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嘿嘿～只是想要見見面而已，不行嗎？』

而且當時張靈夢看起來一臉蒼白隨時都要昏厥過去的樣子，任誰都知道她為了這些資料已經耗費了無數心力。為了自己一個亂七八糟的想法導致的一個花季少女變成這樣一副勞累過度的模樣，就算是李林也會過意不去的。

女孩坐在萬向椅上晃動著身子，一臉看鄉巴佬的鄙夷表情，但是很快就憋不住的笑了出來。

「啊？還要一起看？剛剛都看過了啊？」

「……這才不到半個小時，你怎麼又來一通電話？」

熟門熟路的將投影機械打開，然後找到悲慘世界論壇置頂的帖子。距離開服還有大概兩個小時的時間，論壇中已然是一片爆滿。在一片叫好聲中，李林表情有些尷尬的點開了那個宣傳影片，然後硬著頭皮和神情充滿期待的張靈夢一起觀看起來。

「倒也不是不行，你畢竟幫了我很多忙……」

但是看著張靈夢的頭像旁邊的精神https://m.hetubook.com.com色相檢測，李林看著那一片純白色微微一愣。這是除了他自己之外第二次看到純白色，這種異常稀有的顏色還是讓他禁不住提出了一些問題。

『對，對了，現在悲慘世界預告片應該出來了吧？我要和你一起看！』

看著情緒莫名有些低落的李林，張靈夢絞盡腦汁的想著，然後忽然靈光一閃，一拍手笑著說道：

「只是覺得這個色相非常罕見而已，是有著什麼特殊的狀態么？我當初從監獄里出來的時候好像也是純白色。只不過是那一段時間而已。」

看著李林若有所思的表情，女孩趕緊補充了一下，打消了某些大胆的想法。

「不過話說回來，你的精神色相檢測居然是純白么？」

半個小時前張靈夢給他發來了她的調查結果，非常的詳實，基本上可以確認了他的生平和監獄那邊沒有什麼問題。而且還有附註的幾個論文標註了那個和*圖*書時代的犯人經過精神療法后往往會有一些類似的狀況。

但是這種時候主要還是講究一個安心。能夠安撫人心就是好事情。但是從李林那莫名其妙有些悵然的表情來看，估計他也不會太相信張靈夢的說辭。畢竟是進去之後回來就要洗腦否定記憶的監獄，發生什麼那簡直太正常了。

李林想了想后直接說道，換來的是張靈夢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看著小姑娘歡呼雀躍的模樣，就算是已經看過一次的李林也只能嘆了口氣，任由小女孩撒嬌。

『罕見是因為只有精神遭到干擾或者進行重置清洗的人才會變成純白色。然後隨著腦神經的修復和其他單元的合作，又會逐漸變回來原來的模樣。但是在神經單元損壞的時候，不論想什麼都是純白色的就是了。啊，但是暴力舉止系統還是能看出來的，畢竟又不是壞掉了。』

『那是當然罕見啦。』

儘管那個自檢系統莫名其妙的增加了一和圖書個月的時間，但是李林對此已經不會感到太多的問題了。畢竟石錘擺在那邊，朋友和其他消息都已經聯繫過了，一切的一切都確定沒有問題。AI那邊又不會說出來什麼特別有建議的東西，那還有什麼好說的？還能是全世界聯合起來把自己給騙了，建造一個楚門的世界？別開玩笑了，李林可不覺得自己區區一個遊戲冠軍能夠搞得這麼大個新聞，頂多隻不過是自己思想實在是有些多餘而已。

「……你確定我沒有在裏面被性侵犯過吧？」

『看起來是的啊，我自己給我留言了，說是在監獄裏面看到了很多不好的東西，為了安全考慮所以把記憶清洗了，大概是這樣吧。不過我感覺上沒覺得太過嚴重，可能當時沒打抑製劑，自己嚇自己？』

『絕對沒有，我調查過記錄。』

『那是三十分鐘前的我，現在的我可還沒看呢！』

『我想要看李林哥哥你在裏面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啊？李林哥哥和-圖-書一定在裏面登場了吧？我可是知道的，第一次資料片CG裏面你就在裏面哦？最後的那個聲音就是李林哥哥對吧？現在一起看怎麼樣？』

「是嗎？那你為什麼會變成純白色？你也清洗記憶了？」

面對接近數萬字的論證和相關資料，甚至還有網頁鏈接和報道，李林就算是不信也得信了。

看著電子顯示屏中一臉微笑的女孩，李林坐在沙發上嘆了口氣。

看著李林將信將疑的表情，張靈夢指天畫地表示絕對沒這回事，雖然說她也不知道有沒有就是了。

「好吧好吧……」

仔細想象的話自己自從監獄出來之後簡直是神經兮兮的，莫名其妙得到了A級許可權后就疑神疑鬼看誰都覺得有問題。但是這豈不是就證明了自己對AI的不信任？開了自檢拿走許可權很正常，既然已經下定決心就安心面對。面對數萬字論文和全世界的證據，李林終究還是安下心來，覺得自己的思考迴路可能有點問題。

『啊，安心ｈtｔｐs://m.ｈｅｔuboｏk.ｃｏｍ•ｃｏm安心，我想倒不是因為這些原因，雖然沒有什麼來由，但是我覺得應該不是。』

畢竟那個時候科技已經很成熟了，但是監獄管理還是不算太成熟的事情，有些時候會發生一些讓人不愉快的事。所以在事後服用一些精神清理藥物，或者乾脆利落的用道具搞定是比較常見的事態。可雖然精神被清理了，肉體畢竟還是有所殘留的。產生本能的排斥，厭惡，更往上的還有敵視，這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嗯？怎麼啦？』

解開了自己心中的一個疑問之後，李林也算是瞭然的點了點頭。然後有些奇怪的看向女孩。

「抑製劑這種東西還是少用比較好……不過監獄裏面到底發生什麼事情才能夠讓人直接進去之後被噁心的甚至想要直接用記憶清洗抹掉那部分記憶啊？難道說我在監獄裏面實際上遭到了什麼難以想象的醜惡對待，然後才讓你變成那一副打擺子的模樣？如果是真的話，我說不定可能會選擇義體化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