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佛手爺的神秘後台,讓白老爺忌憚無比

佛手爺的那些話,就像是一枚不痛不癢的沙子,磕在他的心上,讓他心中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我叫你去救了玉袁就一起回來,你怎麼卻擅作主張?佛手那老鬼和我一樣,都是個糟老頭,又怎麼可能追得上你們兩個年輕人,哪裡需要你斷後?」
說到這裏,又連忙解釋道:「不過師父您放心,我並沒有打死或者打殘他,我下手有分輕重,就讓他受點痛苦,皮肉之傷而已,不會傷到筋骨和內臟。」
更不會為了一時暢快,而去揍佛手一頓。
白老爺聽了這話,長長地嘆息了一口氣:
「你做錯了什麼還不知道?」
「玉袁,你留下來,我有事要對你說。」
唯一能解釋的,就是白老爺真的只是想教他演戲而已,才會順帶提起佛手爺。
三叔說:「佛手爺對我還算客氣,畢竟之前和他在廣州一起做過局。」
三叔聽了這話,不由一愣,說道:
其實仔細想想,就會明白,白老爺做事如此沉穩,喜怒不形於色,又怎麼可能會對佛手爺說出以後見你一次打你一次這樣的話?
又或者,佛手爺背後的勢力,真的強大到白老爺完全惹不起的程度?
胡長征聽了這話,面露窘迫和羞愧,同時心中有些不明白:我只不過是替師父您老人家教訓了那早就該死的佛手一頓而已,至於這樣激動嗎?
朱光慶說道:「師父,您為什麼這麼怕佛手?現在他的好幾個得力手下,都被長沙那邊的條子抓起來了,他元氣大傷,落荒而逃,您和他有仇,我們這些做徒弟的,為您報仇,乘勝追擊,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三叔按照胡長征給的地址,來到了白老爺和朱光慶、張躍才、劉秋菊等人暫時入住的賓館。
又說:「佛手這老狐狸,最為精明。」
胡長征臉上滿是歡喜m.hetubook•com.com和輕鬆。
白老爺立即意外不已,「我哪裡讓他斷後了?我讓他和你一起回來!」
按理說,他這個師父做局如此厲害,完勝佛手爺,不應該對佛手爺如此懼怕才對,可如今卻怕得像老鼠見了貓那樣,這未免也太誇張了吧?
之前三叔還認為,一個人不可能演到這個程度。
隨即大驚,一拍大腿,說:「糟糕!長征這傢伙,真是沒腦子,恐怕又自作主張做傻事了!」
「現在還不是時候,若是時機到了,我自然會告訴你們。」
「你們恐怕還不知道,當初佛手那老鬼是如何陰我的!」
三叔一愣,「哦。」
這一句話,白老爺只不過是隨意一帶而過,並沒有故意提醒他,而且他也不知道佛手爺在南昌車站出口對三叔說了關於他的壞話,沒必要這樣拐彎抹角為自己辯解。
胡長征被這麼一吼,渾身一震,直接懵逼。
劉秋菊直接問了出來:「師父,佛手背後的勢力到底是誰?為何您這樣忌憚?」
白老爺一腳踹向胡長征的膝蓋,胡長征連忙跪下。
所以,現在胡長征如此擅作主張,他真的很生氣。
「師父,不是您吩咐長征叔斷後,讓我先回來的嗎?」
為什麼會讓白老爺如此害怕?
「要是他把佛手弄殘弄傷,或者弄死,那事情可就大了!」
白老爺緩緩點頭,「他沒傷害你,那為師就放心了。」
眾人聽了這話,都很是不解。
雖然胡長征還沒開口坦白,自己對佛手爺做了什麼。不過白老爺在心中,早已猜了個七七八八。
「不過,他比起佛手,恐怕不及萬分之一。我就是按照當年佛手教給我的那套演技方法,教授光慶如何演好局中戲的。」
可他心中,此時卻回想起剛才在南昌火車站出口的時和*圖*書候,佛手爺對他說的那些話。
眾人都低著頭,面色凝重,和白老爺道別,然後轉身回各自的房間。
這時,白老爺又問:
三叔認真聽著白老爺這話,心中卻還在想著那句話:朱光慶的演技,不及佛手萬分之一。
難不成佛手爺手裡拿捏著白老爺的把柄?
那時候,佛手爺的表情,眼神,以及語氣,都非常之讓人動容。
隨即又嘆氣一聲,說:「我累了,你們都散了吧!」
「長征呢?他怎麼沒回來?」
白老爺說:「有些事情,你們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劉秋菊過來安慰道:「師父,您也不用擔心,長征叔他武功高強,而佛手爺只是一個糟老頭,他又沒有帶手下過來,應該不可能將長征叔怎樣。」
兩個妖魔鬼怪擺在他面前,他該相信誰的話?
這時候,白老爺又對胡長征嘆氣說:
「但是,有些現實,咱們必須接受,蚍蜉撼樹,螳臂當車,那絕對只有死路一條!」
「要是重來一次,我白敬玄,寧願幫他做成這個局,將紫斑玉圭拱手相讓給他,也不願意和他鬧到現在這般境地!」
「算了吧,長征,你記住了,以後別再犯這樣的錯誤,不然我會把你當做第二個毛鼠,將你逐出師門!」
他不知道佛手爺和白老爺,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是假話。
此話一出,大家都不由一愣。
這時,白老爺突然問:「你覺得朱光慶的演技怎樣?」
白老爺點了點頭,然後對一眾弟子說道:
等朱光慶他們都離開了,三叔去將門關上,白老爺這才對三叔說道:
三叔頭大如斗。
果然,這時,只見白老爺突然大吼:
白老爺一見到三叔回來,就立即面上大喜,迎了上去。心中的石頭,終於放下,鬆了一口氣。
「哎,長征啊,你這是要害死和*圖*書我,害死我們這個團隊啊!」
之前白老爺也有對胡長征說過他和佛手之間的恩怨往事,胡長征一直為他師父的遭遇感到憤憤不平,心中暗下決心,要是有機會,一定要為師父報仇。
白老爺此話一出,三叔不由一愣,腦海里不由自主想到之前在南昌火車站出口,佛手爺對他說起的那些他和白老爺之間的往事。
「他背後的靠山大得很呢,只要他那靠山說一句話,無論犯了什麼事,他都能安然無恙。可我們要是被他抓住把柄,那可就萬劫不復了,因為他那靠山,只要動一根手指,就能把我們捏死!」
「在長沙做局,佛手給了我錢,我本是願意幫他做成那一個局的,幫助他拿下紫斑玉圭,只可惜李香蓮太過精明,而佛手自己的布局,又漏洞百出,這才讓她破局,然後讓佛手賠了夫人又折兵!」
而且他也知道,佛手這老鬼,報復心極強,如此激怒他,最後只會給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罷了,並不能得到什麼好處。
胡長征忙說:「多謝師父饒恕,師父您放心,以後師父您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不讓我做什麼,打死我也不做!我再也不會違背您的意願!」
果然,這時候胡長征低著頭,弱弱說道:「師父,弟子其實也沒做什麼,就警告他以後別再來惹您,另外……教訓了他一頓。」
他一把將三叔抱住,拍了拍三叔的背,聲淚俱下道:
「你說吧,你對佛手做了什麼!」
同時心中好奇,佛手爺背後的勢力到底是什麼?
三叔看著白老爺如此嘆息,面露悲涼之色,卻微微皺眉。
而白老爺這一句無心之言,卻讓三叔的心緒陷入了一片混亂。
其實白老爺沒多少力氣,這一腳踹在他膝蓋上,他感覺不痛不癢,只是心裏很是委屈,不知道自己和*圖*書做錯了什麼。
一揮手,讓所有人離開他的房間。
或許,這兩人的話,都不該信?
「師、師父,我做錯了什麼?」
「要知道,佛手在廣州可是有背景的!」
撈偏門的,果然沒有一個是人,都是些豺狼虎豹,魑魅魍魎。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沒準時間久了,說出來的鬼話,他們自己都會當成人話。
所以這一次,他就擅作主張,以白老爺的名義,把佛手揍了一頓。
「我買了一袋油炸小品,一壺李渡酒,一隻豫章醋鴨,都是南昌這邊的特色食物,大家快來嘗嘗!」
「昨天到今天,這一天的時間里,佛手沒將你怎樣吧?」
就在這時,胡長征回來了,他推開門走了進來,臉上帶著笑意,手裡還提著好幾袋東西。
「這就是為什麼我被佛手坑得這麼慘,可是這麼多年來,都沒有去找他報仇的原因!」
「玉袁,這次辛苦你了!」
「師父,我回來了!」
畢竟胡長征的性格,他再清楚不過。
白老爺卻面色沉重,三叔、朱光慶、張躍才、劉秋菊等人,也面色不太好看,都在心中為胡長征捏了一把汗。
氣氛變得凝重。
一眾徒弟,聽了白老爺這話,都驚愕不已。
張躍才也說:「就是,師父,我覺得長征叔做的並沒有錯,您對他是不是太苛責了?」
「要是那個勢力出手,咱們這個團隊,師徒六人,絕對會一鍋熟!」
「這是很現實的問題,我們必須擦亮眼睛看清楚,不能因為仇恨,或者情緒,而蒙蔽了雙眼,失去了理智!」
可如今白老爺如此一說,他心中就暗生疑惑,難不成那些都是佛手爺演出來的?
「長沙那個局苦了你,這次被佛手那老狐狸挾持,又苦了你,為師對不住你!」
白老爺卻搖頭,很是不喜,說道:「我自然不擔心胡長征出事和_圖_書,我就怕佛手出事!」
「也罷也罷!」
因為他知道佛手的背景,知道自己雖然可以輕易將佛手玩得團團轉,卻不敢將他怎樣,就連弄他,也要小心翼翼,藉助李香蓮之手來做局。
白老爺怒目而視,凜然呵斥道:
「沒頭腦的畜生!跪下!」
「活著才能報仇!莽撞行動,以卵擊石,不但不能報仇,反而還會將自己搭進去!」
三叔點點頭,表示知道,心中卻不明白,為什麼白老爺要對他說這些話。
「你們可能會認為為師太多慫,太過窩囊!」
白老爺緩緩點頭,說:「你說得沒錯,光慶這小子,演技很好,很有天賦。」
三叔說道:「多謝師父關心,其實弟子並不覺得有什麼苦。」
三叔正轉身離開,白老爺卻把他叫住:
「事已至此,恐怕已經很難再改變什麼。」
三叔回道:「他是我們五人之中,演技最精湛的一個,無論演什麼人物,做什麼局,都能拿捏到位。」
白老爺這時說道:「從明天起,我開始教你演戲技巧。做局的人,演戲是一門基礎必修課。你在演技方面,還很生澀,演一些特型人物,或許可以把握,比如單純的小青年,比如剛從山裡出來的農民工。可其他人物,你肯定駕馭不了。咱們做局,總不能都用一個套路,更不能都出現同樣類型的人物。所以你必須掌握各種演戲技巧,演好各種類型的人物。」
「當然,我並不是怕佛手,就算一千個佛手,我他媽也不會怕,但是,我怕他背後那個勢力!」
惹白老爺生氣,那可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劉秋菊也說:「師父,長征叔這次沒有完全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確實有錯在先,但是現在玉袁哥和長征叔都安全回來了,算是將功補過,還請師父您網開一面。」
「活著,比報仇什麼的,要重要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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