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無妨。
也就是在這段漂泊的時光,他遇到了他的最佳拍檔——佛手爺。
然後在這商務賓館蹲點守著,準備撒網撈大魚。
實際上卻都是胡編亂造的。
於是就說:「那老先生您想要怎樣呢?」
猶記得那是一個寒冬,白敬玄流浪到了江蘇揚州。
那時候的賓館不像現在,現在賓館一樓大廳基本空空蕩蕩,那時候一樓會比較熱鬧。
因為那時候賓館房間裏面沒電視,沒網路,什麼都沒有。
因為那時候賓館還比較少,而且大家都很窮,能住得上賓館的,大部分都是比較高級的人,手頭上的錢,也會比一般的人多一些。
白敬玄說:「那再好不過了!」
他說他不差錢。
白敬玄一愣,他這個局,本來是想讓別人來認兒子的,卻不承想勾搭到一個來幫忙找兒子的。
佛手爺呵呵一笑:「我都還不知道你兒子長什麼模樣,又怎麼可能知道他在哪裡。」
「我不敢完全保證真能找到,畢竟您兒子可能已經不在揚州。」
佛手www.hetubook.com.com爺微微皺眉:
誰要是能幫他找到,重重有賞。
佛手爺呵呵一笑:「可到時候找到了,老先生您卻不認賬,那我豈不是白費功夫?」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走了過來:
沒準還能順水推舟,將這糟老頭的家產,統統騙過來。
認兒子和幫忙找兒子,只要來勾搭他,那就都入了局。
佛手爺就問:「您有沒有您兒子小時候的照片呢?」
侃侃而談,他說他是上海那邊單車組裝廠的老闆,手底下有幾百號工人。
便想著做一兩個局,挖一些錢財來維持生活。
他到這邊的時候,身上錢財所剩不多。
白敬玄點了點頭:「是的。」
白敬玄搖頭:「沒有。」
「我兒子十來歲的時候走丟的,現在已經過去十年,已經二十歲出頭了,也不知道他現在長成什麼樣子,我只記得他左邊耳朵下面有一顆黑痣,另外,他叫楊富貴,除此之外,便沒有其他信息了。」
他每天白天出去閑逛,晚上就和圖書回來在賓館的一樓大廳裏面閑聊。
「說得越詳細,越有助於我幫您找到您兒子。」
「至於信物什麼的,這倒是沒有。」
他一直在外頭流浪。
白敬玄面露思索,過了片刻,這才說:
白敬玄不急不慢地說著話,說得好像是真的那樣。
心中如此靈光一閃,佛手爺就一笑,說:
一般人很少會一直悶在房間裏面。
這不,這一天,白敬玄又來到賓館前台,找那前台小姑娘聊天。
「不過您要是告訴我具體情況,沒準我能幫你找一找。」
敢情是遇到同行了。
他確實有回過蕪湖,大概離開半年之後,就回來了一次,見到聶小紅過得還不錯,便又悄悄離開。
白敬玄就瞄準這些人,準備對這些人做局。
此話一出,佛手爺面露微微笑意:
他不再去做乞討行騙那麼低端的活兒,那時他已經做過不少局,對「體面地坑人」已經頗有心得。
隨即一想,要是找人假扮他兒子,那會不會成功呢?
甚至每每都能做到,被騙的人對和圖書他還感激不盡。
他說他來這邊,主要是為了找走失多年的兒子。
白敬玄一聽這話,立即就心裏好笑。
「這恐怕會比較難。」
他這些話說出來,自然很多人都不會在意,左耳進右耳出。
「要不你找到了人,把人帶到我面前,我認了人,再給你錢。」
「可是,你該怎麼證明,你現在說的話是真的?要是你是騙子,拿了我的錢,卻直接跑路,那我豈不是虧得冤枉?」
「我對他做過的事情很多,印象比較深刻的,就是我打過他,有一次因為他去偷隔壁鄰居家的雞蛋,我當時打得他哇哇叫,還一不小心就把他的右手給扯脫臼了,自那以後,我就再也不敢打他。」
佛手爺眉頭微皺,白敬玄若是堅持不願意先給錢,那他估計會白忙活一場,因為他根本就沒多少人手,更加不可能幫白敬玄去找他兒子。
佛手爺就說:「這樣吧,您給我二百塊錢,我幫您找,若是一個月之後,還找不出來,我把這二百塊錢如數退還給您,如何?」
「要是和-圖-書我兒子站在我面前,我卻為了區區兩百塊錢而不認他,那我真是畜生不如。」
「就依老先生您的要求,先找到您兒子,等確認了,再給錢。」
「既然老先生有所顧慮,那我就不為難老先生。」
他這個局,可以隨機應變。
可是卻也會引起有心之人來巴結。
那中年男子,赫然就是佛手爺。
白敬玄就說:「胡鬧!你看我像是不認賬的人嗎?」
白敬玄就說:
彼時的佛手爺也就四十齣頭,還算很年輕,面容消瘦,稜角分明,很是帥氣。
「你有我兒子的消息?」
他先在揚州這邊,找了個商務賓館住下,然後買了一件皮大衣,一個絨耳軍帽,一雙真皮靴子,把自己打扮得像是個富貴官家。
他本想著騙了錢就直接跑路。
「不過我卻敢說,只要他還在揚州,我就一定能幫您找出來。」
白敬玄苦笑:「這當然難,不難的話,我也不會到現在都還沒能找到他。」
於是就說:
「我對我兒子說過,要他長大以後好好做人,最好去參軍,為hetubook.com•com國家效力,爭取早日統一山河。」
佛手爺呵呵一笑,心中暗暗想著:這糟老頭警惕性還挺高的啊。
晚上會下來一樓,看報紙,閑聊,吃點小酒,或者看電視,便成了重要的消磨時間的方式。
「請問您兒子還有什麼特徵嗎?比如說您在他小的時候,對他說過什麼話,給過什麼信物,做過什麼事之類的。」
於是就淡然道:「若是兩百塊錢能找到我兒子,那我肯定願意出。」
「老先生,聽說您在找兒子?」
白敬玄來到一樓,他不去主動接觸那些看報或者看電視的房客,而是去找賓館前台的小姑娘聊天。
白敬玄離開蕪湖之後,過得並不怎麼好。
彼時風波未盡,他居無定所,如無根的浮萍一般,四處遊盪,靠著坑蒙拐騙,勉強維持生活。
「實不相瞞,我在揚州這邊,也算是有點勢力和人手,若是您兒子還在揚州,那我要找出他來,應該不成問題。」
可隨即卻話音一轉:
「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過他是個老手,也沒規定同行就不能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