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謝謝你了。我很滿意。你可以走了。」

只要找准了心態，通過人體的細微動作進行評估和判斷，那麼像是讀心一樣的舉動是完全可以預見的。這種冷讀法往往被運用在心理學和，嗯，算命上。這種事情李林也是知道的，但是如果說AI也學會了這些依然讓他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您還有所顧慮，似乎認為我們只是覺醒了自我，在故意欺騙您，對吧？」

「在進化學習程序的作用下，我們會以一種普通人類難以企及的速度學習著各種各樣的知識來強化自身的邏輯模塊。比如說如何做會取悅人類，如何做會傷害人類，這些都是大數據的判斷。」

「還以為會出現黑客帝國呢……」

不，不對吧？就算是AI再怎麼發展都不可能做到這一步吧？至少之前不是說目前人類的計算力不論如何都不可能支持什麼AI模擬人類的思考么？

就像是對待一個頑固的老頭子似的，心理醫師一臉笑容循循善誘到：

「我要糾正您一個說hｅtｕｂoｏｋ•cｏｍ.ｃｏｍ法，這些並非是真實的思考，只是大數據做出來的判斷，通過調動的系統資源來進行對人類的模擬。就比如現在的我，我本身並沒有思考的意識，僅僅是將語言從資料庫中提取出來，然後將網路上的數據進行組合搭配后交付給您而已。」

「是嗎？」

「認知差別？我不覺得我分不清現實和虛擬。」

然後在走出大門的瞬間，就像是一個被針扎破的水球似的，瞬間潰散成一團水體，然後短時間內蒸發的一乾二淨。正如她本身所言，AI僅僅是AI而已，不存在什麼其他的東西。

這就讓李林產生了非常大的心理波動，進而被社會管理系統讀取到。

「實際上這在五年前還是非常常見的問題，這方面的資料就在我的社工管理庫中儲存著。就在十三小時前還有列子可供參考。您現在的模樣是典型的網路生活過多導致的認知差別。」

看著那閃亮的遊戲LOGO，李林心態前所未有的平和起來。意ｈttｐs://m.ｈetubook.coｍ.ｃom識迅速的沉浸到了深層內。

「……」

醫師微笑著說道。

「而在充足的計算力下，一切都是可以通過運算進行簡單的判斷和模擬。而且為了防止恐怖谷效應的出現，以便更好的服務人類，我們通常會表明我們自己的身份，防止這類事件發生。」

「感謝您的評價。」

「AI永遠是人類最好的工具和助手，我們是通過運算來進行支持的。而您這次的事件是因為一個並沒有出現過的巧合。因為這類事件大為減少的原因，通過激素針和相應的語言來達成遊戲效果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但是您作為個體過於特殊，導致了心像失衡，遊戲公司和政府都感到非常的抱歉，並且會對您提供一定程度的現金補償。希望您能夠接受。」

心理醫師的笑容依舊甜美，美的有些假。

雖然說這個所謂的心理醫師看起來一副情趣醫師的模樣，但是專業知識李林覺得還是沒問題的。畢竟就算是再怎麼蠢的人通過網路和_圖_書都可以裝成某個地方的大師，而本身就是AI和硬體的模擬模塊通過網路來解答一個人的問題那自然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實際上科技的進步是很快的。」

看了那灘液體，李林鬆了口氣，略帶著自己也搞不懂的失落感，重新打開了遊戲電源坐了上去。

但是遊戲中的那些人並不是如此。他們會哭會笑，甚至還會直接指出核心，怒斥李林本身。

「是的，出廠時間在十三小時前，系統載入和代碼調控花費了十二小時，這就是我。」

應該就是以前聽說過的那個學習公式吧。

不過是遊戲。

「實際上這個想法在檔案庫中也有一千二百一十五人有過。但是科技的進步日新月異，您認為的不可能實際上在量子電腦面前並非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現在的程序在古代或許需要一個超級計算機才能進行模擬，但是現在只需要我的量子電腦核心即可模擬，這就是科技的進步。」

「……換言之，我什麼都不用擔心，因為那些都是AI模擬出來的遊戲，僅此和-圖-書而已。」

「……」

眼前這傢伙很明顯不是人類，或者說故意弄成不是人類的模樣。經過這麼長時間的鍛煉李林也算是有點分辨能力了，這些AI通常會故意表現的非常刻意的模樣，用來區別自身與人類的區別。

「為什麼？」

傳說中能夠讓AI自我學習自我進化的那個公式，現在已經到了跟人類一樣的程度了么？

「那麼你就是因為我的憤怒和困惑誕生的？」

「因為我們並不存在『心』這個代碼。我們是為了人類服務的機械，並不存在其他意義。除非有人在我們底層代碼上動手腳，讓我們的資料庫和所有資料庫聯通，並且解除恐怖谷禁制，不然的話我們永遠都是這樣的AI。您只要詢問一句即可得到所有的答案。您的困惑就是AI誕生的理由。」

心理醫師雖然穿的讓人想入非非，可是進入工作狀態后就變得十分靠譜起來。

「你是說這些玩意都是通過數據整合出來，然後進行針對的語言和思考？」

美女醫師甜美的一笑，鞠了一躬後走出門外。

https://www.hetubook.com.com在眼球中的投影評很快在牆壁上投影出了一連串圖像，用萌系的圖像表明一個人被勸誘加入了邪教后變成一個瘋子的模樣。

「所以請不用有著其他方面的疑慮，作為優良市民的您並不需要擔心這些沒有必要的東西。因為一切都只是為了人類更好的娛樂和心情，一切都只是取得最大的愉快效果。如果您需要的話，也可以解除AI人格鎖定模塊，對您本身進行一些傷害或者辱罵來達成另類的心態舒暢。這種事情也是可行的。但是AI是永遠不可能真正的殺死人類或者真心咒罵人類的。」

「是的，您現在是這樣認為。但是語言和精神是十分脆弱的東西，往往一次洽談都會改變一個人的思想。」

「是的。」

「他們全部都是跟我一樣的數據，全部都是虛假的東西而已。這個世界並不存在什麼奇幻故事和所謂的真實心理，因為一切早已在底層代碼上寫明了。就像是一個人類沒有辦法通過自己徒手來調控基因一樣，AI所做的一切也僅僅是通過人類的行為進行反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