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治安越來越差了，您來的也不是一個特別好的時候，要是以前的話能玩的地方有很多，但是現在並不多了。」

「說是保密的，但實際上大家都知道，發瘋一般當眾發瘋，本地人誰還不知道啊，我也就跟您說了……」

也不是啥大秘密。

『那您一定是自由聯盟的有錢人了。』

一些超出自己思維的事態正在發生了，他們是這麼認為。

『您這話說的，誰還能把這事情當真是怎麼的？』

『他們說這個世界早晚要被蕩平，整個超構造體要在烈焰火海之中毀於一旦。然後還說一個不可言說的大人物正在逐漸向麥哲倫深處手掌，每一天都在向這裏逼近，伸出的觸鬚就在今天就能觸摸到整個星環。他們還說噩夢之中看到了一個長著七個頭顱，戴著十頂冠冕的怪物，拖拽著漫天的星辰將整個麥哲倫全部毀滅……哈，聽起來就像是傳說故事對吧？』

莫名的壓抑，周圍人的躁動，來自心靈上的不安，和圖書這一切的一切都意味著他們的生活已經不能再算是平靜了，他們將會要面對一些可怕的東西，一些難以用語言形容，但是卻足夠可怕的東西。

『看您的談吐啊，想法啊，有點不像是本土人民。反而有點……嗯，乾脆。一個地方一個特色吧。不說了，這附近監控比較多，我得應付他們去了。』

『換句話說，實際上大家都沒當回事？』

真是絕了。

誰當真誰不傻么？

奉行著無知政策的平民們並不知道在這個宇宙中正在發生什麼，但是他們很明顯能夠感受到一股緊張感。

從內部逐漸噴涌的空氣來判斷，這裏似乎是超構造體為了解決物體內部熱能和廢棄的通風管道。裏面充斥著能夠讓人暈厥的毒素和相關的不太好的病毒。不過很顯然偷渡的人很負責，直接張開了一個肉膜將飛船包裹起來，只用精神開始進行溝通。

「治安不行啊，很多地方都戒嚴了……現在這年頭https://m.hetubook.com.com也不知道怎麼了，從前一段時間開始就有人開始發瘋。」

但是卻從來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甚至認為這種想法本身就是大逆不道的。

『對啊，但是官方的反應就很有意思了，當時就把所有人逮捕了，然後全部扔到了魔法區集中監管起來。我的天啊，那可是集中監管啊，我朋友他兒子的老婆，一個挺有前途的褻瀆牧師，就因為晚上做了一個夢就被抓了，我的天。做個夢就被抓了啊。』

然後過了半晌，這才飄到了李林飛船旁邊繼續推了起來。

跟外面一個類似檢查員的人交流了一番后，這怪物依舊是那一副怪異的類似笑的表情，給那檢查員送了點靈魂晶石碎片。

這個有些奇妙的怪物數十根觸鬚在虛空揮動著，飛船逐漸被推入一個狹窄的小通道內。

這應該算是底層人民本身的想法吧。在沒有特殊的幫助下。

「末世言論？說來聽聽？」

靈魂波動中傳來一陣不ｗww.ｈｅｔubｏｏｋ.ｃｏm.cｏｍ屑的感覺，飛船微微的拐了一個弧度，沿著一條更加細小的線路走了進去。但是空氣中的雜質很明顯趨近於人類種適宜的呼吸環境。看起來這個負責偷渡的人也知道裏面承載的是什麼人種。

「為什麼？」

「發瘋？什麼情況？某種疾病么？」

回想起來那司機腦海中一閃即逝的『天真』二字，李林對於整個超構造體內的行政系統也稍微有了些了解。

「就是發瘋。很難以置信吧？一般來說魔力覺醒的話除了有特殊需求外不會出現什麼精神問題的，畢竟那是直接反饋到魔力上面的。然而怎麼說呢，現在在這邊的不一樣。就是那種，怎麼說呢，因為直覺太高了反而造成的某些不安的後果。一開始是那些預言家們，那些直覺特別高的人開始胡言亂語，開始到處散播一些末世言論。」

『可不是么，我們這整天苦哈哈的賺點錢，他們那邊一轉手就要拿走一大半，我們還得賠笑臉，不然的話我們連活都接不和-圖-書到。以前還蠻羡慕那些靈媒的，沒想到上面的大人物一張嘴，底下的人就要送命，太可怕了。』

在周圍用一種類似卡片的東西晃了晃，周圍的檢測法陣和光芒暫時性的消失了一瞬間。本來這種地方是必須要長時間用法陣檢測活物的，但是很明顯這裏已經被當地駐守人員開發成了一種類似走私通道的地方。在李林的感知中，上下左右隔著數十米的甬道內活動著的似乎還不止李林一條船，看起來是一個比較繁忙的走私通道。

包裹著李林的飛船，這個怪異的生物小心翼翼的對著似乎隱藏在什麼地方的攝像頭陪著笑臉，然後在腦海中向李林訴苦道。那充滿著無奈意義的精神波動證明了他確實是這麼認為的，他真的認為這個世道有些問題了。

『怎麼說？』

『現在這世道這麼穩定和諧，哪來的什麼戰爭瘋子征服世界啊？打仗不要錢么？打仗不要人么？打仗那肯定是為了利益的，自由聯盟雖然說以前跟我們鬧的很不愉快，但是www.hetubook.com.com哪至於直接要打起來啊。要我說估計是哪位邪神想要過來折騰什麼法術，但是又不好意思大規模對凡人下手，只能拿靈媒撒氣了。』

但是因為良知和自身精神的不足，他們不足以清楚他們要面對的是什麼，而這帶來的就是群體性的焦躁和不安。就像是聽到了地震的老鼠會從地下蜂擁而出飛速逃跑一樣，人類看到這個景象，就算是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也會感受到本能的恐慌感。這是目睹了異常現象后所帶來的不安和焦躁。

『就算是如此，你也是沒覺得太過分？不覺得現在這世道有點難以接受么？為什麼不去試著抗爭一下？在我們那邊的話，遇到這種事情完全可以去告狀或者舉報的，基本上當天都能處理完畢。如果發現真的有嚴重瀆職的情況，我們那邊還會直接處以極刑來表達我們絕對的零容忍，這是最基本的態度問題。』

『……這麼一看，感覺執法隊還挺霸道的啊。』

『似乎還有點意思，但是這不是很普通的宗教言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