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芳芳對恨之入骨,見了這麼多卷宗,又見王哭得好似個淚人,再想起自己父母慘死,咬了咬牙說道:「我早晚都要報仇,何必拖延?不必等師爺回來,就這麼定了。來人!」
苟讀答應一聲,轉身又出去,過了許久,從檔案室拿來厚厚一摞狀紙,往破辦公桌上一放,「都在這裏。」
「還不快去!」于芳芳瞪了林彤兒一眼。
于芳芳道:「民兵隊白組織的嗎?再說你的武功也不弱吧,他們要是反抗,就打到他們不反抗為止,快點去吧。苟讀老爺子,你幫我通知民兵隊一聲,在鎮政府門前擺幾張桌子,我要公審淺見太郎那個狗賊,替王報仇伸冤!」
「此事千真萬確!」苟讀說完推開大門,不多時就領著王回來,「王在此,你們可以當面對質。」
「那可未必!」于芳芳眉頭一皺,心中暗想:最是和*圖*書可惡,難道真的任由他們胡來?王今天就在這裏,如果我不敢處置,那就要叫人笑話我這個鎮長無能了。反正最後也是要殺,那不如先殺他幾個立威,也叫雙山鎮的民兵看看,我們可不怕什麼。想到這裏于芳芳接著說道:「好,既然民怨沸騰,那就不能置之不理。王大嬸你放心,這件案子我立即著手去辦。」
林彤兒心中一動,「你是說前任鎮長是被弄死的?有什麼根據?」
于芳芳道:「傳我的命令下去,派一隊民兵上街,見到就給我抓來。特別是那個罪魁禍首,什麼淺見太郎的,務必緝拿歸案!我要親自審問。」
外面也沒有人守著,就只有林彤兒一個人在她身邊保護,林彤兒只好裝模作樣地打了個立正,「人在呢!」
「前任鎮長也是這麼說的。」苟讀不疼不癢地和_圖_書一句話,那王聽到,就又要尋死覓活。
于芳芳也識文斷字,把卷宗隨便抽出幾分,果然有不少狀告的惡行,搶糧、搶錢,打架鬥毆、調戲婦女等,時有發生,只不過王的這個案子鬧出了人命,所以最為惡劣。「看來這幾個已經橫行久已。此害不除天理難容。」
苟讀猶豫了一下,道:「好吧,證據肯定沒有。不過前任鎮長一向身體無恙,卻無緣無故得了怪病,便以瘟疫為由,帶走治療,不曾想當天晚上就命喪黃泉。只說是得了瘟疫死了。可是根據他們家的老管家交代,在事發前一天,他就曾處理過王的案子,特地找來那個來詢問,那走後,過了沒幾天,鎮長就得了病,你說此事是不是很蹊蹺?」
苟讀說這番話的時候,恰逢梁贊去憲兵隊未歸。花綺樓和桂花照顧花雪晴,還要查看鎮www•hetubook•com.com里的一些卷宗,而萬星河要訓練民兵,武芊芊等人又要給人看病,鎮長辦公室里就只有于芳芳和林彤兒兩個女孩。
林彤兒道:「這件事是真是假又不得而知,就算要處理,也要調查一下不是?」
苟讀撇著嘴說道:「那也只是猜測,他恐怕未必敢處置什麼」
林彤兒看了看于芳芳,問道:「雙山鎮有多少個?那殺人的又叫什麼名字?」
苟讀忙說道:「對了,來告狀的可不止一個王,鎮里的卷宗也有的是,只是全都被前任鎮長扣下了。你大可以拿來查看。」
林彤兒張大了嘴巴,「啊?你要問案?」
于芳芳道:「那你去拿來!」
林彤兒稍大一些,分得清輕重緩急,現在就抓人,等於是擺明了要和為敵,對將來的行動大為不利,趕緊勸道:「鎮長,你不是來真的吧。」
那王也不知道苟https://m.hetubook.com.com讀沒安好心,便哭著把之前的事一五一十地又說了一遍,果然與苟讀的敘述吻合。
「你的意思是,他要處理,反而被害死了?」于芳芳皺了下眉頭。
說完之後跪在地上,哭訴道:「那些無法無天,沒人敢管,既然你是欽差大老爺,無論如何也要給我做主,不然的話,我乾脆就一頭碰死在這裏算了。」
苟讀老奸巨猾,哪裡能給於芳芳這個機會,「王人已經到了,就是想找鎮長大人討個說法,莫不是以鎮長大人的身份還怕了那些嗎?既然這樣,就不要說什麼為了民生疾苦了。」
于芳芳知道此事非常棘手,眼看著民兵就要起義,這個時候如果和翻臉,實在是不合時宜。王見於芳芳面有難色,以為報仇無望,再加上苟讀之前慫恿,真的就一頭向桌角撞來,林彤兒就在一旁,哪能叫她死在這裏,縴手一伸,將m.hetubook.com.com她攔下,「急什麼嘛?這件案子暫時擱在這,我們鎮長答應給你做主就是了。」
苟讀假裝剛才失言,趕緊捂住嘴巴說道:「我沒說過……」
林彤兒拿她也沒辦法,只好試探著問道:「那……他們要是反抗怎麼辦?」
林彤兒一拍桌子,「好了!都說了要給你做主,你還哭什麼?」
林彤兒道:「你當我們在場的人都是聾子嗎?這裏沒有旁人,實話實說。」
苟讀見林彤兒年歲也不大,便故意說道:「那些在雙山鎮無法無天,犯下了多少案子,前任鎮長德高望重,不還是被弄死了?我看這些個小孩兒,乳臭未乾,能做得了什麼大事?」
林彤兒微微一愣,「你可想清楚。是不是真的要管。」
于芳芳想了想,「那把事情的經過再講一遍。」
梁贊不在,于芳芳年紀又小,沒什麼主意,只好對苟讀說道:「這件事等師爺回來再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