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彤兒站在門前,動也不動,「你還不能走,你知不知道你師父的《陰陽萬法決》是得自歐陽家,也就是這位歐陽掌門。」
于芳芳怒道:「我可不要那麼多師母!我走了!」
等桂花回來的時候,又看到吳二娘在偷偷地抹著眼淚。桂花便來相勸道:「娘,爹已經走了。他是個不喜歡受拘束的人,在外面玩累了遲早會回來的。」
歐陽冰正打算再提一層功力,忽聽遠處一聲尖嘯,中氣十足,一個古怪的聲音傳來,「歐陽冰的魔音果然非同小可吶!」
到了第三天頭上,梁贊依然未歸,吳二娘正在鎮政府的大院里指導飛雲門弟子的時候,林彤兒和歐陽冰忽然同時到訪,將於芳芳叫了出去。
聽到這話,歐陽冰和林彤兒雙雙愣住,歐陽冰道:「她修鍊《陰陽萬法決》,也如此情愫深種嗎?」
歐陽冰笑道:「我只收回歐陽家的武功,不會害你,放心,不疼的。」
歐陽冰微微一笑,點頭稱讚道:「果然很乖,難怪你師父收你為徒。」
「和*圖*書你乖乖地不要跑不就沒事,一會兒就好了。」林彤兒安慰道。
歐陽冰知道那情結遠去的感覺,于芳芳此時正在承受莫大的痛苦,雖然不是肉體上的,但是心中的痛楚遠比肉體上的痛楚要強烈萬倍,但是她也知道,梁贊與于芳芳是師徒,是不能夠修鍊《陰陽萬法決》的,于芳芳繼續下去,只會叫她備受折磨。所謂長痛不如短痛,廢掉她的內功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可《陰陽萬法決》是梁贊親傳,于芳芳因此非常勤奮,進境神速,因此不是一時就可以把她的武功廢掉。
「你打我?你們要害我嗎?」于芳芳萬分緊張,可是脈門被抓,動彈不得,只能大喊道:「放開我,放開!」
可於芳芳哪裡肯聽,她認定了歐陽冰和林彤兒聯起手來,是要加害自己,「我再也不喜歡師父了,不和你們爭也不行嗎?」
吳二娘板著臉道:「不要再和我提那個老不正經的……」究竟吳二娘有沒有在乎萬星河,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只是www.hetubook.com.com她絕對不會承認而已。
她認定了就是如此,因而大聲呼叫:「救命啊,救命啊!」可是她的手腕被林彤兒抓住,無論如何掙扎,也始終擺脫不了,「師母,你弄疼我了。」
歐陽冰道:「本來我是想等梁贊回來,再處置這件事的,但是我這兩天仔細觀察了一下,你的內功越練越強,如果突破第四重,後果不堪設想。你師父不知道幾時回來,我擔心你會走火入魔,所以……要化掉你的內功。」
吳二娘擦了擦眼淚說道:「我才不在乎,我是被他氣的。」
于芳芳大吃一驚,「什麼呀,我的內功是師父教的,憑什麼你們兩個收回?」
于芳芳對歐陽冰和林彤兒都沒有什麼好感,因此對歐陽冰的誇讚並不感冒,「師父收我為徒,是因為我資質好,與乖不乖的沒有關係,我可不是小孩子了。」
歐陽冰和林彤兒一個守住門口,一個守住窗戶,歐陽冰道:「我等會兒要給你吹奏一個曲子,不能叫旁人聽到,芳芳,我和-圖-書問你,你師父教給你的內功心法,你有沒有繼續修鍊?」
以後的兩天里,吳二娘重新布置機關,分派人馬緊守要道,或者繼續指導飛雲門弟子八門八卦劍陣,似乎萬星河的離去對她毫無影響。
所有人都來送行,人群中卻唯獨不見吳二娘的身影。萬星河似乎也不以為意,依舊和眾人嘻嘻哈哈,與眾人互道了「珍重」,便離開雙山鎮。
林彤兒道:「你師父的內功是歐陽姐姐傳授的,那本來就是歐陽家的武功,自然她有權力收回。」
「你不在乎也就不會生氣了。」桂花道。
歐陽冰再不猶豫,「芳芳,對不住,《陰陽萬法決》你不能學。我要收回歐陽家的武功了。」說罷將翩翩玉簫緩緩吹奏,于芳芳只覺得心頭猛然一顫,腦海中不斷浮現梁贊的音容笑貌,與此同時似乎有什麼非常重要的東西,正在離她而去,那是她對梁贊的眷戀之情,她依依不捨,卻不得不去承受,竟然忍不住淚如湧泉,聲嘶力竭地喊道:「不要,不要,師父,不要離開我和*圖*書!」
「沒關係,你為什麼會哭呢?其實你還是在乎他的。」
「我不要!放我走!」于芳芳慌慌張張,一把推向林彤兒的胸口,林彤兒只微微一側身,便讓過她的雙掌,探手一抓,扣住她的脈門,「今天我可不會讓你三招!」
于芳芳不明所以,很認真地答道:「師父教的一切,我都認真修鍊的。不管是心法,還是劍法,我全都沒丟下,希望有一天也可以成為和師父一樣的武林高手。」
吃罷午飯,萬星河便帶著兩條狗腿和孟宦、趙長生一起上路,果然就叫孟宦背著他,孟宦人高體壯,也不覺得如何勞累,萬星河還把狗腿與他一起分享,一邊走一邊吃,相處得倒是十分融洽。
二人帶著于芳芳到了房山村的一間廢屋中,此地荒廢很久,整個村子都死氣沉沉,于芳芳不由得緊張起來,「帶我到這裏做什麼?」
吳二娘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道:「他愛去哪就去哪,回不回來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林彤兒笑道:「她可不是外人,她是你師父在九霄樓大會https://www•hetubook•com.com贏來的未婚妻。說起來,你也得管她叫師母。」
林彤兒看了歐陽冰一眼,笑道:「看到了吧,她脾氣很倔強,我是管教不了。」
于芳芳微微一愣,「師母,那天不是說好了,我們倆是一起的,我要幫你趕走她,怎麼現在你怎麼聯合起這個外人,難道你要她來管我?」
于芳芳暗忖道:定然是那天我得罪了林彤兒,所以她要報復我,聯合外人來害我。否則幹嘛單獨把我叫到這來?
「那又怎麼樣?我只聽師父的話,可不聽別派掌門的話。你們讓我走,不然我見到師父,便告訴他,你們欺負我。」于芳芳怒道。
于芳芳說完也覺得後悔,自己內心對梁贊的愛慕之情只能深藏,如何可以說出口來。
表面上看,萬星河逍遙自在,不管什麼時候,總是一副樂天派的樣子,毫不在意世人是如何看他,可為什麼那遠去的背影竟顯得如此孤單?即便他舉著狗腿,在孟宦的背上唱著搞怪的小調,但在桂花看來,卻覺得莫名的難過,真不知道爹這一去,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