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而言,瑪利亞想到了更加遠的地方。
安保局確實可以查到有關於奧匈的信息。
抓走他的命令並不是瑪利亞下達的,而是自己的父皇尼古拉二世。
微弱的三聲敲門,從門邊響起。
至於俄國軍隊是否會到來,耶魯奧托從不擔心。
以耶魯奧拓為首的世襲官員和貴族都沒有再去干擾瑪利亞。
這份請求就在凌晨得到了回應。
瑪利亞並沒有針對所有世襲官員,相反,一些有能力而且還願意站在自己這一邊的官員,瑪利亞都願意接受。
「將此份文件交給布瓊尼和約瑟夫。」
「可是……」馬卡洛夫緊皺著眉頭。
這三天時間內,察里津很安靜。
為什麼建設兵團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城市內。
因為俄國軍隊的效率,不可謂不低。
「他們是什麼人?」
咔擦,門被推開。
而瑪利亞,也欣然接受且提拔了這位幹部。
不久,他加入了совет組織,也正是那個時候,他與捷爾任斯基重聚了。
雪霧中,眼尖的人已經發現,帶領著支部隊的人,正是布瓊尼。
不長也不短的時間。
「軍隊呢?」
而且市長呢?
這是一個可怕的消息。
「……明白。」
馬卡洛夫,鍥卡內的幹部之一。
不知是為了悲哀而嘆氣,亦或是為了即將到來的結局而嘆氣。
抬起頭,看向頭頂上的夜空,彷佛要塌下來似的。
只不過,以尼古拉二世的性格,肯定會將這些官員與貴族,一步步逼入死境。
到頭來,就犧牲了一位公主,如此而已。
如果瑪利亞想要離開這座城市暫避風頭,身為鍥卡之一的他,一定會用自己的性命去保護瑪利亞。
然後一道人影從外面走入。
瑪利亞翻開手上的情報文件。
可是,他們敢開戰嗎?
然後就是拖。
所以只要堅持住,他們就能勝利了。
最後,她提出使用武裝的請求。
「沒有動?」耶魯奧拓緊皺眉頭。
耶魯奧拓已www.hetubook.com.com經從夢境中驚醒。
當然那都是后話。
最後,輕輕地合上雙眼。
「主……市長,您還好嗎?」
上面赫然寫著『高度機密』。
轟!
「若我不在,他可以代替我。」
耶魯奧拓愣了一下,爾後便立即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可是,就算意識到,他的盟友依舊是壓制不住自己的貪婪。
無數官員還在睡夢中就被驚醒。
簡單的回答,簡單的回應,卻表達出最為沉重的信息。
他逃到了莫斯科,然後響應了1905年的工人大運動。
「公主陷於土匪之手,多麼好聽啊。」
「辛苦你了。」
市長他人為什麼不見了。
馬卡洛夫擔憂地問道。
晚得讓瑪利亞獲得了充足的時間,去做充足的準備。
只要是他,那麼這是什麼部隊,就已經是顯而易見。
「市長。」
雖然說是老朋友,但捷爾任斯基並不會因為這個關係而隨意推薦。
「果然,境外的勢力從來都不會停下那搞事的心態。」
緊閉的窗戶,不知何時已經滲入了刺骨寒風。
一個是表露在外的光明,一個是隱匿在內的黑暗。
然後是外交上。
一支支火把在黑夜中拖拽出一條長長的火龍。
眾多疑問浮上心頭。
身為指揮官的布瓊尼大手一揮,身後的兵團迅速拆分成數十支部隊,朝著四面八方而去。
只是,回應她的,確實一聲嘆氣。
並不是所有幹部都知道瑪利亞的真實身份,但是但凡知道瑪利亞真實身份的幹部,都是值得信任的好同志。
一支身來自於外面的部隊,徐徐而入。
三天……
『允許。』
那是經過長久的觀察與了解,才將此人推薦給瑪利亞。
這句出自捷爾任斯基的話,瑪利亞銘記於心。
特別是與德國人勾結的問題,她毫無保留地陳述出來。
她捏著手上這份文件,抬起頭,看向窗外那片幽森雪景。
一聲嘆息,融入寒風當和_圖_書中。
「軍隊都沒有動。」
紅色,白色。
「馬卡洛夫也曾經是貴族之一,但是他值得信任,就如同您信任著我一樣。」
然後便站到一旁。
火柴緩緩熄滅,爾後又是一根點著,又是熄滅,又是一根。
很快,這支兵團進入了城市內的十字路口。
「我們手上有多少人。」
那雙蔚藍色的眼眸,倒映著晃動火光,同時也倒影出文件中的情報。
同樣是白俄羅斯貴族,同樣是為了心中的理想而奮鬥努力。
這幾年時間裏面,如果不能夠發展處一支屬於自己的強大勢力,那麼一切的努力都將會白費。
切記,必須小心謹慎。
他立正站姿,行了一個類似於俄國軍禮的敬禮。
且不說尼古拉二世願不願意在如此敏感的時刻率先發動起戰爭,身為最大債務國的法國也不會贊同。
緊接著,察里津的大門緩緩打開。
他們試圖逃跑,可是在建設兵團的團團包圍之下,他們逃無可逃。
如今看來,這份貪婪,確實是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麻煩。
「都充足。」
冰冷的聲調,讓他的身體下意識地顫了一下。「主席我在,您有什麼吩咐。」
這位公主,難道已經知道自己也參与了那場會議了嗎?
從很早之前他就意識到那項給軍人提升薪水的方案是有問題的。
這三天,太晚了。
他們帶著察里津內的各種情報與問題,帶回去給沙皇尼古拉二世。
市政府大廳沒有了人,市長瑪利亞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面對眾人,瑪利亞以堅定的態度,如此說道。
電報里說的全都是察里津內的腐敗問題。
幽森的夜雪,止不住地下著。
拖到『土匪』的到來,他們就可以生擒公主。
至於這些不肯接受,並且還想一意孤行的人,將會受到來自建設兵團的怒火。
他看著自己的護衛,大聲問道。「那公主難道瘋了嗎?難道她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已經違反了城市法和國家法和圖書了嗎?」
漆黑的深夜,見不到一絲光亮。
陰暗的清晨六點整。
一些士兵見到是建設兵團后,不單沒有前來阻攔,反而還讓出一條道路。
就在一個夜晚裏面,被安保局的人給秘密抓走。
然後,長聲嘆氣。
雖然不是自己所下達的命令,但安保局的做法確實給自己開了方便的車。
更有甚至,加入其中,成為了建設兵團的一員。
「以這座碉樓為守點,讓所有人準備好戰鬥。」
「馬卡洛夫。」
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抓捕名單上的所有世襲官員。
耶魯奧拓抓起一把手槍,冰冷的觸感讓他多了幾分安全。
他連假牙都沒來得及帶,就連忙衝出門戶。
可是,擺在他們面前的,則是瑪利亞親自簽下的逮捕令。
火苗晃得更加厲害,更加激烈,照得瑪利亞的面容,或是陰暗或是明亮。
經過嚴打拷問之後,那名官員供出了所有人的名單,並且親自畫押打手印。
鍥卡原則里並沒有涉及到年齡問題,所以馬卡洛夫算是鑽了個漏洞。
「進來,門沒鎖。」
安保局的人已經從瑪利亞身邊離開了。
微弱的火光,將瑪利亞的樣貌照得明亮。
「一百多人。」
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瑪利亞看著手上這份情報。
「好!」耶魯奧拓鬆了一口。
他們卻不知道,就在昨晚瑪利亞向冬宮那邊發了一份電報。
「境外的勢力?!」馬卡洛夫大吃一驚。:「是奧匈那邊的?難道她們不怕會引起外交風波,甚至發生戰爭嗎?」
三天。
沉靜的建設兵團持著扳手鐵鎚,彷彿一台機器一般,執行著他們的任務。
但是,他們無能為力,只是默默地等待著這場危險衝突的到來。
嚓——
數十名護衛紛紛帶著武器,走了上來。
突然一聲巨響。
叩叩叩——
一聲輕響,火柴一劃而過。
這僅僅是第二天。
再深入一層去思考,或許也是對自己的警惕。
這件事無論是瑪利亞和_圖_書亦或是捷爾任斯基都不曾知道,那是由馬卡洛夫暗中安插的孩子卧底。
油燈的微弱光芒,照亮了眼前的人。
三天後,化作為土匪的外國人將會到來。
不少工人已經起床,準備出發工作。
呼出的氣,在面前凝成了白霧。
可是,城市軍隊並沒有動,到來的只有那人數稀少的護衛而已,
在瑪利亞說出這兩個名字的那一刻,馬卡洛夫已經明白,這座城市即將要發生的事情。
「主席,我們要怎麼辦?」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馬卡洛夫立即問道。
在這一刻,這一瞬間,互相交錯,形成了一種鮮艷的凄美感。
整座城市都陷入了一片安靜的氛圍當中,就彷彿是暴風雨的前夕。
刺骨風冷風拂過燈芯,火苗微晃,將這份文件上的封面,晃亮了那麼一瞬間。
可如果被捷爾任斯基知道的話,恐怕會怒髮衝冠吧。
「武器都充足嗎?」
只不過,相對於捷爾任斯基,他比較幸運。
「我不會將時間浪費在與他們鬥爭這一事情上面,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
看那樣子,就像是妥協了一樣。
還有一些官員試圖以城市法來保護自己。
她必須將時間掌控在自己手上。
有了這些證據之後,瑪利亞所要做的事情,便會名正言順。
所以,在關於潛伏等最為隱秘的任務,都與他有關。
市長瑪利亞也同樣如此,就連司法衙門也突然間關閉不開。
可是,他們卻沒有立即出門,因為街道上的部隊已經完全進入。
護衛戰戰兢兢地說道。
「因為,當他們進來這裏時,就是土匪了。」
他就不相信,這些連武器都不多的建設兵團,可以擊敗得了那些全副武裝的『土匪』。
她就這樣站著,手持著文件,如同一尊雕塑,不曾有過任何變化。
沒有建設兵團的巡邏,也沒有工廠主的鬧事。
只有那冰冷的雪花,孤零零地飄散在天空之上。
然後就是第二天。
由於建設兵團一直以來
和-圖-書的行為深得民心,所以這些工人並沒有慌張害怕,相反還很好奇。
黑夜,瀰漫著大雪。
工人們正常上班下班,農民依舊是早出晚歸。
紅酒,灑落在窗外,滴落在雪地上,與白雪融為一體。
瑪利亞搖了搖頭,她舉起手上這份文件,哼笑了一聲。
火炮的轟鳴,響徹天空。
直至房門外的腳步聲,緩緩響起,瑪利亞才重新將這根還沒熄滅的小火苗,點亮在油燈之內。
已經有不少人意識到空氣中的危險。
更何況,試圖煽動官員,與自己一起投靠境外勢力的那名官員。
與捷爾任斯基一起組成了鍥卡的兩個不同面。
馬卡洛夫就是其中一個。
這一份情報,正是通過剛成為侍從的孩子那邊得來的。
在還沒出發前來察里津時,捷爾任斯基就曾經如此地推薦過一個人。
自己一旦死於『土匪』之手,那麼為了讓察里津正常運轉,城內的官員和貴族就都必須留在此處,繼續著自己的管理。
沒有了牽挂的瑪利亞,便開始了屬於自己的武裝運動。
立於五步之遙,馬卡洛夫將手上的文件放置在瑪利亞面前。
空氣,壓抑得讓人呼吸不過來。
擦出的火光衝破了黑暗,為這間幽暗的房間,多了一絲光明。
這正是由市長瑪利亞親自領導,並且以工人為主導組建起來的建設兵團。
「不,當然不會。」
「我……叛國罪?!」
「回主人的話,他們都是建設兵團。」
他是幹部,但同時也是鍥卡最為鋒利的匕首。
一些官員反應及時,試圖呼喚護衛與士兵前來保護。
而現在,正是時候。
畢竟,距離1914已經也就只有幾年時間。
在這一層面上,他確實沒想到那麼遠。
儘管現在的清晨,但凜冬的清晨依舊黑得如同深夜。
「主人,市長宣判您為叛國罪。」
這一刻,所有官員都明白,誰贏了,軍隊才會站在誰的那一邊。
瑪利亞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門外,吹入了寒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