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個老人。
「不過,斑爺若是想要的話,我盡量給您打聽打聽。」
只一天時間,他就打探到了千手門總部的電話,然後告訴給斑爺。
「什麼禮物,給我看看。」
「現在師父他老人家和佛手爺早就不是搭檔了,如今佛手爺坐鎮廣州,制霸一方,師父他老人家卻晚景凄涼,顛沛流離,都是佛手爺所賜。」
「師父他老人家過幾天就會來南寧,我們幾個徒弟,是先來開路的。」
老人坐在輪椅上,腿腳上貼著藥膏,看樣子像是關節中風了,腿腳不方便。
找不到清朝年間的古董珍珠,就不可能對斑爺這樣的行家瞞天過海。不能對斑爺瞞天過海,就不能完美收網。
斑爺淡淡道:「華仔,你在廣州也混了四五年了,對那邊道上的消息,還算靈通吧?」
然而,這耳墜,雖然缺了個珍珠,不過他卻可以肯定,確實是慈禧太后的那個鑲金鳳玉珍珠耳墜。
「行吧,既然是老朋友有難,那我要是不伸手拉一把,那就不夠義氣了。不出手的話,道上的朋友見了,恐怕還會笑話。」
斑爺笑呵呵:「這個自然,不過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很久沒見你們了,都有點想念你們了。」
「喂,華仔,我是斑爺。」
至於三叔、朱光慶、張躍才,則帶著摘除了珍珠的耳墜,去見斑爺。
是三叔交給他的。
事情交代妥當,第二天一大早,白老爺便和胡長征一起出發,前往北海。
斑爺又點點頭,繼續問:「那你知不知道佛手爺的電話號碼?」
因為他知道,這世界上,便宜沒好貨,好貨不便宜。
「另外,你們三個,從今天開始,就住我這宅子裏面吧,南寧不比廣州,各種民族的人都有,魚龍混雜,各種文化揉和在一起,難免會有些亂,你們在外頭住的話,容易出事。」
此時,斑爺手裡拿著一個小玉墜。
「斑爺,和-圖-書您在廣西混得風生水起,怎麼突然想起我這老朋友來了?」
三叔知道斑爺這是想將他們軟禁,相當於把他們當做人質,這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喲,還反目成仇了呢!」
「斑爺您要是知道他在哪裡,希望能告訴我一聲。」
面對氣場如此之大的斑爺,三叔他們,心中都不由捏了一把汗。
一路人馬回北海,北海盛產珍珠,在那邊找到清朝年間的珍珠,應該比在南寧這邊的可能性要大很多。
「珍珠在師父他老人家手裡,他老人家現在還在北海那邊,估計過幾天就會過來。」
「北海蜘蛛盯了一條大魚很長時間,並且在從廣州南沙港口到北海港口的客船上下了手,將那條魚撈了起來。」
朱光慶補上一句:「斑爺您放心好了,師父他老人家從北海來到南寧,定會第一時間將珍珠獻給您。」
血珍珠已經到手,可是,血珍珠的代替品,卻還連個屁影都沒出現。
過了許久,他拿起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
三叔立即解釋道:
隨即又閑談了一些往事,這才將電話掛掉。
如此一想,佛手爺微微眯眼,露出寒芒,隨即一揮手:
不過,這並不影響他收下那慈禧的鑲金鳳玉珍珠耳墜。
三叔恐怕怎麼也不會想到,為求逼真,隨口提了一下佛手爺,最後竟然會招來如此禍患。
不過,如今走到這一步,他們別無選擇,最後只好說道:
畢竟這好東西可不多見,而且還是免費的,不要白不要。
「佛、佛手爺?」華仔一愣,隨即激動道:「這個自然知道,他可是千手門的老大,厲害得很呢!」
華仔立即說:「這個自然!廣州這邊道上的消息,就沒有瞞得過我的!」
這是真正的血珍珠!
此時,三叔、張躍才、朱光慶三人,正站立在豪宅別墅的大堂裏面。
「免費?」斑爺一愣,他在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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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們在南寧這邊,已經找了差不多一個月,都沒能找到血珍珠的代替品。
這斑爺,十幾年不見不聯繫,卻突然打個電話來詢問白老鬼的事情,莫非白老鬼去了南寧?
三叔沒想到斑爺竟然會提起佛手爺,心中一愣,想到,就算說實話,對這個局應該也沒什麼影響,而一句謊話,要用千萬句謊話來圓,於是說:
而我三叔他們三人,則去找斑爺。
斑爺掛了電話之後,緩緩點頭,喃喃自語:「看來那三個小子,並沒有騙我。」
於是,白老爺便制定了一個策略,那就是兵分兩路。
偏門做局,只要有心,頭腦靈活,就能速成;古玩行當,卻需要多年的經驗,才能將眼睛磨尖,才能不被忽悠。
「到時候師父他老人家,將會親手將珍珠獻給您。」
於是說道:
「呵呵,沒想到這麼多年沒見,白老鬼竟然還惦記著我。」
大堂之上,裝潢華麗,仿如十八世紀歐洲皇室的皇宮。
免費的,那就更加不可能是好貨了。
白老爺這一幫人,就只有一個是古董行家,這人就是白老爺。
這人便是傳說中的斑爺了。
「話說,當年他那個好搭檔佛手呢?」
「傳聞他背後還有人罩著!」
古董這玩意兒,不像偏門做局那樣,能夠短時間內上手。
眉宇間有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凌厲。
最後還將一個玉墜子交給三叔,讓三叔拿著這玉墜子去見斑爺。
慈禧的鑲金鳳玉珍珠耳墜到手,白老爺用一個小手電筒照著,仔細地觀察,發現珍珠裏面,果然有血絲狀紋路,以及一隻若隱若現的小「血眼」。
「不然的話,那隻毒蜘蛛,真的會咬死我們。」
這事兒,註定就是要這樣發展下去,他沒得選。
斑爺只看了幾眼,便神情一愣,不由www.hetubook.com.com讚歎:
目光中帶著一股威懾力,就如六月的太陽照射下來,讓一切的虛假,躲無可躲。
「這禮物,我就收下來,至於蜘蛛,你們放心好了,我今天就叫人去給她通話,讓她別動你們一根寒毛。」
「呵呵,沒想到當年叱吒偏門的白老鬼,此時竟然會被一個小羅羅給追得丟盔棄甲,狼狽不堪。」
三叔說道:「沒錯,我們都是白敬玄的弟子。」
不過,他若是不如實將佛手爺和白老爺的關係說出來,此時恐怕就已經穿幫了。
三叔如實說道:
「只是,這鑲金鳳玉珍珠耳墜,珍珠怎麼不見了?」
老辣如斑爺,此時竟然也想不明白了。
「那就多謝斑爺您呢,住斑爺您這高檔別墅,咱們兄弟幾個,也比較安心。」
很快,電話那邊,就傳來了佛手爺的聲音:
白老鬼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麼鬼葯?
幾乎將每一種可能性都分析了一遍。每一種可能性該如何處理,如何自保,詳詳細細地討論。
三叔早就料到了斑爺會問這個問題,於是便說道:
而佛手爺那邊,掛了電話之後,卻若有所思。
「好東西啊。」
這玉墜子是白老爺當年和斑爺一起做那個大單子的時候留下來的,斑爺見了,肯定會知道他們是白老爺的門徒。
看著這小玉墜,沉默許久,斑爺突然笑了笑,開口說道:
「師父他老人家讓我們帶上一個禮物,來獻給斑爺您。」
佛手爺一聽這話,立即一愣,隨即笑笑,「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我們最近在廣西這邊,遇上了大麻煩,萬不得已,這才會來向斑爺您求救,而這個慈禧鑲金鳳玉耳墜,便是師父他老人家給您的誠意。」
「斑爺果然不愧是斑爺,一猜就猜中了。」
斑爺安排好我三叔他們三人,手裡看著那個缺少了珍珠的鑲金耳墜,若有所思。
看著坐在輪椅上的斑爺,三叔他hetubook.com.com們幾個人,這時才明白過來,為什麼最近半個月來,斑爺都沒踏出這豪宅別墅一步。
所以,白老爺不得不親自前往北海。
「小輝,你去找十幾個千手門的心腹,收拾行李,明天去南寧!」
「竟然是慈禧的鑲金鳳玉珍珠耳墜。」
「而且,還是免費的,不需要斑爺您付一分錢。」
人已老,腿腳不方便,身形也走樣,可是眼神卻依舊炯炯有神。
斑爺呵呵笑,說:「呵呵,聽說你和白老鬼鬧翻了,也不知道真假,這才打電話過來詢問一下。」
白老鬼啊白老鬼,沒想到你精明一世,最後卻落得這個下場,真是報應啊!
因為十幾年前那個大單子,被白老爺佔了點小便宜,讓斑爺吃了點小虧,所以現在,斑爺對白老爺,心中還是有一絲芥蒂。
斑爺說:「好,要儘快。」
若是繼續在這邊找下去,七天之內找到的幾率,微乎其微。
「斑爺啊,您好您好,沒想到您竟然會親自打電話給我,真是讓我受寵若驚了!」
「白老鬼那老狐狸,竟然為了一點小錢,把我給賣了,你說氣不氣?所以我就和他鬧翻了。」
華仔一愣,卻是苦笑,「斑爺,人家佛手爺是大人物,我這個小羅羅,怎麼可能知道?」
輪椅上的老人,身形發胖,大肚便便,一頭白色長發,帶著微卷,自由披散,如同冰雪瀑布。
他帶上了胡長征,作為保鏢。
這是最為棘手的事情。
斑爺得到了電話號碼之後,立即打過去,自報姓名,說是佛手爺的老朋友,南寧斑爺,讓佛手爺來接電話。
「斑爺您有什麼吩咐呢?」華仔問道。
斑爺冷笑,「白老鬼就是一條泥鰍,滑不溜秋的,就沒人能拿捏得住他,每次做了局,他都能幹凈脫身,這次竟然會遇上大麻煩?呵呵,真是奇了怪了!」
斑爺聽了這些話,不由冷笑一下。
「哦?還有禮物?」斑爺面帶微微笑意,意味和-圖-書深長地說了一句:「白老鬼竟然還會送我禮物?呵呵,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至於蜘蛛那小羅羅,他若是想讓她死,直接一腳踩下去,她就黏在地上了。
另外一路則是留在南寧,去和斑爺接觸,穩住斑爺,用斑爺來抵擋蜘蛛。
「你們是他的徒弟?」
斑爺臉上露出意外之色,可是心裏卻在嘲笑。
要是白老爺回不來,那他們可就慘了。
「師父他老人家當時見寶心動,就做了個巧局,順手把耳墜拿了過來,卻不承想,這蜘蛛很毒,是只吃人不吐骨頭的黑寡婦,我們雖然得到了耳墜,卻被她追得滿北海到處亂竄,狼狽不堪,好幾次險些喪命。」
三叔立即將那慈禧的鑲金鳳玉珍珠耳墜拿出來,恭恭敬敬地遞了上去。
「實不相瞞,這鑲金鳳玉珍珠耳墜,其實是我們從北海蜘蛛那邊撈過來的。」
先把斑爺穩住,借他的力量來控制局面,以免蜘蛛反應過來,攪和這事兒。
斑爺點點頭,問:「那你知不知道佛手爺?」
「最後萬不得已,我們三位徒弟,和師父他老人家,在北海那邊分頭逃跑。分頭逃跑之前,師父他老人家還將這耳墜分拆,他老人家拿著珍珠,我們拿著鑲金耳墜,約定在南寧這邊匯合。他老人家還叮囑我們,來到南寧之後,要第一時間將寶物獻給斑爺您,請斑爺您出手相助。」
華仔點頭答應,掛了電話之後,立即去打探佛手爺的電話號碼。
白老爺走之前,對三叔他們吩咐了很多事情。
斑爺點點頭,隨即讓手下安排了三間屋子給我三叔、張躍才和朱光慶,將三叔他們三人隔開,不讓他們過多交流,並且派人24小時貼身盯著。
「呵呵,在我印象中,白老鬼從來只會佔便宜,就沒給過別人便宜,我看,他免費送我這玩意,是另有所圖吧?」
「這玩意兒,別看它比貓屎還小,可卻珍貴無比,因為這耳墜,世上就只有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