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這種感覺是否是因為他本身意志堅定屏蔽了自我情緒，還是說他實際上是一個特別特殊的個體，波旬並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用劇烈的手段拷問或者質問自己的血裔並不是什麼值得期待的事情，倒不如說會讓波旬十分的厭惡這種可能性。而玩家們又經常拒絕各種各樣的其他實驗，於是選擇很完美了。

是的，就算是面見莎麗絲，抵達聖光的頂端，一直在觀察的波旬也可以確信，李林本人並沒有什麼太過劇烈的情緒波動，倒不如說他什麼感覺都沒有。簡直是一片栓釋了虛空的虛空。

在監控儀器上寫下了自己感知到的讀數，莎麗絲有些奇怪地問道：

「不過信息確實是找到了，有著很多的同質性和參考性，估計大概一段時間後會做時間回溯進行審核。我懷疑時間回溯對於他們的死亡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單行道，沒有魔力，數據演化的一切，真是恐怖而又讓人畏懼的種族。他們的研究者一定非常的可怕。至少我覺得要比大學這群人可怕的多。」

波旬心想m.hetubook.com.com。

「誒？你在說什麼人家聽不懂誒～」

不同的神明和半神，特殊的生物或者概念級產物團聚在廣場周圍，不斷的在監控儀器上寫上自己的感受。

而在距離這個廣場不知道多遙遠的星球上，被念叨的人影拎著垃圾箱中一臉茫然的小傢伙晃了晃，表情越發的惡劣起來。

「明明能聽懂還裝傻……不過反正是憐愛的大魔，就這樣吧。」

「你管大概不到三天的時間叫做有一段時間么？我感覺我學到了一個全新的形容詞。」

「大魔也會打噴嚏？」

他可不是什麼因為什麼東西消失不見就會思念的人。

「所以說大魔實際上是規則進化不完全的產物啊，你雖然畸變成了類似少女概念本身的東西，但是少女的嫉妒心和欲求也同樣在你這邊展現。不過說到底這也是信息構築的一部分，惹人憐愛的地方始終是惹人憐愛的地方，那傢伙究竟做了什麼事情才能讓一個地下生活的小不點變成現在這樣……我說你就不能有點已經成為大魔的自覺么和*圖*書？」

波旬搖了搖頭，看著那些玩家們皺著眉頭想了想，然後在儀器上寫下了自己的規劃。

你瘋了吧？

莎麗絲忽然打了一個噴嚏，讓身邊正在看著什麼的波旬有些奇怪的轉過了頭。

波旬聳了聳肩，指尖纏繞著龐大的訊息流，盯著那些在廣場上百般無聊的玩家們。

「其他情緒狀態參照是必要的東西，不然的話很有可能會造成數據上的偏差。你希望你抵達那個世界之後只能笑容滿面，除此之外什麼都感受不到么？數據不完善就會帶來這樣的結果。」

「我倒覺得不會……」

比如說，通過不同的時間不同的方法殺死玩家，然後檢查他們的靈魂復甦手段和知性灌溉能力，就是一個非常行之有效的手段。玩家的上下線機制依舊不甚明了，但是可以通過這樣的方式進行間接的了解。

看著廣場上屍骸遍地然後幻化成煙氣的玩家們，波旬赤紅色的眸子古井無波。

看著一臉似乎不知道發生什麼的莎麗絲，感受著周圍跳動的信息流，波旬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把目光m.ｈeｔuｂook•ｃoｍ•ｃom轉向了廣場方向。那些玩家接受了任務之後一臉欣喜的被各種方式處刑，然後再次復活。

絞殺，溺斃，腐蝕，毒藥，凌遲，車裂，人類能夠想到的各種殺戮方式都在廣場中央呈現。但是玩家們早已關閉了痛覺系統，因為接受到了各種任務的原因，反倒是一臉欣喜的迎接著自己的死亡。很多玩家都很快用完了自己的復活次數，然後從廣場中走出來，接受任務之後再一次走進廣場進行自己的死亡循環。

「啊，又是個女的……算了，不過總歸是個好苗子。身在垃圾箱裏面還想著能夠改變自己的命運？很好，非常好，我在山林之中都能夠感受到你靈魂的味道，知性的光芒非常的耀眼。所以，你的名字呢？」

「話說回來了。」

那在垃圾箱中的瘦小女孩一臉篤定的看著李林，然後熟練的蜷縮起來，護住了自身的要害。

「真奇妙，他們到底是怎麼進行任務參考的？什麼才是一次任務能夠復活三次？究竟依據是什麼？」

「你那邊沒有變化不代表我這邊沒有，確實是能和*圖*書夠感受到一些波動，但是情感波動基本都是喜悅，參照系並不完善。」

「不會的，畢竟從生理結構上就已經跟人類不一樣啦。但是這種行為一般來說都會有神秘意義上的感覺吧，比如說人家覺得發生什麼事情了，或者說大人那邊出什麼事了……啊，說不定是大人正在想念我也說不定呢？」

「也就是說需要其他的情感？」

檢測玩家的本源世界已經成為了大學序列排行第三的課題，大概有六十多個不同部門系統進行協調性工作，包括其他校區的部門和監管人員也紛紛投送了在不同區域的數據指標和相關的檢驗結果。到目前為止他們還沒有得到什麼特別行之有效的理論和證據，但是確實是能夠檢測到玩家死亡後會有特殊的訊息開始傳遞。

實驗需要試驗數據的支持，而非是憑空妄想出來的東西。任何理論和實驗結果都必須經過檢測和理論驗證，雖然很難想象某個世界是完全沒有魔力的存在——就算是在這裏的機械電力也同樣需要唯心力量的加持——但是總歸是要實驗論證一下的。沒有辦法去和-圖-書那個世界親眼目睹，不過通過一系列的間接手段可以進行理論和實際驗證。

這真的很神奇，就好像是肉身和靈魂都不過是驅殼和表面，只有知性本身才是驗證個體存在的感覺似的。

非常的奇妙，玩家的知性本身並不受到任何因素影響，而且根據玩家們本身的敘述，他們在本源世界的肉體因為娛樂效果會經常注入各種激素來達到彷彿真實的感覺。也可以選擇將激素選項屏蔽，進行普通的遊戲過程。

「……？」

「大人最近到底幹什麼去了？感覺似乎有一段時間沒有聽到大人的消息了呢。」

必須要提取其他的情緒。

李林本身並不是一個合適的參考目標，他幾乎沒有什麼情緒波動。

「那畢竟是大人所在的世界，不過話說回來，數據似乎沒什麼變化啊？」

「玩家不是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嘛，總之就是那樣的意思啦。所以大人到底去哪裡了？雖然說連接上依舊能感覺到大人的溫度，但是卻不知道他究竟在什麼地方。而且也很久沒來看我了，感覺莫名的煩躁呢……」

所以其他玩家必須要受點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