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不相信?在腦子方面我不比那莽夫要厲害嗎?」托洛茨基很不滿地叫了起來。
帶著審視的目光在瑪利亞身上來回掃視,捏著下巴,滿意地點了點頭。
「對,如果是男的,你就儘可能打扮得漂漂亮亮,像個仙女一樣就行了。」
相比較起來,約瑟夫就更平易近人了,無論是誰都能打好關係。
「……」
「所以,他的做法恐怕會更接近他的父親,也就是你的爺爺。」
他認真起來,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會懼怕。
「不。」
瑪利亞只是通過自己的歷史先知性去分析,但托洛茨基則是憑藉個人的推理進行推斷。
「你是擔心,拉斯普廷的詭異與不確定性?」
「……」瑪利亞可算是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不喜歡托洛茨基了。
儘管瑪利亞不喜歡封建制度,但不同時代確實只能用不同的制度。
然而,就功績與能力而言,確實是毋庸置疑的。
「嗯,我明白。」瑪利亞點了下腦袋:「但是,為什麼我還要針對女的?」
只不過一直以來他都是處理理論與文章這樣的事情,這就導致他缺乏行動上的工作經驗。
「噢?」一聽見對方的想法,瑪利亞立即來興趣了:「是晚宴嗎?」
「那拉斯普廷似乎看出了我跟約瑟夫的身份,雖然沒有證據,但我總覺得他一直在懷疑我。」
「你沒看到你剛才的樣子嗎?一身莫名其妙的西裝,那些貴婦少女都要發|情了。」
如果尼古拉二世真的軟禁自己的想法,恐怕要想回去俄國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凌厲的眼神已經沉了下去,他既然來到這裏,自然是要為瑪利亞出謀策劃。
得罪自己還好了,頂多就被自己踹而已,如果得罪了一些容易記恨的人,恐怕就要給他穿小鞋了。
瑪利亞點了點頭,儘管她與尼古拉二世是父女關係,而且憑藉先知優勢知道了他一些特點,但就分析來看,她驚訝發現,自己居然還不如托洛茨基了解得多。
「對,我確實是有這樣的想法。」
可以這麼https://m•hetubook.com.com說,整個俄國的革命勢力都對斯托雷平恨之入骨,由此可見他這個人何等的厲害。
「對,兇狠的同時也會略施小恩,就像是一個資本家,拿著水果去探望一個因工傷而落下殘疾的員工一樣,僅此而已,並不會做出過多恩惠。」
「要分性別?」
「你的父皇是一個很虛偽的人,他有威廉二世錙銖必較的心思,卻比威廉二世多了幾分掩飾,不會輕易向其他人表現出自己的心思和想法。」
「……」瑪利亞眉頭緊皺,她不能理解這裏面的緣由:「為什麼?」
直到他成為了西伯利亞負責人之後,他才開始接觸這一方面的工作。
「……」
「確實如此,無論是我皇室亦或是貴族,都將亞歷山大二世看做成俄國的改革皇帝,如果克里米亞戰爭沒有失敗,恐怕他已經被捧到與葉卡捷琳娜平起平坐了。」
「政治?」托洛茨基不解。
「想要得到你父皇的再一次信任,其實這樣的事並不困難,問題在於你能不能把握住今晚又或者說這幾天晚上的機會。」
確實,這托洛茨基總可以讓人感到不爽。
「總之!我能給你想出點子,你聽不聽嘛。」
什麼念頭?
「政治。」
這件事情,導致社會革命黨名聲更響,但同時也造成了極大的影響。
這人的性格啊,太過於直接了,越是直接的性格越是容易得罪人。
「在那裡還是能喝撐的。」
他首先想到的是尼古拉二世的家庭。
托洛茨基一臉奇怪地看著瑪利亞。
「我當然記得,那膽小的莽夫,呵呵呵。」
瑪利亞很清楚這一點,她需要打消這個念頭,就不可能採取暗殺手法,這無異於『此地無銀三百兩』,反而會加重尼古拉二世對自己的懷疑。
「你?」瑪利亞露出懷疑的眼光。
儘管這件事鮮為人知,但托洛茨基還是在一次交談中知曉了此事。
要想成功,就得重新得到對方的信任。
在瑪利亞所沒有察覺到的方向處,托洛茨基
和圖書露出滿意的笑容。
「怎麼樣的歌劇?」一邊用手指敲打著桌面,他一邊捏著自己的小鬍子。
「這樣啊,明白了。」
「還有,我父皇對斯托雷平很不滿意,與對拉斯普廷卻是寵幸與信任。」
「還有,我認為你那個父皇雖然是羡慕亞歷山大二世,但並不代表他會去學,因為他死了,而且死的很慘。」
正想著要怎麼提醒托洛茨基時,他卻搶先一步繼續說道。
為了做出應對方案,托洛茨基決定在這裏給瑪利亞進行局勢上的分析。
因此,此時此刻他不再以文人的偏見去思考問題。
「你能說出來,我當然聽啦。」
然而他的改革並沒有為自己帶來安全的保障。
「既然你不想使用暗殺手段,那你想怎麼處理掉他?」
「在我的認知中,暗示和催眠都只是一些心理輔導而已,還不至於變得跟傳聞中拉斯普廷那樣的誇張,但是……」
二世沙皇是一位改革家,儘管是因為戰爭失敗而被逼改革,但他所做出的改革確實是讓俄國變強了。
「太對了,老托你真的聰明。」瑪利亞一拍對方的大腿,力度之大直讓托洛茨基連忙把腿給縮了回去。
「……」
「你這樣貌感覺還行,就是身高不咋地,穿個高跟鞋吧。」
他的妻子謝多娃留守在外,為他們二人把風。
在整個編輯部里,托洛茨基可謂是最年輕的一輩,也曾經得到『天才』的讚譽。
斯托雷平這人無需過多描述,身為革命者之一的托洛茨基自然是了解的。
瑪利亞又將這二人的態度與行事作風給說了出來。
並不是瑪利亞這一輩,而是尼古拉二世的父輩們。
「英雄……獨裁者……」
如何信任?
「首先呢,今晚你要知道今晚來的人是誰,是男是女。」
「你的父皇尼古拉二世,很羡慕亞歷山大二世。」
再聯想到瑪利亞所說的『英雄』,托洛茨基以一種大胆的想法進行了推斷。
「所以說,你認為拉斯普廷是向藉此機會將你壓下去,然後給自己鋪好權和圖書力的道路?」
托洛茨基眼眉一挑,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嚴肅地向瑪利亞問道。
「他喜歡歌劇。」
真要去對付他,就得回去。
為此,約瑟夫又跟他吵了起來,差點就分不開了。
給予了自己的回應,瑪利亞認真地看著對方:「我不會使用暗殺,也絕不會調動組織內的任何力量去進行暗殺,而且暗殺也並不可取,因為這不能打消我父皇的念頭。」
因此就算不喜歡封建制度,但葉卡捷琳娜的能力與貢獻,確實是俄國目前最偉大的人之一。
托洛茨基揉著自己額頭上那根跳動的神經。
他確實給很多階級施加了不少恩惠與政策,但很快這些東西又被他給收了回來。
「既然如此,要實施暗殺?」鏡片反著光芒,隱藏在後的眼神,正以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瑪利亞。
「碰見拉斯普廷了?」托洛茨基眼眉一挑。
托洛茨基一邊分析,一邊在瑪利亞面前來回走動。
「那簡單,我幫助分析。」
該是見瑪利亞妥協的樣子,托洛茨基昂了昂那高傲的腦袋,爾後認真說道。
此時,瑪利亞心裏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想法,但要執行下去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很快他又對剛才自己所說過的話進行了完善和補充,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一個喜歡偽裝自己的虛偽小人。
只不過,有一點卻著重點名。
「果然如此,那群愚蠢且無知的皇室貴族,都是一群豬腦子,居然將一個無能的君王攀到這麼高的高度,真是可笑至極。」
儘管這都是沒有證據的猜想,但結合起自己從小到大的回憶,尼古拉二世的形象逐漸在她腦海中完善了起來。
他硬生生將俄國經濟給拉了上來,就連英王對他的評價也是十分的高。
「一些關於英雄與獨裁者的歌劇。」
「想。」沒有絲毫猶豫,瑪利亞如此回答道。
「這個妖僧,傳聞他懂得催眠和暗示,我與他直視過幾次,確實也感到了很不舒服,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但我懷疑他通過其他人的催眠暗示與調查,www.hetubook.com.com推斷出我父皇的性格與興趣愛好。」
「到時候我會去給你打聽打聽,這幾天的晚宴會有什麼人,而你的任務就是去拉近關係,並且是以你父皇的名義。」
恐怕就是因為這樣的性格,才會得罪很多人吧。
當然,他並沒有做出過多想法,只是藉此機會狠狠地鄙視了約瑟夫一番,說他只會躲在瑪利亞裙下苟且。
儘管這樣的東西十分奇幻,但瑪利亞還是點著頭解釋道。
在理論爭吵方面,他每次都能爭得上風。
曾經是杜馬成員之一的совет組織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無數人被捕,也有無數人遭到絞刑或者流放,聽說弗拉基米爾的哥哥就是因此而犧牲。
儘管是氣勢上的上風,但足以證明托洛茨基在吵架方面絕對比約瑟夫要厲害。
很顯然正是對自己的懷疑。
「對,但在此之前我需要先得到父皇的信任,至少是初步信任。」
至於拉斯普廷,瑪利亞以自己最反感的態度對他進行了描述。
雖然不是很大聲,但他確實很不爽。
托洛茨基自認為,如果將自己放在斯托雷平那個位置上,也不一定做得比他好。
瑪利亞樂呵呵地撓著腦袋。
如今聽托洛茨基的分析,再回想那時的情景,瑪利亞不禁覺得,托洛茨基不愧是有『先知』之名的人。
上輩子的歷史裏面,托洛茨基就是政治鬥爭太弱了,以至於被鬥了下來,最後落得一個悲慘收場。
托洛茨基沉寂著雙眼,開始對著裏面的信息進行屬於個人的分析。
「對。」瑪利亞神色凝重地蹙緊眼眉:「身為一個唯物主義者,我不應該這樣去想,但這妖僧給我的感覺實在是太詭異了,他甚至給我那個患有血友病的弟弟給止血了。」
「如果是女的,你就繼續穿今天這套西裝,儘可能扮得酷點。」
「……」瑪利亞揉了揉額頭,她不禁猜想這二人上輩子是不是有什麼奪妻之恨。
她不單改變了俄國,更是讓俄國走向真正的強大,與亞歷山大二世這種被逼改革,而且還改不完善的君王相和-圖-書比較,瑪利亞認為這是在侮辱葉卡捷琳娜大帝。
「因為在整個俄國高層裏面,都奉亞歷山大為英雄,我說得沒錯吧。」
一次意外事故,一名來自社會革命黨的暗殺者將炸彈投入他的車廂裏面,最後將他給炸得重傷。
更何況她現在來到了德國,而拉斯普廷仍在俄國。
托洛茨基瞥了她一眼,不好氣地給自己灌了一杯水。
古時候生產力不足,不可能進入社會制度和資本制度,封建才是最合適的。
「你先別辱約瑟夫,那時只是暫時躲避而已,事實上我們還遇到過一件事。」
「……」從某種意義上,瑪利亞挺認可他的說法。
瑪利亞雙眼一亮:「是亞歷山大三世?」
亞歷山大二世與亞歷山大三世。
「對,你們這些腐朽的皇室貴族不就喜歡這樣的晚宴嗎,又麻煩又無聊,吃得又不飽喝得又不足。」
瑪利亞與托洛茨基開始了商討。「你父皇最喜歡什麼?」幾杯茶下肚,托洛茨基便立即問道。
說完,突然想起面前這個人,連忙補充道。
稍作回憶,瑪利亞便想起《十月宣言》之後,尼古拉二世自譽為與亞歷山大二世一樣偉大。
一個手段極其厲害的人物。
畢竟這可是四面樹敵,沒有任何盟友與同伴的改革大臣職位。
「你確定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催眠暗示?」
「咳咳,你除外。」
如果不是早就預料到他們會清洗掉第一批杜馬成員,做好了提桶跑路的準備,恐怕會有大半幹部落入他們之手。
這小妮子,總能幫他拉高血壓。
在推斷與評估方面,他的能力異於常人。
「那麼,你想要殺死他?」
「你應該知道,約瑟夫曾經在我的寢室里躲藏過吧。」
等待的,正是她的回應。
但有一點瑪利亞必須反駁。
論脾氣,托洛茨基比約瑟夫厲害多了。
儘管身上穿著一件尋常僕人的衣服,但隱藏在鏡片後面的眼睛,正散發著智慧的光芒。
儘管совет組織並沒有遭到他的毒手,但除了совет之外,絕大部分革命組織都慘遭斯托雷平的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