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野菊花的春天(八)

她就這麼靜靜地坐著,傾聽陳富興的述說,把自己當做一個痰盂。
說著,陳富興就去抽屜裏面拿出一份離婚協議書,扔到他老婆面前。
不過陳富興已經覺得無所謂了,反正他已經決定要和他老婆分開,鐵了心要和她離婚,那有新歡也是很正常的。
劉秋菊帶了早餐進來,笑道:
因為這個問題太過隱私了。
兩人擁吻在一起,然後滾到了被單上。
陳富興面目變得嚴肅,說:「那我會為你負責。」
一邊喝酒,一邊傾訴著他心中的苦水。
「陳富興,你還說你和這狐狸精沒有關係!」
若是他老婆一直死活不願意離婚,那最終被拖垮的,肯定是劉秋菊。
他覺得這個女人才是他心目中的妻子。
「昨晚你其實沒對我做什麼,我在住隔壁房間。」
那其實是劉秋菊的第一次。
她曾經以為,自己就算是不屬於朱玉袁,第一次也會是他的。
愛。
這陳富興剛和老婆鬧離婚,就要和她在一起,還發誓一和圖書定會娶她,這承諾,也太不經敲了。
卻不承想最後卻交給了一個比自己大二十歲的老男人。
劉秋菊聽著陳富興的醉話,覺得這男人也挺苦的,不但有事業上的壓力,還有家庭方面的壓力。
她很愛他嗎?
陳富興連忙過來拉開他老婆,反手就扇了他老婆兩巴掌,大罵道:
這天晚上,陳富興帶著劉秋菊來到了一個高檔餐廳。
如今娶到的第二個老婆,空有一身好皮囊,卻是一個整天疑神疑鬼的神經病。
她躺在床,眼角滑落下淚水,心中突然莫名的傷感起來,就好像內心裡丟失了什麼重要的東西那樣。
「好,我是變心了,我是負心漢,我不得好死,行了吧?」
心跳加速。
劉秋菊一震。
一直到深夜凌晨一點多,陳富興喝了五六瓶白酒,早已喝得爛醉如泥,劉秋菊這才扶著他離開。
陳富興卻絲毫不覺得愧疚,反而懟回去:
「那你現在是不是可以把離婚協議書給簽了呢?」和圖書
兩人公開在公司裏面手牽手,打情罵俏,親昵無間。
劉秋菊笑道:
若是有點理智的女人,恐怕這時候都不會接受陳富興的求愛。
陳富興老婆捂著紅腫的臉,心如刀絞,流著淚說道:
「你他媽也不想想,我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
劉秋菊被怒氣沖沖而來的陳富興老婆嚇懵逼了,竟然沒怎麼反抗。
「你這負心漢,不得好死!」
為什麼他原配老婆都和他共患難了,卻在快要熬出頭的時候選擇離開他?
「不過我已經下定決心要和她分開,我們已經結束了。」
屬於她的東西,終於要拿到手裡了嗎?
「他媽還不是被你逼的!」
於是她緊緊抱了陳富興,在他耳邊說道:
「陳總,感覺好點了嗎?」
於是心中突然涌動起一股衝動,就連忙站了起來,去把她抱在懷裡。
這一切自然都會被別人看在眼裡。
只是她很好奇,他剛才說他的電風扇製造廠剛有起色,他原配老婆就跟別人跑和-圖-書了。
然後還去撕扯劉秋菊的頭髮,罵道:
說完這話,陳富興老婆轉身就離開。
陳富興老婆冷笑出來:「虛偽!借口!」
卻不承想,好景不長,這樣的日子只過了十多天。
雖然得到的,未必就是自己最想要的。
因為她等待這一刻,實在是等得太久了。
她愛他嗎?
見了劉秋菊,二話不說,就直接扇了劉秋菊兩巴掌。
這一天,他老婆突然怒氣沖沖找上門來。
「你這個瘋婆子!你幹嘛呢!」
然而,此時的劉秋菊,根本沒法去拒絕陳富興。
這不正是她一直所期待著的結果嗎?
可她卻不承想,此時的她,雖然在算計別人的感情,自己卻也被感情所蒙蔽了雙眼。
還說道:「我給你百分之五十的財產,再把孩子給你,你他媽佔盡便宜,趁我還沒反悔,趕緊簽吧!」
「我一定會娶你。」
「狐狸精,你也別得意,你也不好好想想,今天陳富興能把我甩掉,明天他遇到個更好的,還不和-圖-書照樣會把你甩掉?」
第二天醒來,陳富興只覺得頭痛難忍,當他發現自己住在酒店的時候,心中不免五味陳雜。
千算萬算,算計了一年多,這一幕終於出現了。
「我今天就要撕碎你這個偷別人老公的狐狸精!」
「明明就是你變心了,見異思遷,卻找這樣的借口!」
劉秋菊笑道:「別鬧,你和你老婆過得好好的,怎麼對我負責?」
隨即看向渾身狼狽的劉秋菊,冷冷道:
陳富興老婆卻不簽,反而還冷笑:
自那以後,劉秋菊就和陳富興確定了戀人的關係。
她已經失去了一部分理智。
或許,人生就是這樣吧。
「你休想和我離婚!」
劉秋菊開玩笑道:「要是你對我怎麼樣了,你會怎樣?」
這離婚協議書他很早之前就已經準備好,就等著他老婆簽字。
有失,才有得。
陳富興笑了:
然後在附近的酒店開了兩個房間住了一晚。
陳富興就說:「其實昨天我和我老婆已經鬧離婚了,我拉著她去民和圖書政局辦理離婚手續,她突然不願意離,最後不歡而散。」
說什麼他為了家庭付出了很多,他老婆一點都不懂他,不體貼他,還處處刁難他,懷疑他,又說他創業的時候多麼艱難,最窮的時候,身上只剩下十塊錢。
他覺得劉秋菊這女人,實在太體貼,太賢惠了。
陳富興心裏不免有些失望。
劉秋菊滿臉愕然,只覺得頭皮火辣辣的,也不知道是因為剛才頭髮被扯得太疼,還是因為陳富興老婆最後那一句話給她太大的衝擊力。
「那等你和她離了婚再說吧。」
那未必。
「你不就是想和我離了,然後我和這狐狸精結婚嗎?我偏不讓你們得逞!我就不離!」
還說他以前有個老婆,算是一同共患難走過來的,只可惜後來他把電風扇製造廠經營起來了,她老婆卻跟著另外一個更有錢的大老闆跑了。
「和我在一起好嗎?」
她想不明白,但是也不好多問。
「好。」
陳富興連忙說道:「秋菊,我昨晚喝多了,沒對你怎麼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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