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向瑪利亞那雙蔚藍色的雙瞳。
「我已經開始讀書，讀了很多的書，不久后還要上大學。」
有她在，應該能處理得當。
她駐步良久，該是運動后的原因，皮膚泛著紅潤。
目送尼古拉二世的離開，奧莉佳連忙往冬宮裡面跑去。
突然間，瑪利亞反抓住她的手。
窗外，積雲遮擋著天空，陽光隱於雲后。
「我想更清晰的認清楚這個世界。」
如果說瑪利亞是一個存在感極低的透明人，那麼奧莉佳就像是一個活潑可愛，經常纏在自己身邊的調皮女兒。
跟著她一起過來的士兵有些擔心，又因為瑪利亞緊關房門，他只能在門后問道。
「瑪利亞，我知道你這段時間根本沒在布魯西洛夫將軍那裡學習。」
只不過，她追過來的目的並不是這事。
「瑪利亞，別再把我蒙在鼓裡了，就當做是我的請求。」
「我想……」抓住瑪利亞的手，緊了幾分。
或許，她真的沒那資格。
「好！」
房間裏面，瑪利亞依舊保持著沉默，但還是能隱約聽見裏面的一些聲響。
突然，奧莉佳抓住了她的手，翻開一看，原本光滑白|嫩的小手，此時此刻竟變得如此粗糙。
她重新露出笑顏，如含苞待放的玫瑰。
「這樣，那就辛苦你了，奧莉佳。」
瑪利亞不留痕迹地收起了手。
「難道，你不想跟我們一起嗎？」
「瑪利亞，我是姐姐，可以開門嗎？」
鼓足勇氣，奧莉佳以正常的語氣說道。
他們享受封建皇室應有的奢侈。
那可愛的腦瓜子彈出門外，左右觀察，見沒有外人後，便立即將奧莉佳拉入房間。
裙子一擺一擺的，壓在胸口的那顆紅心，狂跳不止。
「……」
「怎麼會呢。」她沒有看向奧莉佳，而是把目光投放到窗外。「我怎麼會不喜歡跟你們在一起呢，畢竟我們是一家人。」
「那是什麼顏色？」她如此問道，心中
和*圖*書充滿了期待。
撒謊！
可就算如此，也阻擋不了青年時的那顆求知之心。
「我……」她頓了一下。
天上，積雲散開，陽光普灑大地，讓凜冬的冬宮，添加了幾分暖色。
揉著瑪利亞這雙已經生出硬繭的小手，奧莉佳心中莫名痛惜。
臉上，浮現出笑容。
她陷入了迷茫。
「不同於冬宮的蒼白，那是紅色的光芒。」
門后，響起了瑪利亞的聲音。
奧莉佳一眼就看出來了。
凜冬一月，身為這支罷工大軍的領導人，約瑟夫約見了一位熟悉的老朋友。
很快，瑪利亞打開房門。
「父皇，這樣的小事就不用勞煩您了，如果妹妹真的有什麼出格的事情，我定會教訓。」
瑪利亞微微一笑。
「妹妹。」
儘管在這段時間裏面，尼古拉二世對她有所疏忽，但是奧莉佳的形象已經深深烙印在他心中。
再一次抓住瑪利亞的手，奧莉佳眼中閃爍著光芒。
好酒，美食，音樂，甚至還和_圖_書將歌劇院里的人請來沙皇村，為的僅僅是給尼古拉二世等人唱上一句『天下太平』。
把奧莉佳安置在床上后，瑪利亞繼續在衣櫃里找著什麼。
這名士兵左右為難。
為了防止像這種事情發生，瑪利亞早就做好了準備。
在很早之前，蓋龐神父就聽過這位年輕人所朗誦的詩歌。
很動聽，充滿穿透性的聲音，就連他也為之動容。
「你就跟父皇說，你們先走，我晚點就過來，反正沙皇村距離這裏不遠。」
奧莉佳還是懷疑，但她沒有證據，只能將疑惑的心思埋藏在心裏。
起初尼古拉二世感到不滿，正要回去時，奧莉佳卻提著裙子跑了過來。
這一刻，她將內心的話給說了出來。
隔著一扇門，她輕輕喊道，爾後又小心翼翼地敲著門。
一個活潑聽話的女兒。
藍色的眼睛，閃過一抹精光。
「瑪利亞，這段時間，你究竟去了哪裡？」
她似乎在期待著什麼，但又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著什麼。
m.hetubook.com.com奧莉佳眼中的期待漸漸變成了失望。
瑪利亞愣了一下，隨後笑了起來。
哐當——
「自然是跟布魯西洛夫將軍學習。」
「公主殿下，我可以幫您的，如果讓陛下久等了就不好了。」
「瑪利亞，你為什麼不肯跟我們一起去沙皇村？」
當天，尼古拉二世的車隊到達了沙皇村。
凌亂的呼吸讓她已經發育相當水平的胸口微微起伏。
「就像那瘋子一直追尋的紅色理想？」突然間，奧莉佳如此打笑。
直到她停在瑪利亞房間門前，她才駐步歇息。
他們的目的地是沙皇村，一個專門為沙皇建成的度假皇家村落。
如何回應？
公主的房間他可不敢闖，可沙皇陛下那裡還在等他們。
第一次，這是奧莉佳第一次產生了強烈的違和感。
「軍事，例如戰壕、火炮，當然啦還有語言。」
「你是不是還把我當成孩子？」
因為，她想起了那本著作。
這一跑回去，瑪利亞就不想出來了。
她們是皇室，是這個時代浪潮中註定被拋棄的階級。
卻沒想到，他們會再一次見面，而且是以這樣的身份見面。
「對，就像瘋子所追尋的紅色。」
就算去問布魯西洛夫將軍，得到了，也會是二人對過的答案。
拿出來一看，竟然是一件普普通通的平民衣服。
「看看那不同於冬宮內的顏色。」
房間內響起什麼重物落地的聲音。
「……」
沒有立即答應，卻給了自己一個機會，這對於奧莉佳而言，已經足夠了。
無奈之下，他只能跑回去將這個公主殿下的話轉達給尼古拉二世。
說了幾句溫情的話，尼古拉二世坐上馬車，離開了冬宮。
「我不能立即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但我會帶你去看看這個世界。」
東正教神職人員蓋龐神父。
「學習了什麼？」
眼中，倒影出奧莉佳那充滿期待的眼神。
凜冬的冬宮，起了一陣寒風，吹散了邊上的雪花，也同樣的吹入房間裏面。
瑪利亞陷入了良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