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寶連忙跟上,問:「袁哥,現在我們去哪裡?」
三叔就說:「警局。」
「另外,你們要自己估量著時間,大概九點多的時候,就可以抽身逃走了,你們擺脫齊九州的眼線之後,不要來和我們匯合,直接離開成都就好。」
隨即迅速將整個房間都翻了個底朝天,卻發現根本就沒人。
他就對大家說:「其實,現在才是布局的最好時機!」
怎樣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雙龍血玉撈到手?
三叔卻說:「我什麼時候開過玩笑?」
張躍才一愣,疑惑不解:「就這麼簡單?」
為了保險起見,章成興還是讓手下將天府賓館的每一個房間,都排查了一遍。確保沒有可疑人員,這才撤警。
張躍才就問:「阿袁,你就直接說吧,具體該怎麼做?」
張躍才不解:「那我要怎麼做?」
接下來,三叔對張躍才交代了一些見到齊九州的時候,應該注意的言行舉止,讓他表演得像朱光慶假扮的李芒,等做到足夠像之後,他就開始給張躍才化妝,把張躍才弄成李芒的模樣,因為之前朱光慶的妝容,就是三叔幫忙弄的,所以現在再弄一次,三叔得心應手,速度快了不少。
歐陽金的供詞說,袁哥就住在天府賓館403號房間。
如今驚動了條子,要想去把雙龍血玉拿到手,那簡直就是火中取栗,引火燒身!
他這個局是如何布置的?
剛一下車,他便一揮手,讓警員們拉起警戒線,將整個天府賓館都包圍起來,然後迅速進入裏面,對天府賓館的經理出示了搜查令,然後直接去往四樓。
大家得知歐陽金已經被條子抓了,都很是驚訝,張躍才大罵歐陽金是木薯頭,本來若是他昨天跟著張子天一起去重慶,那一切事情都可以避免,結果這撲街冚家拎和圖書猶猶豫豫,拖拖拉拉,最後搞出這麼大窟窿。
張躍才和陳小寶都同意劉秋菊這說法。
劉秋菊這時問:「要去把阿慶叫過來一起布局嗎?」
劉秋菊就建議,要不去找到朱光慶,然後大家一起逃離成都。
「不過躍才你也不能掉以輕心,就怕到時候齊九州把你軟禁起來,不放你走,那就麻煩了,若他不放你走,那你要自己想辦法從別墅裏面逃出來,我們也無法救你。我總覺得,齊九州找『李芒』造假,目的並沒有那麼簡單,若他真的只是想搞個假貨混淆視聽,那根本沒必要搞得這麼神秘兮兮的。」
她這句話,其實已經間接贊同了三叔的做法。
而他自己,則帶著五個警員,換上便裝,迅速趕往齊九州的豪宅別墅。
章成興見狀,不由一愣,露出驚愕意外之色。
三叔的眉頭卻皺成一個「川」字形,他知道,若是這次搞不到雙龍血玉,逃走和不逃走,其實結果都差不多,他們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張躍才走後,三叔就立即讓劉秋菊去大華商場附近那個窩點找朱光慶,他吩咐劉秋菊說:
他迅速離開火車站,回到天府賓館,將張躍才、陳小寶、劉秋菊三人一起帶走,去找到一個新的窩點,躲藏起來。
「躍才,阿慶原本的角色,也就是造假大師李芒,從現在起由你來扮演,到時候你帶著猛追灣地下古玩交易市場那個造假老闆新製造出來的雙龍血玉高仿品,也就是那個裡面沒有毛髮,接近完美的高仿品,你帶著它直接去見齊九州!」
「至於去哪裡,我建議可以去貴陽,到了貴陽,在火車站附近找個住處住下,然後聯繫樓先生,通過樓先生來和我們聯繫。」
見到那一幕,三叔立即就臉色狂變,他知道這一次窟窿搞和圖書得有點大,歐陽金一被抓,他們整個團隊,可能都會被拉下水。
三叔就說:「局還是原來那個局,只不過現在需要微調一些細節。」
三叔為什麼要去警局?
且聽我緩緩說來。
幾人聽了三叔的分析,都覺得有那麼一點道理。
晚上九點,他就辦理好了出警抓捕的手續,並且讓手下姚成召集了二十個警員,配上荷槍實彈,然後開著五輛警車,風風火火趕往天府賓館。
所以眼下,一定要搏一搏,只有在離開成都之前,將雙龍血玉拿到手,才能扭轉局面。
他連忙叫來前台服務員,詢問403號房間的房客哪裡去了。
三叔見大家面露疑惑,便又解釋道:「若是拿不到雙龍血玉,就算能從條子手裡逃走,那咱們也很難從樓先生手裡逃脫。」
陳小寶立即一怔,驚愕而不解,完全不明白三叔為什麼這時候要去警局。
章成興是個行動主義者,他的執行力出類拔萃,認定要做的事情,絕對不會拖延。
欲知後事,請聽下回分解。
「警局?」
三叔卻一笑,說:「不,不需要你換走,你就算是換到了真正的雙龍血玉,也很難從別墅裏面出來,因為你出的時候,別墅的保安很可能會對你搜身檢查。」
所以他直奔403而去,來到403,直接一腳踹開房門,可房門「轟隆」一聲被踹開之後,他卻發現,房間里空空如也,連個鬼影都沒有。
陳小寶見張躍才和劉秋菊都有任務安排,便連忙問道:「袁哥,我呢?我需要做什麼?」
三叔對他善意一笑,說:「咱們這個團隊中,我最信任的就是你,走,咱們現在就去幹活!」
張躍才一愣,「你是要我在齊九州眼皮底下來一招偷梁換柱,把真正的雙龍血玉換走?」
他呵呵苦笑和圖書:
不過他沒親眼見到歐陽金上火車,卻依舊還不放心,於是悄悄跟了上去。
可讓章成興怎麼都沒想到的是,當他踏入齊家別墅大門的時候,齊九州卻對他說了這樣一句話:
所以他只要帶著人去往齊家別墅,在附近潛伏著,來個守株待兔,很有可能就能把這些犯罪分子一網撈起!
「要是齊九州知道李芒還在大華商場那邊,這個局肯定就會不攻自破。」
章成興這才知道,自己終究還是來遲了一步,撲了個空。
「難不成你們還想重新過兩年前被樓先生追得像喪家之犬那樣滿世界亂跑的日子?」
「我們可以利用條子來布局,也唯有條子,能夠震懾住齊九州!」
可如今雙龍血玉還沒拿到手,要是就這麼逃走,那豈不是宣告著無法完成樓先生交代的任務?
前台服務員查了入住登記簿之後,告訴章成興,下午四點半403號房客就已經退房離開。
「他尋找造假大師造假,恐怕還另有目的。」
「咱們可以將計就計,用阿慶來做一個幌子,引開齊九州那個謀士的注意力,如此一來,齊九州身邊就相當於少了一條手臂,我們這邊做局的壓力也就會緩解很多。」
三叔等了很久,直到下午三點多,見到歐陽金提著行李箱,拉著小雅的小手,從家裡出來,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三叔點了點頭,又說:「嗯,就這麼簡單。」
三叔就說:「很簡單,你只要將這個高仿品送給齊九州,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將真的和假的位置對調一下,只要對調了真假位置,我就有辦法讓齊九州將真正的雙龍血玉送到我手上。」
「是不是落下什麼東西了?」
「完犢子!中計了!」
陳小寶一愣,隨即說道:「袁哥,我一定不會讓你發生任何意外的!」
三和圖書叔一笑,拍了拍陳小寶的肩膀,說:「小寶,你跟在我身邊就好,你就是我的一個保險栓,現在還不需要你做什麼,不過若是到時候我出了什麼意外,我還能不能活著出來,就得全看你了。」
三叔心中也知道形勢之嚴峻,他內心緊張無比,不過,這種時候,他卻並沒有完全慌亂陣腳,反而在緊張的情緒的刺|激下,讓他的腦細胞變得更加活躍。
周一昇的記事本上說,這個撈偏團隊正在覬覦齊九州手裡的雙龍血玉,也就是說,現在他們可能還在對齊九州做局,並沒有離開成都。
此話一出,張躍才、陳小寶、劉秋菊,都不由滿臉驚愕。
齊九州見章成興面露疑惑,也是一愣,然後腦海一炸,臉色狂變,一拍大腿驚叫道:
眾人聽了這話,都沉默了。
當時帶頭抓捕的便衣警察,正是章成興。
然後這才將歐陽金被抓的事情,說給大家聽。
「找到阿慶之後,你就和阿慶一起在附近兜轉幾圈,阿慶身邊有不少人在盯著他,特別是那個齊九州的謀士老頭,你們一定要將他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牽著那老頭的鼻子走,別讓那老頭有機會去給齊九州報信。」
「而且阿慶之前電話里和我說過,齊九州有個六七十歲的貼身謀士,這謀士眼睛很尖,很聰明,現在他就在盯著阿慶。」
齊九州為何會有如此反應?
……
張躍才就說:「我知道了,我會注意點的。若是我被齊九州軟禁了,我自己會想辦法逃出來。」
時間倒回今日早上,三叔來到歐陽金家裡探望歐陽金,三叔給了歐陽金五千塊錢,說服他趕緊離開成都。
結果跟到火車站這邊,他就見到歐陽金在售票大廳,被警察伏擊抓住。
這些撈偏鬼,實在太狡猾了!
他們怎麼都不會想到,一向以來和*圖*書,以穩重著稱的我三叔,此時竟然說出這樣的話,這簡直就是在刀口上舔血。
他到底中了什麼計?
「真的要去警局嗎?袁哥你不會是開玩笑的吧?」
陳小寶問三叔接下來該怎麼辦?
劉秋菊聽著三叔的吩咐,連連點頭說知道了,然後立即出發去做事。
三叔從歐陽金的家裡出來之後,本來已經坐上了計程車,準備回天府賓館。
三叔卻搖頭,說:「不用阿慶,阿慶現在正被齊九州的人盯得死死的,若是他過來,那齊九州的眼線,也會被帶過來,那咱們這個局也就沒法做了。」
這種時候,立即開溜明顯是最明智的選擇。
那一刻,三叔想了很多,思緒很亂,不過只幾秒鐘,他就強行讓自己平靜了下來。
「章隊長,您怎麼又回來了?」
可計程車開了一會兒,三叔心裏總覺得有些不踏實,怕歐陽金還拖拖拉拉,不願意迅速離開。於是他便讓司機把車停靠在路邊,付了車費,下了車,然後又倒回歐陽金所住的小區,在暗中潛伏著,觀察歐陽金的一舉一動。
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大胆的布局,這個局風險很大,不成功,可能就會成仁!
不過他還是想要試一試。
三叔就趁熱打鐵,說道:「只要我們配合默契,這一次,還是有機會成功的!」
章成興立即一愣:「又?齊先生,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真要去警局啊?」陳小寶立即瞠目結舌,更加疑惑不解。
雙龍血玉那事兒,恐怕想都不要想了。
三叔默不作聲,陷入沉思。
若真如此,他們就算是逃過了條子的追捕,樓先生恐怕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等到晚上六點半,他就搞好了張躍才的妝容,張躍才化身李芒,拄著拐杖,佝僂著身軀,帶著那個完美高仿品,坐計程車去齊家別墅找齊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