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力軍……」
大谷上將冷著一張臉,他一言不發地抓著自己的軍刀。
有不少貴族都投降或者被脅迫投降,這些貴族托洛茨基不會給他們有任何好臉色看。
這種感覺讓岡村寧次越加提防這群社會黨人。
接管了葉卡捷琳娜堡之後,他們就開始對這座城市進行各種政治工作。
一旦成功那將代表,他們這個資源貧瘠的國家也能走上真正的帝國主義強大之路。
直至他親眼目睹這位人物的絞刑,伴隨著脊椎的斷裂聲響起,他才確定對方的離世。
琉球群島本來就是通過入侵戰爭搶來的土地,而且距離日本本土也比較的遠,短時間內要想完全掌控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讓他們再鬧一會兒,等晚點派出軍隊進行鎮壓就足夠了。
相反,他想了解這種人的思考方式。
這是一種難以想象的奢想,然而像這樣的奢想並非沒出現過。
「軍隊內部已經出現了很多抗議,士兵對這次西伯利亞深入十分抵觸。」
宛若直面太陽那般,讓他感到近乎焚燒自己生命的灼熱。
然而,等到了野坂參三等人的組織與運動之後,寺內正毅依舊逃不掉他自己的責任,最終被迫辭職。
他無時無刻的保持著絕對的冷靜。
每佔領一座城市,都會立即在這裏進行政治建設。
這一方法用在貧農、中農和富農身上也十分適合。
「責任?」
冷靜。
然而,他卻與大部分素人有著截然不同的特徵。
大谷將軍不願意服從原敬內閣的命令。這一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日本高層裏面。
而這份評價,也得到了大部分曾經與他共事的人員認可。
對付日本人,不可能有任何掉以輕心的想法。
此時的岡村寧次才剛走上政壇沒多久,在日本官場上,像他這樣的人被稱之為政治素人。
在大米鬥爭運動中,他甚至幻想過,將大米價格推到如此之高的主要罪魁禍首是那些屯米奸商,只要將所有責任都推到他們身上,自己就能安然無恙。
這就是托洛茨基目前的行事風格。
他們瘋了。
不和-圖-書久之後,原敬內閣有意無意地忽略掉關於西伯利亞處的所有信息。
他們的家產全部充公,至於人嘛,現在正好缺苦力,就去挖土豆吧。
但是唯有一人感到了違和和不安。
這就是原敬目前所需要面對的情況。
但是,他能收集更多的情報,從而為未來做出準備。
「我們必須進攻,絕不後退一步。」
這兩場戰爭都是賭博性行為,賭上是整個日本帝國的國運。
但是岡村寧次的話,點醒了原敬。
原敬對他也頗為在意,在他心中,這樣的年輕人必然會成為大日本帝國最為傑出的人才。
那是代表著他的榮譽。
因此,在大隈重信發起『對華二十一條』和寺內正毅的『對蘇俄進行干涉』時,原敬都只當一個透明人。
原敬對他輕輕點著頭,將來的大日本帝國,需要這樣的年輕人才。
在那軍刀上面,金色的菊花勳章,在微弱的陽光下,散發著暗淡的光芒。
他的思緒卻有著前所未有的狂熱。
看著放鬆了警惕性的原敬內閣,岡村寧次沉吟片刻,決定動用自己在特務部門的權力,調用部分人員前往琉球群島。
他看著仍低著頭的岡村寧次,稍作沉吟后,便開口問道。
只要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看出,蘇俄內戰已經結束了,一些零星的白俄勢力壓根不成氣候。
他了解這些帶有不同思想的人。
獨立團團長凱文已經接收到了第一師部的信息,如若沒必要,保存自身為主。
至於真正的作用,則成為了這裏的秘密。
不敗之地啊……
「如果可以的話,那就讓大谷將軍放開手腳地去干吧,如若成功那自然是好事,可如若不行,也可以歸罪到『以下克上』上面去。」
他不禁這樣去想。
「將軍,如果再深入,恐怕會引起兵變,我建議聽從命令,回去吧。」
……
他緩緩地站直腰桿,一臉嚴肅地回答道。
中華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般好對付,蘇俄也比他們預料中的要強大很多倍。
冰冷的寒風,又一次吹拂而過https://www•hetubook.com•com。
參謀低著頭,他無能為力地退回去了。
緊接著就是舊沙俄的貴族。
但是,日本人的到來這一消息,反應最大的並不是美軍,而是托洛茨基的紅軍。
第一個目標就是貝加爾湖,這個地方原本就有日軍留守,此番到來正好加重了這裏的軍備力量。
日本市民對此也沒有過分關注,因為現在的日本境內,依舊存留著鬥爭餘波。
他們日本人是一個特徵,那就是責任。
甲午戰爭和日俄戰爭,在那時候對於日本而言都是奢想。
然而,就事實而言,其後續發展並沒有達到預料中的效果。
但有一位年輕的官員,卻提了那麼一句話。
由於這些城市都遭受過白軍的糟蹋,其城市內的人民對白匪恨之入骨,因此托洛茨基的政治工作做起來時,比較之前要簡單許多。
即使失敗了,也能夠將所有責任都推到對方身上,說他不肯聽令,擅自行動。
但是,那是屬於明面上的放棄,至於裏面更深層次的意思,則十分曖昧。
誰都不願意承擔去過多承擔責任,即使這份責任本應由他們去執行。
……
回去……
按理說,自己就應該全力阻止大谷將軍的入侵,並且勒令他們迅速撤退。
原敬眯著雙眸,凌厲的目光深深地落在了岡村寧次身上。
岡村寧次的目光看向南方,那是琉球群島的位置。
他也渴望著,這些政策能夠成功。
如果……如果真的成功了。
不單要打滅這裏的地主階級和買辦階級,更是要清楚一些非本黨勢力,如立憲黨,十月黨等人。
他看到幸德秋水那不屈的眼神,也看到對方試圖勸說自己的打算。
或許,是一個可塑之才。
但原敬對此並沒有過分在意。
自從甲午戰爭結束之後,日本的戰略重心已經從『國內發展』全面轉向『對外擴張』。
他可以賭一把。
政委員曾經跟隨過瑪利亞,出征巴爾幹半島,所以他對如何處理降兵十分有心得。
而最糟糕的結局則是,被自己的士兵所打敗。
一切的和-圖-書一切,都朝著日本政府所無法掌控的方向發展。
所以,在上任首相之後,原敬就力求將這場入侵西伯利亞的責任推到上任內閣身上。
原敬看向這位說話的年輕人。
而這一次,大谷將軍的不聽從命令,自作主張對新西伯利亞進軍,其責任也應該是他,而非自己。
這是某位與他公事過的特務人員的評價。
滾滾濃煙拖拽在後,伴隨著厚重的鳴笛聲,裝載著大量日本士兵與物資的列車,開始朝著貝加爾湖而去。
況且他們的主要任務就是制衡日本人在西伯利亞的影響力。
所以,他必須做些挽回的工作,即使再怎麼微不足道也必須做好準備。
前任首相寺內正毅就是不願意承擔起對大米管控的責任,所以才會將這份權力都發放到下面去。
低著頭的崗村寧次,重新張開雙眸。
原本留守在烏蘭烏德的美軍,現在還留守在此。
自從大谷做出了決定之後,便接收到了這一回復。
「不。」
所以在得知琉球群島那邊出現了社會黨蹤跡時,他並沒有如原敬那樣放鬆警惕,相反他認為那是一種潛在的威脅。
但如果真的掌控了西伯利亞呢?
那雙陰沉冷冽的眼眸,似是在思索著什麼。
他什麼都做不到,因為他官微言輕。
而負責深入西伯利亞的他們,將會以這條大鐵路的數個站台作為戰略目標展開進軍。
那是一群必須提防的威脅性青年,而這樣的人,如今在日本境內也同樣存在。
可即使如此,推卸責任依舊是他們這個民族的特徵。
至於對付階級問題,其實也依舊是用那老辦法,拉攏一派,中立一派,打壓一派。
原敬大聲怒斥道。
幸德秋水就是他打擊的對象之一。
但是,這並不代表原敬就沒有野心。
整個日本遠征軍都陷入了一種名為癲狂的神經質裏面。
更何況那是一個龐然大物。
那五萬名移民也被控制了起來,他們將會成為了這裏的最核心勞動力。
他在青島工作時,就在黎元洪大元帥身邊當任顧問助手,專門負責對外聯絡,文牘書案之
和圖書類的情報工作。
可是幸德秋水給他帶來的不安和警惕,卻久久不能散去。
日本人是狡詐的,這一點已經成為了每一個美國人的固有印象。
琉球處的鬥爭火焰越演越烈,似有武裝跡象。
『那是一種近乎于機器一般的冷靜,無情到極致。』
他對城市和村莊進行了大規模搜捕,一經發現不需經任何審查,直接逮捕。
如果不是上層下達命令,要求他們堅守此處,恐怕這群美國大兵早就離開這片冰天雪原了。
原敬的內閣戰略是跟英美法等國打好關係,儘可能保證日本的外交和平,而非上任內閣那樣充滿侵略性。
聽到這兩個字,原敬心中確實泛起了些許漣漪。
他看向岡村寧次,一位小小的特務部人員,居然能有如此心計和城府。
三天三夜,這是他與幸德秋水面對面相處的時間。
即使原敬不想承認,但就目前而言,他確實不想承擔起入侵他國的責任。
雖說是要搬走所有人,但運力有限,加上大谷將軍十分清楚,在貝加爾湖這裏建設工廠基地幾乎是不可能的。
社會黨人已經不是以前那般簡單,蘇俄成為了全世界社會黨人的大後方。
雪花散開,散落這輛列車之上,將漆黑滾燙的鋼鐵,蒙上一片雪水。
「岡村君,你此話可有理由?」
賭留在西伯利亞的大谷上將,可以成功佔領西伯利亞。
所以如今留在海參崴的工作人員,依舊有三萬多軍民。
一旦他成功了,那麼原敬大可以宣稱這是自己的一步暗棋。
或是被紅軍所打敗,又或是被天氣所打敗。
如若沒記錯名字,這人應該是叫做岡村寧次吧。
不單如此,他們甚至將運送到海參崴的五萬名移民也一同抹去消息,嚴令禁止新聞媒體去播報有關西伯利亞處的任何消息。
如若放任不管,必將影響大日本帝國的征途。
特別是日本人和蘇俄人的事情。
而且這五萬名移民裏面,有不少女性被強行徵召到軍隊裏面,他們將會跟著軍隊,分批次進入西伯利亞深處。
「這是背叛,赤果果的背叛行為!!」
前
https://m.hetubook.com.com者是要應對亞洲第一的大清海軍,後者要對付一個老牌且龐大的帝國沙皇。
所以,在大米鬥爭運動開始之後,原敬就已經察覺到當前日本的外交窘迫。
幽暗的燈光下,那雙眼眸猶如漆黑那般,彷彿看不到半點光澤。
原敬自認為自己沒有這樣的膽量,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會去來一場小小的賭博。
卻不料,日本的干涉軍主力已經進入貝加爾湖。
他認得這人,他是特務機關的核心人員。
那是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警惕。
回去之前,他再看向大谷將軍最後一眼,他知道這場死亡行軍,必將迎來失敗。
原敬是這樣去想的,大部分議員也是如此。
原敬內閣放棄他們了。
但也因為美國人佔領了烏蘭烏德站台,導致這批日軍開始蠢蠢欲動了。
心中,不免得如此感嘆。
他在想,只要一步步來,西伯利亞就能穩穩地掌控在手上。
該是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敵意,留守在烏蘭烏德的美軍第五獨立團,立即拉起警惕。
他的怒吼,讓大部分人都不敢直視,直視默默地低著頭,一言不發。
自從高爾察克戰死之後,留守在這裏的第五獨立團便不願意過多插手這裏的事情。
「因為,無論如何,責任都不會落在您的身上。」
中華和西伯利亞都是他們的必爭之地。
他了解日本內的資源匱乏,即使礦物資種類繁多,但存量實在是少。
社會黨幸德秋水的落網與他有著極大關係。
一種比任何帝國主義敵人都要威脅的存在。
也正因如此,他曾經接觸過很多中華知識青年。
高爾察克的死,他們記憶猶新。
至於那群投降的白軍,托洛茨基將這事交給了自己的政委員。
只不過,他卻從未想過自己會在這一刻,對他上心了。
他眯著雙眸,眼中閃爍著寒光。
在審訊幸德秋水時,他也在其中,只不過他沒有進行任何拷打等暴力手段。
捏著軍刀的手,已經冷得發白,而那雙眼眸深處的瘋狂盡顯無疑。
按照大谷將軍的說法,這些女性將會成為遠征軍最堅實的後盾。
即使面臨死亡,也從不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