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開始使勁鼓掌。
「我的第一個猜測是——」以查伸出一隻手指。「無解之樓會在挑戰者身上收集時空顆粒？」
「那我來猜好了。如果我猜對了。你能用『是』來承認嗎？」他直接問平方四。
單角扁平號載著他們飛的近了一些，懸浮彩點現在展示出真實的形狀樣貌。
不過以查沒有受到干擾。
「行行好。我親愛的客人們。別問這種不能回答的問題了。這個也不屬於我能透露的範圍。」平方四愁眉苦臉：
「你猜對了。而且只猜了一次。」他露出真心讚賞的笑容。「我沒看錯，你們也許能在裏面賺好多錢。」
「兩位天使。」導遊理解地看著他們，針對性的解釋：「終道之末的居住場所是要花錢購買的。」
「在裏面的記憶會被清除？」
氣氛有點不倫不類。
平方四專心致志地凝視著以查好長時間。
他指向無解之樓前方那些懸浮的彩點。
「你們只要去，會有專門的結構體來hetubook.com.com引導流程。這是我所知道的。我所知道的都會告訴你們的。我可以拿我的職業發誓。
非常有說服力——無解之樓有大錢可賺。
直到單角扁平號開出邏輯工廠群的區域。
這是專業導遊第一次無法正面回答他們的問題。看上去他也有點慚愧。
「無解之樓。」
「為什麼？」柯啟爾率先發問，一臉不可理喻——這在他臉上實則是一種很少出現的表情，畢竟天使總是嘗試理解所有事。「如果要購買的話，就一定會有傢伙買不起，那他不就沒有地方住了嗎？」
「貴？」以查問。
「你問吧。」導遊點頭。
柯啟爾點點頭，沒有再深究。
他等待平方四繼續解釋。導遊卻在介紹了開放時間，又進行了一通吹小號一樣的祝福后直接轉移了話題。
「也不是……」
「我們沒有自己。」
任何一樣都襯托的其他幾樣加倍的奇怪。
柯啟爾像具有自動清潔功能的hｔtps://m•hetｕboｏｋ.ｃｏｍ•ｃｏｍ撣子一樣，柔和地為大家掃掉對話中的不悅的沙塵。「我們可以問其他去過的。呃。朋友。」
擺紐二星突然陰森森地蹦出一句話。他好長時間沒有進行過任何表示，正圖層一樣攤平在三角形飛翼的下方。
平方四愣了一下。
將所有在下之物塗上神秘氣氛，瑰麗幽緲的月光；抽走每個角落裡的多餘溫度，稀薄空氣織成的寒風；導遊始終保持陰陽頓挫，激|情四射的解說；他們急功近利的心情。
「沒關係。沒關係。」
只是過了某一條隱形的分界線后，格子中黑乎乎的大盒子整齊的消失。
真假天使很快明白了，然後各自陷入思考。
平方四激動地將四角旗向下一揮，震聲道。
「不過他們也不知道裏面會發生什麼。去過的也一樣。」平方四又道。「即使是從裏面出來的挑戰者，也不能回答無解之樓的內容。」
平方四停了下來，有些不好意思。「準確的m.hetubook.com.com說，我不知道。」
那些都是各種各樣的結構體，光幾何的就有星，圓，點，集合，曲直射平行螺旋線，多邊形體多種。仔細看去，甚至還有魔鬼和幾個無法辨認類別的稀有生物夾雜其間。
「這件事不屬於我能透露的範圍。」
額外再告訴你們一個內部消息吧，一句都不能多說啦——我們行會裡的『專業出題人』就在無解之樓里工作。裏面的流程絕對有保障。」
「能。」他想了想，回答道。「但如果不是，或者不準確，我不會回答。而且同一件事你不能猜測超過三次，不然會被視為枚舉。」
「不允許？」
「幹嘛的？」
按照這種方式，他們又交流了一會兒關於無解之樓的事情。不過沒有什麼特別有價值的了。
「這裡是居民區。也是整個終道之末最貴的居民區。」平方四繼續介紹沿途景色。
地針默如墓碑，青色平原上的暗金方格依然。
「賺錢。很多的錢。時間長短全看你們自己。和圖書」平方四說。「在那裡，你們將成為：挑戰者。」
平方四轉向以查。「則是因為這裏的結構體都是『區域綁定』的。」
那棟樓看上去只是個黑乎乎的圓柱罷了，除了它的前面懸浮著一些雜亂的彩點，拉出的影子形狀不同之外，和其他沉悶的邏輯工廠並沒有什麼區別。
一大道懸崖般的十級台階出現在眼前，很快滑過。
很像專業導遊流程化的情緒演出。對此以查他們已經非常適應，連柯啟爾都沒有跟著心潮澎湃起來。
「第二個問題。」
「啊。對。那些都是準備進入無解之樓的挑戰者。」平方四忙解釋。
這次導遊所說的話成功引起了他的興趣。如果順利的話，去終點事務所打聽完價格就該想辦法籌錢了。
他們正在去終點事務所的路上，如果能在附近解決兩件事自然是最好。
「呃。對啊。」停了一下，柯啟爾立刻明白過來了。「不是他們失憶。而是他們在大樓裏面的時間被收集掉了。中間的時間和空間被去hetubook.com.com掉了……他們出來之後覺得自己好像沒進去過一樣。等於根本就沒留下記憶。」
路上零零散散的結構體在遼闊的平原投下微不足道的陰影，一些疊層煎餅一樣的建築開始出現在了暗金的框線裏面。
「我只問兩次。」以查聳聳肩。「就你說的，關於『其他參与過的挑戰者都無法告知我們有關無解之樓的內容』這件事。」
看上去真的很熱鬧，在這篇沉默冷峻的平原間甚至顯得突兀。
「啊……第一個問題。」平方四向著柯啟爾答道：「就是如此。」
「你還沒告訴我們裏面是做什麼的。怎麼挑戰，挑戰怎麼掙錢。」以查打斷道。
……
很明顯，導遊通過無所不為行會的原因知道了某些內情，但是被信息管理規定束縛住了而不能透露，對與這種事情天使非常熟悉，並感到深深的理解。
以查沒理會這些。
以查想了解的則是另外的問題：「為什麼一定要買呢？這裏這麼寬敞，隨便睡在哪個路邊不好呢？」
以查望向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