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誰都嫌棄他。唾棄他。最多也就是不理會——結構體之間大致如此。也從來沒有誰承認過邀請過這位殉道者。

專業賭徒回答。「泄露客戶的信息會嚴重的違反專業精神。也違反無所不為行會的條例。」

專業賭徒的語氣並沒有變化。「他會無所不用其極。追求他在自己專業領域的突破。」

「不夠。當然了。因為那上面沒寫完全。」

「你們推測的完全正確。在無所不為行會，你們所碰到的是『專業戰爭販子』。是他雇傭了專業造陸師。」他禮貌的說。

「一個按鈕。」柯啟爾說，「旁邊寫著『請按它。隨叫隨到』。」

以查笑了一聲。「可惜你沒去按一下那個按鈕。也許能召喚他——或者召喚一個把整個酒吧炸翻天的爆炸。」

柯啟爾搖了搖頭。「但那上面寫著他的稱號，或者有可能是他的特點，我記得有：『受害的眼睛』『加害的舌頭』。」

但奇怪的是，他每次都會來。無論聚會多麼私人——連我都不是次次都能混入，他每次都會m.hetubook.com.com受到邀請。

「這次有點像了。」以查說，「眼睛舌頭什麼的。好吧。這些夠不夠你下判斷？」

「當他真正執行他的專業工作時，走起來比一百隻腳加起來還快，比一千個面的水晶折射出的光芒還要善變。想要召喚時頃刻即至，想要驅趕時陰魂不散。

「漏了一件事。」以查突然問道，「這次行動，專業戰爭販子自己是被雇傭的對象嗎？」

「放心，我很熟練。」專業賭徒嘿嘿一笑。

「走吧。來都來了。讓我帶你們走。我對他們的能力和習慣都很熟悉。」

「你剛剛說誰都能欺負他，大家為什麼還會怕他呢？」柯啟爾天真地問。

最近說的壞話太多，再來一次回去可能得挨好幾天神聖束縛凈化了。柯啟爾想。

「這件事我無權知道。我想造陸師也不知道。」

不管怎樣。

他胸口有一個手型符號，和剛才專業造陸師胸口的樣式相同，方向相反。

「所以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如果有利可圖hetubook.com.com，無論是對過路者，目標對象，老闆，還是客戶，他都會毫不吝嗇的展現自己的能力。他非常危險……啊！我還沒有誇獎你們吧？」

「銘牌上寫了什麼？」以查問。

別說，平時這傢伙在我看相當可愛，好像誰都能欺負，總是默默的坐在角落。要是有什麼殉道者之間的宴會，他準是席間最不受歡迎的一個。

「我覺得……」柯啟爾漲紅了臉。他好像有所意識，正在快速思考，判斷合理性，以及其中是否有應該替換成「蘿蔔」的字眼。

以查拉回話題。「現在還聽不出來他們兩者的任何關係。」

大家互相打趣，要是實在沒話說，專業暖場員總會來兩個關於他的笑話——也算是個永恆的好用話題。

「讓我繼續介紹專業戰爭販子的事吧。既然你們已經猜到了。」

以查冷淡回應。「我們已經確定了賭約。還給了我們『專業結晶』，你沒有必要再來，靜待結果就行。」

「我只是來觀察賭局進展情況的。不過你說的沒錯。」

「m.hetubook.com.com不要吧。」柯啟爾為難地道。

他的目光終於凝聚起來，實打實的落在真假天使身上，停止了講述。

結構體內含了大量規則。真話和謊言觸發的基本規則不同，在法則視野中能觀測到細微的區別。

「你的聲音聽起來很耳熟！」柯啟爾大聲說，「你是我們的朋友嗎？出來吧！你為什麼知道這些？」

……

這情況持續了有一會兒。

「沒有這些。」

「從我和造陸師成為殉道者，加入無所不為行會他就在那裡了。

專業賭徒一笑，搖了搖頭。

聲音的主人又笑了一聲——隨著笑聲落下，一個黑色的瘦高身影從陰影處浮現。

這是實話。

「不。不。不。那只是他伺機而動的狀態而已。他有千張面孔，一萬隻嘴。但沒有必要的時候他一下也不會使用。」

「呃……」柯啟爾思忖著。

「哈哈哈。」

如果錯了的話，簡直就像憑空誣陷無辜者。

「如果他這次就沒有客戶，全看他自己，他一般會怎麼行動呢？」以查追問。

「別的呢？外貌，特徵和*圖*書，標記之類的。」

「我看到……在行會酒吧的角落裡有他的銘牌。現在想起來有些類似的感覺。」柯啟爾金色的眼睛像風中的燭火一樣閃爍不已。

不過答案還是有些出乎以查的意料。

「誰？」天使緊張地叫道。

專業賭徒並沒有任何不悅，只是輕輕地嘆了口氣，「有時候我確實過分謹慎了點兒。」

天使看上去並不是很確定，第一時間也沒能認出來。「專業戰爭販子」的銘牌上應當沒有太多精確的描述。

「我經常能見到他。」

「你為什麼不去找她？」柯啟爾自然地問。

「專業戰爭販子？」

「如果是這一類的行動，我們稱之為『極限突破練習』。」

「提前告訴你。如果你撒謊不夠熟練的話，我能看出來。」以查道。

寒冷大塊大塊的。

「聽起來還真像一心撲在販賣戰爭上的殉道者。」

沒有風。

「專業戰爭販子的特點……除了『受害的眼睛』『加害的舌頭』，還有『堅盾的軀殼』『惡矛的手指』。

那個聲音笑了兩聲，不慌不忙的繼續道：

「專業戰爭hetubook.com.com販子。」他最終吞吞吐吐的說。

接下來的行動確實變得方便了不少。

「啊！賭徒！」柯啟爾驚喜地叫道。

是因為大家怕他？還是總有可能有求於他？還是離了他就沒有笑話可講？我賭三樣可能都有。」

有專業賭徒帶領，他們不再用一邊小心翼翼觀察未知的地方，一邊移動了。而是每次一躍便躍下十幾米，飛快地下降。

專業賭徒的臉上是若有所思的表情，沒有接話，沒有寒暄，沉浸在回憶和講述中：

他眨眼回復了輕鬆而自嘲的語氣。「跟上我。還有什麼問題，你們盡可以問。」

柯啟爾同情地看著他。

以及——『毫無嫌隙之心』準確的貼合你所有最陰暗，最深層的想法；『劣化精火』滋長、扭曲，強化它們；『爭鬥的嘲笑』用來傳播以上的一切。」

以查沒說話，靜靜地聽著。

專業賭徒保持笑容。「這個不回答。換一個。」

空能量變得越來越密集。需要頻繁的維持視野和聽覺。

「你聽不出來？」以查斜了他一眼。

就在柯啟爾猶豫的當口，一個沉靜的聲音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