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芳芳冷哼一聲,低聲說了句:「真丟人!」
吳二娘對萬星河道:「不必你多嘴,彤兒對付得了。」
也不管林彤兒是否聽到,便將飛雲門的劍法施展開來,一口寶劍上下翻飛,里挑外刺,劍光爍爍,頗有章法。
「那正合我意,多謝了!」話才說了一半,于芳芳足尖一點,躍上前來,手中挽了個劍花,說道:「看劍!」
飛雲門的其他弟子在一旁看著,都不禁心中讚歎:好一個武學奇才。
林彤兒臉一紅,笑道:「那貪玩兒的人就是說我了?」
于芳芳微微一笑,「那怎麼敢?師父說真正的武功要拋棄一切套路,我的套路有了,還不知道實戰如何,你就扮演大內七禽,叫萬老爺他們看看我能不能加入劍陣。」
林彤兒微微一笑,「不妨事,小芳芳,來吧,我讓你三招。」
「那你也叫人打我了呀。」于芳芳白了她一眼,林彤兒心頭一凜,這小傢伙是恨上我了,當即不再說話。
于芳https://www.hetubook.com.com芳目光閃爍,忽然轉回頭,「師母,芳芳想和你切磋一下,叫萬老爺看看我還有哪些不足!」
林彤兒驚道:「你才多大?真正和你師父學藝也沒多久,別開玩笑。」
萬星河點了點頭,吳二娘卻忽然說道:「彤兒,你小心一點。」
卻見林彤兒身形急轉,以內力卸去于芳芳大部分劍力,險險躲過,可是身上的紅花襖還是被劍刃劃了一條口子。
這一劍砍中於芳芳的鼻子恐怕就要不保,情急之下,于芳芳一聲驚呼:「哎呀!」
她是見到于芳芳目光不善,恐怕要伺機報復林彤兒,要知道刀劍無眼,而林彤兒肯定不會以全力應戰,搞不好就被于芳芳給傷了。
武芊芊等人忍不住一聲驚呼,這一劍力量不小,若是削中,林彤兒攔腰中劍,非死即傷。同門切磋,哪能使這樣兇殘的手段?
林彤兒大驚,未料到于芳芳說動手就動手,足下微微和_圖_書一側,讓過劍鋒,于芳芳早料定她會如此閃避,不等她站穩,回身一劍,橫削彤兒腰間。
梁贊當初之所以收她做弟子,也是因為她的悟性過人,根骨絕佳,雖然只有短短一個多月,但是進境神速,這套劍法已經被她練得滾瓜爛熟,加上她自身刻苦,功力也有所提升,從表面上看,她的武功竟然已經不輸于武芊芊,這麼小的年紀十分難得。本來她這麼努力,只是想等梁贊回來,好誇獎她幾句,如今為了氣林彤兒,才使得更加賣力氣。
其實林彤兒的家傳武學已經足夠她行走江湖,她對飛雲門的劍法一點興趣也沒有,每天練習的是用銅錢鏢打小人兒,實際上她是在研究一種暗器絕學,把飛雲點穴手的功夫,用在銅錢鏢之上。可是在於芳芳眼中,林彤兒就是看梁贊不在,閑得百無聊賴在那自己和自己解悶,丟銅錢玩兒。
林彤兒或進或退,都極難閃避,萬星河在一旁也是眉頭一聳,可是現在https://www.hetubook.com.com他距離尚遠,又有傷在身,想要出手也來不及,「當心。」
于芳芳管武蓮蓮借了一把寶劍,邁步走到場中,回身對林彤兒說道:「師母,師父臨走之前叫我和武芊芊師伯學習劍法以及八門八卦劍陣,師父的話,弟子可是牢記於心,這些日子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日以繼夜,勤奮用功,不像某些人,每日里只知道貪玩,到現在連飛雲門的劍法也不會。」
林彤兒不想把關係鬧得很僵,便笑道:「芳芳,你剛剛挨了打,還是好好養傷,那大內七禽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師父回來肯定要對我發脾氣。」
林彤兒笑道:「可惜呀,我到現在連飛雲門的劍法也不會。就請萬大爺指點你一下吧。」
于芳芳嗔怨地看了一眼萬星河,心中埋怨他不該出言提醒,那目光冷得好似寒冬的冰河,叫萬星河都不禁脊背一涼。
一套劍法耍完,林彤兒也不得不拍手稱讚,「好劍和-圖-書法啊,師父沒白疼你。」
萬星河手摸著兩撇小黑胡,心中暗道:這個于芳芳戾氣太盛,目中無人。給她一點教訓也好,因此默不作聲。
劍刃直取林彤兒的軟肋。一出手就是絕妙的殺招。這一劍,于芳芳在剛才和林彤兒說話之時就已經盤算好了,所以出手如電,迅捷無倫,真好似雷霆一擊,勢必要一招制敵。
于芳芳不等林彤兒站定,飛腳改踢林彤兒下盤,同時一劍直刺咽喉要害,此時她離彤兒不過兩尺距離,等於把自己的身子向彤兒整個拋了過去,完全就是以命搏命的手段,如果對方換做是大內七禽,即便她這一劍刺中,對方也能一掌取了她的性命。不過於芳芳有她的想法,誰叫你林彤兒說讓我三招,如果你出手打我,那也算你輸,因此于芳芳毫無顧忌,只盼著在這三招之內打敗林彤兒,卻沒想到後果如何。
林彤兒大小姐脾氣,自然心高氣傲,被于芳芳一激,便道:「那好吧,我就做一回大內七禽,看看你新hetubook.com.com學的劍法進步到什麼程度,萬老鬼,你好好看著,然後多加指點啊。」
不料林彤兒身法極快,眼看芳芳逼近,左手一晃掩住于芳芳的視線,右手卻從百寶囊里扣住一枚銅錢,中指一送,以銅錢去點對方的劍尖,只聽當的一聲,于芳芳的寶劍被那枚銅錢震得彈起了三尺多高,不但沒削到林彤兒,卻反彈回來衝著于芳芳自己的鼻樑砍了下去。
如今弟子向師母宣戰,林彤兒若是不應,將來如何服眾?她回頭看了看其他幾人,臉上多少都有些躍躍欲試的神情,她們只服梁贊,卻不服我,明顯是都想看看我露兩手。
于芳芳把頭微微一揚,冷冷地說道:「師母,不是只有你才學了師父的《陰陽萬法決》的。你加入不了八門八卦劍陣,我卻可以。」
林彤兒一皺眉頭,「你是要打師母嗎?」
于芳芳也不看她,「作為弟子,我可不敢說師母,不過我說的是誰,誰的心裏明白。只是我這些日子練劍,不知道進境如何,還忘師母指點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