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二娘也笑道:「解麻子回來,那是不是梁贊也回來了啊。那咱們可要快點去迎接。」
歐陽冰嚇了一跳,「笑什麼?彤兒妹子,你幹嘛不去接?」
林彤兒假意說道:「哎呀,你額前的頭髮有點亂了。」
「那……那你總是看著我做什麼?」歐陽冰粉面飛霞,紅著臉說道:「梁贊回來了,你是他的心上人,應該去接的。」
林彤兒這一句話,就給眾人提了個醒,原來歐陽冰還是想見梁贊的。
林彤兒指著歐陽冰笑道:「你在說自己嗎?」
阮秋解釋道:「是我們分舵魯大哥手下的得力幹將,分管探聽任務,這一次他去旅順是配合梁贊行動的。」
歐陽冰淡淡一笑,「我修鍊《陰陽萬法決》,其中有一篇攝魂術,最善於迷惑別人,縱使沒有運功,一般人看到我的樣子也難以抵擋。解總管的定力和武功看來都不算太高。」
解麻子單膝跪地,抱拳說道:「屬下解麻子參見掌門!」
歐陽冰忙用手去扶,才抬和_圖_書到一半,卻看到彤兒狡黠的目光,她立即想到是彤兒在戲耍自己,輕輕地握拳在桌子上捶了一下,不再言語,看到她緊張的樣子,還哪有剛才掌門的風範,林彤兒不由得又笑出聲來。「臉都紅到脖子根了呢。」
歐陽冰神色微變,「你們代我去接吧。我有些累了。」
怕,還是不怕,歐陽冰也說不清楚,分別數月,她這些日子只有拚命地叫自己忙碌起來,門派里事無巨細,她都親自處理過問,似乎只有如此,她才能忍住不再去想梁贊。如今好容易從那晝夜相思的泥潭中爬了出來,她實在擔心自己再次墜入愛河。可是另一邊,她又渴望與梁贊的重逢,敘說那些不為人知的相思之苦。
阮秋聞聽精神大振,「想不到今天雙喜臨門,不但掌門大駕光臨,趕走了大內七禽,清水分舵的兄弟們也聚齊了。」
趙長生哈哈大笑,「怎麼了?冰兒,咱們大風大浪經歷了多少,還有什麼可怕
https://m.hetubook.com.com的?難道你怕見到梁贊?」
歐陽冰無言以對。
歐陽冰深吸了一口氣,彤兒越這樣說,她的心就跳得越厲害,嘴上還不依不饒,「沒有你想得那樣,我不會和你爭的……」
林彤兒也覺得奇怪,補充了一句,「小梁子沒回來?」
歐陽冰大窘,扶著發燙的臉頰說道:「我哪有?」
林彤兒卻依然留在會議室里,見歐陽冰的兩隻手攥在一起,時而握拳,時而捏著手指,顯得有些緊張,便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
解麻子忙道:「我可是句句發自肺腑。絕不敢有不敬之意。」
吳二娘道:「梁贊今天雖然沒回來,但是料想也就是這兩三天的事情,他取得最後半張地圖就最好不過,就算取不到,料想以他的武功要逃出旅順也是易如反掌,掌門你無須擔心。」
「那……那的確是這樣的。」解麻子哈哈大笑,然後說道:「掌門,梁贊雖然沒回來,不過屬下為你帶來了另一位m.hetubook.com.com
故人。」
歐陽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我現在是掌門的身份,又沒見過什麼解麻子,沒必要親自去迎接一個分舵的總管。你們帶他來見我也就是了。」
趙長生笑道:「那好,就由我這個掌門的總管去迎接分舵的總管,冰兒,你就在這等著吧,反正遲早是要見的,你躲是躲不掉的,你先別生氣,我說的是那個解麻子。哈哈。」
「不要胡說……」歐陽冰羞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她蕙質蘭心,何等聰明,但是一提起心上人,就好像突然智商下降,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傻瓜,也許熱戀中的女人都是如此,對自己愛慕的人,歐陽冰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見彤兒不依不饒的,歐陽冰沉著臉反唇相譏:「哪有把自己喜歡的人,主動推給別人的道理?那不是太傻了?」
解麻子笑道:「掌門平易近人,又……又這麼漂亮,解麻子今日一見,真是覺得沒白活,就算為掌門赴湯蹈火,我也願意。」
解麻子微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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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又聽阮秋介紹道:「這便是歐陽掌門了。」
這一眼嚇得趙長生收起笑容,不敢說話。
林彤兒笑道:「我當然也想他,不過我可懶得去接他,倒是姐姐你啊,幹嘛手足無措的?」
這不過是推托之詞,實際上歐陽冰只是想把見梁贊的時間往後推一推。
歐陽冰冷冷地看了趙長生一眼,問道:「解麻子是什麼人?」
「我也沒說你要爭啊。」林彤兒一手托著腮兒,一手去拽歐陽冰的衣角,看著歐陽冰說道:「歐陽姐姐,我真的不介意的。」
這時樓下腳步聲響,眾人接了解麻子回來,歐陽冰趕緊低下頭去,聽著眾人笑逐顏開地坐在桌子四周。心裏又是欣喜,又是緊張,臉紅心跳,生怕被人給看穿了去。
歐陽冰一隻手掩著面頰說道:「我不擔心,我不擔心……解總管,你快起來吧。你年長我那麼多,不需要行此大禮。」
「休得胡言!」阮和_圖_書秋怒道:「這話對掌門實在不敬。」
歐陽冰這才緩緩抬起頭,卻見一個麻子臉跪在面前,再往他身後看去,卻沒有找到那個熟悉的身影,這一下歐陽冰不禁大失所望,喃喃說道:「怎麼就只有你一個人嗎?」
歐陽冰神色黯然,沒見到梁贊,她本來應該覺得輕鬆一些,可不知怎麼,心裏竟覺得一陣酸楚。她這才知道,自己原來根本就不曾忘記梁贊,這些天她努力要忘掉那個人,不再去想以前的事,可在這一瞬間全都付之東流,她實在太想念梁贊了,即便再如何自欺欺人,也斷絕不了那相思之情,旁人全都能看出來她對梁贊的心,連林彤兒也能看出來,歐陽冰又如何能瞞得了她自己?
林彤兒頑皮地吐了下舌頭,笑著說道:「歐陽姐姐,你怎麼忘了,我不是金刀會的人。」
幾個金刀會的人連同花綺樓一起去門口迎接解麻子去了。
她也終於知道,之前不敢與梁贊相見,究竟擔心是什麼了。她不是真的怕與梁贊見面,而是怕這次見了他之後,便再也離不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