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裡是非洲。
在非洲挖塹壕,已經是降維打擊一般的戰術。
以非洲任何一個國家來做對比,西班牙都是一個龐然大物。
輕輕瞥了對方一樣,瑪利亞有些無奈地放下手指尖的濕潤泥土。
再怎麼說,投石車的原理也比炮來得簡單吧。
而如今,在獲得瑪利亞指示之後,鐵木辛哥更是加大力度,對塹壕進行了更加深層次的加固。
這可是剛翻新過來的泥土,用來種植是最合適不過。
這住所可是前比利時殖民者留下來的住在,雖說還沒有電力設施,但在至少是一座豪華的房間。
不久前,摩洛哥人民對西班牙殖民者的又一次反擊就體現出來了。
在非洲打仗,打的就是一個隨緣。
見瑪利亞一臉從容的樣子,卡薩姆略帶著急地呼喚道。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急了也沒用,難不成你認為自己的部隊能打得過剛果布那邊的法國殖民軍?」
槍,到底是用來開火的,還是用來砸人的。
先不論『花』這個詞用在這群大老粗身上合不合適。
這三百人立即成為了鐵木辛哥的勞動苦力,幾乎每天都在挖著塹壕。
奈何,在他們準備去造無良心炮時,卻驚訝發現,他們沒原材料。
剛果布發起炮轟挑釁之後,第一時間知道消息的人,就是自己。
「你知道他們是怎麼看待種植的嗎?」
造不了炮,那就造投石車啊。
躺在車裡面睡也不是不可以,當年一戰期間,她為了確保戰況準確,還特意在塹壕里待了好幾天時間。
但這支隊伍裏面,就自己這麼一個女孩子,真要跟這群大男人一起住在同一間屋子裡面,恐怕會有諸多不便。
好聽點說就是更加親近大自然,難聽點說就是,懶。
看著卡薩姆緊張的樣子,瑪利亞冷靜地擺了擺手。
短時間內瑪利亞都不會離開非洲,至少得讓剛果金有了自保能力之後才走。
只要瑪利亞一踩油門,這些護衛也會被帶著走。
一想到這裏,無論是軍官還是和圖書技術人員都不禁有些佩服。
而且瑪利亞選擇貨車的另外一個原因是機動性。
身邊的護衛為了保護瑪利亞,也自然會睡在貨車後面。
軍官和技術人員因為工作需求,自然要住在距離自己工作地點比較近的地方。
沒有大炮,那我們可以自造啊,無良心炮不就是臨時早出來的嗎?
要如何驗證他們的自保能力,其最好方法便是戰爭。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起到了作用,如今的西班牙殖民者和法國殖民者都陷入了摩洛哥人民的游擊戰當中。
「得出結論,挖塹壕就是最好的鍛煉方式。」
然而,他們還是笑得太早了。
規模小的戰爭,就是居民戰爭,雙方規模保持在一百人左右,輸出全靠吼,一場打下來能死十個人都算嚴重損失。
要知道,為了不然他們受苦,卡薩姆可是將他們邀請到自己的住所裏面。
雖然這裏還很落後,但經過從蘇俄運送過來的部分設備,已經有了一個營該有的設備。
這幾名技術官員光著膀子,在滿是蒼蠅蚊子的夜晚里,苦惱地苦訴道。
但瑪利亞不一樣,她是可以住在舒適的別墅。
「他成功了!他開槍了!他命中了!他死……」說到這裏,這位軍官給自己悶了一大口水。
有些軍官曾經參加過東線戰場上的華沙戰役和布列斯特防守戰,有些軍官則參加過與奧斯曼的戰鬥。
無論是作戰殺敵亦或是臨場指揮,這些軍官都有著豐厚的經驗。
瑪利亞畢竟感嘆一聲,應該也讓塔基亞娜跟過來,瘦一瘦那礙眼的胸圍。
他們千里迢迢,穿過幾個海洋,從索馬里登陸,然後再穿過衣索比亞來到剛果金之後,他們才到達了目的地。
論殺人,他們就是專業。
惡劣的環境他們又不是沒經歷過。
無論是當地土著亦或是各種黑叔叔,瑪利亞都要小心謹慎。
其他軍官也同樣如此。
即使面對兇殘的白匪軍和同樣精良的協約國干涉軍,他們也能從容面對,絕不會有hetubook.com.com任何退縮畏懼之心。
卡薩姆也十分重視邊境問題,所以他給予的士兵都是經過精心挑選的壯漢。
咬咬牙,應該能堅持下去。
但是,這並不會難倒他們。
這一點確實無異,他們都很壯實,雖說還沒有達到鐵木辛哥的設想。
水是苦的,雖然煮過。
非洲的戰爭很奇葩,存在著極其嚴重的兩極分化。
畢竟那群比利時殖民者來這裡是殖民和掠奪,不是來建設。
武器裝備上,確實不如對方,畢竟他們還沒運來大炮。
而這個目的地,與他們所想象中的有些差別。
加上這群黑叔叔對鐵木辛哥的信服,七手八腳地,硬生生給他們拼湊出了三架投石車。
有些人都已經心生退意,但看到自己身邊的同志都只是吐槽沒有放棄,也就收起來自己的心思。
面對法國與西班牙的殘暴殖民,摩洛哥民族發揮出了強大的凝聚力,他們團結一致,竟有數萬人之眾,硬生生讓西班牙殖民者連吃敗仗。
「剛果金人民太弱了,無論是體能亦或是戰術意識都完全沒有。」
就是這群無所畏懼的猛|男,在來到非洲之後,就跟瑪利亞一樣陷入了懷疑人生的沉思當中。
自從蘇俄軍官來到這裏之後,剛果金的軍隊正以肉眼可見的龜速成長著。
「如果要訓練他們的戰鬥意識,我認為首先要做的,是讓他們有一定的體能。」
非洲是很危險的。
為什麼死了?因為他打中的人是自己。
如果連這點『同甘共苦』都做不到,恐怕瑪利亞會給自己來一個大逼兜子。
區區在貨車睡覺,並無不可。
鐵木辛哥本身就是一位比較穩重且擁有著極高警惕性的軍官,因此他所進行了防禦工事,比非洲內的其他同行都要完善。
卡薩姆也希望自己的偶像能住入進來,他已經提前準備好了各種食物。
身為瑪利亞的小迷弟,卡薩姆連忙找到仍在揉捏著泥土,觀察當地土質的瑪利亞。
放在歐洲戰場上固然是作用不大,和*圖*書但放在非洲內陸戰場上,已經是高端大殺器。
更重要的是,他們的塹壕並不是現在才開始挖。
所以摩洛哥的反抗讓瑪利亞十分佩服。
鐵木辛哥一摸自己光滑無痕的腦門。
該是有了之前被襲擊的經驗,卡薩姆特意在前線部署了三百精銳大軍。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你們去的地方十分惡劣,不想去的我不會勉強,可如果去了,卻臨陣退縮,那就別怪我辣手摧花了。」
而且別人是從精銳到精銳,自己則是從出生到新手村,真打起來不捏著他們來打?
當然,她也知道對方口中的『打過來』是什麼意思。
精準度什麼的就沒必要了。
再惡劣能比白軍惡劣?在兇殘能比德國人兇殘?
如果你在塹壕里,那也恭喜你了,你連墳坑都不用特意去挖。
曾經是隊伍裏面的神槍手,可在短短的幾天時間裏面,他開始懷疑了起來。
但這不代表非洲不存在著規模巨大的戰爭。
在收到來自金沙薩城內的電報后,鐵木辛哥立即做出各項安排措施。
只要住在別墅里,生活上會更加舒服。
但如果有殖民者加入其中,戰況可能會發生改變。
這就導致瑪利亞不敢輕易離開,她已經做好了在這裏待上兩年時間的準備。
西班牙確實很弱,但那也僅僅是對比英法美蘇這樣的強大國家。
只要給他們一把莫辛納甘,這群大頭兵甚至都敢進攻白金漢宮,活抓英國女王。
帶著這位一直喊自己為『大姐頭』的卡薩姆,瑪利亞直徑地走入到了電報機營長中。
接手了訓練前線士兵的任務后,鐵木辛哥便拋棄了其他軍官的訓練方法,轉而也自己的想法貫徹到底。
所以鐵木辛哥給前線的黑叔叔下達了一條指令。
連續幾次的『惡劣』用詞,就讓這些大頭兵感到了疑惑。
挖一條有橫向和縱向縱深的塹壕。
「這簡直就是放假,哈哈哈。」
在前往非洲之前,上級就給他們做了一次心理準備。
「體能是基礎,體能是一位士和_圖_書兵最基本的要素,如果沒有體能加持,他們擁有再好的戰術也無濟於事。」
這樣的成長並不足以彌補雙方之間的差距。
別看軍官們聚在一起互相吐苦,事實上連技術人員也一樣。
而且說到非洲本地人很惡劣,大頭兵都樂壞了。
說到這裏,這位技術官員抓著胸口,他只覺得自己胸口一陣發悶,血壓拉滿了。
要求這群黑叔叔去進行迂迴打擊,多多少少都有點大可不必,畢竟這要求太高了。
投石車不是很大,但射程有一兩百米。
他們就不信,非洲那邊的情況能讓他們感到害怕。
無良心炮是需要鐵桶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連炸藥都不多,這怎麼去做?
如果你在上廁所,那恭喜你了,你將會屎到臨頭。
這場戰鬥打得很突然。
再然後,鐵木辛哥開始教他們如何使用槍械。
於是乎,鐵木辛哥發揮出了蘇俄人最擅長的行動能力。
如今,留在前線的蘇俄軍官正是鐵木辛哥。
看看住在軍車裡面的瑪利亞主席吧,她不也跟著他們一起同甘共苦嗎?
因此,非洲並不是不存在大規模戰爭,僅僅是因為非洲內陸的光怪陸離,讓他們的內部戰鬥變得十分懶散。
雖說沒有人員傷亡,但如此赤果果的挑釁,讓卡薩姆極其憤怒。
雖說不急,但瑪利亞也不是沒有任何部署。
所以,睡在貨車裡面,一旦遇到什麼特殊情況,她都能及時抓住方向盤,然後猛踩油門。
卻不料,四個月後,一場屬於剛果布與剛果金之間的戰鬥,打響了。
雖說不保證能夠成功,但她還是希望可以幫助到這些摩洛哥人民。
這種淳樸的耕種方式,在這世上已經不多見了。
鐵木辛哥不指望這群黑叔叔可以打出數十米開外射殺敵人,只要能開槍,並且不是對著自己或者隊友開槍就行。
要知道,留在兩剛之間邊境上的部隊,就有一位從蘇俄過來的蘇俄軍官。
只不過,這些請求都被瑪利亞拒絕了。
在前往非洲之前,瑪利亞就已經安排了和-圖-書數名契卡,秘密進入摩洛哥。
然而也就只有這間別墅與別墅四周圍的民房略顯正規,其他都是土屋,一推就倒。
接收到來自彼得格勒的指令之後,他們便踏上了新的任務旅程。
挖。
在士兵訓練中,蘇俄的軍官是專業的。
一聽到法國殖民軍,卡薩姆的表情當即拉胯了。
通過這台電報機,瑪利亞給前線發送了一份電報。
剛果布那邊突然間響起了一聲炮響,炮彈落在了剛果金境內,發生了一聲劇烈的轟鳴。
「抓一把種子,往地上一丟就完事了,能成就成,不能成就不成,一切看緣分,看緣分啊!」
帶著這樣的思想,鐵木辛哥親自給他們安排工作。
家人們,看看當年在華沙和布列斯特與德軍對轟的場景吧,那可是漫天硝煙,動不動就一顆炮彈落在你邊上。
這一切都是如此的平淡,就是車內有點擠而已,一翻個身就差點滾到座椅下。
一名軍官在出發前,樂哈哈地笑著,他對這項任務抱有極大的樂觀態度。
所以,瑪利亞選擇了貨車。
當然,身為學生的蘇斯洛夫正在與技術人員一同居住。
既然如此,修建自己的住所自然會有多舒適建得多舒適。
這些黑叔叔挖的塹壕自然不會太好看,如果放在歐洲戰場上,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廢物一樣的無用塹壕。
「大姐頭大姐頭,他們打過來了!」
「非洲的環境很惡劣,非洲的當地人民也很惡劣,非洲那邊的殖民地同樣也很惡劣。」
為了確保精準度,投石車已經預設好了射擊點靶,並在籃筐中安裝一定重量的炸藥,只要拋射落地就能發生爆發。
至於能不能打中,一切看緣分。
夜晚休息的時候,他們重新聚在了一起,開始了吐苦大會。
這項任務很簡單,就是當軍官,訓練士兵。
另外一名軍官雙手捂著額頭。
「首先我得確認一下,我們的槍是開的,是吧。」
就這樣,這群來自蘇俄的人員享受了非洲最熱情的待遇。
帶著這樣的想法,鐵木辛哥確實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