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又問張躍才:「躍才,你的呢?」
林徽音告訴了他家庭地址,以及她老爸的日常出行路線。
「爸,這麼冷的天氣,您就不應該出來!待在家裡不好嗎?」
最後只能說道:
她穿著長套羽絨服,將整個身子都裹得緊緊的,脖子上圍了一條天鵝白圍巾,頭頂上戴著灰色針織帽,只露出一張如雪般潔白的臉,被凍得微紅的鼻子在哈著冷氣。
「要是玉袁娶了林徽音,憑藉著林徽音的家庭勢力,完全可以把我們洗白,讓我們做回光明正大的生意人!」
三叔看到林徽音攙扶著一個中年人出來,兩人長相有些相似,就知道那人肯定是林同書,於是悄悄跟了上去。
張躍才翻了個白眼,「我幹嘛要逗她?我又不喜歡她?」
只是這癩蛤蟆吃天鵝肉,又豈是那麼容易就能做到的?
白老爺又說:「對了,若是林徽音的老爸問起你的身份,你怎麼說?」
林同書呵呵一笑,說:「你也要學會堅持,很多事不能半途而廢,知道嗎?」
今年年初在長沙,上一年年末在韶關,他都沒看到過雪。
高挑少女赫然就是林徽音。
三叔在別墅外面抽著煙,抖索著身子,在路邊來回走動著,以此來取暖,可是身子卻依舊冷得要命。
白老爺卻說:「這事兒你自己去做吧。」
朱光慶還埋怨白老爺,說:「師父,您給了玉袁這麼好一個差事,怎麼卻不給我們呢!」
三叔苦笑,「這是師父您讓我去做的,我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師父您說得有理,謝謝您的提醒!」
兩個淺淺的酒窩,在他的心湖裡面蕩漾著。
隨即掏出五千塊錢來,放https://m.hetubook•com•com在桌面上。
大家聽了這話,這才恍然大悟。
「玉袁,你那女的怎樣?長得好看嗎?」
三叔還沒有拿到林同書的照片,所以他就先去林同書的家門外蹲點守著,等見到了林同書本人,認清了他的樣貌,然後再去赭山公園潛伏觀察。
「師父,我去見的那個不是相親對象,她讓我幫她做局。」
朱光慶說:「我那個是個有點錢的官小姐,她老爸是什麼村委會的主任,我說我是農村的,她竟然看不起我,整個過程趾高氣揚的,正眼不看我一下,我對她說了很多笑話,她也沒笑過,估計沒戲了。我就不明白了,她老爸不就是個村委會主任嗎?不也是農村的?竟然也看不起自己人!下次要是讓我再見到她,我絕對甩她兩巴掌!」
「唯有在『真』的基礎上『造假』,讓真真假假糅合在一起,把虛虛實實結合在一起,才能混淆視聽,不容易被識破。」
三叔不停地看著手腕上的手錶,已經六點四十分了,林同書怎麼還不出來?
「目光短淺!」
回頭將話題拋給我三叔:「玉袁,你那個女的到底怎樣啊?」
「你們不會想一輩子撈偏吧?」
「定金我都收了。」
「這是個上岸的好機會!」
他是廣東人,還不習慣這邊零下十度左右的天氣。
其實,三叔心裏何嘗不想?
……
「玉袁,你和大家說說你的情況吧。」
天空突然開始飄起小雪。
等三叔走後,朱光慶依舊酸溜溜的,問了白老爺一句:
她攙扶著那個中年人的手臂,說道:
「你答應了沒?」白老爺問道。
張和-圖-書躍才心氣很高,也不適合農村的女人。
三叔從迪卡西餐廳回到建業賓館,發現張躍才和朱光慶已經回來,他們正在白老爺面前,討論著各自相親的事兒。
三叔呵呵一笑,說:「她老爸是個有錢有勢的人,想要她嫁給一個富二代,但是她對那個富二代很不喜歡,甚至可以說很反感,所以就想讓我假扮她的男朋友,去她家裡見她的父母,然後用我來做擋箭牌,推掉那富二代的婚事。」
白老爺立即瞪了朱光慶一眼,呵斥道:
「挺好看的。」
「有時候,假的演得足夠真了,自然而然就會變成真的。」白老爺意味深長地說道。
躍才呵呵一笑:「我見到的那個女的是個農村人,來蕪湖進廠的,在永康食品廠打工,人很好,很老實,就是不怎麼說話,結果我和她在餐廳里直到吃完飯,都沒怎麼說話。人長得一般般吧,不醜,但是也不是很漂亮,屬於鄰家女孩類型。」
林同書每天早上六點多,會出去散步,散步的路線也很固定,從家裡出來之後,會經過中山路、百貨大樓、赭山公園,然後在赭山公園裡頭打太極,或者和那邊的老人下象棋,直到早上八點,這才去公司。
又恨恨地埋怨了一句:「感覺紅姐介紹的女人,就沒個靠譜,一點都不匹配。」
三叔也有這種感覺,紅姐貌似就隨便給張躍才和朱光慶配了個女的,根本沒用心。
第二天五點多,他便起床,開始出發去布局。
白老爺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了。
白老爺這時又解釋道:「那是因為我覺得你們兩個都不是林徽音喜歡的類型,你們絕對不可能讓林徽音心動,倒m.hetubook.com.com是玉袁,還有那麼一絲機會,所以我就讓小紅安排他去了。」
那就是要他去擺平林徽音,然後成為林家真正的女婿!
林徽音半埋怨半撒嬌,「行行行,爸您說得對,養成的習慣不應該半途而廢!我這不是擔心您嗎?畢竟下雪路滑!」
林徽音點頭道:「知道了爸。」
如此一想,三叔便說道:
「毛主席六七十歲高齡,都還游湘江,我也就五十多,一點小雪就改變日常習慣,那也太窩囊了吧!」
此次紅姐牽線,把他引薦給林徽音,讓他幫林徽音做事,恐怕早就得到了白老爺的默許。
白老爺卻笑著搖頭,「這樣很容易穿幫,還不如說你是個準備去高考,爭取考上一所好大學的農村青年。」
「我們就不插手了。」
一個高挑少女,一個中年男子。
原來白老爺的目的是這個!
「至於建議,小紅之前已經對你說過了,心要細,嘴要甜,要懂得隨機應變,換位思考,第一印象很重要。」
朱光慶和張躍才都呵呵苦笑,忙說不用了。
三叔一愣,看向白老爺。
此話一出,張躍才和朱光慶立即驚訝,「她讓你幫忙做局?做什麼局?」
三叔聽了,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若是還不滿意,改天我再讓小紅介紹多幾個對象給你們!」
朱光慶笑嘻嘻說:「躍才,那女的不怎麼說話,那肯定是因為看上了你,心裏緊張,都不知道怎麼說話了,這才會沉默,你也不逗逗人家。」
朱光慶嘿嘿笑道:「什麼叫做還行?」
三叔說:「我打算說我是個大學生。」
難不成今天他真的不來散步了嗎?
那是三叔人生中第一次見到雪。和*圖*書
煙一根接著一根地吸著。
「玉袁,機會我已經給你創造了,你要好好把握。」
關鍵是人家林徽音根本就看不上他!
三叔的行動正式開始。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白老爺,突然開口對三叔說:
林同書卻呵呵一笑,說:「你這小屁孩,懂什麼?」
「額……怎麼說呢……」三叔的腦海里,浮現出林徽音那一張純潔的笑臉。
三叔和林徽音,就更加沒可能了。
他不清楚這麼冷的天氣,林同書還會不會出來散步。
正疑惑著,這時候,前方遠處的別墅門口,卻緩緩走出兩個人來。
「你覺得林徽音怎樣?」
朱光慶這種人油嘴滑舌,弔兒郎當的人,哪裡適合官家小姐?
白老爺卻一笑,說:「這不是要給你個驚喜嗎?」
朱光慶氣沖沖的,很明顯在那個村委會主任的女兒面前吃了個大鱉,這才會說出這些氣話。
朱光慶和張躍才聽了這話,這才恍然大悟。
三叔聽了這些話,醍醐灌頂,連忙說道:
白老爺微微一笑,說:「你回自己的房間好好準備一下吧,明天就開始行動。」
見到三叔回來,便上來詢問:
「師父,要是這事兒真的被玉袁做成了,那我們這個團伙豈不是要少一個成員?以後做局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您真願意放他走嗎?」
「有些事看似小事,但是堅持下來,卻不容易。」
雪花如楊絮一般,緩緩飄落。
此時是十二月月尾,天氣很冷,三叔穿著棉襖,頭上戴著一個貂絨軍帽,依舊冷得哆嗦。
白老爺瞪了他們一眼,說:「你們不也是每人去相了一次親嗎?」
不然的話,紅姐應該不會這樣做。
這天晚上,三叔一直在打磨hetubook.com.com
自己的計劃和布局,一直到深夜兩點多,這才睡覺。
早上六點,天才剛蒙蒙亮,三叔就來到了一棟別墅大樓外面。
「一般般吧。」
他想用千言萬語來形容林徽音的美麗,可是最後卻發現自己是個沒文化的山老鬼。
「畢竟這是你自己的終身大事。」
三叔說道:「師父,林徽音讓我扮演她男朋友去見她爸爸,那我得提前做好準備,我打算先調查清楚她老爸的底細,琢磨透他的性格、愛好、特長等東西,然後再下網,您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
三叔不想去討論林徽音,便問:「你們的怎樣了?」
白老爺嘴角微微一翹,說:「像林徽音這種出生在上層社會的女人,你可能一輩子就只能接觸那麼一個。」
又說:「只是我不明白,師父您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是讓我去『做生意』,而不是讓我去相親?要是早說出來的話,我之前心裏也不會抗拒。」
要真是得到了白老爺的默許,豈不是說,其實白老爺早就知道了一切?
朱光慶和張躍才,聽了白老爺和三叔這些對話,都酸溜溜的,這好處怎麼能讓我三叔佔了?
三叔呵呵一笑,說:「還行。」
「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年輕人,總好過一個裝模作樣,虛假浮夸的大學生,記住了,別想著在林徽音的老爸面前裝得多麼高大上,因為人家本來就身居高位多年,你是真的假的,虛的實的,人家一眼就能看穿。」
三叔一聽,不由一愣。
不過無論如何,他都得碰碰運氣,畢竟留給他的時間不多,就一個星期,時間越少,對他就越不利。
「好!」三叔點頭,然後回房裡,開始思考接下來這幾天所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