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桶里還有一些皮膚、一些頭髮、一些人類身體上的軟組織。
「不可能!不可能!
「混賬東西!
叔爺爺,這女人欺壓了我許多年,就是她慫恿冷靜秋她們欺辱我。
「死了?怎麼死的?」冷念丞的五官瞬間僵住了,「莫非,被您和爺爺殺人滅口了?」
冷軍將冷俊峰的骨灰盒緊緊抱在懷裡,就像小的時候,他喜歡抱著哥哥冷俊峰的身體入眠。
還有,當年我母親死的時候,我真的看見她在現場。
不過,那個劉子明太難對付,他是一頭倔驢,不達目的不罷休。
哥!您放心,我一定拼盡全力護他周全。
他先是一臉錯愕,下一秒,「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就像小的時候,他的身高大約才60cm時,他也是這麼抱著叔爺爺的腿,吵著、鬧著要叔爺爺帶他去公園玩。
他自以為他行兇手段縝密無誤,殊不知道是您和我在背後替他擦腚!」
叔爺爺覺得,也許是你目睹了你母親慘死的畫面,患上了PDST創傷后應激障礙,導致你出現了嚴重的幻覺。」
九泉之下,您和圖書安息吧!
冷軍對著他同父異母的哥哥冷俊峰的骨灰盒,深深三鞠躬。
「怎麼殺的?」冷軍反問道。
叔爺爺,我保證,當時桶裏面什麼都沒有,只有一股令人慾嘔的難聞氣味。
冷軍鼻子里發出兩聲輕笑,「不然呢?你能安然無恙活到今天?
「哥!這渾小子越來越不像話了!
結果是,你殺了人,就必須要償命!這是自古以來,亘古不變的道理!
「哥——咱們好久不見了!沒想到再次見面,竟然陰陽兩相隔!」
冷軍沉默了數秒,喉結一陣緊縮,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冷念丞,「死了!」
如今,偌大的冷氏別墅,就剩下他這一株獨苗。
殺人!割臉!碎屍……每一樣拿出來都是吃槍子的死刑!
冷念丞微微笑了笑,優雅地站起身,定定地看著冷軍那張正義凜然的臉。
「叔爺爺,不可能!我做得天衣無縫,誰會知道是我殺了她們?」冷念丞一臉陰笑,笑得有點逞強。
你們怎麼知道是我乾的?這絕不可能!」冷念丞的頭搖得像撥浪鼓。
「溶屍?www.hetubook.com.com她的殘肢在哪裡?」冷軍指著冷念丞,食指在劇烈地發抖。
他的手在哆嗦,小心翼翼接過冷念丞手中的骨灰盒。
冷軍走近冷念丞,這傢伙現在還是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
後來我在附近到處瞎晃悠時,發現這附近有不少流浪野狗。
他知道,哥哥這輩子最心疼的人就是這小兔崽子!
那起案子叔爺爺查了很久,沒有發現一點蛛絲馬跡的黑幕。
下一秒,他衝著冷軍笑了笑,連續說了幾聲不可能!
他們錢用完后,將視頻發送給你爺爺,威脅他給三個億的人民幣。
冷軍氣得渾身顫抖,伸出另一隻手準備掌摑冷念丞另外一邊的俊臉。
現在諸多線索都指向了這個小兔崽子,他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十年前的失蹤案,是這小子一手釀成的大禍。
「哥,這些年,要不是這渾小子惹是生非,咱們不至於這些年不能見面。
你的車牌照被附近的天眼攝像拍得一清二楚,是你叔爺爺我,想盡一切辦法將那片區域的監控系統徹底搞垮,保住了你的小命!
錯了!和圖書你爺爺發現你不對勁,發現你的後備箱有兇器,兇器上有血!
別以為我不知道,泰州市最近發生的特大惡性命案都是你小子乾的好事!
冷念丞喉結一陣緊縮,瞳仁狠狠地縮了縮,「殺了!」
話落,冷念丞臉色煞白。
話落,冷軍指著冷念丞呵斥道:「兔崽子,你存心不想讓你叔爺爺安穩退居二線?」
他一路掃除了眼中釘,肉中刺,如今自己倒成了孤家寡人。
我告訴你,你爺爺的病,有一半是被你氣出來的!」
你以為你瞞天過海,將你三位姐姐埋進牆體裏面,做到了天衣無縫?
小丞,你現在告訴叔爺爺,你把你二嬸張萍藏哪裡去了?她現在究竟是死是活?」冷軍一雙黑眸目光如炬,死死盯著冷念丞。
下一秒,冷軍一隻又厚又寬的手掌,猛地摑在冷念丞的臉上,瞬間留下紅色的五指印。
下一秒,冷軍的眼神恨鐵不成鋼地射在冷念丞的臉上。
「小丞,你母親真的是死於意外事故。
不得不說,我二嬸的心腸真歹毒,真硬實,連腐蝕液體都溶不了她的一顆黑心。
而是埋hetubook.com.com伏在附近,當場拍下了你行兇的全部過程!
冷念丞驚呆了,十年前的失蹤案,爺爺竟然知道是他所為?
溶屍的效果一般,殘肢被我放在爛尾樓施工現場的塑料桶里。
「叔爺爺,我可能買了一瓶假的腐蝕液體。
多半是它們聞見了血腥的味道,吃了二嬸的殘肢!
他突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叔爺爺的腳下,死死抱住他的雙腿。
十年前,你行兇不到24小時,你爺爺就打電話給我。
冷念丞的話沒說完,冷軍擺手打斷了他的話:「別說了,警察只看結果!
手掌停留在空中數秒,愣是沒有忍心當著哥哥冷俊峰的骨灰盒,狠狠打下去。
「冷念丞!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一次,你的命現在需要提在褲腰帶上,死死護住。
冷軍轉身回眸,一雙凜冽的眸子看見一個材質矜貴的金絲楠木骨灰盒。
「哥——弟弟來晚了!」冷軍一張堅毅的五官,一對正義的眼眸,瞬間迸出兩行熱淚。
當年她們對你再不濟,你也不能親手殺死自己的姐姐和二嬸!你這樣連畜生都不如!」
話落,冷念丞臉上的陰笑hetubook.com.com收斂了許多,「叔爺爺,她們都該死,你不知道她們對小丞都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她們……」
「用腐蝕性液體將她溶掉了唄!」冷念丞語氣輕鬆,冷漠,甚至還微微笑了笑。
是你爺爺找到我,我們將那三名男子約出來,這才堵住了他們的嘴!」
這些年,爺爺原來在他面前演戲?
我建議,你們徹查此案,這絕對不是一樁簡單的意外交通事故。」
我當時用一根木棍攪拌了兩下,桶里還發現一顆完整的心臟。
「叔爺爺,您是說,一切都是小丞產生的幻覺?被害妄想症?」
當年母親和父親還健在,一屋子的人都在笑他頑皮。
冷念丞拉扯著冷軍的胳膊,見他眉頭緊蹙,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叔爺爺,您相信我,母親的死,和張萍這個賤人一定有關!
隔了兩天,我故地重遊時,打開桶蓋,發現裏面的肢體已經沒了。
你雇來的三個男孩,他們很快就將你給他們的錢揮霍得一乾二淨。
那天,你把錢給了他們,他們並沒有走!
「叔爺爺,他們人呢?」
冷家出了一個你這麼一個惡鬼,真是家門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