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過是劇情需要，是設定，是他們想做就能做到的東西。你能理解嗎？對於我們來說完善而又不可捉摸的世界，對於他們來說就只不過是這樣的東西而已。」

對於波旬的一些氣惱，教授表示完全不知道有什麼好惱怒的。

「嗯，就是這麼簡單。」

「怎麼會，我們依舊認為您是重要的盟友和同伴。不然的話我們也不會讓您參与到這種行動中了。這個行動所需要的精密和計算並非是我們這些普通人能夠負責的。如果不是您的存在，這個任務的展開就要陷入僵局。」

「……所以這有什麼意義？」

「你說了這麼多東西，這除了說明了那些玩家都是神明的子嗣或者後代之類的屁話之外有什麼意義么？就算是輸入了玩家的代碼又能如何？而且我不覺得我們的世界是虛假的，作為掌控訊息的我，我覺得我比你更有發言權。」

教授聳了聳肩，表情中有著一些微不可查的輕蔑。

對於波旬越和_圖_書發嫌棄的目光，教授完全不在乎，而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之中，將那些暢想和靈感描繪出來。

「這就是神，跟我們想象的不一樣。這個基礎就是神明的基礎，這就是真正的神明的基礎。全知全能，無所不能，他甚至完全可以設定一個自己舉不起來的石頭然後把它舉起來，因為這在他們的系統上無比的正常。就好比設定一個人物有九百九十九力量，但是卻可以輕鬆舉起來在遊戲中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力量才能舉起來的東西。」

「這跟玩家到底有著什麼關係？玩家不過是高維生物投影到了底層，就像是我們也會用化身前往星球一樣，這很奇怪么？」

「……你是不是覺得我脾氣很好，被罵了也無動於衷？」

「呼……跟你吵架沒什麼意義。把玩家的概念和一些底層訊息交付到這個混沌機械里就可以了吧？」

波旬揉了揉眉頭，就算是好脾氣的她也難得有了點火氣。www.hetubook.com.com

「這意味著我們開啟神域已經有了第一個，最基礎的輪廓。」

「沒有誰非得要理解什麼，女士。」

只是她沒有看到的是，那個機械在訊息灌溉的時候原本呆板的眼珠顫動了起來，逐漸有了一絲莫名的神采。這個早已經死去的人好像在全新的知識和訊息的刺|激下，有了那麼一丁點的復甦跡象。但是在訊息傳遞完成之後，那光彩迅速的沉寂下來，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只有下頜骨的弧度微妙的擴大了些許。

「不，我不知道。」

「他們在另外一個宇宙也能學習，也能生存，而且還能夠用他們神奇的網路和所謂的『插件』和『電話』進行跨宇宙無損耗的通訊。你知道你的那個跨宇宙通訊設施是怎麼做的么？我們分析參考了有關於玩家的通訊模塊，並且單純的為其添加了地址和訊息，只要打開就能夠使用。當然，成果是非常驚人的。就好像時間空間的隔膜和_圖_書都完全不存在一樣，哪怕間隔了一個宇宙，通過玩家宇宙轉接的訊息依舊可以完成沒有任何延遲的通訊。」

教授一臉激動的搓著手，踱著步子，慷慨激昂的向完全茫然的波旬解釋著這個至關重要的存在有著怎樣偉大的意義。

「這是我們發現的第一個通識代碼，也是唯一一個。您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么？」

波旬有些奇怪的說道：

這隻不過是各自的分工不同。

「是嗎？那我試試看吧。」

「不不不，您不是科研人員，並不知道這些解析的重要意義。在您剛剛的訊息中我們也完全的確認了，玩家的不死性和跨世界交流能力不單單局限於我們的世界，在其他世界同樣有用處。這意味著什麼呢？意味著玩家的存在是通識代碼。他在整個世界中，不論是我們的，還是東方的，而是全部世界中都是通用的。」

「就好像在他們的世界中，我們認為的距離，時空，光影，都是混沌的，對，就像是一團漿糊https://m.hetubook.com.com，一團訊號一樣混沌。我們努力的話甚至可以修改標註時間，從過去向未來通話，去修改真正底層的數據。」

「當然這隻是理論上。但是就算是這種極為粗淺的運用，我們也依舊忽略了距離和混沌的風暴。那困擾我們無數年的東西在玩家眼中僅僅是設定一樣的東西，是遊戲一樣的產物。只要他們想的話，或者只要那個盒子外的操縱者想的話，他就能輕鬆地跨越過去。比如說把我直接送到了一百萬年前，對於他們來說也不過只是輸入一行數據的小事。甚至讓整個世界湮滅再重塑也可以，哦，甚至這個世界也早已湮滅了無數次又重生了無數次也說不定？」

看著那茫然無知的教授，波旬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輕輕地吐了出去。

「玩家？」

完全沒有在意波旬那略帶嫌棄的目光，教授一臉慷慨激昂的模樣站在原地高舉雙手，彷彿要讚美太陽一般。

「是的，我們不再是以前那種在黑暗中茫然無知和-圖-書的摸索，只能瞎猜瞎想去估算。通過玩家降臨的通道殘留下來的數據，我們已經可以觸摸鎖定到了那個偉大的世界，我真的想要感謝李林教授，如果不是他的謹慎小心，我們可能在接觸的瞬間就被發現，但是現在我們卻能夠好好的繼續在其他世界中研究有關於玩家的通識性。」

波旬最後還是沒有讓自己的任性佔據上風。在訊息中誕生的波旬倒是能夠非常好的把控自己的情感和訊息，看著那讓人毛骨悚然的機關，她還是沒有做出什麼報復的舉動，而是冷靜的將那些訊息灌溉到了機械之中。

「誰都不知道一個嬰兒在未來究竟能做出來多麼偉大的創舉或者犯下怎樣可怕的惡行。而且恕我直言，在我們的眼中掌控訊息這個能力確實是很便利，但是真理並不一定就非得是本能掌控的人才能得到。人們都能本能的操作自己的肉體，但是肉體的運行機制又有多少人知道？魔力的本質又有多少人知道？每個人做自己擅長的工作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