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再見林徽音,三叔心中深深的自卑,讓他無地自容

三叔見到她,不由一愣,站在了原地,腦海突然一片空白。
他來複旦大學,是想要見林徽音一眼。
「同學,你現在在哪裡工作?」
因為他只知道林徽音在這所學校,卻不知道具體在什麼地方。
「玉袁,這位是我文學社的朋友,曹宇。他寫文章特別厲害,文字鋒利,我們都說他是復旦小魯迅!」
還沒等他將身心投入到題海之中,李國銘突然聯合警察,就把他和白老爺等人,都打得落花流水,還把朱光慶和胡長征抓進了監獄裏面。
曹宇卻狡辯:「所以我每天都去圖書館啊。」
因為他沒文化,對什麼曹雪芹,什麼羅素,什麼耶穌,全都不懂。
曹宇嘿嘿一笑,說:「那些垃圾課,我才不會去聽呢。那些老古董說的都是條條框框,古板獃滯,都是些沒有靈魂的東西!我敢保證,他們說《紅樓夢》的時候,要是曹雪芹在世,絕對會被他們氣死!」
「原來朱同學你一直不說話,是深藏不露啊!」
曾幾何時,他也曾想過成為一位大學生,可卻因為現實的種種原因,不能繼續求學。
曹宇卻說:「不,這次我不寫評論性質的文章,這次我準備寫小說!一本關於上海人的市井小說,展現上海人的現實百態,生活狀況。這很難,不過我有決心。」
只見林徽音身穿白色長裙,腳踩老北京帆布鞋,雙手抱著好幾本書,正面往他這邊走了過來。
「不是……我和我師父他們來上海了,就周圍走走……」
三叔說:「都行……」
然後跟了上去。
曹宇說道:「你還別說,我這暑假就去上海第二紡織廠打暑假工,我叔叔是紡織廠裏面的經理,位置我都訂好了。」
只是他自己也不確定,https://www.hetubook.com.com來了就能夠見到林徽音。
三叔並沒有因為喜歡林徽音而去中傷曹宇,因為他知道,就算是沒有曹宇,林徽音也不會看上他。
「我支持你!」
這時,林徽音問曹宇:「曹宇,聽說你是文學系的學生,怎麼我就從來沒在文學系公共課上見到你?」
如同夢境般。
林徽音來到了三叔面前,問:「你是特意來看我的?」
「徽音,還以為你只約了我呢,沒想到還約了別人。」
曹宇走了過來,見到我三叔,臉上的笑有些不喜,隨口問了一句:
三叔不知怎的,突然問了一句:「你就不怕我這死騙子騙你嗎?」
圖書館下面,有一片古老的樹林,樹下有石板凳,凳子上坐著三兩對小情侶,正在說說笑笑,或拉著手,或嬌羞單純。
三叔看著二人你一言我一句侃侃而談,真的是一句話,一個字,都插不進去。
癩蛤蟆就不應該惦記著天鵝肉。
林徽音對曹宇這見解不敢苟同,呵呵一笑,不過她早知道曹宇就是這種人,有時候說話會帶著點刺兒,特別是對那些歷史名人,每每評判他們的時候,就像是在鞭屍。
他們這是階級差距,知識層面的差距,意識形態的差距,就算兩個人真的走在一起了,剛開始或許會有點新鮮感,可等熟悉過後,肯定就會發現,兩個人根本就不是在同一個層面的人,根本就沒有共同話題,又怎麼可能長久地相處下去?
三叔漫無目的地閑逛著,前方左轉,竟然就來到了圖書館面前。
林徽音見他進來,就招手道:
三叔搖搖頭,「不是。」
「上次你算是幫了我大忙,我還沒報答你呢!」
三叔走在這裏和*圖*書,心中竟然有些緊張。
三叔聽著曹宇和林徽音兩人侃侃而談,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插不進話去,就好像是一根多餘的木頭那樣,擺在他們二人旁邊。
可是想想,還是算了。
赫然是一個高大帥氣的年輕男子,身上穿著西裝,梳著中分頭,有點像黃日華,稜角分明,器宇軒昂,不過比黃日華高多了。
「那你是那間學校的?」
「曹宇,這邊!」
曹宇齜牙笑著,「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取材?」
林徽音看三叔有些不自如,心知他在說謊話,不過也沒說破,只是一笑,說道:
林徽音也見到了三叔,她也感到意外,不過隨即卻露出燦爛的笑容,大方地走了過來,對三叔打招呼:
依稀還記得,當初林徽音對他說過,她在復旦大學研究文學。
「這位同學是誰?」
後來遇到林徽音,他甚至想過要花費一兩年的時間,重新學習,然後去參加高考,可後來卻再一次被現實打敗。
林徽音說:「一個剛認識沒多久的朋友,我知道你們這些騙子看人比較准,所以我想讓你幫我看看他。」
說著伸出手來,要和三叔握手,三叔和他握了握手。
林徽音笑笑,「那你是說,他是個靠譜的人?」
雖然只過了大半年時間,但林徽音卻彷彿已經完全遠離了他的記憶,他甚至連她的模樣,也記不太清楚了。朦朦朧朧的,只是偶爾還會在夢中出現。
十月的天氣,已經開始寒涼,校道兩旁的梧桐樹,風一吹,就落起了金色的葉子。
三叔在圖書館面前,駐留了一會兒,漫無目的走了大半天,依舊見不到林徽音的人影。
還是回去吧。
三叔呵呵笑,「我不讀書了。」
這一餐飯吃完,曹宇說約了朋www•hetubook.com•com友去上海衚衕尋找素材,就提前離開了。
三叔如此想著,轉身往回走。
看著曹宇臉上那笑容,笑得很燦爛,很和氣,竟然對三叔沒有絲毫的敵意。
他也不記得他的記憶是對的還是錯的。
曹宇卻說:「昨天我去外面取材了。」
曹宇呵呵笑,「哦,原來是社會人了啊,出來社會好,對社會有貢獻,現在國家百廢待興,我也想早點出來工作,為我們的祖國貢獻綿薄之力!」
「幸會幸會!」
不一會兒,林徽音的那個朋友就出現了。
曹宇說道:「這其實不難,哲學的盡頭就是神學,神學的本質是什麼?就是胡扯!就是洗腦!吹牛逼!比如釋迦牟尼割肉喂鷹,比如耶穌被釘在十字架然後又復活,其實都是狗屁,世界上哪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你只要會胡扯就好了。」
人家林徽音本來就對他沒什麼意思,當初請他去假扮男朋友,也只不過是雇傭關係。
自那以後,三叔再沒想過以讀書來改變命運。
林徽音立即對曹宇豎起大拇指,「曹宇,牛啊,沒想到你還有這麼大的志向!」
三叔呵呵一笑,說:「他說他的叔叔的上海第二紡織廠的經理,家庭背景應該很不錯吧,應該挺靠譜的。」
路上,三叔問:「你剛才打電話給誰?」
林徽音卻說:「我這是當局者迷,需要你這個旁觀者給我從側面上看一看他。」
很快,二人來到了一個名叫「卡斯娜」的西餐廳。
卻不承想,直接把林徽音推入了無底深淵。
林徽音介紹道:「他是我朋友,朱玉袁。」
曹宇一愣,好奇道:「真人棋局?我從來沒聽說過,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林徽音聽了這話,燦爛一笑,「既然你都這麼說https://m.hetubook.com•com了,那謝謝你哈!」
林徽音搖頭,「最近我要寫論文,是一篇關於羅素的哲學思維的論文,哲學什麼的,最讓人頭大!我哪有功夫跟你出去閑逛?」
林徽音想了一下,笑道:「我對你是免疫的!」
可穿過校園的時候,他卻遇見了林徽音。
「而且你們因為我的事而被警察抓捕,這讓我實在是愧疚不已。」
三叔苦笑,「不客氣。」
「朱玉袁,你怎麼來這裏了?!」
曹宇見我三叔不說話,又主動搭話:
三叔不由尷尬,像他這種職業,哪裡說得出口,於是呵呵一笑,「呵呵,我現在沒工作。」
進去裏面點了點吃的,三叔對西餐還是很不習慣,吃得手忙腳亂的,甚是狼狽。
林徽音又問:「昨天我一直在圖書館,怎麼沒見你?」
三叔知道林徽音心中想法,很明顯,林徽音喜歡上了曹宇,而曹宇對林徽音也有點意思,不過她不敢輕易去愛一個人,怕上當受騙,所以這才讓三叔來把把關。
「你想吃什麼?」
此時他走在復旦大學的校園裡面,覺得這猶如天上人間的美景,是那麼的近在咫尺,可卻又那麼觸不可及。
三叔像根木頭那樣站在原地,獃獃的,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只笑呵呵的,木訥無比:
三叔以為,他這樣做算是給林徽音找了個好歸宿。
林徽音卻沒有立即帶三叔去餐廳,而是來到一個電話亭旁邊,打了個電話,然後再一起去學校外面的餐廳。
「既然來了,那我去請你吃頓飯吧!」
因為他知道,他已經錯過了最好的年華,而且在自己的人生裏面,抹上了許多黑點,如今能夠接受的,就是現實的安排。
三叔一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曹宇有些不好意思,「徽音hetubook•com•com,你這是在埋汰我嗎?」
等他離開之後,林徽音結了賬,然後和我三叔也離開了餐廳。
「走吧,別獃著!」
校園裡學生三五成群,或抱著書,或騎著單車。有說有笑,來來往往。
因為,曹宇根本就不是什麼大學生。
三叔一聽這話,就不由一愣。
林徽音笑笑,「你這嘴,就會吹,你以後出來就是拿筆杆子的,哪裡能給社會貢獻什麼?難不成你還想去上海紡織廠打工?」
他想過直接去找女生宿舍,然後在那邊問一問,或許能夠找到林徽音。
又問我三叔:「同學你也是復旦的嗎?」
「呵呵,你、你好啊……」
林徽音則一笑,說道:「實話說吧,我挺羡慕他的才華的,他的才華,不是努力就能擁有的,他的才華屬於天賦,就比如海子,比如顧城,不過,他為人實在太輕佻,太高傲了,有時候簡直目中無人。」
再說了,見了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三叔呵呵一笑,說:「我不知道他為人怎樣,第一印象感覺還好吧。」
林徽音不由「噗嗤」一笑,說道:「你就會嘴貧,你這樣可不好,就算是有天賦,也應該多聽聽長輩們的課程,學習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至少他沒有因為我沒有工作而鄙視我,也沒有因為你邀請了我而吃醋,或者失態。」
木頭還可以成為擺設,而他連擺設都算不上。
「你覺得曹宇這個人怎樣?」
「你又準備寫文章了?」
三叔送林徽音回宿舍,路上,林徽音突然問三叔:
林徽音卻說道:「玉袁,你也不用謙虛,你這工作其實挺好的,呵呵,你可是職業棋手,而且還是下真人棋局。」
學校人那麼多,他該怎麼找?
三叔呵呵笑,「你這不比我更加清楚他嗎?還要我評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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