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第二天一大早,三叔和張躍才,陳小寶,三人便坐上去往貴陽的火車。
「真要我給他認錯?」
想到這裏,張躍才就嘀咕了一句:
他對趙蒹葭不太了解,不過可以確定的是,若是直接送錢給她,她未必會高興。
可不承想,這天晚上,樓先生卻讓人來通知三叔他們,說朱光慶和劉秋菊在貴陽出了意外,讓他們現在就到邕江18號,見面的時候再詳說到底怎麼回事。
樓先生就說:
三叔他們得知這個消息,都感到意外不已,完全沒想到,朱光慶和劉秋菊會在貴陽那邊竟然還會發生意外。
「知道了,那我們明天就出發去貴陽,會一會那趙蒹葭。」
「咱們的化妝易容技術,真的能夠騙得了趙蒹葭那狐狸精的眼睛?」
三叔笑笑,「我化裝成你的模樣,不就成了?」
「我絕對不會給那婆娘認錯,明明就是她有錯在先,怎麼卻要我認錯了?」
趙蒹葭聽了這話,立即一愣,完全沒想到,張躍才的態度會這麼好。
於是就說道:
有些事情很講天分,而三叔就是屬於天分比較出眾的那一類型的人。
陳小寶則疑問道:「趙蒹葭應該在北京才對啊。」
三叔知道張躍才是個愛面子的人,特別是在女人面前,他的虛榮心更加強烈,若是硬逼著他去認錯,可能會適得其反。
「咱們行走江湖的,多一個敵人不如過一個朋友,多一個朋友就多一條路。」
到底是什麼意外呢?
於是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說道:和*圖*書
三叔卻一笑,說:「不用了,若是你們跟著來,那就不夠誠意了。」
「到時候我把阿慶救出來,咱們就立即去重慶。」
「記得帶上你的誠意,若是沒誠意,我可不會接受你的道歉。」
然後找了個偏僻的旅館入住,便開始化妝。
不過,為了讓張躍才和陳小寶都放心,他並沒有將自己的擔憂說出來。
「你現在和才哥,簡直就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三叔呵呵苦笑,說:「你之前在南京那邊,不是逼迫過她向我們認錯嗎?」
樓先生就說:「我也不知道,電話里朱光慶只說了自己的情況,至於劉秋菊,應該沒被抓吧,可能潛伏了起來,不過她一個弱女子,想要從趙蒹葭手裡救出朱光慶,恐怕不太可能。」
張躍才一時語塞,無言以對,不過臉上還是很不樂意。
話說阿慶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落入她的手掌心呢?
「為什麼是我?」
三叔就說:「我代替你去道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沒準還能和趙蒹葭做朋友。」
三叔他們在南寧玩了好幾天,白天逛街晚上蹦迪,嗨得不行,本以為等幾天朱光慶和劉秋菊就會過來匯合。
該拿什麼當誠意?
現在三叔只要撥通那個電話號碼,應該就能聯繫上趙蒹葭。
若是追根究底,那肯定是自己占理,怎麼能給她認錯?
「她只要我道歉而已,我不會有事的,你們放心好了,人多反而容易露餡。」
陳小寶上下仔細打量幾眼,然後豎起大和-圖-書拇指誇讚:
「阿袁,你不會真要我去給趙蒹葭認錯吧?」
「你代替我去見趙蒹葭,若是出了什麼事,我心裏肯定過意不去。」
「喂,你是誰?」
「那你今晚八點來新時代賓館見我,402號房間。」
因為張躍才和陳小寶化妝技術都不怎麼好,三叔得自個兒給自個兒上裝,這難度要比給別人上裝難許多。
「我也相信你們的能力,若是這點小事你們都處理不好,那可沒資格跟著我混。」
他知道,這一次和上一次情況完全不一樣。
「恰巧去重慶要經過貴陽,你們先去貴陽,把朱光慶和劉秋菊帶上,然後再去重慶幫我扶植張子天,只要別在貴陽逗留太久,那一切都好說。」
「趙蒹葭只說她把阿慶抓了起來,卻沒提到秋菊,也就是說,秋菊應該沒被抓,你們今晚去找一找秋菊吧,看能不能將她找出來。」
難不成這裏面有詐?
三叔就說:「行。」
三叔此時還不知道趙蒹葭把朱光慶的手背捅出了個窟窿,覺得這事兒可以大事化小,於是便說道:
「這事兒你們自己處理吧。」
三叔等人聽了,唯有點頭啄米,說道:
三叔一再堅持,張躍才和陳小寶沒辦法,最後只能聽三叔的意見,兩人出去尋找劉秋菊。
張躍才想不明白,又想到:
「要是一句對不起能夠把這事兒平息,我個人覺得,其實道歉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現在朱光慶在她手裡,這應該不可能有假。https://m•hetubook•com.com她還指名道姓,要張躍才親自去她面前認錯,她才肯放了朱光慶。」
張躍才無語了,他都快把這事兒忘記了。
既然模樣弄得很像了,三叔便開始去聯繫趙蒹葭。
三叔卻呵呵一笑,說:「妙計沒想到,倒是想到了一個很笨但卻很保險的方法。」
他們帶著疑惑,連忙趕往邕江18號,來到樓先生的房間。
「總不能顛倒黑白吧?」
「另外,我不會出什麼事的,別忘了我們現在是樓先生的人,上一次在南京那邊,咱們身陷困境,眼看著都要被趙蒹葭和吳永拿捏住,結果樓先生一個電話過去,他們就乖乖過來給我們道歉認錯。」
三叔呵呵一笑,其實他並沒怎麼系統去學習化妝易容的技術,只不過之前跟著白老爺,在他身邊看他弄過好幾次,看著看著,不知不覺也就會了那麼一點。
等到晚上七點多,三叔準備出發。
「我覺得我一個人就能擺平這事兒。」
隔著黑色簾幕,樓先生就如實說道:
「至於趙蒹葭那邊,我一個人過去就好了。」
「咳咳……」三叔咳嗽兩聲,學著張躍才的語氣,說道:「趙小姐,我是張躍才,您不是要我來給您道歉嗎?」
可心裏卻也沒有底兒。
張躍才愕然,隨即疑惑:
張躍才那小子,以前見到她就拽得二五八萬似的,現在怎麼可能會認慫?
「呵呵,很好。」
經過一個下午和一整晚的通宵折騰,第二天早晨,三叔終於把自己弄成了張躍才的模樣。
張躍才聽了這話,立即懵逼,「我?」
三叔表面上風輕雲淡,分析得頭頭是道。
之前朱光慶打電話給樓先生,樓先生有記錄下來朱光慶的那個電話號碼,並且將電話號碼交給了三叔。
「到時候我扮成你的模樣去見她。」
「真的?」張躍才一愣,臉色立即由鬱悶轉為欣喜,「你想到救阿慶出來的妙計了?」
此話一出,三叔等人都意外而不解。
「我現在來到貴陽了,您說個地點吧,我立馬去見您。」
樓先生卻笑笑,「這就不得而知了,或許她是故意去搞朱光慶的,或許只是碰巧。」
心中暗暗疑惑,這不像是張躍才啊。
這一次趙蒹葭竟然敢直接通過樓先生這個渠道聯繫他們,可見她並不把樓先生放在眼裡,到時候若是她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恐怕也不足為奇。
「所以,只要有樓先生罩著,就算是給趙蒹葭十個膽子,她應該都不敢來傷害我。」
陳小寶這時說:「袁哥,你不讓我們明著跟著去,那就讓我們在暗中接應吧!」
三叔不由嘆氣,一時間頭大如斗。
要他主動去認錯,那他豈不是很沒面子?
再說了,以前的事兒,也是趙蒹葭有錯在先,之前在西安,趙蒹葭還設局把他抓了起來,若不是當時邱志峰用長生引把他換了回來,他可能會被趙蒹葭給搞死。
他和張躍才站在一起,然後讓陳小寶來分辨。
不管張躍才怎樣,撒好網等著他,只要他敢來,老娘就敢讓他受盡羞辱!以泄心頭之恨!
車m•hetubook•com•com上,張躍才還是有些不爽,問我三叔:
他甚至以為,這一輩子再見到趙蒹葭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沒想到,自己沒去找她,她卻主動找上門來,還把朱光慶抓了起來。
而我三叔則獨自前往新時代賓館,去見趙蒹葭。
張躍才卻疑惑:「你怎麼代替我去道歉,趙蒹葭那婆娘指名道姓要我去,你去給她道歉,她未必會領情。」
果不其然,電話打過去,接聽的人,赫然就是趙蒹葭。
樓先生這話說得,口氣很大,不過人家只不過是實話實說。
張躍才和陳小寶卻有點擔心我三叔,張躍才說道:
「朱光慶現在被趙蒹葭抓了,八局門的趙蒹葭,你們應該還有印象吧?」
「她怎麼跑貴陽去了?」
「要不我們也一起去吧,也好有個照應。」
三叔就說:「試試吧。」
三叔卻搖頭,說:「不用了。」
電話那頭傳來趙蒹葭妖媚而高冷的聲音:
「袁哥,你這技術又長進了不少啊!」
「要是你不樂意給趙蒹葭道歉,那我會另想辦法。」
於是,這天中午,他們來到貴陽火車站,下了火車,便立即去找化妝道具。
趙蒹葭所說的誠意是什麼?
掛了電話,三叔不由微微皺眉。
「什麼方法?」
「這女人有點小肚雞腸,恐怕是因為這事兒,心裏不服氣,一直耿耿於懷,然後恰巧有這麼一個機會,就順手來拿捏我們。」
三叔卻一笑,說:「這世界上顛倒黑白的事情多了去了,咱們做局撈偏,不也是顛倒黑白?」
三叔忙問:「秋菊呢?她現在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