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1905年,俄國大革命
第二十九章 《演員》

在上完所有課程之後,瑪利亞準備回去自己的宿舍。
單純的打招呼,瑪利亞自然不會起疑心。
達爾文主義者,瑪利亞永遠都要提防的一種人。
然而,瑪利亞很快就恢復冷靜。
「公主殿下。」
一聽見要寫作業,安娜蘇整個人都舒服了。
他們可怕,危險,充滿了侵略性。
至於如何評價《薩伊定律》。
只不過,從現在來看,表現最正常的是三公主殿下瑪利亞。
瑪利亞深吸一口氣,便恢復了冷靜。
這位教授,知道自己與工人的關係?
「好的,教授。」
這條經濟學定律瑪利亞確實看過,而且也對它進行過一定的了解。
因此,他才會想試探試探,這三位公主殿下究竟與這件事有沒有關係。
況且,心中所思所想的,更為重要。
「嘿,你不能這樣,我這麼愛你,你居然拒絕了我!」
所謂的左派右派就是如此。
說著,擠出幾滴眼淚。
難道不是嗎?
這種天然的親切感,很難讓人心生敵意。
逼近人類的思想方式不同,誕生而出的思維也不一樣。
https://m.hetubook.com.com殿下,我們聊聊嗎?」斯托雷平樂呵呵的笑著,就像是一個慈祥的老父親,在跟自己的小女兒聊天一樣。
溫和的笑容,冰冷的眼神,無一例外都納入眼內。
鵝卵石雜亂無章,亂得跟這個俄國一樣。
再說,他確實是對這位成績優異的公主,頗感興趣。
他這是什麼意思。
他的目光停留在腳下的路。
然後,一條幽靜的草坪道上,斯托雷平教授就坐在椅子上,手上翻看著的,是一本書籍。
如何評價《薩伊定律》。
斯托雷平岔開了話題,跟瑪利亞聊到其他地方去。
冷靜……冷靜……
斯托雷平樂呵呵地笑著。
「工人力量?教授您可真是問倒我了,我一個小女孩子,哪裡懂得這麼多。」
事實上,他試探了好幾個人。
畢竟,教授並不只有教學這一工作。
但是,真的只是單純嗎?
斯托雷平微微收起笑容。
論身份,她只是一名學生,頂多就是一名有著公主身份的學生。
況且,他既然沒在https://www.hetubook•com•com教室內說穿自己的身份,以後應該也不會。
如果真有敵對分子潛伏在己方內部,將會對他的改革造成阻礙性影響。
在斯托雷平離開之後,瑪利亞立即變臉,從原來的親密無間的閨蜜變成冷酷無情的性冷淡舍友。
「瑪↓利→亞↑!!!」
扯著那奇怪的聲調,整個人都掛在瑪利亞身上,就像是一隻猴子似的。
如果對方不是一位老道的演員,那麼她確實是無辜的。
「親愛的殿下,不知您覺得,現在的工人力量,如何呢?」
只不過,他所說的話語,時刻影響著台下的學生。
就在這時,同為舍友的安娜蘇從後面撲了過來。
是一份帶有評分的論文。
能夠拉攏一位公主到自己的陣營上,無論怎麼說,都是絕對是一件好事。
如果對方不是達爾文主義者,恐怕瑪利亞會對他心生好感。
于情于理,她都必須認真對待。
或許,能讓她也一同加入自己對俄國的改革之路?
如果自己露處任何一絲驚慌,一旦被他給捕抓到,那麼就等於給對方和*圖*書證實了猜想。
首先是第一公主殿下奧莉佳,然後是二公主,再后才是瑪利亞。
「殿下不用擔心,畢竟不久之後我就要為陛下做事,現在只是與您打一聲招呼罷了。」
「也對,是在下多慮了。」
「噢~我親愛的瑪利亞啊,我不想寫作,你能幫我寫嗎?」
因為她感到了不對勁,他的問題很奇怪,就像是不確定,從而進行試探式發問。
是一條十分特別,它的特別之處在於時代性的錯誤。
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被拋棄的怨婦一樣。
有什麼好聊的?瑪利亞實在不是懂。
畢竟他已經接受了尼古拉二世的指令,對俄國進行改革。
彷彿感應到瑪利亞的出現,他回過頭,朝著她微微點頭。
蔚藍色的眼眸,倒影出斯托雷平的身影。
「時間也不早了,二位姑娘,我就先回去了,但記得做作業噢。」
難道是自己誤會了?
斯托雷平願意相信,一位十幾歲的小女孩無法欺騙得了自己。
這一節課很快就打響了下課鈴。
既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瑪利亞也就沒必要隱瞞下去了。
而且,也亂得https://www.hetubook.com.com更自己的思緒一樣。
「真巧啊。」
在被摧毀的地下讀書會組織裏面,曾經有一名來自冬宮的侍女。
看著教授離去的背影,瑪利亞緩緩地眯起雙眸。
這位斯托雷平是知道了什麼嗎?
瑪利亞眼眉輕挑,她不可能認為這位教授是真的巧合在此。
與這位教授的認識,也僅限於今天。
巧?
畢竟,身為一名公主,怎麼可能背叛自己的皇室。
一瞬間,無數思維如潮水般衝擊著自己的大腦。
藉此機會,瑪利亞將自己的重心傾斜到安娜蘇身上,就像是閨蜜之間的親密互動。
瑪利亞表面依舊如常,可心裏卻泛起波瀾。
之所以試探,那是因為他安插在地下組織的卧底成員,給他道出了一條重要情報信息。
她把目光落在講台上的斯托雷平,他正發布一份屬於自己的家庭作業。
斯托雷平依舊保持著溫和的笑容,與安娜蘇打著招呼。
保持著笑容,瑪利亞微微歪頭,露出疑惑的可愛表情。
「我能幫你花錢,寫作業免談。」
……
他確實是試探了,只不過瑪利亞並非試探的首要目標。
「你https://www•hetubook•com.com好,教授。」
只不過,軍國主義這樣的思想又恰好在這個時代最為盛行的。(這個時代有一個特徵,軍人牽著政客的鼻子走。)
論權力,她沒有半分權力,就算是零花錢也只能定期獲取。
侍女是誰,長怎麼樣,又是誰的侍女,一概不知。
特別是在軍國主義的國家裡面,尤為明顯。
行走在鵝卵石小道上,斯托雷平邁著沉重的步伐,朝著前方的路,一步步前進。
只不過,對方既然是教授,又極有可能是父皇尼古拉二世身邊的臣子。
這份作業被發下去之後,身為教授的他便離開了教室。
斯托雷平依舊是如此的隨和,他就像是一個永遠都不會被他人所影響的尊貴紳士。
只不過,瑪利亞很好奇,他究竟想聊什麼。
交代了最後一句,斯托雷平離開了。
當然,達爾文主義者或許還有其他分支也說不定。
他如此說道。
乍眼一看,就跟老師和學生的尋常交談,卻不知,瑪利亞正步步驚心。
瑪利亞瞥了她一眼,這樣的伎倆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點著頭,她坐在教授邊上。
深吸一口氣,瑪利亞的臉上重新泛起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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