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吉訶德手持著長劍,與一名十分厲害的山賊進行戰鬥。
爾後,尼古拉二世登基,社會革命黨人又一次走上之前的老路。
可到後來,他們的手段越來越極端,思想也變得十分偏激。
砰!
多年來的作戰經驗,本能性地讓他把槍頭轉過身去。
『我要屠殺他們!』
一直捆綁在腿邊的匕首成為了唯一的武器。
面容逐漸猙獰,可就在準備開槍的時候,突然一股強烈的危險感從身後出現。
熟悉的聲音,突然間從人群中響起。
一時間,面對被瞄著的槍口,瑪利亞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頓時間,一樓的同夥率先開槍,並朝著人群丟去手榴彈。
火藥所炸裂開來的光亮,將子彈推向前去。
硝煙瀰漫,衝突所帶來的破壞,讓基地內的結構遭到破壞。
速度極快,鋒利的刀刃拖拽出一條冷冽刀光軌跡。
「姐姐,快過來!」
子彈精準無比地命中了他的胸口,他長大著嘴巴,卻屏住最後一口氣,瞪圓著怒眼,朝著瑪利亞狠狠地刺了過去。
臨走前,他的導師博特尼特洛夫還向他打趣了幾句,讓他趕緊找個女朋友回來。
剛才的混亂中,斯托雷平將她護在懷裡的同時,也不小心把她的手槍給撞飛出去。
一聲槍響,他的怒吼戛然而止。
瑪利亞連忙抬頭看向把自己抱倒在地的人。
「昏君,我要讓你知道失去親人的感覺,究竟是怎麼樣!」
葉尼夫剛加入時,便受到了自己導師的教導,他不斷怒斥著斯托雷平的,認為他對俄國的改革,只會讓俄國走向毀滅。
這一次所暗殺的對象也依舊跟以前一樣。
導師死了……
又是一聲槍響。
仍在外面執行任務的他,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便立即放下手頭上的工作,連忙往基地那邊跑了回去。
死死地抓著自己這位倖存下來的同伴肩膀,葉尼夫近乎崩潰一般,質問道:『為什麼!』
匕刃落下,狠狠地扎落在瑪利亞耳和_圖_書邊,劃破了一道傷口。
冰冷的觸感,無時無刻都在刺|激著自己的神經。
如果只是基地結構的話,要想重建並非什麼難事。
亞歷山大二世就是死在他們手上,這是他們一直以為為之驕傲的功績,即使這給所有革命黨組織都帶來了近乎毀滅般的打擊。
本就是軍人的他們反應極快,立即與這十幾名恐怖分子纏鬥在一起。
那是自己的導師,斯托雷平。
瑪利亞艱難地躺在地上,而她手上,正是一開始被撞飛出去的毛瑟手槍。
為的,就是這一次報復性屠殺。
「老師……老師你沒事吧。」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斯托雷平的改革確實會讓俄國內的矛盾更加激烈。
『很有可能,我們之前對皇室與貴族的暗殺,惹怒了沙皇。』
瑪利亞憑藉自己靈活的身形迅速對方視野死角處。
砰!
「姐姐!」
葉尼夫與幾名同夥來到了二樓,其他人則繼續在一樓。
「為了偉大的俄羅斯!」
眼見時間不多了,葉尼夫本來就是抱著必死的心態,如今沙皇就在面前,這是最好的機會,便立即掏出一把新的手槍,對準尼古拉二世這邊。
精神正處於高度緊張亢奮當中。
身體染紅了一片,四周圍是那亂成一團的慌亂。
葉尼夫也立即拿出手上的手槍。
速度極快,一擊膝沖對準對方的面門鼻樑狠狠地衝擊過去。
「你們這些……」
手槍,正隱藏在口袋裡。
她重新抬起頭來,順著聲音正好看見安娜斯塔西婭正在被尼古拉二世保護在身後。
而這一刻,瑪利亞卻又如同幽靈般消失在他面前。
在一樓發難的一瞬間他也立即將手槍對準瑪利亞那一方向。
現場的音樂依舊是那樣的激昂高亢,但在他的世界中,彷彿一切都歸於平靜。
刀鋒落至半米,瑪利亞又一次舉起手上的毛瑟。
本打算再等時機的他們,突然間被清道夫給一鍋端了。
為了確保這和_圖_書場恐怖襲擊能夠成功,他們每個人都佩戴著幾把槍和幾枚手榴彈。
突然,一個長得十分好看的女孩子轉過了頭。
蔚藍色的眼神中,只有無盡的冷漠。
清道夫毫無預兆地沖了進來,他們手上的武器都已經上膛,但凡有人反抗都會毫不猶豫地開槍。
手一吃痛,原本握著的槍掉落在地上。
葉尼夫咽下了最後一口氣,那充滿怨恨的眼神終究是沒有了光澤。
「殺了他們!」
桌案上,一杯倖存下來的咖啡,正散發著縷縷青煙,濃郁的咖啡香氣與裏面的硝煙和血腥味混雜在一起,形成一種刺|激著葉尼夫神經的氣味。
帶著無奈的表情,他與自己的導師告別了。
一直以來他們都會以幾人小組進行任務,可這一次,在聖彼得堡基地被清道夫給摧毀之後,葉尼夫組織起所有殘存下來的人。
剛一轉身,只見一個冰冷到極致的眼睛出現在面前。
既然如此,何不一次性將所有邪惡階級都殺了?
然後……
因為,在這場襲擊裏面,出現了件大事,在此之後也間接性影響了另外一件事情。
說罷,將槍頭對準安娜斯塔西婭。
他們每一次暗殺都被化解了,最近的一次也不例外。
可同樣的,瑪利亞的匕首也被他用手腕狠狠地抓住,無法立即抽出。
葉尼夫問道:『為什麼清道夫會找到他們。』
該是清道夫的工作確確實實地摧毀了各個革命組織的據點原因吧,加上歌劇院內的安保工作本來就不怎麼行的原因,葉尼夫等人十分順利地混入了歌劇院內的侍從工作內。
他的目光逐漸渙散,氣息漸漸平緩。
槍口對準了他的喉嚨。
黑白交錯的世界中,她那雙蔚藍色的眼眸,形成了唯一的色彩。
如今,在他的改革下俄國得到了大批量的出口糧食訂單,可國內的失業人口也與日俱增。
身邊的護衛已經衝到一樓,並與一樓的恐怖分子展開戰鬥。
瑪利亞也曾和*圖*書經遭到過他們的暗殺,只不過那次是意外,因為他們的暗殺對象是斯托雷平。
各種樂器交錯奏響,鏗鏘的激昂節奏,帶動著場內所有人的情緒。
毛瑟的7.63毫米子彈直接打穿了對方的喉嚨,衝擊力讓他的刀鋒偏移寸分。
從抽槍到扣下扳機,這一瞬間來得極快,即使瑪利亞反應過來,但在擁擠的人群中也難以活動。
葉尼夫死了,他的所有同夥也同樣如此。
他們各自扔去炸彈,待炸彈扔完之後便又開始用手槍無差別亂殺,無論是男是女,是年是幼。
葉尼夫本身就是一個狠人,極度亢奮加上必死決心之下,在瑪利亞鬆手的一瞬間便立即抽出卡在手腕上的匕刃。
匕首和手槍。
砰!
儘管這十幾名恐怖分子襲擊得十分突然,但是在歌劇院內原本就有軍官在此。
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只聽見彷彿是骨折一般的聲音,鮮血頓時間噴洒而出,只剩下完好的左手卻猛地抓住瑪利亞的腿,爾後將她狠狠地摔落在地面上。
這場恐怖襲擊被記錄在俄國歷史檔案中,讓無數人為之喋喋不休。
此處可見都是衝突過後的痕迹。
『這是敵人!我們革命道路上的敵人!』
他的導師就是倒在了清道夫的槍口上,地上那一攤血跡,便是他留下來的痕迹。
葉尼夫的建議得到了其餘人的認可,他們開始著手行動。
寒風,瑟瑟刮來,咬牙切齒的怒相,在風雪中猙獰得如同修羅。
一直以來照顧著自己,如父親一般的導師,死在了清道夫的槍口上。
坐在二樓的這是皇室貴族,視野最開闊最能夠完整看清楚歌劇表演的中間位置,便是羅曼諾夫的位置。
大把大把鮮血止不住地從他後背流出,染紅了瑪利亞的手。
硝煙與血腥味混合在一起。
而坐在瑪利亞身後的人,正是斯托雷平。
他們的目標是斯托雷平。
有一名同伴躲在地下暗格存活了下來,他出來后,和_圖_書將一切事情都告訴給了葉尼夫。
緊接著,便是所有人驚愕的目光,和那同夥的怒火狂吼。
『為什麼?』
最後,他拉扯出一抹笑容,帶著釋懷的目光,看向瑪利亞。
安娜斯塔西婭的聲音又一次響起,緊張害怕的神情,讓她恨不得衝到瑪利亞身邊,將她拉回到安全笛梵。
一擊偷襲,雖說不成,但也廢了對方的一隻手。
這樣意外,讓葉尼夫無法接受,也難以平息心中的憤怒和衝動。
他堅信,只要把斯托雷平給殺死,就可以讓俄國擺脫困境。
怒吼一般,他如此大喊。
從半個世紀之前,社會革命黨人就一直崇尚暗殺。
沒有仁慈,沒有憐憫。
「啊!」
此時此刻的他們,只想來一次大屠殺。
『所有人!』
當然,更加讓未來歷史愛好者所津津樂道的,是俄國第三公主,сове主席的瑪利亞的個人戰力,還有與社會革命黨人的結仇。
瑪利亞只覺身體一沉,眼前黑了一片,一個熟悉的身影把她死死地抱在懷裡。
而這一次,他等到了機會。
葉尼夫與他的同夥,加起來總一共有十二人。
與葉尼夫一同襲擊二樓的恐怖分子有六個人。
身體已經下意識地拔出手槍。
『無論是誰,我都要殺!』
而她,則因為斯托雷平的即時保護,留在了比較遠的地方。
利刃迅速從他面前劃過。
可是,當他與自己另外一名同伴回來之後,一切都晚了。
在他們眼中,坐在這裏面的人,都是剝削和壓榨百姓的邪惡階級。
連忙伸出手按住他後背,可當手觸到他的後背時,只感覺到一片濕潤。
熟悉的面容,正痛苦地看著自己。
他們佩戴著槍和炸藥,混入其中,等待著最佳的時機。
所以葉尼夫對自己導師的教導並無半分懷疑。
基地內一片狼藉,地上是鮮血和彈殼。
一場屬於上層階級的歌劇表演,即將開啟。
鮮血不斷流出,盯著瑪利亞的目光也變得兇狠猙獰。和*圖*書
在他發現並轉過身的那一瞬間,瑪利亞已經借用歪倒在地桌子,對著他一躍而起。
眼前的一切的,都是黑白交錯。
心臟驟然加速狂跳。
只要不是他們認可的人,都會成為他們暗殺對象。
艱難地站穩著身子,葉尼夫用已經穿了一個口的右手死死地捂著自己的鼻子。
弗拉基米爾的哥哥也曾經是社會革命黨人中的一員,他們堅信,只要把那些影響著國家的阻礙都殺掉,就可以讓國家正常運行下去。
一直以來瑪利亞都會在身上佩戴著兩種武器。
一開始,他們所針對的目標都是一些欺壓百姓,剝削工人的工廠主或者貴族皇室。
可這一切都是徒勞。
風雪中,他站在了廢墟之上,而這片廢墟在不久前,是社會革命黨人的基地。
可是,這是以前的目標了。
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瑪利亞艱難地將斯托雷平的屍體挪開。
『葉尼夫,你的導師,博特尼特洛夫已經死了。』
槍聲,爆炸,還有那人群中的慌張與怒吼。
葉尼夫反應極快,他躲開了瑪利亞的突然襲擊,可這把刀卻在半空突然調過頭來,狠狠地扎入到他的手腕上。
可是,她卻被尼古拉二世死死地擋在身後。
這兩件大事分別是斯托雷平的死亡和之後對革命黨的強力且無情鎮壓。
上一個小時,他因為要外出處理任務,所以暫時性離開自己的基地。
該是子彈從後背打穿了肺部,斯托雷平不斷咳著鮮血,但還是用盡所有力氣把瑪利亞保護在懷裡。
『我要復讎!』
歌劇正進行到最緊張激烈的那一部分。
因為他的改革通過剝削底層人民,從而讓國家得到發展的資本。
歌劇開始了,大部分人都坐在底層,他們多半是官員和資本商人。
『基地被清道夫進攻了!』
她在看著自己,凝視著自己。
就這樣看著,直至沒有了光澤。
沒想到這番告別,竟然成為了永別。
可如今遭到破壞的不單是基地,還有裏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