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久的未來裏面,凱末爾將會是他們東線最為核心重要的人物。
人民公社曾嘗試過對這位成員提出入黨請求,可惜都沒有得到對方的半句回應。
跟他同一牢籠的俘虜士兵也被驚醒了,他們紛紛起來,幽暗的環境下,看向凱末爾這邊。
凱末爾想不通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能夠與他負責聯繫的,只有人民公社的兩位核心人物,索菲雅和現在的人民公社主席賽義德·阿貝德。
私自處決,已經成了十分常見的事情了。
凱末爾就這樣跟著對方行走,他的目光落在這位名叫『雷澤諾夫』的男人後背。
不說自己國內,就連英法德也經常出現這種事情。
因為泛突厥主義,必然會成為他們馬克思主義者的敵人。
第二十五師就是這樣的異類。
從內部瓦解。
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名來從貴族出生的紳士一般。
他們會被人所誤解,被人所猜忌。
加上恩維爾帕夏被巨大的權力所迷惑了雙眼,最後讓他走向了一條『泛突厥主義』的不歸道路上。
當然,前提是你能活下來。
幾名士兵直接抓住欄杆,大聲叫喊著,怒吼著。
依靠在牆壁上的大鍾,正一點點地往下擺動。
「您的那位上位者,是誰?」
臉上泛著平淡的笑容,言行舉止之間,與凱末爾印象中的俄國士兵完全不同。
「雷澤洛夫。」
這一點毋庸置疑。
『我們沒有希望了,土耳其沒有希望了。』
只不過當他成為了俄國俘虜之後,卻沒有遭到本應落在自己身上的各種刑具和虐待。
是的,如今的奧斯曼新政府是一個崇尚科學知識的政府機構。
在這裏明明只有凱末爾自己一個人,他就如同雕像一般端坐在位置上。
兩瓶剛開封的伏特加,被放在桌案上。
人民公社一直都有一位秘密發展的核心成員。
仍未等瑪利亞說完,凱末爾率先給予了回應。
他的每一次擺動,都會牽引著身後的一切。
又或者說,對和-圖-書方並不是沒有敵意,僅僅是因為給他下達指令的上位者,並沒有敵意。
也正因如此,第二十五師一直都是奧斯曼軍隊內的異類。
「雷澤諾夫先生,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他們追隨著凱末爾,願意為他去戰鬥,願意為他去擋子彈。
很可笑。
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胸腔一起一伏,就像是要將這牢房內的空氣都吸入肺部裏面。
待他醒來時,已經成為了俄國俘虜。
她……一位女性?
就像是這個世界一般,不斷地前進,前進,前進。
就在不久前,他率領自己第二十五師進行攔截性斷後,最後還是不敵俄軍的衝鋒,被一名俄國士兵用槍托敲中腦後。
不單是因為凱末爾的能力出眾,更是因為凱末爾本身就是一位嚴於律己的人。
狂跳不止的心臟,讓凱末爾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一樣。
他朝著自己的袍澤認真說道。
很諷刺,卻又很現實。
可是,凱末爾卻感到了一陣陣冰冷。
如何除掉?
「上校!」
但這位成員並沒有正式加入到他們黨裏面。
所以如果要將俄土的敵對關係改變成友好甚至是盟友關係,就必須除掉主張泛突厥主義的恩維爾帕夏。
他從未與這位公主有過任何一次見面,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整個奧斯曼內的軍官都知道這位公主殿下。
而且他們極度反對國家改革,以至於青年土耳其黨的每一次政策推行,都無法普及到其他城邦裏面去。
就連國家首領恩維爾帕夏也對凱末爾充滿了忌憚。
「首先我應該要自我介紹……」
他警惕地站起來,然後小心翼翼地跟在這位士兵後方。
「我知道你,俄國的公主。」
第一件,瑪利亞需要利用凱末爾在奧斯曼軍隊裏面的威望。
這種感覺很微妙,但意外的是並不反感。
瑪利亞對此有些詫異,但並不意外。
聲音略顯沙啞,但他的回答並沒有給凱末爾帶來任何一絲安全感。
一名身穿和_圖_書俄國軍服的士兵出現在他面前。
就連凱末爾也避免不了被拉上講台,給自己的士兵講課。
落下如此承諾,凱末爾便跟隨著這名俄國士兵,走出了這所監牢。
因為奧斯曼帝國最難改變的國家。
所以在一開始的時候,凱末爾認為這些俄國士兵在戲耍他們。
一陣雷鳴驟然間響徹天空,瞬間即逝的雷光照亮凱末爾那張蒼白的臉。
牆壁上的燈光將這條通道走廊照得發亮。
但即使如此,第二十五師也從未發生變化。
「放心,同胞們。」
冰冷的雨夜,裹夾著寒風,不斷地敲打著外面的窗戶。
她單手拖著下腮,另外一隻玩弄著自己的頭髮,彷彿是因為太無聊而發著呆。
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突然間從凱末爾大腦裏面炸響。
就算是現在的奧斯曼新政府青年土耳其黨人,也依舊無法讓所有土耳其人走向他們所認為的科學道路。
俄國士兵跟你講公平?跟你講道理?
「凱末爾先生,請坐。」
說罷,便親自為凱末爾打開牢門,並讓開身位,有禮貌地迎他出來。
現在正值夏天,維度不高的保加利亞地區內頗為炎熱。
「大家都是人,不就應該如此嗎?」
凱末爾定了定自己的心神,爾後便推門而去。
沒有辱罵,沒有鞭打,更沒有虐殺。
年輕時,恩維爾帕夏滿懷雄心,立志要改變奧斯曼帝國,讓整個國家走向富強的道路。
被秘密帶走並且處決掉的事情,數不勝數。
但再拉胯的帝國軍隊,總會有那麼一些異類存在。
聲音又一次出現。
可最後,卻被凱末爾給出言安撫。
成為俄國俘虜是所有士兵都為之抗拒的事情,因為俄國士兵就是一群野蠻粗魯的傢伙。
更讓凱末爾感到不解的是,他們居然還會派一些士兵過來,給他們講解一些奇怪的內容。
『不要再想了,你救不了土耳其。』
讓一些識字的奧斯曼俘虜來到講台上,親自為其他俘虜士兵教學m.hetubook.com.com。
一點點地,不曾停息。
應該是被這推門聲給吸引住,少女微微一愣神,連忙端正坐姿,正經著神色,與他說道。
其原因,便是因為奧斯曼帝國內充斥著各種宗教文化民族,他們之間幾乎是老死不相往來。
儘管雙方之間隔著木質欄杆,但這名俄國士兵卻毫無顧忌地站在他面前。
但是,在經過多次會議之後,人民公社決定相信這個不明身份的線人,並進行了最為小心謹慎的秘密發展。
但幸運的是,凱末爾並沒有在這人身上感受到任何敵意。
如果他們的高層秘密被對方所獲知,很有可能導致整個人民公社陷入滅亡危險當中。
那是什麼?
瑪利亞對他充滿了同情,但同情之餘,更多的是戒備和警惕。
恩維爾帕夏更是一名試圖改變整個國家信仰的人。
在前幾個小時裏面,瑪利亞接收到了一封來自察里津的電報。
就連底下的袍澤也起了一些興趣,加上凱末爾在軍隊里聲望不低,這更是激起俘虜們的學習熱潮。
瑪利亞立即目標落在了凱末爾身上。
『祂』就站在自己的對立面,隱藏在黑暗當中。
秒針不曾停過,如一名勤懇的工人,不斷地走向未來,走向那未知的世界。
「1145號,凱末爾先生,你還好嗎?」
只不過,他萬萬沒想到這支俄軍的軍紀會如此的好,甚至還一度阻止如保加利亞的士兵過來。
很快,負責監守他們的師部指揮官,親自來到這裏,並且對他的疑問做出解答。
可惜,在他掌權之後,不單沒有以人民為核心,甚至還勾結國內外資本,試圖壓榨整個國家內的人民。
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名為伏羅希洛夫的指揮官如此回答著。
她想確認下,凱末爾究竟是敵,亦或是友。
如果是保加利亞或者塞爾維亞這樣的上位者,那麼自己所要面臨的,將會是一個必死之局。
凱末爾深吸了一口氣,他重新將目光落在自己四周。和-圖-書
從未見過一面,但不知為何,凱末爾卻覺得這個人很危險。
如何學字?
「一個我沒有義務回答你的問題,你只需要跟著走就足夠了。」
他如此回答道,爾後便不再說過半句話語,就像是一台冰冷的機器一樣,讓凱末爾無法看透。
俄國第三公主……
奧斯曼軍隊確實都很拉胯,這一點是國際公認的事實。
不理解,不明白。
而這份回答,深深刻印在凱末爾心上。
雷澤諾夫沒有回過頭,而是看著前方,邁著沉重的步伐,敲響著這安靜得如同墓地一般的走廊。
「敢問閣下,如何稱呼?」
『放棄吧,你救不了土耳其,永遠都救不了。』
對於他們這些俘虜而言,只要熬到交換俘虜的日子,就能回到自己的國家。
赤化土耳其並不實際。
他們不知道這人是誰,不知道這人叫什麼名字,不知道他長了個什麼樣。
但是,應有的戒備不可能就這樣放下。
按理說,這樣的不穩定因素,不應該繼續聯絡下去,因為這是一顆定時炸彈。
但瑪利亞對他卻充滿了同情和共鳴。
士兵重複著自己的話,臉上依舊是那禮節性的笑容。
一名士兵擔憂地喊了一聲。
最後凱末爾知道了一件事實,俘虜他們的並不是一般的俄國軍隊,而是俄國第三公主的軍隊。
而今天,他突然間被另外一名俄國士兵給叫住,並與他說道。
儘管看起來並不真實,但至少比凶神惡煞的樣子要順眼許多。
與這個淡漠冰冷的奧斯曼相比,他們更願意相信自己的上校。
轟隆——!
『我不知道,這一切是否值得。』
至於第二件事就比較簡單了。
「我很快就回來。」
這裡是牢房,而自己是俘虜。
「凱末爾先生,您還好嗎?
事實上這一次將凱末爾帶過來,是有兩件事情需要處理。
那雙眼睛就在黑暗中緊緊地盯著自己。
身體猛地一顫,緊接著他便從睡夢中醒來。
低沉的聲音在黑暗中浮現。
這個人凱末爾m.hetubook.com.com自然是知道的,又或者說他不知道才奇怪。
紅色,豎瞳。
一名身穿尋常女性衣服的少女,坐在桌案邊上。
可是,那股奇怪的聲音卻在他的四周圍繞著。
絲毫沒有因為自己剛才的囧樣而感到不自在,相反她縮放自如地擺正自己的姿態。
而且這些俄國士兵還進行過好幾次學字大會。
那是來自於靈魂深處的顫慄。
救……不……了……
雷鳴過後,便是狂風和暴雨,勢要將這個世界淹沒了一般。
「她就在裏面等候著你,請進去吧,凱末爾先生。」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俄國文學卻十分溫柔浪漫,文字之間充滿了愛與柔情。
在他進到裏面時,一盞白熾的電燈將這間不算很大的屋子照得通亮。
例如學字識字,又例如公平公正。
「凱末爾先生,有位大人像與您見上一面。」
一直行走,直到走廊的盡頭。
儘管腦海中已經有了一個模糊的人影,但凱末爾總得小心謹慎。
只不過,本以為只是戲耍的俄國士兵,卻在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直到現在,都一直以正常的方式對待他們。
雷澤諾夫親自將門打開,他讓開了一個身位,與凱末爾說道。
儘管這幾天時間裏面,凱末爾已經發現這些俄國士兵跟一般俄國士兵很不一樣。
相反,對方還給予了乾淨衛生的食物和飲用水。
破譯后,她知道了一件事情。
在凱末爾聽到這些內容時,無論是他亦或是其他士兵都是如此。
在他的身後緊緊跟著,凱末爾帶著一絲不確定性,問道。
那雙深邃的眼眸,卻在這一刻抓捕住了那一抹雷光。
看著自己所追隨的上校突然間被叫走,第二十五師的士兵頓時間慌了。
救不了……
那顆本應堅不可摧,卻又充滿疑惑和懷疑的心。
不知為何,漆黑一片的屋子裡,凱末爾似是看到了一雙眼睛。
兩人的腳步聲在這走廊內不斷回蕩。
他突然間發現,這股聲音並不是他人發出,而是自己。
哐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