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具體是交給誰？」侍者禮貌的問。

「很帥的那個！」女社長簡單粗暴。

「不是已經買好了嗎？」佐倉綾音疑惑。

到處都是彩燈妝點的聖誕樹和戴鹿帽的玩偶服工作人員。長街上女孩牽著男友的手依偎著，胸前還捧著在溫室里栽培的嬌艷玫瑰花。白雪鋪在屋檐上，玻璃花窗后的時髦衣服與精緻禮物被暖燈燙得閃亮。

「來了。」女孩狐疑得小跑跟上去。

「沒啦，看看裝修。」佐倉綾音輕咳一下，乖乖的坐著。

「真的嗎，謝謝你，請問還有位置嗎？」媽媽捂著臉頰笑著說。

「本體是信用卡那也太可憐了吧。」女孩無奈的抱怨。

「客人你別生氣啊，不是，我們這是正常餐飲店面，哪有什麼還帶花名的人啊！」侍者傻眼了。

「不了。」知間早紗子似乎有個抹淚的動作，和-圖-書最後仍是頭也不會的走掉，只留下堅強的背影。

說完，就站起來準備離開。

我本可以忍受地鐵的擁擠，如果我沒有開過輕量版超跑一腳油門轟到底。

「當然當然，請隨我來。」侍者忙不迭的引路。

「綾音，幹嘛老是看來看去的？」媽媽奇怪的看著始終不安分的女兒。

店長沉思良久，最後一個電話撥到常去的媽媽桑那，問她有沒有熟悉的牛郎店，那有沒有人才溢出。

「嚯嚯，長大了呢，知道體貼為家庭奔波勞累的男人了啊。」媽媽親密的摟著女兒，「回去的時候親口說『辛苦了』吧，爸爸一定會感動到流淚喔。」

下雪了。

這座大城市在運轉三百多個晝夜后，終於慵懶起來，街角巷尾都洋溢著輕快的喜慶，人們唱著歌喝著酒開始辭舊迎新。

「嗯和_圖_書……我看看，送給親戚的禮物，新衣裳，給侄子侄女的玩具，差不多都齊了，綾音你還有什麼想要買的嗎？」媽媽盤算著購物列表問。

「好像是兼職。」短髮麗人突然想到。

「什麼話嘛，逛街是逛街，買東西是買東西。」媽媽說，「前者是享受，後者是生活。」

「完全正確！」雖然是媽媽，但更像是姐姐的女人哈哈一笑，「有什麼想吃的？」

「哪個？」侍者有些發懵。

「年末了，工作任務反而變重，爸爸也真是辛苦啊。」佐倉綾音輕聲嘟囔，她穿著新衣，長靴在覆著淺雪的路上留下腳印。

「這份聖誕禮物，請交給你們一位服務生，就說是感謝他在我失落時對我的關心。」一派幹練氣質的短髮麗人端坐，淡淡吩咐著。

「沒關係，他的卡陪著我們呢。」年輕的媽https://m.hetubook.com.com媽拿著購物袋開著玩笑說。

聖誕只是一個鋪墊，一個忙碌剎車的緩衝。

五分鐘后，27號桌。

「才不要，好難為情。」女孩撇嘴。

「我沒有了。」女孩懂事的搖頭。

「客人你不吃了嗎？」侍者見狀急忙說。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不說。」

「我們這邊的兼職一直是不確定的，據我所知最長的人也只是幹了三個星期，目前也沒有學生再來打零工了。」侍者回答。

「是嘛，那就找個地方吃飯吧，休息后再去逛逛。」

女孩望過熱鬧歡慶的滿街，猶豫了下，「那就吃西餐吧。」

冬末的最後，也是新年的開始。

短髮麗人愣了下，表情有些失落，心頭似乎缺了一塊什麼，就彷彿是告別了初戀一樣鼻酸，她垂下眼瞼，低聲說：「那這禮物還是寄放在這，有機會和_圖_書的話請轉交他吧。」

「開你奶奶的國際玩笑！」女社長渾厚一掌拍在桌子上，「我的『玫瑰郎』呢！」

「這個……」侍者有些為難。

「所以逛街和買東西加起來是享受生活咯？」佐倉綾音拉著臉吐槽。

「不，你騙我，嗚嗚，他肯定不是我的幻覺，叫他出來見見我，就一面。」女社長往日都是一言定下員工的前途，如今卻在悲情的呼喚著，眼淚不爭氣的就掉下來。

「不知道，但他很年輕，很帥氣，應該是個學生。」短髮麗人說。

「……我覺得我就還挺俊逸的。」侍者抹摸摸自己的臉，如此發言也不算浮夸，他大學時是健美社的高級成員，合照都站的C位。

佐倉綾音從後面探出身子看了眼侍者，有些意外，旋即視線不停地望著四周，似乎在尋找什麼。

店長站在櫃檯，看著賬本上那驟然跌落和-圖-書的客流量，以及飛速下降的深海大鮑、至尊帝皇蟹等貴菜的點單率，一時間陷入長久的沉默。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的孤寂，如果我沒有見過璀璨美艷的陽光。

同樣的情況，這幾天一直在發生。

「歡迎光臨，二位美麗的女士，您們簡直就像冬天里的精靈，帶來了未來早春的溫暖。」侍者向新進的客人獻上讚美。

「綾音，獃著幹嘛，這兒呢。」媽媽發現她沒跟上在招手。

「人呢，那個少年人呢？」穿金戴銀，三百斤開外的女社長急得渾身肉浪都在顫動。

……

與此同時，18號桌。

「這個太模糊了吧，有具體姓名嗎？」侍者追問。

她心底有些小失落，就像放學路上的一個路口，那裡一直都有隻流浪貓會在圍牆上曬太陽搖著尾巴打盹，但忽然就不見了，於是今天份額的期待落空，而且也不知道下次會在哪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