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查雙手按著地面。
「這真是個不小的要求。」賭徒說。「你是要我們完全互相信任對方,同進同退了?」
「縫隙。」柯啟爾說,「是的!」
『專業慈善家』是高危行業,三萬年才出一個,每次只能維持一個月。我們這一屆的剛在去年自爆。」
話音剛落。
「另外,群集學並不愚蠢。它是操縱學的理論基礎哩。」
「事實上也許。」以查冷淡地說,「但你自己不能有這樣的想法。也許他就是對每個受影響的個體都施加了一些隨機調整,而已。
終點律師和終道之末的分魂之間聽起來兒戲一般的勝負;
賭徒頓了一頓,語氣誠懇,「如果我是其他任何利益不敏感領域的殉道者的話,都可以給你們點錢。
以查恢復了慵懶的腔調,讓人猜不出他說的是真是假:
「我所奇怪的是:之前黑影脫離了寄生關係,似乎就沒有任何威力了。
問題很多。
「真遺憾。」
「他知道比御衡者花園的學者們更多的東西?」
柯啟爾的窘迫盡收專業賭徒眼底,他沒m.hetubook•com•com有苛責,轉向以查。「既然如此,就告訴我你們所說的『陰謀的黑影』的全部情況。」
「好。」
很難一下子真的告訴他全部情況。
「事實不重要嗎?」柯啟爾小聲問。
「哦。說到點子上了,我們沒錢。」以查說。
不過,如果你們有任何防禦手段的話,請把防禦設置在我們三個和周圍環境之間。」
「戰爭販子和你們所說的『黑影』是兩個存在。這個可以確定。」
當然,你們的位面之子可能有點不配合過頭了。那麼黑影放低一點標準,去借用戰爭販子的力量也不是不可以。」
賭徒朝著柯啟爾笑道。
「因為他是戰爭販子。不是殺手。他的目的永遠是挑起爭鬥,其他的都只是手段。」
因此我才會一直下意識認為:他設下的語言和視覺規則,都是在阻止我們看到同伴。」
「自我分化。」柯啟爾幫他補充道,順便小聲嘟囔:
「不過,我想我對戰爭販子意圖的估計應該沒錯。」
「如果他們碰到一起,www•hetubook•com.com
因此而產生合作的話,我一點也不奇怪。
無聲無息。
「我倒不知道現在天使都流行這樣講話了。」
「對。自我分化。這是戰爭販子想對所有闖入者造成的狀態。」
「最好不要有這樣的想法。從現在開始最好不要把思考重心放在我們之間的差異上。」
以查拍了拍手——雖然他們聽不見。但語氣已經說明了一切。「不知道戰爭販子已經在這地方做了多麼充分的準備。
「關於視覺規則的分析得更新了。」以查坐了下來,靠在裂溝內部的弧形壁上。
「她。」賭徒說,「那當然,她可是收錢的。很多錢。」
「目前的視覺規則加上他的語言規則,無疑是想要讓進入這個規則場的任何團體中的所有個體陷入到孤軍奮戰的局面里。」
沒有梯子,大家都在泥潭裡打滾,假裝自己在不同高度的雲朵上。對於這種事情,我只希望能節省時間。」
鈍頭紅光砸在他們剛才的位置。
「你覺得他們會怎麼合作呢?」賭徒問。
不過他信守和圖書諾言,很快開始講述,並且沒有省略什麼重要部分:
所以這下我得問你——你說這隻是『極限突破練習』。莫非在一次練習中,戰爭販子打算如此犧牲自己?」
問題畢竟就在眼前。
「沒有事實的東西蠢的要命,無聊的要命。
「你看得到!」柯啟爾驚訝地說。
「末日之戰」和「黎明之戰」的蹊蹺;
它們路過之後,又扭過一個尖銳的角度,向他們砸來。
襲擊既已過去,專業賭徒繼續談話,只是不再像之前那麼悠閑了。「不過,我還想聽聽你們的其他推斷。比如說:戰爭販子具體想做什麼。」
好讓他們在壓力和心理孤立的雙重狀態下產生這樣的念頭——記得吧,那個名詞。愚蠢群集學名詞——自開頭的那個。」他轉頭衝著柯啟爾的方向。
他似乎具有同等的驚訝,但表現的完全不明顯。
不過冷汗還沒爬上額頭就平息了。
最近的事情大多如此。快的他來不及做風險評估。
「所以你們看不見我嗎?」賭徒問。
因為一旦你有相反的想法,就會被戰爭販子利用
https://m.hetubook.com.com。當然,我也會這樣認為的。」
也許他們正在哪個角落裡,談論對剩下的位面進行搗亂的順序,就像我們現在一樣。」
以查幾乎沒有停頓,快速地道:
以及「十頭蛇窟的牧羊者」。
「嗯哼。」他若無其事的應道。
星落一樣的一大排鈍頭紅光從他們頭上擦過,在黑暗中極為引人注目——
以查略一思忖,又道:
「一加一等於二也許有事實。這種事哪有什麼事實。」
真正的天使手足無措了一會兒。
「以目前的經驗看,『陰謀的黑影』很喜歡佔據位面之子的身體——是我我也會這樣做,方便而有效。
以查把一條腿換到另一條腿上。
「我是說你得這麼認為。」
「呃。他為什麼不直接攻擊消滅來者呢?」柯啟爾說,隨後意識到自己的思路太殘忍而開始大抽涼氣。
以查重新靠在裂溝的壁上。
一小截空間被削掉了,他們三個一齊向右平移了一小段。
這其實是他第一次嘗試這種程度的空間法則的編輯——根本沒有什麼把握,還費力的要命,腦中過載般和-圖-書暈眩起來。
以查笑了一聲。「我無意去接近這件事的事實。但你既然來了,就得這麼認為——你得認為我們就是肝膽相照的同伴——不管你有沒有肝膽。
「他們的目的某種角度看頗為相似。」他想了想便道:
「或許我不算你們的同伴。」賭徒笑道。
有時候他的確不明白以查的想法。
以查聳了聳肩。「何況,來者數目越多,這個方法效率越高。自相殘殺對他來說應該是最好的。應該滿足了他想要的每方面的要求。
賭徒笑了一聲,「說真的。之後你可以去找我們的『專業歷史學家』問一問。」
這傢伙有時候為了向真理邁進一點點,會一聲不吭地付出他者難以想象的努力。而他現在又可以毫不猶豫地發表這樣枉顧真實情況的觀點。
「你們把我當歷史學家了?」
他暫時把心情從「終一母星幻想」上收回。
以查沒繼續學術討論的話題——平時他難免在此開展一個三天三夜唇槍舌劍的大戰。
「如果你知道這其中任何一件事的任何線索,也可以現在就告訴我們。」過了一會兒,以查總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