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和冷軍有些過節。
我奶奶說,這是她公婆在世時告訴她的。誰把自家老宅拆了,保准要完蛋。
他還答應我,會聯繫規劃局,如果我們村真的不能拆,可以找省長商量將政府規劃方案進行調整。
家裡上有老下有小,爬樓不是要了人的命啊!
「呂墨,沒事,你最近盯著電腦,或者手機時不時看一眼。
「對啊!呂專家,您怎麼爆粗口了?是不是壓力太大了?」
呂墨看得心驚肉跳,沒想到被他歪打正著。
「兄弟,緣分啊!咱倆遇見了同樣的慘事!去年鮑九路拆遷,我們家不願意拆。
我一大學同學和他兒子恰巧是高中同學,他在國有銀行上班,幫我查到了冷軍的徵信報告,還有他的資產情況。
當年虹橋坊拆遷,我們家是釘子戶。拆遷辦強拆我們家,打傷了我父母,現在他們還癱瘓在家。
庄妍突然生氣,叉著腰說道:「呂專家,您這樣懷疑我的智力就很不夠意思了!
這期間,他一直沒碰電腦,不知道這位用戶還在不在。
也許網友眼皮子撐不住,睡著了吧!
這筆仇,我一直記著!聽說冷軍馬上要退居二線了,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我想啊,我和-圖-書
這是遇到了青天大老爺,21世紀的包拯!感動得我差點掉眼淚。
他聽了我的訴訟,答應一定幫我解決。回家之後,我卻被人打殘了一條腿。
我原本已經打算聽他們的了,誰知我奶奶說,家裡院子裏面的石榴樹不能挖,挖了我們家會絕後。
說完,呂墨將剛才和貼吧網友的私信內容給劉子明和庄妍看了。
劉子明和庄妍看起來有點擔心呂墨,這傢伙平時默不作聲,喜歡把心思放在心裡,其實是個心思敏感的人。
「兄弟,我知道冷軍的真實檔案,此人看似正義凜然,其實背後水很深。你在調查他什麼?」
不僅我們家不能拆,整座村莊都不能拆,奶奶說咱們村是風水寶地,要世代留守。
這年頭大數據分析太厲害,互聯網時代,人人都是透明的。
他剛想問對方,還查到了冷軍什麼秘密時,對方的頭像已經變成了灰色。
沒想到那幫人聽說我又不同意拆遷了,喊了一幫人砸了我們家,揚言說不拆遷就停水停電,半夜直接用挖土機把我們家推平。
冷廳長可能不是我們看見的那樣,人有多重性格,這是我們肉眼看不見的。」
劉子明追了出去,長長和_圖_書的走廊上乾乾淨淨,連個廢紙團也沒有。
我去!廳長辦公室老氣派了!秘書又是端茶又是遞水,冷軍也很客氣,還問我抽不抽煙。
呂墨平時斯斯文文,戴著眼鏡,文質彬彬,從不說髒話。
劉子明話音剛落,外面又是一聲春雷,炸得他耳邊嗡嗡作響。
我雖然半信半疑,但是心理作祟,也就不敢答應拆遷這件事。村民們聽了奶奶的話,一個個也不敢答應拆遷辦撤離老宅。
我們家在村裡是獨門獨院的大房子,前庭後院,陽光充沛。
呂墨發完私信,沒想到一分鐘后,竟然收到了對方的回復。
這些年,他將資產定期匯入瑞士銀行,且資金不菲。
差一點,對方就能透露出更多的信息,怎麼就下線了呢!
當時確實有人聯繫我,說可以給我們家每平方多算點錢,讓我們把家裡裝修一下,這些錢都可以幾倍補償給我們。
「妍妍,剛才這刑偵室的門是關著還是開著?」劉子明黑著一張臉問道。
「呂墨,你咋啦?誰惹你了?」
雖然網友說的事情和最近的案件八竿子打不著,不過如果網友說的是真的,那麼這個冷軍確實有貓膩。
您是冷廳長的老部
和*圖*書下,我都不懷疑你,你卻懷疑我了!不放心就別給我看!」
小心駛得萬年船,萬一被以造謠罪名抓進警局喝茶,這概率不低。
我奶奶那間屋子直接被挖土機推平了,我奶奶死在屋子裡,身上被壓了許多混凝土和板磚,還有鋼筋柱子。
這年頭拆遷不划算,拆遷的錢買了新房,再裝修,口袋比臉還乾淨。
我寫了許多信寄給信訪局,石沉大海。12345熱線也打了,市長信箱,書記信箱,我都聯繫了。
一定是冷軍告訴了拆遷方面的人,那幫孫子黑白通吃,他們故意搞我!
呂墨發現,對方也是以遊客身份混入貼吧!
如果他上線了,你問問他,還查到了冷軍什麼信息。
我穿上衣服出來時,那幫孫子已經開著車跑了,我清清楚楚看見了車尾,牌照沒看見。
「……記不得了!呂專家,剛才門是開著還是關著?」庄妍問道。
三人猛地回頭時,刑偵室的門被人打開了,但是不見了人的蹤影。
三人同時看向窗戶時,發現玻璃鏡子中突然出現了一個黑影。
我接下來給你看的不一定真實,但是網友不可能空穴來風。
冷軍答應我,一定找拆遷辦的人,讓他們給
和-圖-書村民一些時間。
說完,庄妍氣鼓鼓地要離開,被呂墨拉住了。
他人五人六地從豐田考斯特下來,他身邊一群人都攔住了我,他倒是挺和氣的,把我叫到了廳長辦公室。
這些年,我訴訟上去的文件都被打了回來,我很不甘!
只有一種可能,他貪污受賄!
「妍妍,相處了這麼久,我相信你的為人,我只是友情提醒一下。
我也一直覺得,這個冷軍和冷俊峰、冷念丞都姓冷,可能有點關聯!說不定他們之間真的有關係!」
呂墨看了看時間,這條匿名私信竟然是昨天下午發來的。
我當時樂得,恨不得跪在地上謝謝他老人家。沒想到,我回去當天晚上,夜裡一家人都在睡覺。
據說這次拆遷超級坑,拆遷房居然沒有安裝電梯,這誰頂得住啊!
他和拆遷部門之間的關係,也很微妙,說不定他還是拆遷人員和房地產大佬的保護傘。
話落,呂墨神神叨叨看向庄妍,「妍妍,別以為人家讓你叫他冷伯伯,你就可以什麼都告訴他!
而且,這是謀殺啊!地方上踢皮球,說是奶奶那間瓦房是危房,簡直睜著眼睛說瞎話。
「我哪知道啊?你們問我,我問誰啊?」呂墨一臉不開心,盯著貼和圖書吧上的私信窗口,心口無端煩躁。
後來我去省公安廳蹲守,有一天被我遇見了冷軍,我告訴他,我要報案。
「你們過來看看,我有重要發現,差一點就知道了冷軍背後的秘密。」
即便他是省公安廳廳長,他的工資也不至於這麼可觀。
「操!怎麼下線了?」呂墨爆了粗口,嚇得劉子明和庄妍站了起來紛紛看向他。
你還年輕,鬥不過資歷老,段位高的人,很容易上當受騙。」
這筆血海深仇,我一定要報!據說冷軍下個月就要退居二線了,我已經查到他有一個兒子在瑞士當外交官。
我同學說,這傢伙早就將全部財產秘密轉移到瑞士銀行的賬戶上去了。」
我當時害怕啊,直接跑去了省公安廳,恰巧被我遇見了剛開會回來的冷軍。
兩人看完之後,臉色一下子黑了,劉子明的臉色更黑了。
雖說我奶奶已經九十歲高齡,但是沒有這件事,她長命百歲的命。
把我們家拆了,讓我們住鴿子樓,我能忍受,家裡老人也受不了啊!
「哎,這人怎麼下線了?」庄妍蹙了蹙眉頭,一臉惋惜。
他看了一眼電腦屏幕右下角,已經是凌晨四點鐘。
那幫混蛋揚言,別說找冷廳長,找省部級幹部他們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