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獃獃地看著瑪利亞的背影。
輕盈的風，吹散的地上的露珠。
首先，瑪利亞的身份不是布魯西洛夫將軍的孫女，而是沙皇第三公主瑪利亞。
語氣，緩和了幾分。
那是布魯西洛夫將軍的欣賞與幫助，讓他這個貧農孩子得以上學。
為了維持一支部隊的開始，自然的，也要進行一些非常規的『生計』。
「未來，我們要怎麼做。」
馬克思曾經說過，這個世界上只有背叛階級的個人，沒有背叛階級的階級。
中產者，兩不相干足夠了。
每一個人心中都有著自己的小秘密，布瓊尼也不例外。
銀月之下，英姿颯爽。
也正因如此，年僅二十七歲的布瓊尼直到現在，也難以平復自己的心情。
他稍稍減緩了馬的行速，與布瓊尼剛好持平。
如今擺在自己眼前的，就是這樣的感覺。
他們只想喝上那溫暖的熱湯而已。
這些警察的家人不是工人就是農民，與一些幫助過自己家庭的人戰鬥，這感覺並不好受。
可是，他卻如此的渴望。
那個時候，他隨口一說。
然而，瑪利亞的秘密卻足以顛覆所有人的認識。
那雙尖銳的目光，在瑪利亞身上柔和了幾分。
他很想直到，瑪利亞究竟為什麼會如此的相信自己。
這感覺怎麼說呢？
他最大且最幸運的，是在日俄戰爭中活了下來，然後被布魯西洛夫欣賞。
他只是揮了揮手，打笑道。
在交談中，他曾如此問過。
你去到一家餐館，用這些許錢點了一塊黑麵包。
何等沉重的一個詞，他卻願意為此而奮鬥終生。
可是，只有嘗試過的人才能理解，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如果你真的是主席，那就是元帥了。」
可是，其內部水分的深度，就不是沙皇所能管轄得了。
他不了解捷爾任斯基，但同樣的，一直壓在自己心中的那股震驚，直到現在都還不能平復。
「當然。」他露出一抹微笑。
而且山林可以解決食物問題，和-圖-書自然而然的，成為了他們的優先選擇地址。
那個時候的布瓊尼還笑了一聲。
對了！
這一刻，哪有什麼功成名就。
畢業典禮的前一天晚上，瑪利亞就如此的站在自己面前。
她對著所有人大聲地做出演講。
在斯托雷平進行改革之後，傳統的地主階級受到嚴重影響，其力量逐步下降。
他微微搖頭，將腦海中雜亂的思緒拋諸腦後。
只不過，現在的被流放者，多半是犯了叛國罪。
「如果想成為元帥，那麼，你想成為怎麼樣的元帥？」
可是，卻說出一句讓他摸不著頭腦的話。
芬芳的草香，讓他的大腦一片神怡。
民間流傳著各種稱呼，但無一例外，都指向一個共同點。
他無法想象瑪利亞口中所描繪的世界。
然而瑪利亞的打諢玩笑，卻比自己的還要誇張。
一旦被其他人給知道，瑪利亞將會面臨無法以語言描述的結局。
再城內還有一個名叫艾佛爾的老貴族，定會成阻力之一。
可上天卻給他開了兩個天大的笑話。
很簡單，只要你參加了工人罷工運動，那麼就可以定你為叛國罪。
有些人以為，流放會比絞刑更加幸運，因為流放有一定幾率活下來。
為了隱蔽性，大本營都是設立在山林裏面，一旦遭到圍攻，山林就可以成為他們的天然掩體。
「同志，請問下，您是如何認識瑪……卡爾主席的？」
很顯然，指令並沒有傳達，又或者說已經被壓了下來。
「同志。」
混亂，極其的混亂。
「她救了我。」
嬌嫩的聲音，迎著大風，吹入每一個人耳中。
「而且，她現實。」
就像是你身上只有些許錢，但又餓得不行。
自從瑪利亞堅持要創立совет武裝工人之後，其內部力量逐漸擴大。
瑪利亞依舊保持著微笑說道。
字面上的意思他能理解，可是他覺得，這個詞還有更深層次的意思。
「同志，可否解釋下呢？」
正和-圖-書所謂山高皇帝遠，正在為土地改革而頭痛的尼古拉二世，或許就想過去處理這些麻煩事。
相信一個人並不容易，完全毫無保留地相信一個人，就更不可思議。
而這個女孩，迎著冷冽的寒風，站在列車頭上，頭髮都被吹得散開。
然後，身為公主的她，居然還是一名совет公社成員。
工人之間組成了無數個大小黑幫，互相鬥毆，甚至還發生過槍擊事件。
戰友之間的打諢，可是十分常見的事情。
那臉蛋，早已凍得發紅。
捷爾任斯基回應點頭禮。
他很好奇，瑪利亞一個俄國公主，怎麼就變成了совет公社主席了。
「在絕望中，伸出了援手。」
察里津雖然是一座工業城市，但外圍已然擁有著一定規模的農場。
「喔？這樣嗎。」
身為社會主義堅定擁護者的他，對此深信不疑。
哪些是朋友，哪些是敵人，哪些又是潛在的敵人與盟友。
「工人們，跟我回去，喝熱湯，吃麵包！」
一身深色的軍裝，勒緊的皮帶，還有那把別在腰間的銀色的納甘手槍。
如此一來，瑪利亞便可藉此機會，向這片地區的幹部借點人。
他看向漸行漸遠的瑪利亞，爾後回過頭，對布瓊尼笑道。
只不過，出乎預料的是，捷爾任斯基的態度十分友好。
這是一種信任，亦或是一種試探？
當然，這裏的совет公社負責人可不是幹部，而是與自己一樣的身份。
當然，瑪利亞嚴令禁止工人武裝進行無差別攻擊。
火力弱尚且不說，他們的戰鬥意志同樣弱得可憐。
堅韌的目光，透露出一絲不一樣的色彩。
如今，察里津市長已然還在。
儘管他與捷爾任斯基都是前來協助瑪利亞行動，但就相處時間來說，並不是很長。
「我與卡爾主席的第一次見面，是在西伯利亞。」
曾經出現過一次伏擊戰，武裝工人僅僅是朝著天空開了幾槍，這些警察就直接丟下槍和_圖_書械，落荒而逃。
與這樣的狠人打交道，布瓊尼得注意幾分。
共產……
這樣的問題他從未想過。
尼古拉二世所下達的撤職指令，絲毫沒影響到城市內的『秩序』。
他就更加打諢過自己，如果在未來，他絕對會成為一名元帥。
最後，通過一名滲透進去的同志了解到，這些警察之所以如此，其最大原因有二。
而這一消息，她卻毫無保留地告訴了自己。
而她也確實是做到了，不單做到，她還儘可能地幫助其他人。
俄國每一座城市，都是歸屬於沙皇。
「她……」
看著瑪利亞逐漸進入叢林的背影，他連忙叫住捷爾任斯基，向他問道。
從見面認識再到現在，二人之間的交談，不到五句。
他就曾經給自己的長官水壺裡尿了一泡，那長官還喝得津津有味。
不久前，自己還只是一名士兵。
「為走向共產，燃燒到最後。」
「騎兵元帥。」
可是，這家餐館的主人卻給你帶來了一份香噴噴的黑椒牛扒，對待你的態度，就如同對待一名尊貴的客人一般。
見他雙目尖銳，如一把銳劍，便已發現這人並不簡單，或許還殺過人。
布瓊尼認為，這個世界瘋了。
現實？
當然啦，布瓊尼依舊沒有相信。
然後，便是瑪利亞的歡快笑聲。
「學長啊，我跟你說噢，其實我就是совет公社的卡爾主席。」
但凡是革命者，都應受到相應的尊重。
一聲輕嘆，融入溫柔的暖風中。
但他又不敢開口。
所以，何為『現實』？
很不真實，就像是夢幻一般。
卻沒想到，自己會出現在這裏。
他本以為自己會在畢業之後，成為將軍身邊的士兵，然後在一場超級大戰中戰死沙場。
「讓每個工人農民都能豐衣足食，讓每個孩子都能讀書玩樂，讓國家安康強大。」
又或者說，是自己瘋了？
可是，自己這個秘密無關痛癢，就算被其他人知道，頂多就是笑幾聲罷了。
如何和*圖*書定義叛國罪？
不知為何，他竟然想起了自己的女兒。
這份驚訝，直到現在，都還沒緩過神來。
這一點，身為主席之一的瑪利亞，自然知道。
可是，反饋回來的情報只表示出一種情況。
察里津就是這麼一座城市。
瑪利亞曾為此而做過一些功課。
唯有以強硬的姿態出現，她才有機會，重新掌控主動權。
爾後，目光落在瑪利亞身後。
絕望。
在絕望中伸出援手，雪中送炭的感激之情，他也受過。
布瓊尼微微一愣，那裡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搶劫就是最好的選擇。
俄國有兩套極為嚴酷的極刑，一個是絞刑一個是流放。
這些東西，他們都要分清楚，要不然一旦開槍，就會造成連鎖反應。
工人和農民自然是不可侵犯且有必要保護的對象。
沒有慷慨的言辭，也沒有華麗的詞彙。
現在的自己手上缺少的是搶杠子，手上無權的大公，就算到了察里津，也不可能掌握得了實權。
совет是有著一套屬於自己的暗號和路線。
本以為，這真的是玩笑。
可是，卻又真真實實地發生在自己面前。
所以，從一開始，совет公社就穩固了當地的民心。
「讓所有人都能吃飽飯，穿得暖，都能讀書，都能玩樂，就這麼簡單。」
恐怕，自己的女兒已經認定她的父親已經離世了吧。
有的，僅僅是那最為現實，最讓人為之追求的希望。
可就算是爛攤子，她也得擺正它。
畢竟，只要你給的錢足夠多，就算你犯了死刑，他們也可以給你找一個替死鬼。
看著他，爾後像一個老者一樣，溫和的笑道。
約瑟夫主席。
因為，他只想成為元帥，可成為怎麼樣的元帥，則是連想都沒有想。
第二，совет公社經常性幫助一些生活困難的工人或者農民，在底層人民心中，他們聲望極高。
瑪利亞的回答很簡單，很直接。
西伯利亞的寒風撕扯著每一個人的衣服，折磨著他們和_圖_書的神經。
他對這一切的發生都充滿了不真實和迷惑感，他甚至懷疑，在第二天清晨醒來后，眼前的這一切都會不會就此消失。
身後，布瓊尼臉上略帶一些糾結，與之相反的捷爾任斯基，則驅馬前行。
微微低下自己的頭顱，布瓊尼以不卑不亢的姿態，向他示好。
看著這位瘦弱的同志，布瓊尼已經明白，對方是一名經歷過工人運動的革命者。
然後是地主問題。
反觀資本富農，掙得盆滿缽滿。
第一，他們不願意為了這些微薄的薪水，跟擁有更猛火力的武裝工人發生衝突。
西伯利亞？！
這也就是說，丟給自己的，是一個爛攤子。
思來思去，他決定問問身邊這位同志。
隨後，回憶起第一次與瑪利亞見面時的場景。
「同志，你體會過這樣的感覺嗎？」
對於黑幫的出現，城市內的警察並不會過多干涉。
這個詞，讓布瓊尼產生了疑惑。
他不收你錢，反而還給你錢，並且請你吃飯，喝酒。
然而，也就僅此而已。
這樣的情況，其內部水深程度，已經不是一兩句話就能夠整理得了。
沙俄的警察戰力很弱，給他們佩戴的武器，只有一把手槍和一條警棍。
而這一問，剛好就是第五句。
擁有頗為完整的工業生產鏈，又有著豐富的礦產資源。
他們所需要針對的對象，只有資本企業和政府部門。
說察里津是龍潭虎穴，此話話並非毫無道理。
不單是成員那麼簡單，她居然還是創立者之一。
何為『現實？』
這樣的秘密他可不敢跟任何人說。
這可是一個超級無敵巨大的驚駭世俗新聞。
突然，布瓊尼在身後叫了一聲。
畢竟，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訓練和相處，二人已經是非常友好的戰友。
但這個階級也太誇張了吧。
『流放之地』『被人類遺忘的冰川』『只適合死神的絕望世界』。
看了一眼前方的茂密叢林，瑪利亞朝著身後的二人揮一揮手，便輕踢馬腹，朝著前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