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麻子要點多久啊?」梁贊笑道。
解麻子嘿嘿一笑,一口白也不白,黃也不黃的牙,一切看起來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他拱手作揖,笑道:「正是解麻子。」
解麻子笑道:「之前無非是點上去的,咱們也不會古月山莊的,就只好故意弄一臉麻子。」
梁贊這才恍然大悟,不禁哈哈大笑,「原來是你,怎麼轉眼間臉上的麻子就全都沒了呢?」
原來此人居然是梁贊在房山村見到的那個抬屍體的麻子臉,之前見他一臉子,雞皮疙瘩都要掉一地,現在又見,不知怎麼一臉光禿禿,那些大大null的麻子全都不翼而飛了。
阮秋道:「那也不用這麼急,解麻子把你打聽到的消息和大家說說,再把咱們寡人m.hetubook.com.com廟的情況介紹一下,然後再商量。」
吳二娘呸了一口,「他們離開難道不會再回來?」
萬星河抬頭一看,頓時心頭一暖,吳二娘戴了個假髮,以頭髮遮住半張臉,又換了一套藍布碎花的小棉襖,配上大紅的燈籠褲,腰間挎著一把手槍,多少恢復了一些青春時的英姿颯爽。
「幹嘛要那麼麻煩,你不敢見人是怎地?」萬星河問道。
阮秋怕二人再吵,忙轉移話題,「正好,二娘你也來了,咱們先別急著去找你的閨女,還是把這裏的情況和梁贊他們交代一下。畢竟你的事屬於私事,又難得大家都到齊。」
解麻子哈哈大笑,「同道中人,干我們這行的,時時刻刻都在裝別和-圖-書人,不能給人留下任何特徵,有的人裝一次,有的人就要裝一輩子。所以這位成龍先生居然沒認出我來,也就不足為奇。」
梁贊看著此人有些面熟,卻怎麼也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阮秋一一給他介紹,解麻子聞聽立即拜倒在地,不是衝著萬星河,而是衝著褚丹清,「原來是總舵的褚大哥,真是久仰久仰。」
「和你是同行,我們清水分舵的探子。」阮秋答道。
吳二娘是識大體的人,雖然見女心切,不過阮秋既然這麼說,她也就點了點頭,叉著腰站到一旁,「那就商量一下,到底要怎麼拿下武田那個豬頭。」
褚丹清淡淡一笑,「我就沒有兄弟你那麼多手段,只是鼻子靈而已。」
解麻子一五一十把早和-圖-書上的事情說了一遍,阮秋聽完,哈哈大笑,「真是太巧了,不過梁贊說的沒錯啊,他現在已經是我們游擊隊的一員了呀。」
「我不叫成龍,之前也是說了假話。我叫梁贊。」梁贊笑道。
「我也是打聽消息的啊。」解麻子道:「不知道現在是你的真面目呢?還是化妝之後的?」
阮秋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阮秋笑道:「我這兄弟,生平不佩服旁人,唯獨佩服你和趙長生兩人。」
這句話是黎蒼天告訴梁贊的,他始終牢記在心。
萬星河撲哧一笑,「這就是解麻子嗎?見面不如聞名啊。」
褚丹清把手一擺,「佩服我做什麼,我不過是個打聽消息的。」
這時吳二娘已經收拾妥當,走進屋來,「什麼鼻子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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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一個戴著穿著破衣服,戴著破帽子的中年人揣著手走了進來,此人相貌平平,俊也不俊,丑又不算丑,唯一的特點就是沒有任何特點,掉到人群里恐怕就難以找到。別說是麻子,臉上連個斑點都沒有。
「二娘,看來你打扮一下,還真是漂亮許多。」
吳二娘把臉一沉,「又不是給你看!」那脾氣和生氣時蠻不講理的樣子,簡直和桂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阮秋和吳二娘面面相覷,同時說道:「像是個餿主意。」
了空他昨晚已經見過,因此解麻子又看了看褚丹清和萬星河,問道:「這兩位是……」
「這怎麼是餿主意呢?我這一路上可琢磨了好久,咱們沒有武器,憑著手中刀啊、棍子啊,就算再加上我們和圖書
的幾把鳥槍,也打不下雙山鎮來。只能叫他們自己離開。」
「咦?」吳二娘問道:「難道你還有什麼辦法不成?」
褚丹清嚇了一跳,趕緊雙手相攙,「這是做什麼?」
解麻子卻徑直走到梁贊面前,躬身施禮,「成龍先生,想不到這麼快就又見面了。」
解麻子道:「也不用多久,事先調好塗料,有專門的帶疙瘩模子,在塗料上一蘸,再往臉上一拍,等晾乾了,每次出去就都是一臉的麻子,連位置都一樣,久而久之,人家就只知道有個解麻子,卻不知道我的真實面目。」
「都好,都好,不過你可不大地道,做下那麼大的案子,居然把這筆帳算到了我們游擊隊的頭上來,此事我還沒來得及向阮大哥報告呢。」
梁贊跳下炕,回禮道:「義不容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