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將黑色垃圾袋解開封口后，相視一笑。
「哥，這個……我喝過了！」李飛有點尷尬，冷念丞可是極度潔癖的一個人。
冷念丞在水中聽見一聲槍聲，驚住了十秒，他的身體在急速往下沉。
在水裡，他睜開了眼睛，看見東城河的橋樁，看見水面上的昏暗燈光。
「哥，您太厲害了，是阿飛考慮不周。
「董事長，您真是宅心仁厚，上天會眷顧您！」
冷念丞擦了擦頭上的汗，突然起立，「阿飛，走！」
阿飛，我現在只有你了！
「哥！只有死人才會永遠閉嘴！」
「李飛，放下武器，繳械投降，爭取寬大處理！」
李飛也一直沒睡著，耳朵里都是冷念丞的夢囈聲。
「阿飛，冷楚雨的骨灰留著，將她們二人挫骨揚灰。」
「好兄弟？」李飛驚得喉結一陣緊縮，他可不敢當！
迎著那道光，他猛地身體一個反彈，「哥，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兄弟，你千萬別辜負我！」冷念丞看著李飛的眼睛微微一笑。
「廢什麼話！帶你去學游泳！」
「你丫的，你自己怎麼不喊？董事長有起床氣，你想我挨hｔｔps://ｍ.ｈeｔｕbｏok.ｃｏm.cｏm揍啊？」李飛瞪了一眼朱律師，這人真損。
他的嘴裏一直在念念有詞，什麼「該死！」、「鞭屍！」、「挫骨揚灰！」……
「三、二、一，拋！」
冷念丞睡得很昏沉，腦袋裡一直在延續剛才那個夢境。
「好的，哥！」
「冷哥，咱去哪兒？樓上嗎？」李飛的臉頓時紅了，陽光水療樓上的服務，可是有色彩的。
李飛頭搖得更撥浪鼓似的，「冷哥，我不會游泳，旱鴨子一個！
下輩子，希望我們不要再相遇！」冷念丞看著東城河的河面，面色慘烈地笑了笑。
李飛卻在冷念丞的眼睛里看見了支離破碎的光，「哥，阿飛定不會負你！」
李飛的聲音支撐著冷念丞穿過了東城河。
哥，有您這句話，阿飛死而無憾了！快跳！來不及了！」
冷念丞微微一笑，竟然風輕雲淡，「寬大處理？這麼多人命，牢底坐穿了也出不來吧！」
兩人抬頭望去，橋上停了數量警車，警笛聲聲入耳。
小時候，我們福利院組織過學游泳，我的求生欲太強了，在水裡玩命撲和*圖*書騰，把教練臉都抓破了！
「嗯！咱們要當一輩子的好兄弟！」
後來，福利院的院長就不允許我繼續學游泳了，我也樂得開心，求之不得。」
「哥！別笑了，您快跑吧！我掩護您！」
爺爺在天之靈，應該也不希望我做得太絕！」
「放心吧，哥！阿飛保證守口如瓶，護您周全！」
「她欺我最少，是她自己替自己爭取的。」冷念丞看著冷楚雨的骨灰，薄唇勾笑，「楚雨姐姐，你當初不該站錯隊伍！」
李飛倒下的一瞬間，回眸看向東城河的水面，嘴角扯笑。
「哥，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您出去之後還能想辦法撈我，快跳啊！」
李飛猛地舉起一把格洛克17式9mm手槍，對著腦門扣動扳機。
「啊？學游泳？哥，不要吧……」
在夢裡，他和李飛驅車趕往東城河。
「阿飛，快喊醒冷先生，愣著幹嘛呢？」朱律師催促道。
月黑風高，橋下路燈昏暗。
九歲喪母，十歲喪父，爺爺又撒手人寰，離我而去。
冷念丞的瞳孔一亮，「阿飛，你說的有道理！等著，哥一定會救你！」
兩人戴上黑
和*圖*書色鴨舌帽和黑色口罩準備上車時，東城河大橋上拉起了警笛聲。
難不成冷念丞的夢裡還出現了自己？
「哥，我是旱鴨子，跳下去死得更快！」
「阿飛，冷先生好像在做噩夢，你快把他推醒吧！」朱律師壓著嗓音和李飛小聲對話。
「阿飛，我數三二一，咱們一起將她們拋向天空！」
警笛聲「哇兒~哇兒~」響徹在漆黑夜空，隨即便是大射燈照在兩人的身上，將他們二人聚焦在燈光下。
陽光水療，V08包房。
我給過其他女人機會，她們接近我，不是為了冷太太的身份，就是為了嫁入豪門，享受富貴。
「阿飛，哥拽著你一起游！」
朱律師回眸看了他足足五分鐘，不明白冷先生的腦袋裡究竟在做什麼奇怪的夢。
不過，這位冷楚雨小姐姐很幸運，能夠死後留下一個全屍的骨灰。」
話落，兩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啊——你輕點！」朱律師被彝族女人按到了一個敏感的穴位，沒忍住叫出了聲。
「哥，你快跑！」李飛臉色煞白，用眼神示意冷念丞跳河，「哥，你擅長游泳，快跳河！」
一群m.hetｕｂook•cｏm•cｏｍ持槍警察已經往東城河橋下奔跑過來。
冷念丞回眸看向東城河的水面，眼前的水位漲幅的很厲害，又是在夜間，可比上次在茅山火葬場兇險多了。
兩包白色的粉末，跟隨夜間的晚風，飄向了夜空，隨後散落在東城河。
聽天由命吧！
冷念丞睡著了，腦袋一直在枕頭上左右晃動，看起來像是在做噩夢。
「警察追問起來，我們至少要有一個交代。我們可以對外聲稱，已經將三人的骨灰合併在一起。
話落，李飛拿起冷欣然的那袋骨灰，冷念丞拿起冷靜秋的那袋骨灰。
「阿飛，你會游泳嗎？」冷念丞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阿飛——阿飛——」
四目相視，兄弟之情，呼之欲出。
這樣可以證明她們三人姐妹情深，生死在一起。」
「阿飛，我不求眷顧！上天也不曾眷顧我！
我愛的女人算計我，一心想要親手殺了我和爺爺。
冷念丞臉色越加慘白，像是受到了驚嚇。
下一秒，兩人的手臂鉚足了勁兒，將黑色垃圾袋拋向了黑夜長空。
「挫骨揚灰，抵消你們的罪過！
夢裡，李飛被一群持槍刑警圍得嚴嚴實實。
hetubook.com.com「pǎng——」的一聲槍聲，子彈穿透李飛的眉心，當場斃命。
「冷哥，我在呢！您做噩夢了吧？」李飛看著冷念丞，一臉懵圈。
朱律師被懟了一句，不再吱聲，眯起一雙眼睛繼續上下打量面前的13號技|師，一位豐|滿的彝族女人。
他一直在觀察冷念丞，發現他的額頭、鼻尖、胸前都浮上了細密的汗珠。
話落，冷念丞縱身一躍，「噗通」一聲跳進了水裡。
「好兄弟，客套什麼？」
冷念丞猛的將身邊一瓶依雲礦泉水一股腦灌進了體內，又拿起李飛的那一瓶水，一股腦喝得一滴不剩。
「哥，我還是覺得這麼挫骨揚灰太便宜她們了，為什麼不丟進化糞池？」
「為什麼不一起？」李飛一臉狐疑，反問道。
下一秒，兩人看見劉子明站在橋上舉著喇叭大聲逼逼，「放下武器，繳械投降，爭取寬大處理。」
「哥，您拽著一起走，說不定我們誰都活不了。
「啊——」的一聲，冷念丞從噩夢中驚醒，瞬間立直了身體。
「不行！阿飛，要跳一起跳！」冷念丞急紅了眼睛。
冷念丞勾著李飛的肩膀，笑了笑，「阿飛，再怎麼說，她們終歸姓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