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的主人就躺在自己面前,滿臉都是鮮血。
「要想打破僵局,我們必須進行一場決定性的戰役。」
決定性的戰役她必須得打,通過非常規戰術扭轉整個局勢。
然後,將自己的英勇事迹,以故事的形式講給兒子聽。
當他從位置上站起來時,這場戰爭已經停息了。
有些人甚至直接往天上開了一槍,巨大的聲響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應對整個歐洲局勢,華沙至關重要。
當然,即使沒有波蘭人對畢蘇斯基的支持,現在的沙俄帝國軍隊,也同樣處於人民戰爭當中。
細想過後,瑪利亞決定讓鄧尼金那邊就堅守,自己則帶領著三個步兵團和一個騎兵師,準備繞至側翼進行打擊。
然而,一千米的距離並不遙遠。
在俄國大規模總動員的時候,他便參与其中,成為了一名俄國士兵。
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
原本是用來防守側翼的軍隊,有接近三萬的人都被錯誤指令調轉到後方。
一把槍,一些乾糧,還有少許的子彈。
昨日的快樂歷歷在目,可沒想到短短的一瞬間,與自己有說有笑的戰友,就這樣安靜地躺在地上。
這種事情並不少見,但凡是新兵都要經歷這種情況。
很顯然,這場豪賭的勝率接近一百。
瑪利亞對此深信不疑,所以她需要賭一把。
也正因如此,在瑪利亞的軍隊橫跨維斯瓦河背面時,便開始饒了一個大圈,朝著奧匈帝國的側翼攻去。
他們對戰爭充滿了熱情,那是一種浪漫的錯覺。
「嘿,走了啊。」
「我們死守維斯瓦河,炮彈正源源不斷地從華沙城內運送過來。」
可是,當他吼累了,便又重新躲在樹蔭地下。
在克里米亞戰爭期間,奧匈帝國就曾經因為這個問題,導致前方衝鋒,中側留守,後方撤退這種情況。
吹響口哨,數個營的步兵朝著他們發起衝鋒。
短期內鄧尼金確實可以抗住奧匈帝國的進攻,但一直打下來,華和_圖_書沙必將陷落。
在他們來到華沙,並且跟隨著自己軍官的步伐走入戰場時,震顫著大地的炮擊,讓所有士兵都緊張了起來。
列昂尼得再往前靠去,正想把對方給拉起來,卻因為伸出手的這一舉動,驚嚇了對方。
但是,戰爭並沒有結束。
「兄弟,還清醒吧?」
耳朵已經分不清楚聲音的源頭,他的視野開始變得狹窄,心臟狂跳不止。
……
這裏不單是為前線部隊提供武器彈藥的製造場所,更是沙俄帝國的最前線城市。
當列昂尼得握著這把莫辛納甘時,一股強所未有的感覺從心而生。
東普魯士的坦能堡戰役,俄軍大敗,俄軍戰死人數在15萬人左右,有十四萬人被俘虜。
畢竟畢蘇斯基的叛亂已經開始了。
到最後,他們只能派出傳令兵,向自己的大後方發出『需要支援』的請求。
列昂尼得突然間想明白了,與自己擦肩而過的老兵,為何會有如此麻木的眼神。
突然,有人高聲呼喊。
這支負責進攻側翼的部隊只有一萬多名步兵和五千多名騎兵。
身後的戰鬥在他背後輕輕推一下,這促使列昂尼得不得不繼續前進。
所有人都大聲怒吼,試圖用憤怒的吼叫來掩蓋心中的恐懼。
這一天,無數人失去了自己的戰友,同時也丟掉了那份幼稚的期望感。
這一次,瑪利亞親自領兵。
「第一排,聽我指令。」
「我從未想過,戰爭會如此的殘酷。」
當他從昏迷中蘇醒過來時,引入眼帘的,是一雙驚恐眼睛。
很顯然,這支奧匈帝國的總指揮並沒有意識到側翼的重要性。
然而戰爭並不會留給他們平復心情的時間。
這一次,對方再也沒有過激的反應,但也沒有說過半句話。
列昂尼得心中起了疑惑,然而他並不能過去問他們。
很不理喻的想法,但這個時代的大部分人民都是如此。
但第四集團軍的頑強遠在奧匈總指揮www.hetubook.com.com預料之外。
但這種反擊並沒有起到任何效果。
列昂尼得·達拉夫,一名莫斯科工人,如今的第四集團軍士兵。
恍惚的神色,立即被這股刺辣的觸感給驚醒。
奧匈帝國的軍地一直以來都是以多民族、多語言、難管控著稱。
可是,當他們被軍官帶到自己的營地時,與他們擦肩而過的一批老兵,卻臉色蒼白,目光麻木。
所有兵團重新集合起來,列昂尼得也被一些不知名的袍澤給拉了起來。
這一次也同樣如此。
同時,也引起了大部分人的笑聲。
在瑪利亞的軍隊攻入這兩萬多人的側翼時,在接近到幾乎不到一千米的距離,他們這才反應過來。
很殘酷的事實,卻又是必須經歷的考驗。
只要攻破維斯瓦河防線,奧匈帝國將會如入無人之境,然後摧毀華沙城內的所有俄軍。
身邊的隊友也跟他一同奔跑,所有人都一樣,都在朝著前方的陣地發起衝擊。
就像是一個孩子一樣。
「但是,我們低估了奧匈帝國的決心和人數。」
頓時間,奧匈帝國的側翼戰線一敗塗地。
事實上,瑪利亞所率領的部隊確實不多。
打贏他們的德國將領,正是興登堡和魯登道夫。
在接到來自側翼兵團傳令官的消息后,奧匈總指揮頓時明白,側翼沒了。
雙方之間只隔著不但三米的距離,卻形如陌人,彷彿是兩個世界的人一樣。
在奧匈總指揮做出軍隊上的調整時,因為語言不通,加上翻譯官得了痢疾,導致無法精準傳達最高指揮官的軍事指令。
另外一人則拿出自己帶過來的風琴,吹起了曲子。
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
他認為,自己變得強大起來了。
按照這位總指揮的戰術部署,他要將軍隊化作成利刃,對著敵人的中間狠狠地捅過去。
沒有明確的內容,只是單純的叫著,吼著,彷彿受到了驚嚇的野狼,正試圖用自己的大吼大叫,來m.hetubook•com.com掩蓋那股可怕的恐懼感。
在進軍之時,她對身邊的參謀說道。
奧匈總指揮唯一的依靠只剩下了畢蘇斯基那邊,但缺乏重火力的波蘭獨立軍壓根就不是俄軍的對手。
他們頑強地抵抗住奧匈的好幾次大規模進攻,維斯瓦河已經堆滿了屍體,原本清澈的河流,被鮮血染得一片猩紅。
爾後,便急匆匆地離開了。
至於來到了側翼進行支援的兩萬人,也因為其內部民族矛盾的原因,發生了內訌,以至於組織不起兩萬人應有的戰鬥力。
而且西南方面軍也隨著圍困的成功,正逐漸蠶食著奧匈帝國的軍隊。
如此一來,原本一方面倒的奧匈軍隊,陷入了僵局。
亂糟糟的軍隊互相踩踏,更有甚者直接丟下武器就往後逃命。
戰況可謂是大好一片。
這是怎麼回事?
他留給側翼的兵力只有兩個步兵團,主要力量還是集中在中間。
列昂尼得也跟著他們一起衝鋒。
「這是一場豪賭。」
那位士兵沒有回答。
一萬五打五萬人,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擁有這種錯覺的人並不只有列昂尼得,幾乎所有被徵召而來的新兵,都是如此。
但既然是豪賭,就必須全力以赴,絕不能後退,任何一步都不行。
短時間內,不可能騰出兵力給她提供支援。
在瑪利亞的騎兵師發起繞后襲擊時,留守在側翼的兩個奧匈步兵團,立即展開反擊。
他的三千人正隨著叛亂的展開,規模一點點擴大。
「進攻!」
列昂尼得發誓,自己從未交過這麼多朋友。
還未等列昂尼得反應過來,巨大的爆炸距離他十米遠的方向炸開。
他將鄧尼金的話完完整整地傳達給瑪利亞,並且將鄧尼金親手寫下的信交給了瑪利亞。
口哨聲響徹了整個步兵團。
瑪利亞已經向西北方面軍和西南方面軍發出增援請求。
列昂尼得十分疲累地坐在他的身邊。
一名傳令兵將這句話帶到了瑪利亞的軍和_圖_書營。
「嘿。」列昂尼得略帶擔憂地叫了聲。
伴隨著第四集團軍的一步步推進,華沙戰事逐漸平穩了。
而且為了應和這場進攻華沙的戰爭,這位總指揮更是給了畢蘇斯基的波蘭獨立軍一大批軍火武器。
「小心!」
有幾名戰友互相牽著手,在火堆面前跳起了舞。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他本以為華沙軍隊會以維斯瓦河為防線,死守不出。
如今,側翼也遭到了進攻。
原本還壓抑在心中的愁雲,頓時間煙消雲散。
如此軍隊,幾乎是百戰百敗。
唯一倖存下來的,只有自己和從未見過的陌生戰友。
周圍的士兵只是在他們身上落下一眸冷漠的眼神。
……
唯一的一個騎兵師也朝著他們側翼包抄而來。
或許戰爭也就這樣而已,等戰爭結束之後,他一定要回去好好抱著自己的兒子。
留給奧匈帝國的選擇只剩下一個,那就是以強攻的方式,儘快攻入華沙,與裏面的波蘭革命黨人裡應外合。
但是,老兵的面容神態,卻深深刻印在列昂尼得心中。
抱著自己的槍,緊握著一塊沾有血跡的手錶,把頭埋在雙膝上,發出低沉的哭咽。
這兩個步兵團的指揮官壓根就指揮不了自己的軍隊,無論他做出如何調整,他們麾下的軍隊都像是一團散沙那般,做不出任何有效的反擊。
毫無疑問,奧匈帝國的進攻,其攻勢之大,遠在瑪利亞的預料範圍之內。
列昂尼得認出來了,他昨天給自己分了一小部分熱土豆的戰友。
在見到他時,這位戰友正抱著自己的槍,縮在一棵大樹底下,身子正止不住地顫抖著。
無論戰爭的原因是什麼,目的又是什麼。
身邊的戰友對此並不在意,而是摟著他的肩膀,把手中的熱土豆分了他一部分。
回到營地后,他所在的那個小組已經沒人了。
首尾不能兼顧,軍隊不能調控,指令無法執行。
他推測進攻自己側翼的軍隊不可能太多,絕不超過三萬人,
www•hetubook.com•com所以他決定派出五萬人防守側翼。
久久不能散去。
猛地被他推到在地后,他對著自己大聲咆哮著。
待他們來到了正面戰場時,前方的廝殺已經進入了白熱化。
列昂尼得連一聲還未未來得及吭出來,整個人都被這枚炮彈所帶來的衝擊給震飛出去。
這種問題對軍隊的影響力不可謂不大。
「別想他們了,這可是新鮮的熱乎乎土豆。」
霎時間,軍中瀰漫著歡快的笑聲。
這般情況下,即使那走錯路的三萬名奧匈士兵能夠回來,也無濟於事。
一定要!
賭奧匈帝國的行動能力和內部的協調能力。
只要他往天上開上一槍,甚至能讓上天屈服。
三小時之後,戰爭又一次開始了。
所有人都在撤退,奧軍軍官壓根就指揮不動自己的士兵。
就如同其他人一樣,他也同樣渴望著戰爭,希望戰爭可以解決掉他生活上的困境。
但很快,噩耗傳來。
遠不可能結束。
這都是他們所在的小組成員,儘管第一次見面,但在這一刻,他們成為了朋友。
只有最靠近戰場,才能夠以最快的速度,做出軍隊的部署。
但這兩支方面軍都陷入戰爭當中。
這種事情遍布整個戰場,沒有人是例外。
他連忙回過頭,看向自己的身後。
這是又有幾名戰友靠近過來。
他的組長也死在衝鋒的路上。
這場攻勢來得是如此的迅速,以至於奧匈帝國的軍隊都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其兩個步兵團便立即遭到瑪利亞所率領的部隊進攻。
身邊的戰友強顏歡笑,臉上掛著笑容,可眼中的緊張感,卻沒有絲毫掩飾地透露而出。
他們堅信,戰爭可以解決掉所有問題。
「他們這是怎麼了?」他如此問道。
留給自己的選擇,只能死守,或者出其不意。
第一集團軍軍長萊寧坎普夫遭到俘虜,第二集團軍軍長亞歷山大·薩姆索諾夫自殺身亡。
沒有了神色,空洞無比,很顯然已經失去了生命。
這將會成為他們的第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