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無聲息地撤離這裏。
……
很快,這幾個營的兵力踩到了防線上的地雷,引爆了裏面的大量炸藥。
他輕輕一拍,驚得對方把槍給抓在手上。
軍事工廠的蒸汽,在黑夜中更為明顯。
來自彼得格勒的死守命令,布魯西洛夫很早就知道了。
鮮血和泥土融為一體。
最後落筆,沙皇尼古拉二世。
褐色的世界,散發著腥臭腐爛的味道。
為了迷惑德軍,盟軍使用各種忽悠戰術,讓德軍高層認為,他們將會從加來海峽登陸。
穿梭在最前線的塹壕中,已經沒有活人的蹤跡也氣息。
而這一次,英國人直接就往德國人臉上懟,並且往興登堡的領地發起強行登陸戰。
「命令所有軍團,做好撤退準備。」
從發去彼得格勒再到這份電報的回信,已經過去了三天時間。
「這世界,究竟怎麼了。」
直到最後一個位置,他們才找到一個奄奄一息的老傢伙。
『不允許後撤,等待英國人的到來,帝國的土地決不能落入敵人之手。』
所有人都保持著沉默,很久沒有說話。
暴雨,仍在窗外肆虐了。
但有一點可以確認,英國人即使突破了德國人的封鎖,並且進入東線戰場,他們也無法給自己提供任何支持。
「進來吧。」
當他來到這些地方后,映入眼帘的場景,多半是一片狼藉。
「都是年輕人,他們恐怕連娘們都沒親過……這該死的戰爭,我們究竟在為什麼打仗啊。」
越是後撤,德軍的補給線就越弱,到那時候,只要扛到冬天,一切好辦。
大雨,伴隨著驚雷,打落在華沙城內。
「噓,小聲點。」傳令兵緊張地按著對方,然後又小心翼翼地叫醒其他人。
瑪利亞的聲音再一次出現。
只過了半分鐘時間,在場的所有軍官在瑪利亞的注視下,都緊張得不敢喘氣。
而且,他們也與當時高加索軍團內的政委接觸過很長一段時間。
但同時,也知道但澤那邊發生了一場極其慘烈的登陸戰爭。
當hetubook•com•com電燈的光芒衝破昏沉的黑暗時,電報上的地址也在這一刻顯露出來。
直接往德國人臉上登陸,這是看不起德國人嗎。
與其在這裏無意義地消耗士兵們的生命,還不如趕緊回去。
護衛將手中的電報遞交給了瑪利亞,她的臉色微微沉了下去。
他們只想趕緊離開這片鬼地方,離開這個地獄般的戰場。
英軍靠不住了,他們只能依靠自己的能力保存下來。
他所負責的,是最為危險的地方,同時也是經常性被德軍火炮照顧的地方。
冒著大雨,瑪利亞從工業區內回到了自己的市長府內。
雙方都投入了極其大規模的戰力。
留守在波蘭防線上的興登堡確實被迷惑住了,待到了中午時分,他才開始疑惑為什麼俄軍那邊沒有任何動靜。
既然瑪利亞是他們指揮官,那麼她就有義務把軍隊帶向正常的道路。
整個清晨如同墳場般死靜,但出奇的,士兵們並沒有任何喧嘩起鬨。
不賣不行,畢竟他們連德軍的防線都突破不了,壓根就支援不過去。
所以……
瑪利亞的目光再一次掃過在場的所有人。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就得考慮考慮,第八集團軍是否要獨自後撤了。
因為他們最渴望的命令已經來到了。
一開始布魯西洛夫還很擔心,著名的帝國孝女瑪利亞公主,是否會為了沙皇,盡完自己最後的忠誠。
士兵們對傳令兵露出感激的眼神,他們開始往後撤去,儘管因為人數太多,起了些許聲音,但在這片空曠的戰場上,並沒有引起太大動靜。
門被關上了,她走到窗戶邊上,將窗帘拉緊。
但那都是未來的未知之數,就現在而言,他們都是俄國的人民,俄國的百姓。
突然,一名傳令兵偷偷摸摸地走到他們身邊。
鄧尼金是在這股壓迫之下,最快恢復過來的一名軍官。
「這小傢伙,可能臨死前的時候,呼喊的人是媽媽吧。」
鄧尼金等人立即趕到瑪利亞的書https://www•hetubook.com•com房,霎時間整間書房都陷入死一般的沉靜。
清晨,第一縷陽光灑落在波蘭的戰場上。
瑪利亞連夜召集軍官高層會議。
這種小動作自然不會逃過瑪利亞的雙眼,但她並不在意。
第四集團軍和第八集團軍絕不能滅在這裏。
如果英軍能夠悄無聲息地登陸上岸,或許能給德軍來一個措手不及。
有幾具屍體,可能連十八歲都沒有,壓根就沒成年。
第八集團軍很快就收到瑪利亞的指令,布魯西洛夫立馬組織自己的軍團,緩緩後撤。
「媽媽?」另外一名哥薩克同伴看了他一眼,而後又看向年輕的屍體。
英國人那邊擁有戰列艦的大口徑火炮,德國人那邊擁有源源不斷的後勤補給和一定的縱深防禦。
「還有,留下幾個人,在我們撤退時給關押在監牢里的波蘭人給放出來。」
鄧尼金的軍團曾經跟她一同參加過巴爾幹戰爭。
其原因便是因為,登陸戰是最困難的戰鬥之一。
「這孩子,可能連女人的手都沒牽過吧。」身邊的哥薩克同伴如此說道。
「我認為就以當前局勢而來看,我們需要立即撤退。」
他已經在這裏等候很久,大雨已經把他給淋濕了。
雷鳴,沉悶的響起。
一項謹慎小心的他,對瑪利亞這位巴爾幹俄軍英雄十分看重,因此他不會過分冒進。
就算是上輩子的二戰末期,聯軍要想對德軍發起大規模登陸作戰,也得需要尋找最合適的登陸地點。
但是,與其他沙俄軍隊比較起來,他們就是素質優秀的好士兵。
瑪利亞連頭都不回,直接給賣了。
天空,瀰漫著厚厚一層霧氣。
驚閃的雷光,照亮的瑪利亞那張冷峻的面孔。
她小心翼翼地翻開電報,那雙蔚藍色的眼眸在上面一遍又一遍地掠過。
一聲驚雷,驟然響起。
把管理秩序方面交給鄧尼金,是最合適不過了。
這五個師的兵力負責斷後,他們會一點點跟著大部隊後撤,可以一旦發現德和_圖_書國人追過來了,這五個師將會以對追兵進行阻擊。
士兵們不單要面對敵軍的火炮和機槍,更要面對波濤洶湧的海浪。
「那麼,決定了。」
羅科索夫斯基也參加了傳遞命令的工作中。
西北陣線也寸步難行。
「決議已定,準備好撤軍。」
況且在德軍臉上登陸,瑪利亞真想了解了解,究竟是哪個鬼才想出的辦法。
瑪利亞看到他之後,臉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不能為了尼古拉二世那蠢貨的野心和慾望,白白浪費他們的生命。
至於後續情況如何,瑪利亞並不知曉。
「誰贊成,誰反對?」
但很顯然,英軍做不到如此保密的行動工作,他們的所有情報都被德軍間諜給竊聽了。
沒有風,也沒有雨。
這三天時間裏面,南面陣線一退再退。
況且鄧尼金還在自己的軍隊裏面,分出五個師的兵力。
冰冷的暴雨不斷敲打著窗戶的玻璃,發齣子彈般的聲音。
冷冽的月光灑落在土地上,因工業而散發的蒸汽,縷縷飄散。
「波蘭守不住了,第四集團軍和第八集團軍都不應該在這場必敗的戰局上丟掉性命。」
雙方在但澤登陸口處,陷入了比馬恩河戰役更為慘烈血腥的戰鬥。
該是下了雨的原因,泥土早就跟他們的血肉混合成一體。
整個戰區防線都開始撤離了,但為了確保撤離秩序,瑪利亞要求鄧尼金的軍團去進行秩序指揮。
他立即舉起右手,得到瑪利亞的允許后才開口說道。
「蠢貨。」
清脆的音律打破了死寂的氛圍,這時所有軍官有不約而同地回想起來,自己是可以呼吸的。
漆黑的環境,透露出一絲暗淡的光亮。
路上,剛才畫十字架的哥薩克士兵低聲埋怨道。
最後,只能默默地在胸前畫了個十字,頭也不回,急急忙忙走開了。
死一般的沉默,似是在為死去的靈魂默禱。
眼見俄軍防線一片安靜,他為了確保不是陷阱,派出幾個營的兵力往俄軍陣地而去。
她必須做出抉擇。
厚重的烏https://www.hetubook.com.com雲壓在他們上空,雷光閃動,轟鳴不止。
半分鐘時間,宛若過了一整年時光。
雷光劃過窗戶,照亮了瑪利亞的側臉,同時也照亮了電報上的一側內容。
清晨霧水格外冰冷。
待偵察結果出來后,興登堡一拍腦門。
在第二天的時候,瑪利亞就已經知道英國艦隊在但澤登陸的消息。
留守在書房門前的護衛被雷鳴所驚到,蒼白的面容一閃而過。
「這些俄國人,要跑路了!」
他就這樣仰躺著,大張著嘴巴,還帶著最後一次無聲呼吸的叫喊舉動。
不過是二十歲到二十五歲之間。
蒼白的臉上,是兩道寬眉毛憂鬱地緊鎖著。
如此大規模的爆炸著實是嚇到了興登堡,他立即命令軍隊暫停進攻,轉而要求空軍對俄軍防線進行偵察。
「將軍,我們要往哪裡撤退?」
正因如此,諾曼底登陸依舊出現了巨大的犧牲。
儘管巴爾幹戰爭持續了不久,但在相處的幾個月時間裏面,這支來自基輔的軍隊就接受過紅軍的嚴格洗禮。
近乎于咬牙切齒的語氣,瑪利亞將這份電報摔落在桌面上。
德國人的封鎖實在是太厲害,她能知道但澤那邊發生激戰,主要依靠外面的契卡人員冒死把情報帶回來。
決議已定,即使他們有異議,瑪利亞也會讓有異議的人,沒有異議。
咔嚓——
說完,冷冽的目光死死地瞪著眼前的幾位將軍。
滿臉都是污泥,左眼眶已經黑了,他長著嘴巴,喃喃著什麼,聲音很小,他們都聽不清楚。
如今的塹壕已經不是一開始的散兵坑,這是完完整整的大規模防禦性塹壕,所有在路徑上並沒有以前那般複雜和麻煩。
給他們傳達的命令之後一條。
要知道這可是第三帝國搖搖欲墜的時刻。
彼得格勒,冬宮。
雖說在秩序和紀律上,不可能與紅一方面軍相提並論。
大雨過後,塹壕內已經充滿了積水,士兵們卻只能抱著自己的槍杆子,蹲在積水上打瞌睡。
而且更讓羅科索夫斯基感到難受的是,眼
https://m•hetubook•com•com前的死者有大部分人都是青年。
……
至於還在但澤港口登陸的英國海軍。
而這間小小的書房內,空氣凝固了。
很快,俄軍便已經展開大規模撤退行動。
他們都不敢說話,只是默默地坐著。
羅科索夫斯基給他稍微做了點包紮,跟另外一名哥薩克同伴一起把他給帶了回去。
所有肢體都混雜在一起,被厚厚一層泥土給覆蓋住。
瑪利亞的目光掠過眼前一眾將領,她沉著著氣息,緩緩說道。
但很顯然,布魯西洛夫還是多慮了。
他們需要在清晨四點的時候,叫醒所有士兵。
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死寂,彷彿就連時間都停止了一般。
沉重的語氣,帶著一絲不可抗拒的意思。
她所需要做的,僅僅是把他們控制在一個區域,等他們離開波蘭后就行了。
最後的一聲哀嘆,幾乎是發自內心,發自靈魂。
轟隆……
確實,這些軍隊都是沙俄士兵,他們甚至會在未來可能會站在自己對立面。
護衛點著頭,跟著瑪利亞進入書房裡面。
頓時間,無數士兵被逐一叫醒。
來自最高指揮部的電報,同時也是決定他們第四集團軍與第八集團軍命運的電報。
他們找不到活人了。
背後已經被汗水給滲濕了,他們略帶緊張地看向四周,小心翼翼地與身邊的同僚對視。
能想出這種登陸手段的人,不可謂不鬼才。
當然,在撤離前他們還在塹壕內埋了不少地雷和炸藥。
他摘下了帽子,默哀了三秒鐘。
撤退。
可即使如此,盟軍也要使用各種手段,以便於登陸戰能夠順利進行。
數千名傳令兵接到來自上層的命令。
她實在不明白,這些英國人是怎麼想的。
雖說關押了很多波蘭人,但瑪利亞嚴令要求,不能做出任何虐待行為。
轟隆——!
狂風,仍在窗外肆虐。
但澤可是德國人的領土,經歷過兩次東普魯士大戰,德國人早就在這裏修建了大量的鐵路運輸。
橙黃色燈光,在這個昏暗的街道上,鋪上了一層暗黃色光澤。
「布列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