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騙了呢?又或者我們被這幫人暗害又當如何?」曹不敵問道。
花綺樓夫婦剛才透過二樓的窗戶,早已經把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雙雙攙住萬星河躺好,花綺樓單膝跪地,說道:「爹,為了我,你受苦了……」
花綺樓道:「要不是你為了救我被槍子打中,大內七禽也不至於如此猖狂。一切都是我的不對,我對不起桂花,也對不起爹你。」
萬星河看了看桂花和花綺樓,搖頭道:「難辦……表面上那幾個老太監是來找梁贊的,但是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在打花綺樓的主意?偏偏我又受了傷……」
萬星河輕輕嘆了一口氣,他那張總是笑嘻嘻的臉上,也爬上了少有的愁雲,「一切都是孽緣。綺樓啊,咱們算是一家人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大內七禽要對付你,就是對付我萬星河,我和二娘絕不會坐視不理。」
花綺樓補充道:「最厲害的還不是七禽絕命陣,大內七禽還有『千里暮雲平』的毒藥
https://www•hetubook•com•com以及毒煙,之前彤兒就吃過薛不凡的虧。」
俞不瑕冷冷地看一眼萬星河,「我們大內七禽又豈能任人宰割?咱們的七禽絕命陣也不是浪得虛名。大不了我們全都死在這裏,到時候曲公公自會替我們報仇,血洗雙山鎮!我們走!」
萬星河擺了擺手,「大內七禽詭計多端,而且武功高強,我們這裏沒有人是他們的對手,即便咱們人多,也未必保護得了你。不能硬拼,只等梁贊回來再做決定,快扶著我,不然你萬大爺要死給你看了。」
眾人見萬星河沒事,全都哈哈大笑,也沒有人計較他為老不尊。
「不必謝,我只是為了桂花!」萬星河冷冷說道。
萬星河擺了擺手,「不用廢話,既然桂花嫁了你,我總不至於忍心看著你被大內七禽的人帶走。」
彤兒趕緊把他扶住,「不要緊吧。」
「那也未必!」林彤兒忽然說道:「我https://www.hetubook.com.com們在武家村的時候,有個叫程如是的高人,傳了一套八門八卦陣給小梁子,專門對付他們的七禽絕命陣,飛雲門的弟子,除了芳芳之外,其他人都會,所謂的大內七禽現在不過是五個人,就算加上那個金定宇,也才六個,組不了七禽絕命陣,咱們怕他們做什麼?」
萬星河抓著彤兒的手,說道:「還是小媳婦的手嫩,回頭你得幫我按一下腰。」
萬星河一見她,立即就沒了脾氣,過了這麼長時間,這二人雖然不再是仇敵,卻也沒有言歸於好。
桂花扶著萬星河,道:「好了,先把葯喝了。」
阮秋一頭霧水,不過既然萬星河發話,他也就不便阻攔,叫人群讓開一條道路,將大內七禽放走。等那幾人走遠,萬星河才哎呦一聲:「我這老腰,不行了。」
「可他們是來講和的啊。」阮秋道。
「有什麼好打算的?」吳二娘靠在牆上找個板凳坐下,「俗話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https://www.hetubook.com.com,集我們雙山鎮眾人之力,再加上清水分舵剩餘的弟兄,要除掉那六個人不是易如反掌。」
吳二娘冷哼一聲,「誰要和他們講和?那曲靖愁又豈是池中之物?回過頭就可能吞併咱們金刀會呢。只可惜聯繫不到總舵,這件事你我又都做不得主。」
阮秋道:「看來萬兄說的不錯,以我們現在的力量要對付大內密宗門沒有勝算。」
桂花端來湯藥,「爹,你也是的,既然有傷在身,就不要去逞能了嘛。」
就在這時,阮秋等人帶著大隊人馬趕到,將大內七禽的去路攔下,阮秋喝道:「好大的膽子,夜探我雙山鎮嗎?」
林彤兒把手抽出來,踢了他一腳,「不要臉的萬老鬼!還胡說八道,就這麼叫那幫壞蛋跑了。」
阮秋還是比較冷靜,勸道:「咱們這裏武功最高的就是萬兄,二娘,你也不能不承認,既然萬兄說我們對付不了大內七禽,料想所言非虛,更何況曲靖愁也許就在暗中,沒有露面,所以現和_圖_書在要除掉那幾個太監,非常困難。」
林彤兒假裝埋怨道:「逞能也就算了,還佔晚輩的便宜呢,拉我的手呢。可不要臉了。」
萬星河笑道:「趁你老公不在,那當然要好好摸一摸,這雙山鎮也沒個妓院,真是……哎呀,十分無趣。」
「真是不要臉!」林彤兒罵了一句,還是只叫來幾個人,幫忙把他抬到樓上去。
萬星河擺了擺手,「這幾位是梁贊的師叔、師大爺,我叫他們去鎮外房山村暫時住下,不必為難他們。阮隊長,等一會兒你和二娘到樓上來,我有話說。」
「不必了。」俞不瑕伸手把他攔下,道:「梁贊武功在我等之上,再加上雙山鎮里有這麼多人,他沒有必要逃走,如果他想要另外半張地圖,就一定會來,萬大俠是人中之龍,更不會騙我們?」
「上海、北平有的是煙花柳巷,你幹嘛要委屈在這?」吳二娘面無表情地推開房門,「不想呆就趁早滾,也免得姑奶奶看著你心煩。」
眾人都覺得好笑,卻又誰都不敢笑,吳二和_圖_書娘更是陰沉著臉,看也不看他一眼。跟著吳二娘一起進來的還有阮秋,他走近說道:「萬兄,不要再開玩笑了,大內七禽這次突然到訪,表面上雖然是講和,但是這幫前清的太監心狠手辣,詭計多端,暫時退卻,難免他日捲土重來,還是早做打算的好。」
花綺樓點了點頭,「謝謝爹。」
吳二娘沉吟了一下,「我覺得彤兒說的有道理,不如姑且看一看八門八卦陣的陣法,商量一下,看看它到底能否克制七禽絕命陣。」
萬星河把葯湯喝下,又裝作有氣無力地躺在炕上,時不時還要呻|吟兩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偷看吳二娘。
他此時已經臉色煞白,雖然還在開著玩笑,其實因舊傷複發,痛苦難當,到這時已經動彈不得。
萬星河道:「單獨一個太監不足為慮,難就難在七人聯手,他們的七禽絕命陣據說非常厲害。」
阮秋點了點頭,「不知道萬兄對此事有何見解?」
「你受了傷又怎麼樣?沒有你,我們還怕了大內密宗門?」吳二娘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