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淡淡一笑，這話是沒錯，但是，那要看在誰身上。

他腦海中那恐怖的知識量，導致蘇陌現在根本在課堂之中，學不到一點有用的東西。

蘇陌依舊很平靜，他看著賀秋亮微微一笑。

蘇陌站在原地，面對眾人的目光，沒有一絲緊張的神色。

「為什麼？」

賀秋亮沉聲說道：「學習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但是，這個情況卻限制了清大的發展，新時代需要新的思想。

賀秋亮倒是要看看，蘇陌能說出什麼花樣來。

可以！

當然，這個規定不是強制性的，只要你覺得自己身體還能繼續任教，那學校也不會說什麼。

他們都想知道，蘇陌到底要說些什麼。

賀秋亮沉聲說道：「我在清大任教三十幾年，我對學校做出的貢獻，不是你一句話就可以否認的！」

此話一出，賀秋亮的臉瞬間就黑了起來，他沒想到陳道明會把話說得這麼難聽。

現在清大擁有這麼多上年紀的教師，這是主要原因之一。

有那時間，還不如多在圖書館里看幾本書呢。

「陳教授，你不是在數學和圖書院嗎？」

這也未免太大張旗鼓了吧！

基本上，所有能在清大任教滿三十年以上的教授，都不會退休。

「哼！」

但是，賀秋亮和陳道明的地位，根本沒有可比性啊！

陳道明笑了，「賀秋亮，如果不是因為你資歷老的話，你認為自己的學識，有資格在清大任教嗎？」

兩者孰優孰劣，是個人都知道該怎麼選擇。

「陳教授，我退休不退休，不是你能決定的，還有，你不要扯開話題，現在在說對蘇陌考核的事情。」

賀秋亮看著蘇陌，自以為是地說道。

「貢獻？」

辦公室里。

在職的清大教師，無論走到哪裡，都會受到所有人的尊重。

「什麼規定？」陳道明目光如炬。

李仁輝看到這一幕，心裏也是感嘆了一聲。

賀秋亮臉色黑得跟煤炭一樣。

「你該退休了。」

「當然不是！」

「禮貌？」

賀秋亮冷哼一聲：「我現在對其進行考核，已經是網開一面了，今天無論你怎麼說，考核都必須進行。」

被這麼多人看著，賀秋亮的膽子也大https://www.hetubook.com.com了很多，「但是，我們清大的規定就擺在那裡，無論是誰的徒弟，也不能無視校規。」

他對於蘇陌的話，滿是不屑，在賀秋亮看來，蘇陌這樣說，只是在嘴硬而已。

此話一出，辦公室里，所有人都好奇地望著蘇陌。

難道，就是為了測試他的成績嗎？

「你是天才沒錯，但是，無論你再天才，不學就不會進步。」

「我承認您這話確實很有道理，但是，您怎麼知道我沒有進步呢？」

在蘇陌面前，他們是前輩，可是在陳道明面前，他們之中大多數人，只是晚輩而已。

「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

十多年來，清大一直在華夏內都是排名第一的學府，可是，在國際上的排名不但沒升，反倒是掉了兩個名次。

陳道明眯著眼，冷聲說道：「蘇陌可是破解了兩個五大猜想，更是成為華夏歷史上首個十大傑出青年首位的獲得者，這樣的天才，你竟然好意思拿出勤率說事？」

不過，蘇陌並沒有反駁什麼，因為，他相信陳道明一定不會坐視不管。

這些m.hetubook.com.com人的思想，已經跟不上現代社會的發展。

陳道明看著賀秋亮，臉上滿是嘲諷之色，「禮貌也是要分人的，跟你我用得著禮貌嗎？」

「您怎麼知道我沒有進步？」

蘇陌看著十多位老人，侃侃而談，「不過，我想搞清楚，這次的考核有什麼意義嗎？」

蘇陌站在一邊，興緻缺缺，他現在腦海中思考的都是怎麼改造小小汐。

「陳教授，你這話就有點過分了吧？」

這年頭，清大怎麼還會有這樣的老師？

賀秋亮：「……」

在他看來，這已經是屬於人身攻擊了。

一聽到這話，所有老師的臉上，都閃過了一絲不自然。

這些人佔了很大的因數。

可是沒辦法，這個人是陳道明……

面對陳道明的質問，不少人都低下了頭。

但是，考核之後呢？

當初，陳道明可是清大的天之驕子，賀秋亮則是泯然眾人，所以，現在他一見到陳道明，瞬間就低了一頭。

「賀老師，您知道我為什麼不上課嗎？」

這時候，蘇陌開口了。

可是要是退休的話，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人而已。

wｗｗ•hｅｔｕbｏｏｋ•ｃoｍ.com賀秋亮的聲音放緩，對著陳道明笑了笑，「而蘇陌至今為止，只上了五節課，剩下的課程，他就是一節不拉，他的出勤率才堪堪達到百分之十五。」

此話一出，賀秋亮的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好端端的怎麼說到這個事情上了？

他前幾年就已經認識到了這一點，可是，這些人都是清大的元老，這讓他很難辦。

「我看你是年紀太大，愚不可及了吧？」

在賀秋亮心中，不上課怎麼可能會進步？

「陳教授，我知道蘇陌是你的徒弟。」

「考核當然可以。」

按照清大的規定，任教滿三十年的教師退休以後，學校每年會給這些人很高的退休金。

陳道明神色之中帶著一絲揶揄，「是不是看到我很驚訝？」

「陳教授，你這樣說話太沒有禮貌了吧？」

對於蘇陌來說，考核？

要知道，在職和退休兩者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怎麼說，他現在也是清大資歷最老的教師之一。

蘇陌笑了笑，上課對他來說，才真是浪費時間。

要是那樣的話，還要他們這些老師有什麼用？

他們之中，也就帶hｔtｐs://ｗwｗ.hｅtuｂｏｏｋ.com•coｍ頭的賀秋亮跟陳道明是同輩。

「你難道想反駁這一點嗎？」

說完，陳道明看了一眼眾人，沉聲說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說完，陳道明沉默了一下，緩緩地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都震驚的話。

賀秋亮冷冷一笑。

「你這樣的出勤率，能有什麼進步？」

要是換個人，賀秋亮絕對會直接破口大罵。

「賀秋亮，怎麼？」

陳道明淡淡地看著賀秋亮，道：「我不否認這一點，但是，你也要明白一點，現在的你已經不適合清大了。」

「呵，真是好大的架子。」

老人見到陳道明以後，神色中掛著一絲不自然。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腦袋低得更低了。

退休？

「對於這樣的學生，本來我可以直接進行勸退，但是，我考慮到蘇陌是你的徒弟，又有著天縱之才，所以才會給他一次機會。」

「校規第二十三條，學生在一學期之內出勤率低於百分之五十，是要做勸退處理的，這點陳教授不會不知道吧？」

「陳教授，按照規定辦事，蘇陌是要被勸退的。」

真是……

賀秋亮一副很大度的樣子，看得一旁蘇陌好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