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爺看向劉秋菊,又說道:「秋菊你也留下,你找機會通知玉袁,告訴他我們去了香港,除此之外,你還要對他說,讓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和周景深一起去香港,一定要找個借口脫離。並且在離開之前,最好留下線索,讓周家的人知道那雙胞胎姐妹也是騙子。」
「感覺周景深去了香港,肯定會去錢家拜訪,到時候若是他在錢家看了那真正的周越的照片,他再找到我,卻發現我和周越長得不像,那豈不是也要穿幫?」
「現在去香港的手續可麻煩得很呢!」
要是此時被周景深看出什麼端倪,那恐怕之前一切精心布局,都化為烏有。
恐怕就算是這時候,背後也有好幾雙眼睛在暗處盯著他。
三叔就回道:「香港沒這玩意賣啊,我沒吃過,就想買來嘗嘗鮮。」
周景深見三叔竟然不嫌棄大餅的味道,心中越發對這個兒子滿意,看來這個兒子雖然生在香港這樣的繁華城市,可是卻並非是嫌貧愛富的紈絝子弟。
一老一少,一人吃著烤紅薯,一人吃著大餅,繼續往前散步。
「而周景深就是這樣的人!」
如此一來,就算是周景深有心想要考驗她們,也拿她們沒辦法。
「你們是不是都不理解我為什麼這麼高興?」
「周景深絕對不會再對光慶有一分一毫的懷疑!」
劉秋菊剛回到老窩裡面,就大喊: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恐怕誰都不會想到,我三叔竟然會在周景深的眼皮底下做出這樣的事。
隨即開始行動,胡長征立即去火車站買明天開往廣州的最早的火車票。
於是過去烤番薯的攤位,買了兩條紅薯,又去賣大餅的攤位,買了個大餅,付錢的時候,將紙條夾雜前上,就這麼當著周景深的面,神不知鬼不覺https://m.hetubook.com.com地將信息傳達給了劉秋菊。
只要將背後團隊打掉,那三叔孤立無援,到時候再來弄他,就容易多了。
早上八點鐘,剛吃完早餐,三叔無所事事,周景深喜歡早上去別墅外面散步,三叔便陪他一起去。
前面就是公交車站。
三叔打開紙條一看,只見上面寫著:
而佛手爺早就派人扮成拾荒者,在垃圾池附近等待,傭人剛將垃圾倒下來,那拾荒者就立即去尋找,不一會兒就將紙條找到,然後帶走。
正想著,這時候,周景深突然對三叔說:
「越兒,很久沒吃過烤番薯了,你幫我去買點過來,不要紫薯,要紅薯,紅薯才甜。」
就連劉秋菊,心中也為他捏了一把汗,埋怨他太過冒失。
「可別忘了,咱們這一盤棋,走的是『前馬後炮』的套路,現在玉袁這個馬已經過了河,可光慶這個炮還沒出擊呢!」
一直不說話的胡長征,這時突然開口,說道:
此時已經是盛夏,就算是大早上,外面的太陽也很炙熱。
隨即,白老爺就拍板,將事情定下來,說道:「現在距離下個月月初,也就只剩下十天左右的時間,事不宜遲,長征,你現在就去把我、光慶、以及你的火車票買好,明天一大早我們就去廣州,然後再轉深圳。」
「要是玉袁和他去了香港,肯定會穿幫。這對玉袁而言,絕對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而且他們就算是被周景深發現了,也不會被懷疑到周雪周雨這雙胞胎姐妹身上,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和周雪周雨接觸過,反倒很有可能會讓周景深懷疑到王傑克身上。
現在和周景深來散步,很明顯就是一個傳遞信息的機會。
周雪和周雨則留在家裡看電視,沒和_圖_書有一起跟出去。
又想到,恐怕是因為之前經歷過大起大落,被錢家人拋棄過,在香港那邊也經歷過一段苦日子,這才養成了如此良好的品質。
所以這幾天,趙洪加派了人手,在周家別墅外面,布下天羅地網,甚至親自出馬,只要三叔一露出馬腳,立即就順藤摸瓜,將三叔背後的團隊打掉!
可他卻不知,白老爺這一招前馬後炮,直接擺了他一道,瞞天過海,一葉障目。
大家點點頭。
此話一出,立即驚呆了滿屋子的人!
又對張躍才說:「躍才,你留下來,你要做佛手那老狐狸的人質,玉袁應該已經將信息傳達給佛手,明天你只需要出去外面溜達一圈,佛手的人應該就會發現你,然後來找你,你跟著他們去廣州就好,見了佛手的人,順帶和他們解釋一下,我們去香港布局了,而不是逃跑了。」
三叔看著這張小紙條,不由佩服佛手爺。
只是那些眼睛,估計就算是想破腦袋皮,也不會想到,三叔竟然敢在周景深的面前傳信息,自然也就不會想到劉秋菊其實就是背後團隊的成員。
「可是,師父,我們怎樣才能過香港那邊啊?」
白老爺又說:「這世界上,很多人都只相信自己眼睛所見到的,只相信自己親身經歷過的事情,至於別人說的,沒經歷過的,多多少少都會在心裏打個問號。」
「他這麼老了,為什麼還要不辭勞苦,千山萬水跑去香港?那個什麼商業交流,他完全可以派手下信任的人過去參加!」
只要不露出馬腳,那麼她們在周家就會相安無事,所以,只要能不去做的事情,她們都會盡量不去做,裝作個無知村姑那樣,一問三不知。
大家聽了這話,這才恍然大悟。
三叔一下就認出,其中一個打m.hetubook.com.com扮老土,頭上戴著草帽的賣大餅的女人,赫然就是劉秋菊。
然而,三叔就是要反其道而行之,此時周家別墅外面,到處都是青門的眼線,他根本很難很難做到在他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將信息傳達出來。
三叔一眼看過去,只見不少人正在等上班的公交車,車站旁邊,有好幾個賣早餐的走鬼攤。有賣油條的,有賣番薯的,有賣關東煮的,有賣大餅的。
「之前我以為他這麼老了,不會親自動身去香港,沒想到卻還是去了!」
「師父,大事不好了,周景深下個月月初,要帶玉袁哥一起去香港!」
有時候反其道而行之,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不過,這裡有個難題。」
另,現在外面到處是青門的眼線,你出門小心點。
「其實味道也還可以。」
「若是我們此時先去到香港那邊,設局將真正的周越轉移走,然後讓光慶進入他的住處,鳩佔鵲巢取而代之,等周景深親自尋找到那地方,親自見到光慶這個『真兒子』,你們想象下,到時候會發生什麼樣的情況!」
咬了一口,確實幹巴巴的,很難吃,不過他還是說:
這兩個女騙子現在的策略是,盡量不要犯錯,不要露出馬腳。
「原因無非只有一個,那就是他想要親自確認一下,身邊這位兒子是不是真的!」
「別看現在表面上他已經很信任玉袁,可實際上,周景深這個老狐狸,無論是對那對雙胞胎女兒,還是對玉袁,心中都保持著一種懷疑的態度!」
劉秋菊來到白老爺面前,慌忙將三叔給她的紙條,遞給白老爺。
看來劉秋菊早就開始在這邊賣燒餅潛伏著了,就等三叔過來給她傳信息。
張躍才點點頭,說道:「嗯!」
白老爺笑笑:「這個漏洞容易補上,www•hetubook•com•com只要我們提前見過真正的周越,我就能按照他的模樣,給你易容,將你打扮成他的模樣!別忘了,師父我也是易容大師!佛手那老狐狸的易容術,還是我教給他的呢!」
真是高招。
趙洪也算是個老狐狸,這一步棋,確實很妙,而且很穩。
佛手爺這傳遞信息的一招,要比他聰明多了。
將白老鬼的決定,寫在一張紙上,他若決定和我合作,就寫「A」,若是他決定給我二十萬,就寫「B」,並寫上一個「豬」字。寫好之後,揉成一團,扔在垃圾桶里即可。
至於如何抓住王傑克的馬腳,讓趙洪他的手下去做就好。王傑克不可能一直按兵不動,他肯定會再去和背後的團隊傳信,特別是周景深決定要帶他一起去香港之後,他不可能不做出應對措施。
趙洪甚至很有可能還在高興不已,以為只要周景深一去香港,我三叔就會不攻自破,而他布下的雙胞胎姐妹這兩個棋子,只需要按兵不動,就能穩坐釣魚台。
真是老天都在幫助他!
「真的太好了!」
白老爺見眾人不解,便解釋道:
到時候該如何應付?三叔該如何抽身?
周景深笑呵呵的,隨口說了一句:「這大餅乾巴巴的,不好吃,你也吃得下?」
三叔買了番薯和大餅之後,回到周景深身邊,小心翼翼將番薯剝了皮,放在紙袋子里,這才遞給周景深,說道:「爸,您的番薯,有點燙,小心點。」
劉秋菊見他們的背影走遠,這才收攤,然後去將信息傳達給白老爺。
白老爺、朱光慶則收拾東西。
我三叔現在這個局,每一步都走得實在太完美了,以至於他們甚至都忘了,這原本是個前馬後炮的局,以為我三叔就是這個局唯一的主心骨。
劉秋菊、朱光慶等人聽了這話,都一臉懵逼https://m.hetubook•com•com,完全不明白白老爺為什麼會這麼高興。
三叔挽著周景深的手,緩緩往前行去,身後跟著幾個保鏢。
劉秋菊點點頭,說:「師父,我知道了!」
朱光慶說道:「到時候若是周景深和我相認,肯定不會再懷疑我的真假。」
第二天早上,別墅里的傭人來打掃衛生,將這垃圾帶了出去,然後傾倒在外面的垃圾池。
晨露早已被蒸干,路邊的樹上,有蟬在叫著。
大家都面露意外駭然之色,看向劉秋菊。
白老爺看過紙條之後,卻不驚反喜,面露自信笑容,說道:
「周景深要去香港,對我們而言,其實並不是一次危機,反倒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關於周景深要帶他一起去香港的事情,他早就寫在了一張小紙條上,並且收在口袋的錢包裏面。
要是周景深親自去了香港,只要他一拜訪錢家,那這個局就會不攻自破!
這分明就不是什麼好事啊!
白老爺準備轉移戰場,恐怕此時青門趙洪那邊,還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三叔立即說道:「好,爸,您在這邊稍等,我這就去買。」
她們不急於求成,很多事交給外面的青門的人去做就行。
白老爺笑笑:「咱們是走偏門的,自然不會按照正常手續去香港。我在深圳那邊有專門搞偷渡生意的熟人,到時候讓他拉我們過去,也就是一個晚上的事情而已!」
隨即三叔就從屋裡的一本記事本上,撕下一張紙,寫了個「A」,然後寫上個「豬」字,再揉成一團,扔到垃圾桶裏面。
這偌大的豪宅,每天都要往外面的垃圾池傾倒大量的垃圾,利用倒垃圾來傳遞信息,既隱蔽,又方便,而且還不會被外面青門的眼線注意。
他的那兩個棋子,將會被三叔一手拍滅!
這個局前面其實都是鋪墊,布到這裏,終於要進入高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