子明冷笑了一聲,帶著那種不屑的神情。
「爺爺,這哀樂真難聽!」冷念丞看著懷裡的黑色袋子,眼底支離破碎。
劉子明果然給他挖了坑!
休息了五分鐘,他的一雙冰眸直勾勾地望著泰州市的方向。
這世上,爺爺一走,他就真成孤家寡人了。
擱在城市裡,周圍居民一定會打電話到相關部門投訴。
劉子明的眼神,像一把刀子割在庄建國的心頭。
冷念丞冷笑了一聲,將手上的江詩丹頓手錶甩在司機的臉上。
我這車明天還要接客呢!」
「沒問題,交給我!」呂墨拍了拍他的肩膀,扯起嘴角笑了笑,「是人是鬼,很快就能見分曉。」
二人的共同目標就是將冷俊峰和冷念丞這對爺孫雙煞送進監獄。
爬上岸時,他已經累到筋疲力盡。
二十年後的今天,我不會讓悲劇重新和_圖_書上演。」
看著爺爺的「痾」順著水,往湖泊的下游水域遊走了。
「呂墨,你趕緊查一下李國棟的底細,越詳細越好!」劉子明一雙黑眸看著呂墨,雙目凜冽。
……
庄建國張了張嘴巴,想解釋些什麼,半天沒有說出口。
如果庄建國能表現出一絲悔意,他劉子明還願意叫他一聲師傅。
黑夜裡,他扯起一絲苦笑,他可從未這般狼狽過!
冷念丞坐在河邊,眼底支離破碎。
蔣家村,即便劉子明他們翻出天,也查不出什麼!
他真的太失望了!
司機一邊提著褲子,一邊發了兩句牢騷,「死到臨頭了,喊破喉嚨也沒用。」
徒步走了大約兩公里,他看見一輛中型卡車停在路邊上,車上運載著一群豬。
冷念丞打開黑色袋子,冷俊峰的「痾」出現在他的眼前。
明天一早,我會和省公安廳的冷廳長通電話,向他申請重案組來調查此案!」庄建國的聲音帶著不可拒絕的威力。
冷念丞沒考慮太多,動作和*圖*書很輕,跳上了卡車。
最後,他將這具「痾」扔進了湖裡。
轉身走出局長辦公室,劉子明心頭一陣刺痛。
庄建國的面部表情管理做得很到位,唯恐劉子明發現他已經在心虛。
當年屍檢蔣曉娥屍體的法醫歐陽焱和楊心蕊已經人間蒸發,應該沒有人可以找到他們。
剛上車,司機捏緊鼻子,一臉嫌棄。
劉子明話音剛落,庄建國的喉結一陣緊縮,眉宇之間開始閃爍不定。
緩了緩神,他冷笑了一聲:「劉子明,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二十年前碧流河少女溺水一案是冤假錯案?」
如今他的眼神帶著滿滿的不屑和嘲諷,他像是已經知道了二十年前自己乾的臟事兒。
半個小時的路程,冷念丞這位謙謙公子忍著難聞的氣味一直苦撐到泰州市。
夜晚的風吹在身上涼颼颼的,不及他的心一般寒冷刺骨。
卡車的提示燈一閃一閃,散發出橘色的光。
只有城鄉結合部才可以這麼大張旗鼓,深更半夜地演奏哀樂。
非要和圖書劉子明把板上釘釘的證據亮在他的面前,他才能收起那份清高和驕傲。
庄建國深吸了一口氣,鼻腔發出一聲輕笑。
「老莊,我再說一遍,我的精神沒問題!
走了沒多久,他攔下了一輛計程車。
明知今晚是一場陷阱,他還是冒險來了。
劉子明也沒想到,庄建國,他的師傅,他的指明燈,竟然有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領。
走了一段路,一輛車都沒看到。
「先生,要不您下車吧!
眼下,他分明一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樣子。
他好像篤定劉子明發現不了什麼實質性的證據,一切不過都是這小子在妄加揣測。
司機嘴裏叼了根煙,哼著小曲兒,正站在黑夜裡撒尿。
又走了一會兒,耳邊突然隱隱約約聽見了二胡、嗩吶的聲音,聽著像是哀樂。
知道真相的王半仙也已經死得透透的,屍體正在警局法醫室的停屍櫃里存放著。
他將「痾」從黑色袋裡取出來,深情款款地看了好一會兒。
他躺在草叢中,不停地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