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平華是從事秘書工作的,隱約察覺出老人家對他們的到來並不是很歡迎。
珍妮弗走上前,對著大龍豎起了大拇指,「大龍,為你點個贊!這是我小時候~」
「平華,瞅啥呢?」大龍拍了拍鮑平華的肩膀問道。
「那你出去遛彎半小時,不要影響我們用餐。」
殷凱和鮑平華都注意到老人家的神情有些怪異,只有大龍和珍妮弗兩人一直在討論廚藝。
「你是誰?」殷凱對著黑夜吼了一嗓子。
突然,他感覺身後有一道身影匆匆閃過。
大龍有點不高興了,珍妮弗還在桌上,而且她聽得懂中文,殷凱這也太不給他面子了。
二十年太久了,許多痕迹都被抹去了。
珍妮弗的祖父一直沒吱聲,吃得也不多,盤子裏面就動了一塊南瓜和少量烤雞。
大龍喉嚨吞咽了一下,他最害怕殷凱說話文縐縐的。
大龍說道:「放輕鬆,將兩具屍骨運回去,咱們在澳洲的任務就完成了!
「吃飯都堵不上你的嘴巴!」殷凱白了一眼大龍,心口煩躁。
大龍的胃口絲毫沒有因為地下室的兩具屍骸削弱半分,他對食物向來有敬畏之心。
大龍點點頭,看見照片上有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和-圖-書小女孩,問道:「這個小女孩是珍妮弗嗎?」
珍妮弗渾身散發出異國女人味,脖子上面紫色的吊墜襯得她很迷人。
「不,珍妮弗的廚藝非常完美,如果您玩微信朋友圈,我一定給您點個贊。」
一悲一喜,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也許他們都該慶幸,在地下室還能發現兩位老前輩的屍骨。
這樁密室白骨案,一定不簡單。那混蛋把兩人關進去,一定是要弄死他們。
鮑說他會做這道菜,我們今晚有口福了。」
拍完照片,珍妮弗宣布開始享用晚餐,她將祖父從房間里邀請了出來。
她將祖父勸進了屋內,說外面早晚涼。
他回眸看向那棟別墅,清冷的月光籠罩下,別墅有點像鬼宅。
殷凱臉上的表情布上了一層詭譎氣息,大龍深吸了一口氣,頭皮有點發麻。
他貼著珍妮弗的耳邊說了兩句,離開了餐桌。
四周寂靜,無人應答。
轉過身,那個身影消失得無影無蹤。
「大龍,你看,最後一排最左邊的一男一女,兩人是不是很眼熟?」
大龍餓得饞蟲覺醒,尋著味道走進了廚房,看見珍妮弗和鮑平華正在忙碌。
站在鐵門外,他看著裏面雜和_圖_書草叢生的院子,陰沉著一張臉。
面前這棟別墅,除了蒼涼、悲壯、還布上了一層恐怖的氛圍。
兇手是誰?殺害歐陽焱和楊心蕊的目的是不是滅口?為什麼有人要在國外殺害他們?
祖父握著她的手,眼神很複雜。
他第二次提醒珍妮弗,讓三名中國人不要靠近那棟別墅,不要繼續調查。
回到屋內,珍妮弗看見大龍正在客廳欣賞牆壁上的照片。
也許這裏夜夜都可以聽見幸福的笑聲,而兩具屍骸卻暗無天日被關在地下室二十年。
珍妮弗解開圍裙,將剛才束起的頭髮再次批下,大龍看呆了。
「大龍,你相信有奇迹嗎?」殷凱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她坐在餐桌前,將手機遞給大龍,讓他幫忙拍張照片,「大龍,幫我拍一張美美的照片,我待會兒要發到Facebook上面。」
珍妮弗一臉失望地說道:「殷,菜不合您的胃口嗎?」
「你別這樣看著我,怪嚇人的!」
殷凱扯著嘴角,擠出一絲笑容朝老人家點了點頭。
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的死一定和二十年前的案件有關。
殷凱走著走著,竟然又走到了歐陽焱和楊心蕊當年入住的別墅。
我最煩https://m.hetubook.com•com你想太多,累不累?」
殷凱點點頭,表示認同大龍的話:「一切都起源於二十年前碧流河案件,庄局雖然死了,謎團還在等待我們揭開面紗。這會是一場血和淚的血雨腥風。」
「那也要分情況!抓捕壞人的時候,我陸大龍義不容辭。
珍妮弗感覺有點奇怪,祖父看似對他們有些敵意,這是為什麼?
四周很安靜,只有不遠處的居民區裏面會傳出當地人的歡聲笑語。
「你能回去說嗎?」
老人家沒有給他回應,一直用那種眼神打量著他。
祖父的目光注視著遠處立著的人影,珍妮弗看見那個人是殷凱。
忽然回眸時,他看見珍妮弗的祖父正在房門口陰著一雙藍眼睛盯著他。
三個人在廚房裡面交流廚藝,殷凱立在客廳四處觀望。
他提了提鼻樑上的眼鏡,眼睛幾乎貼在了相框上。
「你那叫沒腦子,你難道不想調查他們是被誰害死的?」殷凱放下手中的刀叉,突然沒有吃飯的胃口。
大龍看了他一眼,說道:「屍骨已經擺在我們面前了,百分之95的可能性是兩位法醫前輩。
屋子裡瀰漫著烤雞和南瓜的味道,兩者結合起來有一種糖炒板栗的hetubook.com.com香氣。
珍妮弗出門丟垃圾,看見祖父坐在輪椅上,望著遠處。
珍妮弗終於笑了,殷凱如釋重負地走了出去。
殷凱說不上那是什麼眼神,只覺得那種眼神帶著一股子的敵意和防範。
等將屍骨運回國內,請鑒定中心做檢測,也許能夠確認死者的信息。
他回眸看向遠處的房子,居民家中的壁爐散發出溫暖的火光。
大龍拍了拍胸脯,說道:「我的廚藝也是一絕,你這裡有筍絲、木耳、肉絲嗎?我給大家做一道魚香肉絲。」……
「澳洲也有豆腐賣啊?」大龍有點興奮,在異國他鄉看見豆腐,比看見了黃金還興奮。
「喲!你也有害怕的時候?你在泰州警局可是享有『陸大胆』的美譽。」
鮑平華沒什麼胃口,一直在吃羊乳酪,聽大龍和珍妮弗閑聊。
鮑平華也饒有興緻地看著那張有些年頭的照片,突然眼眉立了起來。
珍妮弗回眸笑道:「我在唐人街那邊的一家華人超市買的,我丈夫生前經常做這道菜給家人吃。
我和你一樣,不希望兩具屍骸是歐陽焱和楊心蕊二人,但是他們消失了二十年,我們都要接受這個現實。」
裏面曾經上演了怎樣的悲歡離合,怎樣的怨恨殺戮?hetubook•com.com
「憋不住!」
珍妮弗的祖父貌似不太喜歡面前三位亞洲人,一直用那種不是很熱情的眼神在三人之間來回移動。
那種眼神雖然不算猙獰,但是讓人不寒而慄。
鮑平華正在切蔥姜蒜末,碗里放了一些豆腐。
大龍推了推殷凱和鮑平華二人,「珍妮弗真賢惠,誰要是娶了她,生活和詩意兩者兼得。」
歐陽焱和楊心蕊前輩知道二十年前碧流河的案子,他們對死者進行了深度屍檢,他們對死者的死因最有發言權。」
珍妮弗笑了笑,「這是我爺爺當年當村長時,和村民們拍的一張合照,很有紀念意義。」
兩人一前一後走著,殷凱突然立住了。
殷凱看向餐桌,珍妮弗簡直是美學家,擺盤很精緻。
大龍笑了笑,全世界的女人都愛臭美。
這傢伙用詞怪有代入感的,搞得他背後寒毛直豎。
殷凱離桌后,珍妮弗的祖父很快吃完了。
一個人漫步在農場,澳洲秋天的夜晚涼颼颼的。
殷凱沒有繼續吱聲,兩人走進珍妮弗的家中。
「OK!」殷凱看向珍妮弗,說他已經吃飽了。
大龍全程對珍妮弗的廚藝大加讚賞,殷凱埋頭乾飯,鮑平華時不時配合幾句。
半個小時后,珍妮弗已經在桌上擺盤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