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軍隊確實效忠於德意志帝國,他們甚至還堅定認可皇室的統治。
這是雙方今天見面的第一句話。
「我能不能把軍隊給叫回來?」
「來自不願意透露姓名的瑪利亞主席率先標明態度,這不是私人恩怨。」
大小資產階級的加入,是因為獲得了協約國的默許。
因為,這場階級運動的規模,已經超出了他們所能控制的範圍之內。
興登堡終究是沒猜透威廉二世的腦迴路,他只是遵從著自己的想法,只要能把德意志帝國給挽回回來就足夠了。
自從德國發出那份『怒斥蘇俄不講武德』的文章之後,所有人都在等蘇俄的反應。
但興登堡不想那麼快就擺爛,他想了一下,決定去跟他們談談。
第二句『千萬別考驗他們的忠誠』也被他以另外一個位面的思考方式去進行理解。
敷衍掉威廉二世之後,興登堡就邀見了這場階級革命運動的代表,同時也是社會民主黨代表,艾伯特。
最終,他還是耐不住這種氛圍,率先開口說道。
所以,興登堡需要思考對策。
不單是無產階級的工人運動,更存在著大小資本勢力的聯合運動。
威廉二世一聽軍隊是忠誠的,便立即來勁了。
但他還是下意識地感到不安,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怯懦和虛心。
不負所望,來自蘇俄的反擊出現了。
「皇子呢?他人在哪裡。」
當然興登堡也清楚,艾伯特就是一個傀儡。
興登堡心累了,只想趕緊毀滅。
「不論國際風雲如何變化,蘇方與各個無產階級人民國家都會保持真誠相待,互相尊重。」
雖然艾伯特不理解這句話的含金量有多高,但他還是下意識地抖了一抖。
「陛下啊,軍隊是忠誠的,但千萬別考驗他們的忠誠。」
說到底,只要對自己是忠誠就足夠了。
「同為發展中國家,我們會與匈牙利相互尊重,平等互利,共同發展。」
很快,www.hetubook.com•com雙方又一次見面了,而見面地點還是之前的那熟悉的餐館。
說來也奇怪,明明在國會名單裏面,艾伯特也在其列,但因為入國會沒多久,加上社會民主黨一直以來的聲望,竟成為了自己的對手。
「那為什麼帶上軍隊,他這不是想造反還是什麼?」
無論是腦子亦或是作為都是如此。
這番聲勢浩大的階級運動就連一直宅在後院玩木頭的威廉二世都被驚動了。
但這份毀滅也確確實實地在德國境內發生著。
興登堡哪裡不知道這位皇帝在想什麼,不就是怕德國會重蹈沙俄的二月革命,來一個父慈子孝的經典場面。
「同時也督促協約國等資本主義國家,莫要忘記自己國家內的無產階級人權問題,因為這個世界的未來,必然是無產階級的。」
無產階級加入到這場階級運動的主要發起者並不是他,而是創立德國共產黨倖存者克拉拉。
「我無法想象你的臉皮有多厚,居然有臉說自己領導著一個龐大的階級群體,如果我把你這句話丟給瑪利亞,你信不信明天就要選路燈款式了?」
「無產階級是蘇方所在乎且不可分割的核心部分,無論身在哪一個國家,哪一個地區,也無論對方是什麼民族,無論對方是什麼膚色,無論對方是什麼性別,我們都會一視同仁。」
「既然軍隊還在,那就派軍隊下場,對各路叛亂進行鎮壓就好了,那麼簡單的事情你怎麼還要想這麼久?」
興登堡一五一十地把國內的情況告訴給她。
「來自不願意透露姓名的瑪利亞主席最後一次聲明,這絕對不是私人恩怨。」
「什麼!難道他要造反嗎?」
因此,興登堡希望自己的沒腦子陛下,能夠稍微清醒一點,別把所有事情都寄託到軍隊身上。
艾伯特很想反駁,可是還未等他開口,興登堡卻搶先一步說道。
所以從一開始https://m•hetubook.com.com,興登堡就看不起艾伯特。
交談之前,先給威廉二世做好心理工作。
沉默的氛圍讓整個見面現場變得壓抑無比。
他當然知道瑪利亞是誰。
也正因為看出這一點,所以他才會抗著協約國的壓力,與興登堡見面。
「第二條路,建立一個資產階級的德意志共和國。」
「那行,就這樣定下了。」
至於如克虜伯等民族資產,雖說沒有加入進來,但他們為了自身利益,保持中立。
前線仍在戰鬥,即使主動權已經在協約國手上,但魯登道夫仍在部署著防線。
因此從頭到尾,艾伯特都只是一個中間人,一把工具而已。
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不至於一點腦子都沒有。
興登堡笑了一聲。
瞥了對方一眼,興登堡又笑了。
興登堡真不想再跟他說話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獲得了協約國的支持,艾伯特變得比之前神氣許多,對待自己的態度,也略顯囂張。
「興登堡閣下,我希望你能夠明白,我所領導的是一個龐大的階級群體,那是足以摧毀現在的德意志帝國的巨大力量。」
真要派軍隊去鎮壓,到頭來只會越鎮越厲害。
「協約國方面說過,只要能以德國投降為前提而結束戰爭,一切可談。」
她可是前沙俄的最大叛徒,撬動世界秩序的邪惡破壞者。
「在這巨大力量面前,難道你不害怕嗎?」
這句夾帶著笑聲的話,著實是把艾伯特給笑得心裏發慌。
既然雙方都坦誠相待了,興登堡也就放開天窗說狠話了。
軍隊對帝國是絕對忠誠,自己代表著帝國,那肯定是對自己絕對忠誠,但軍隊對於不能完全代表帝國的威廉皇子的態度,就不一定很忠誠了。
「同理,德國的無產階級也是如此,我們將會是最好的朋友,必然會與未來的德意志共和國發展,進行有利的、穩定的、繁榮的合作。」
興登堡放下m.hetubook.com.com了手上的刀叉,他凝視著艾伯特,緩緩說道。
他總覺得,繼續跟威廉二世解釋,可能會被對方給智商同調。
艾伯特猶豫了一下,才開口說道。
「德國對蘇政策演講,可謂是滿篇謊言顛倒是非黑白,蘇方對此表示強烈不滿和堅決反對。」
「不是……」興登堡強忍著高血壓,對自己的君主解釋道:「威廉皇子是想把守皇宮。」
於是乎,他產生了一種認知。
他威廉二世跟尼古拉二世是一個模樣,這一點確實無異。
但那是沙俄,一個什麼事情都會發生的土地。
興登堡抬起頭來,慢吞吞地瞥了他一眼,然後又低下頭繼續以貴族的禮儀繼續用餐。
但見面終歸是要見面的,畢竟艾伯特是一個對接協約國的窗口。
更重要的一點是,瑪利亞更是共產主義者。
興登堡用餐巾輕輕擦拭了嘴角,他的話語著實是讓艾伯特感到不解。
但他興登堡可不是亞歷山德拉,他可不會做什麼蠢事。
德國不是沙俄,威廉皇子也不是瑪利亞公主,兩者之間有著巨大的差異,所以威廉皇子這邊並不存在霜之哀傷的大孝子局面。
興登堡依舊想之前那樣,帶好餐巾之後,不急不慢地開始用餐。
帝國的局面已經到了最艱難的時候,如果處理不好可能會讓整個德國分裂開來。
「我說啊,發生腎么事了」
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手下會這麼莽,直接就狠懟了回去。
這句話已經說得很露骨了。
再不濟,直接當無事發生也可以啊。
因此,他可以確定,自己已經在對方的死亡名單上面。
但威廉二世放下心了,興登堡卻無法放鬆。
現在有用,可到後面一旦失去利用價值,恐怕就會被拋棄。
一旦落入瑪利亞之手,下場肯定不會好到哪裡去。
千說萬說,這才算是把威廉二世說服,讓他放下心來。
「國家內部確實出現了大量的階級運動,但就你這和圖書樣的人,壓根就組織不起來。」
「興登堡閣下,我尊敬您對德國的貢獻和付出,但這場見面是您提出來的,難道你就不應該說點什麼嗎?」
他死死扣著腳趾,眼神和神情之間,透露出一種不耐。
「那為什麼不把軍隊派過去鎮壓?」突然間,威廉二世想到了什麼,又連忙問道。
原本還有些底氣的艾伯特,在興登堡的不急不躁面前,逐漸變得急躁。
以他的能力,壓根就掀不起任何波蘭,所以興登堡的對手從一開始就不是社會民主黨,而是協約國。
一個靠出賣自己盟友,並且來回橫跳的傀儡小丑,壓根就不值得自己去關注。
一句話就讓艾伯特啞口無言,原本積累而來的底氣蕩然無存。
說白了,現在的德國就是大本鍾下寄快遞,上面擺下面寄。
「陛下,其實我們的軍隊一直都在。」
畢竟,這可是資本主義,敲骨榨髓可是他們的特長。
因為他從這句話裏面聽出來了,興登堡已經看出自己有多少斤兩。
「陛下您大可以放心,皇子殿下剛帶著衛隊到皇宮外圍駐守。」
他豎起兩根手指,緩緩說道。
當這份文章發出去之後,興登堡已經把自己的手下給臭罵了一頓。
只要軍隊忠誠,一切好辦。
但很顯然,興登堡還是低估了自己的皇帝陛下。
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孩子聽了會停泣,男人聽了會嚎叫,女人聽了會掩臉的大惡人。
「來自不願意透露姓名的瑪利亞主席,祝你們有一個美好的生活。」
「只要你護住容克貴族和那群大資本家,你就能安然無恙,甚至能當一會兒主席也說不定。」
「好了,既然你想聊,那就聊吧。」
「等下,興登堡閣下。」艾伯特連忙追問道:「我呢?」
「當然,我們蘇方不會記仇的,絕不會記得協約國方的大缺大德,也絕不會記得你們的各種軍事干涉行為,更不會記得英法兩國的殖民問題和殘酷的剝削歷史。www.hetubook.com.com
」
可是還未等興登堡想到什麼好方法時,威廉二世威威一笑,說道。
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口號,那就是推翻帝制,建立共和國。
「來自不願意透露姓名的瑪利亞主席再一次聲明,這絕對不是私人恩怨。」
但礙於君臣之間的關係,興登堡還是給他做出了最為詳細的解釋。
「蘇方曾說過,會給予全世界無產階級的支持,這是完全在我國政策範圍內的事情。」
說是可談,但就從協約國通過煽動德國境內的資產階級革命可以看出,協約國是真心要讓霍亨索倫王朝的對德統治完全結束。
現在的德國情況就跟當年沙俄一模一樣,都是因為窮兵黷武,最終導致民怨四起,然後四處鬧革命運動。
一旦動搖,極有可能出現軍隊嘩變的情況。
明明是你找我來聊聊,怎麼突然間就轉變了立場,變成我想跟你聊了?
「首先蘇方要告訴大家的一點是,我們對全世界的無產階級會給予最真誠的支持,如今匈牙利的無產階級革命就是其中之一。」
他只是讓手下去應付應付,敷衍一下就完事了。
但是這份堅定並不完全堅定,很容易出現動搖。
雖說他遠在柏林,而且在協約國的庇護下,不至於真的落入對方手上。
在了解到所有情況之後,大驚失色地問道。
不久前,基爾港口又一次出現工人士兵的聯合運動,就連威廉港也無法避免。
「現在有兩條路擺在你面前,第一條是建立一個君主立憲制德國,擁護威廉皇子。」
但柏林內部的動蕩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而不斷擴大。
說到底,他還是寄希望于興登堡。
而不久前,德國共產黨就是因為他而差點滅亡,那兩位創始人也從此失蹤。
德國與他們比較起來,真顯得平平無奇,所以興登堡安慰道。
「害怕?」
安靜的餐廳裏面,只有興登堡用餐時刀叉碰撞的聲音,他連嚼都沒有發出聲音。
他端著木頭就往興登堡這邊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