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內務部警察來到這位副局長的家時,正好看到他在收拾行李,距離離開就差一步。
這位副局長眼睜睜看著針管內的藥物注入自己體內,他先是一愣,爾後發出驚恐的慘叫聲。
「既然只是單純對該地區進行調查,那為什麼,還設立這麼高的保密級別?」
聽到這句話后,這位副局長臉色都白了。
當然,瑪利亞已經有了準備。
但是,身為漩渦中心的瑪利亞,卻制止了約瑟夫的做法。
約瑟夫對這件事的看法,全都是以理性去分析,他認為,這是一件規模不小的反革命問題,應該採取大規模肅反。
「這已經不是一般的案件了,必須進行大規模肅反行動,只要有嫌疑的,都應該直接逮捕。」
很快,一位特殊的調查人員,帶著瑪利亞給予的許可證,加入到這場調查裏面。
在1922年,既蘇聯成立的時候,契卡被命名為國家政治保衛局,當然這隻是對外宣稱,而在內部的稱呼,依舊是契卡。
但可疑的是,當內務部將這份機密文件帶到瑪利亞面前時,她卻表示,從未見過這樣的東西。
這位副局長正準備跳起來,瑪利亞卻搶先一步,直接從桌子上跳落,然後單手舉起邊上的凳子,狠狠地朝著對方砸了過去。
原本還能在表臉上維持著冷靜的副局長葉卡夫斯基,在看到這枚戒指之後,瞳孔立馬發生震顫。
一個創立者,一個最高負責人,可在這一刻,他們二人都表示『不知道』。
「因為那是副局長葉卡夫斯基同志要求的,他懷疑那裡有反革命組織嫌疑,所以命令我們對該地區進行一個詳細的調查。」
「硫噴妥鈉,巴比妥類藥物,作用於γ-氨基丁酸神經元,這東西你應該知道是什麼吧。」
然而,負責人口普查工作的單位,是當地的居委會,而不是契卡。
以前總覺得這小妮子對自己過於刻薄,現在看來,是仁慈了。
「不知道,從未見過https://www.hetubook.com.com
。」
眼神,越發陰冷。
處於玻璃後面的約瑟夫,看得毛骨悚然。
「那麼,你是什麼時候就有了這個旅遊打算?」
邊上,一枚似乎染了血跡的戒指,被瑪利亞輕輕推到面前。
靴子敲打地面的聲音,在這空蕩的房間內,格外清晰。
針筒被重新拿在手心上。
畢竟,契卡一旦懷疑該地區有反革命的非法組織,他們就會進行調查。
上面,赫然是幾個人的痛苦神色。
「砰!」
所以,他們是知道凱撒這個名稱。
內務部立馬對此展開調查。
「當年,引發布魯西洛夫將軍中風,導致他心臟衰竭的,是鈴蘭花毒素。」
上面的內容,赫然寫著某一個街道地區的情況,上面還寫了很多人名,看起來就像是該地區的人口普查。
「你可以選擇配合,你本應選擇配合。」
當他被帶到內務部審訊室時,由於身份太高,瑪利亞和約瑟夫二人必須親自加入到審訊裏面。
很快,他就看到瑪利亞走進了審訊室。
叩噠,叩噠,叩噠,
「你好,葉諾夫同志,我是瑪利亞主席安排的特別調查員安德羅波夫,這是我的證件,您可以查看。」
還沒來得及扎進去,這副局長捂著嘴巴,『嗚嗚嗚』地喊道。
「可惜,晚了。」
然後,一張保持著溫柔的微笑,出現在他面前。
「當然,我不會做的。」
因為,這枚戒指的主人,是他的妻子。
直到一份特殊的文件,被內務部的人找到了。
針筒重新被瑪利亞拿在手心上。
哐——
安德羅波夫能夠知道,那是因為他不久前才去過。
「……」他依舊保持著沉默。
而當這份文件被帶到還在醫院里,神識不算太清醒的捷爾任斯基面前時,他也表達出相同的回應。
一聲巨響,伴隨著副局長和一陣鮮血濺出,副局長整個人倒在了地上,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臉。
雖說是獨和-圖-書裁官,然而,凱撒所做的一切,都是從基層出發,最起碼他穩定了秩序。
教育的內容不僅僅是自然科學等知識,還有歷史。
安德羅波夫每當調查出一點東西,都會立即給瑪利亞和約瑟夫那邊傳遞消息。
這位特殊調查員很年輕,可他帶著的指令卻讓人不敢輕視。
繼續翻開上面的內容時,他們立馬發現了一些端倪。
在對方還未反應過來之前,針管狠狠地扎入到對方手臂上,手指壓下,將針管內的藥物全部都注入到對方體內。
正面朝著這位副局長,瑪利亞露出十分溫和的笑容。
對此,約瑟夫毫不留情地說道。
副局長開始控制不住自己的冷汗。
調查人員很不理解,為什麼會將這麼一個特殊的歷史人物名字,當做成了代號。
得知契卡的一位莫斯科副局長,居然有如此之大的嫌疑,他先瑪利亞一步,安排莫斯科的內務部警察前去控制這位副局長。
一時間,整個審訊室中,只剩下三人。
當然,身為內務部調查主管的葉諾夫,並不會立即相信。
但調查人員並沒有就此放棄,而是繼續深究。
第一時間,瑪利亞沒有立即跟這位副局長說話,而是朝著玻璃後面,劃了划脖子。
她掏出了數張照片,一枚染了紅色污跡的戒指,還有一管有藥劑的針筒。
然後,審訊人員問出了第一句話。
這個行為似乎很普通,可身為莫斯科契卡副局長的葉卡夫斯基,很快就看出這是什麼意思。
英國。
「別扎,求你別扎,我說了,我都說了!」
哐當……
「是……是的。」
儘管瑪利亞開始主導這場調查,但約瑟夫也同樣在跟進此事。
凱撒是何許人也?內務部的調查人不可能不知道。
「配合了?不錯,我很滿意。」
但又因為,這件事的漩渦中心是瑪利亞,瑪利亞又全盤接管了這件事,所以約瑟夫只能給出建議。
雖說如此,戒備依舊不褪,畢竟安德www•hetubook.com•com羅波夫也是契卡一員,而他們現在所調查的對象,就是契卡。
審訊人員向玻璃後面的人點了點頭。
在逮捕這位副局長之前,他的家人也一同被約瑟夫所安排的人員逮捕了。
「先生,你所準備的英國船票,是去旅遊嗎?」
這份特殊文件,被標記為最高機密,其機密程度之高,只有高層的幾個人才能知道。
這是要求玻璃後面的人,立即離開。
「但後續是安全回家,還是去往各個地方,那就不好說了。」
警察迅速對房間,行李和這位副局長身上進行一次仔細搜查。
不回答,不配合,這樣的情況瑪利亞早有預料,畢竟對方至少是一位契卡。
待調查人員翻開文件一看,上面赫然寫著一個代號。
所以,在審訊這位副局長的同時,他的家人已經被提前審訊。
似乎被送了壓力,這副局長艱難地扭過脖子,看向瑪利亞這邊。
身為戒備心很深的人,他立即撥打電話,親自向瑪利亞那邊求得證明。
然後他們在審訊的過程中,得知到一件事情,這位副局長從未有過旅遊的打算。
「但我不保證其他人不會去做。」
在桌案上,瑪利亞架腿而坐,低歪著頭,斜視一般俯視著已經坐立不安的副局長閣下。
「只可惜,你非要選擇最糟糕的路線。」
「由於這是組織安排的調查,必須留有檔案,所以才會寫錄在這裏,至於為什麼要設立這麼高的機密,那是副局長的要求,我也不清楚。」
而且他還問出了一個疑點。
「這毒素,是你安排的吧。」
但瑪利亞並沒有立即使用針筒,而是將照片平鋪在對方面前。
本應清脆好聽的聲音,在這一刻,給了這位副局長極大的心理壓力。
「葉卡夫斯基先生,請您跟我們走一趟。」
聲音,越發低沉。
現在的蘇聯,其內部義務教育在很早之前就已經普及了。
凳子被瑪利亞給挪到身後,她沒坐下,而是直和*圖*書勾勾地盯著眼前的葉卡夫斯基。
這樣的內容,約瑟夫和瑪利亞都第一時間知道了。
那,正是羅馬帝國的獨裁官。
約瑟夫對此很無奈。
證件上,赫然寫明了安德羅波夫的特殊身份,上面不僅僅有瑪利亞的蓋章,還有簽名。
玻璃後方的工作人員,立即對手頭上的文件進行翻閱,很快,他們便翻閱到裏面漏洞。
「你別急,先交給我。」
目送著瑪利亞離開的背影,約瑟夫一聲嘆氣,然後點燃了煙斗內的煙草。
契卡,全稱為全俄肅清反革命及怠工非常委員會,是最開始的情報組織機構。
「昨天,鄧尼金給我提了一個醒,我似乎真的太注重規矩了。」
參与到該地區調查的契卡,很配合的回答了。
針蓋拿開,銀色的長針,在吊燈之下,流過一道冷光。
一口又一口地抽著悶煙,他只能給予幫助,期待著瑪利亞接下來的做法。
「當然了,原則我不會改變,但有些時候,我覺得可以繞個彎路。」
嫌疑人葉卡夫斯基,瑪利亞和約瑟夫。
玻璃後面,約瑟夫似乎有所會意,他要求工作人員離開,但自己則獨自留在此處。
瑪利亞將契卡的任務概括為『全國甚至全球範圍內消滅和制止反革命工作。』
文件上的內容,跟『人口普查』別無二樣,調查員也說,這可能只是單純的調查該地區,應該沒有嫌疑。
針筒被他放在邊上,但上面的標籤,卻讓這位副局長臉色驟變,冷汗外滲。
隨著安德羅波夫的加入,他也看到了那份代號為《凱撒》的最高機密文件。
當瑪利亞在電話裏面,親自為安德羅波夫證明時,葉諾夫才允許他的加入。
這個組織,創立於蘇俄之前,是察里津時代的產物,其核心作用,便是情報與滲透。
懸挂在頭頂上的吊燈,將冷色的燈光,灑落而下,卻無法覆蓋四周角落的陰影,只有中間的二人,被銀色籠罩。
但巧合的是,文件中所調查的地區,正是hetubook•com.com
老法醫家人所住的地方。
很快,他們便搜查到一張車票,上面赫然寫著一個地方。
如果能夠調查出來,那麼,就能藉此機會,蓋過內務部的貪污腐敗污名了。
這一點,讓內務部調查員感到深深的不解。
「不知道您在說什麼,主席閣下。」面不改色的,他如此說道。
當這位副局長看到照片上的人時,眼睛立即瞪大,帶著不可置信的神色,看向瑪利亞這邊。
說罷,一份印了只有瑪利亞才有的蓋章證件,呈現在內務部調查主管葉諾夫眼帘。
「你!」
「我什麼都不知道,主席,您沒必要這樣,而且您絕對不會做出這種傷害無辜的事。」
這一次,嫌疑瞬間轉移到副局長葉卡夫斯基身上。
最先遭殃的人,是布魯西洛夫將軍,而與他關係最密切的人,正是瑪利亞。
一個元老級別,且又是又瑪利亞創立,捷爾任斯基負責領導的特殊部門,按理說,應該是最純粹的組織。
說罷,輕拍了一下約瑟夫的肩膀,爾後便走出房間。
進入后,她首先做的事情,就是將審訊人員給請出去,獨自一人面對這位副局長。
「放心,他們很好,至少還活著。」
這個疑點,內務部的人回答不出來,他們立即對參与到這場調查的契卡進行審訊。
『凱撒』。
不僅僅學生需要接受義務教育,就連工人和農民,都要在定期時間內去進行教育。
有嫌疑的人,就應該立即接受調查和監禁,而且調查時間不得短於十天。
對他們而言,這應該是某些類似於貪污腐敗的問題。
來到面前後,瑪利亞單膝壓在對方身上,然後摟起對方的衣袖,準備給他紮上一針。
針蓋拿開,銀色的長針,在吊燈之下,流過一道冷光。
「一周前。」
輕輕推動針管,些許晶瑩的藥水,被推出針管。
「在這裏只有二人,沒必要再掩蓋什麼了。」
事實,也理應如此。
鐵凳被隨手丟在一邊,瑪利亞拿著針筒,緩緩地靠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