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九章 齊九州這老狐狸太過狡猾,不入套,讓三叔這個局陷入困境

他還在懊悔不已,剛才那一招欲擒故縱,是不是用得太過魯莽了?以至於現在撲了個空。
朱光慶佝僂著身子,蹣跚而行,偽裝成糟老頭模樣,惟妙惟肖。
走到巷子深處,來到一棟斑駁破舊的樓房,然後在大門前停下,摸索了好一會兒口袋,摸出了鑰匙,然後開門上樓。
繼續往下翻,徐雲開看到:
他給出的是什麼辦法?
「徐爺,我們翻了他的住處,找到了這些。」
三叔認真想了一會兒,最後給出了一個解決辦法。
又想到,就算他真的是造假大師,那也不能排除他有覬覦雙龍血玉的可能性。
此時的徐雲開,正在麵館裏面吃著齋面。
1962年11月7日,農曆十月十一,晴天。
徐雲開聽了這話,對齊九州更加敬佩,本以為齊九州只不過是一個厲害一點的商人,沒想到他竟然已經達到這種境界。
三叔接到這個電話,不由微微皺眉,心思下沉,這個齊九州,果然不好對付。
此時的朱光慶,躲在一個公共電話亭內,正在打電話給我三叔,彙報他這邊的情況。
隨即將工具和日記本拿了出來,遞給徐雲開看。
可以說,這本日記本,逼真無比。
不一會兒,就跟上了四樓。
那兩個跟蹤者立即離開帶著日記本和工具刀離開,悄悄潛回朱光慶的住處,將東西放回原處,然後再在附近潛伏著,暗中盯著朱光慶。
不過細細一想,這也是情理之中的,若是齊九州沒有這種境界,凡事都死要面子,那他又怎麼可能做大做強?
「阿袁,這個局出了點意外,齊九州懷疑我了,並且派人來對我跟蹤摸底調查,我按照hetubook.com•com你留的後手,來到了大華商店附近的這個窩點。」
「另外我還會再派五個人過來,讓他們在周圍潛伏,協助你們工作。」
等到晚上,朱光慶出去吃飯,他們再抓住這個空當,迅速潛伏進來,將403號房門打開,然後一人把風,一人進去裏面摸索。
「道歉這玩意兒,是世界上最廉價但卻很有效的一種手段,若是能達到目的,說幾句對不起,又有什麼關係?」
那兩個人裝作不認識朱光慶,往樓梯上走去,路過四樓朱光慶的房門前,往裡面瞥了一眼,只見裏面是一個單間,破舊無比,一張硬木板床,上面凌亂鋪著一張起毛了的棉被,旁邊是一個衣架子,只零星掛著幾件破舊衣服。
這沒有刀光劍影的較量中,也不知道是誰勝誰負,但可以肯定的是,現在這種情況,讓朱光慶很難受。
等朱光慶進了大門,那兩個跟蹤者便連忙追上來,用一條小鐵絲,迅速將大門打開,然後跟了上去。
卻不知,這日記本是我三叔讓陳小寶花了不少錢,才去讓別人造出來的。
徐雲開這時卻微微皺眉,說:「若是這李芒真的沒問題,到時候我們該怎麼辦?難不成還要齊先生您親自去請他回來嗎?」
之前就有一個于小龍,妄想通過恆升地產這個渠道,打進內部,來偷盜雙龍血玉,好在被他和齊九州提前發現,才讓那于小龍的詭計胎死腹中,不能得逞。
然後再翻第二頁,內容是:
朱光慶這老油條,自然早就察覺到了其中端倪,不過好在一切都已經被我三叔安排妥當,他也不用慌張,我三https://m.hetubook.com.com叔早就想到,齊九州很可能會對朱光慶摸底調查,所以在開始布局之前,就為他找好了一處住處,朱光慶只要去那邊住一兩天,齊九州的疑慮應該就會打消。
齊九州卻是不屑一笑,說:「老徐,你曾經也是修道之人,應該知道,面子什麼的,其實只不過是浮雲罷了。」
現在想再靠近齊九州,恐怕會難上加難。
這時,徐雲開轉而一想:
只見計程車在成都城裡面兜兜轉轉,穿過好幾條街道,最終來到了一條小巷子前面。這小巷子口處,有一個商店,名叫大華商店。
朱光慶走出了門口,這才知道自己失算了,玩大了,這一出來,要想再進去,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身後卻有兩人不遠不近跟著,也攔了一輛出租,讓司機尾隨而來。
這本破舊的日記,記錄了「李芒」這個老頭二十多年來的人生經歷和心路歷程,從這些零零散散的碎片式日記中可以看出,李芒以前師從一個大師級人物,後來那人死了,李芒不得不自己出來混生活,走投無路的他,最終走上了造假的道路,再到後來,則是描寫他混江湖的一些經歷,以及對各種造假技術的總結。
「我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若是主動轉身倒回去的話,那就有跪舔的嫌疑,會讓齊九州更加懷疑,而且會陷入更加被動的處境。
而此時,朱光慶一個人從齊家別墅出來,走在大街上,心中鬱悶無比。
第一次給人造假,賺了一大筆錢,既高興,又害怕,造假可能就是造孽,可是,我學了這一身的手藝活兒,最後竟然連混口飯吃都成難題,www.hetubook.com•com老天如此對我,我還能怎麼辦?造假就造假吧,人活著,才有希望……
齊九州看著朱光慶轉身離開,卻沒去阻攔。
徐雲開聽了這話,立即會意,說道:「我立即就帶人去對他進行暗中跟蹤和摸底調查。」
徐雲開滿意點頭,將日記本和工具刀交回給他們,一揮手,「下去吧。」
徐雲開瞥了一眼那雕刻工具刀,然後將目光聚集在那本老舊日記本上。
只見第一頁寫的內容就是:
能否幫朱光慶解決現在的困境?
那兩個跟蹤者立即回道:「知道了徐爺!」
徐雲開也在默默看著,不聲不響。
「就他這脾氣,若想請他回來,齊先生您恐怕不得不對他道歉,他只不過是一個江湖浪子,身份低微,而齊先生您貴為成都風雲人物,對他道歉,未免太丟面子了吧?」
欲知後事,請聽下回分解。
就連徐雲開這樣目光犀利的老頭子,此時見了這日記本,也不由微微皺眉,心中暗暗想著:
尾隨著的那輛計程車,也在不遠處停了下來,兩個年輕人從車上下來,跟了進去。
朱光慶就對我三叔詳細複述了一遍當時和齊九州「較量」的情形,三叔聽了之後,說道:
兩個跟蹤者一起下了樓,出了巷子,來到巷子外面不遠處的一個麵館,見到了徐雲開。
徐雲開如此想著,便拿起桌面上那個雕刻工具刀,只見這個工具刀竟然還很新,心中的疑慮,就更加重了。
而齊家別墅裡頭,齊九州給自己點了根煙,目光變得深邃。
朱光慶付了車費,然後下車,走進小巷子裏面。
另外,他還苦惱著,這事兒該怎麼和我三叔交代?
齊九州一m.hetubook.com.com笑,「當然不可能就這樣放他走,他看過真正的雙龍血玉,始終是個隱患。」
他拿起日記本,一邊吃面,一邊翻閱,粗略將裏面的所有內容都看一遍。
「你們倆給我盯緊了,一定要確保這李芒,二十四小時都在你們的視線範圍之內。」
朱光慶打開房門,故意不把門關上,就這麼走進去。
不承想適得其反。
那兩個跟蹤者,看了一眼過後,記住門牌號,403,就悄悄然離開。
1963年6月3日,閏四月十二,陰雨天。
見到那兩人過來,不動聲色,只自顧自吃面,甚至連抬頭看一眼都沒有。
師父他老人家走了,從今天開始,我就要一個人混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混得開,以前的日記本準備留給師父他老人家,就當我陪著師父他老人家一起入土吧,現在買了一本新的日記本,記錄新的生活。
那倆人來到徐雲開面前坐下,其中一人彙報情況:
最後他唯有悻悻然離開。
隨即徐雲開立即去叫上好兩個七九幫的跟蹤好手,然後暗中去跟蹤朱光慶,觀察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
……
他就對那兩個跟蹤者說道:
「看來得趕緊將這邊的狀況告訴給阿袁,讓他來調整布局。」
還找各種理由開脫?
徐雲開這時問道:「齊先生,就這樣放他走?」
只是,若他真的是造假大師,為什麼不願意留在齊先生的別墅裏面為齊先生打造雙龍血玉高仿品?
那人連忙將一把工具刀,以及日記本收入囊中,然後迅速離開。
齊九州又吸了一口煙,滿意點頭,說:「老徐,還是你了解我。」
「這齊九州確實懷疑你了。」
守靈的日子讓人很悲傷和-圖-書,從師父的遺物中,找到了一些他老人家這輩子總結出來的,關於精雕藝術活兒的精髓,師父他老人家本應該是個藝術家,只可惜生錯了年代,不得不做手工活兒來混公分數,悲哀,悲哀……
他們始終和朱光慶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不遠不近,自認為不會近到被朱光慶發現,也不會遠到一不小心就把人給跟丟。
可他們卻不知,他們來給徐雲開彙報消息的時候,就讓朱光慶鑽了個空子。
「你當時欲擒故縱,其實也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雖然這招沒能達到化被動為主動的目的,但是至少能夠讓你不用被齊九州軟禁起來,不讓你被逼著幫他做高仿品,若是你被軟禁起來了,那才是最糟糕的狀況。」
朱光慶如此想著,便來到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坐了上去。
因為我三叔根本就沒讓他耍什麼欲擒故縱,這是他自作主張臨時搞出來的窟窿,當時是他為了削減齊九州對他的懷疑,為自己爭取到主動權,這才冒進地用了這一招。
他連忙說道:「阿慶,你別慌,你先對我詳細說說當時整個過程是怎樣的?」
朱光慶呵呵苦笑,「現在齊九州派人來跟蹤我,稍有不慎我可能就會穿幫,接下來該怎麼辦?」
莫非這個李芒,真的造假大師?
此事還是要再三刺探,才能下斷論。
1962年11月3日,農曆十月初七,陰轉小雨。
那進去房間裏面摸索的人,摸來摸去,終於在床底下,摸出了一大包東西,打開一看,竟然全是製造高仿品所用的雕刻工具刀,有磨砂紙,有尺子,還有一把精度極其高的遊標卡尺,另外還有一本破舊皺褶的日記本,上面密密麻麻寫了好一些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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