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站 變形末日·人類崛起
第四十二節 落幕

「我會幫你的,愛麗絲。」
「我會前往月球,處理掉御天敵和那些太空橋。前往埃及,帶走超級領袖的陵墓和恆星萃取塔。我要讓博派的賽博坦人和地球人和平共處,讓擎天柱再也不會升起回歸賽博坦尋找造物主的意念。我要讓這個世界的人類……不會再有無妄之災。」
「我不需要讓其它的文明來為我們延續魔法。」
第二階的基因鎖仍未解開,但那只是遲早的事了。或許十幾天,或許一兩個月,這件事便會水到渠成一般的達成。而消去的不只是基因鎖的妨礙,同時還有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某種執念,某種缺憾,某種阻礙她更進一步的屏障。
威震天死了,它的金屬軀殼逐漸變得黯淡,血色的火炎從它體表的每一個縫隙向外湧出。緩慢,但卻堅定地燃燒著每一個零件,每一個分子,直到一切都凋零成灰。而很快就連灰燼都不曾剩下,每一個分子都崩解成最細微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粉塵。
帕秋莉來到了她的身邊。
愛麗絲伸手接過權杖。很奇怪,這本應該是信息聚合而成的幻影卻有著真實的觸感和質量。她隱約在杖上看到十座冠冕,其中七座是紅龍的冠,三座是群星的冠。在落到愛麗絲的手上時它便迅速地變細,變短,最終成為一個適合她揮動的教鞭模樣。
「去完成對某人的承諾。」愛麗絲揮了揮手中的權杖,「我要讓地上諸國的人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他的事迹。知道他究竟為這個世界作出了多少貢獻。然後,我要終結第三部劇情到來的可能。」
「星器·支配錫杖……是叫這個名字嗎?具體的使用方法還不知道,回去問主神吧。」她的耳朵抖動了一下,看向大圖書館。淡紫色的身影正駕馭著反重力場向她靠近。
「那我就期待著了。」
「可以。」愛麗絲點點頭。「不只是m•hetubook.com•com它,擎天柱和其它戰死的博派戰士都有復活的機會。它們的身體雖然破損,但火種卻還留存著。」
有多少人死了?有多少家庭破碎,多少靈魂在他的意志下飛灰湮滅?
「嗯,我也會一直依靠著你的,帕琪。」愛麗絲輕輕靠在帕秋莉身上,頭枕著她的肩。「在那之後如果還有時間,就讓我們去玩個痛快吧。」
她又彷彿聽見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一首蒼涼的歌謠,漫長,而又宏大,彷彿是用鮮血和淚水譜寫出的悠久史詩。
愛麗絲拿出那張書寫著創世紀計劃的筆記,看了看,突然一笑,把筆記撕成了碎片。
漫長的黑夜已經過去,黎明的曙光即將到來。
她鬆開手,任由那一張筆記的碎片飄散在空中。某種暢快的感覺在這一瞬間傳遍了她的身體內外。她彷彿聽到了某條枷鎖破碎的聲音,自我的意志變得更加的清晰通透。
他的形體逐漸模糊,化作煙https://m.hetubook•com•com塵。從此以後,這個世界上便再也不存在山姆·維特維奇這個人類。而漫天的星輝也悄然散去,只留下一片昏黑。
「火種源……」愛麗絲緊緊握住那個方塊。「終於,任務結束了。」她看見報應號的殘骸在空中解體墜落,而展開的大圖書館正用重力場捕獲它們,將金屬的殘塊和逝者的亡骸收入收容的廣場。
「不,不需要了。就這樣吧。」他看向已經逐漸開始消散的群星,視線隨即下移掃過已經逐漸黯淡地廣袤大地。
她看向手中的權杖,一個奇怪的名字便出現在她的腦海之中。
「死人就該去死人長眠的地方,活人的未來,應當由活人自己去開拓。」他突然抿起嘴笑了起來:「怎麼樣,有沒有點名人名言的風範?我這小人物也總算做出了一番事業,雖然不指望能上課本,但總歸會有幾個人記得我的名字吧。」
山姆的身體也在崩解,從手腳的末端開始,細碎和_圖_書的火星從他的體內向外一點點地飄散。
「大黃蜂那邊就拜託你了,它應該還活著,但也傷得不輕。應該可以用那個什麼源能矩陣修復它吧。」
就像是一支蠟燭,燃燒殆盡,只剩餘些許餘暉。
他看了看自己已經崩解破碎的手。
「那你接下來打算做什麼?」
兩人手牽著手,飛向懸浮著的大圖書館。她們就像一對雙生的流星一般劃過天空,而在天之彼方,大地的盡頭已經透出了些許的白色光亮。
「你還有活下去的機會。」愛麗絲來到山姆面前,神色複雜地看著他:「你的身體還能夠修復,現在讓靈魂回返還來得及。」
「我不後悔,也不會為此內疚自責。」山姆說道:「但是我的使命已經結束了,我已經累了,接下來的事情應當有更適合的人去做。況且……」
愛麗絲彷彿看到無數的人影向她頷首,行禮致意。
山姆搖了搖頭。
小小的人偶拍著翅膀來到她的身邊,將方形的能量體送到她的手和-圖-書上。
一切都結束了,這一次再也不剩下什麼隱患。威震天不存在翻盤的機會,也不可能捲土重來。
「嗯,我知道。」
「如果這是你的願望的話……」
全球性的啟示錄已經結束,這個世界就算還能夠研究魔法,那也只能是某些極其稀少的特異之人了。創世紀的計劃已經徹底崩毀,沒有任何執行下去的可能性。
「主神已經確認了我們的任務,威震天已經死了。」
數都數不清吧。
「這群普通人都願意為了自己的文明延續而做出這樣巨大的犧牲。難道我就做不到相同的事嗎?就算只有我和帕琪,魔法也不會失落。」
「那就好。」山姆洒脫地一笑。「那麼,永別了。希望我們沒有再次相見的那一天,這種累人的事情我可不想再來一次了。」
「哈,那就謝謝你了,我的朋友們,我的老師們啊。」他抬起還算完好的另一隻手,將那柄用以號令群星的權杖放到愛麗絲的掌中。「這個給你,就當做是紀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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