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塞捕捉到這個關鍵信息。臉上一副木然。「這和您叫我來有什麼關係?」
我是否有理由相信,你和他正串通一氣,準備把你們的一肚子壞水潑在我們美麗的聖地上?」
「這……」
他又莫名其妙多了個稱號,還被指責自己和自己串通密謀,而且安戈羅還把瑟莫蘭叫做「美麗的聖地」。
星盔士兵像機械一樣跟著他,反魔法盾的下端不時磕碰台階。狹長昏暗的走廊,雖然蠟燭是新換的。每個轉角都有士兵守夜,安戈羅的門口有四個。
「可怕。可怕!!」
他猛拍涅塞受傷了的右肩。「我會著重提及你的貢獻的!小鬼!」
「我用靈魂發誓。破壞神絕不屑於交易,一貫獨來獨往。」
「最東邊是墓地。你真夠大胆。竟然晚上在東區歇腳。
涅塞一時不知該做何反應。
他猛地又是一個大頓悟,執匕首轉向涅塞。「你剛說,你是來幫我的!你能幫我什麼?快!不然我今夜就把你弔死!燒死!淹死!」
「你!」
「好。維萊德。你說https://m.hetubook.com.com說。」
安戈羅把酒杯放在鼻子下面,揮了揮一張報紙。「前天北面礦區塌方,壓死了十幾個學徒,神奇的是據目擊者言,有幾個人明明在礦洞口,卻不願出來,被活活壓成肉餅。
所以我一聽聞『無光者』涅塞打算前來瑟莫蘭,就急忙趕來此處。我想……」
涅塞注視刀鋒,感受心臟跳動。「您是有求於我。」
「我不明白。」
安戈羅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酒。
涅塞還未走近,門便自動開啟。
「您可曾想過,破壞與毀滅之使徒為何到來此處?」
「這些應當由本地協會協調,或者由院長派遣軍隊管理。您——似乎有其他要事在身?」
「哦?」安戈羅彎下身,用匕首拍拍他的臉,盯著他。「怎麼說?」
「你擔心!他已弒神!」安戈羅猛然轉身,滿臉震驚。
「想必您也知道前高階術士涅塞化身為魔,在那裡大開殺戒,還搶走了黑鑰匙協會的至寶往日之鏡。」
安戈羅身穿https://m•hetubook.com.com一身亮閃閃,胸口綉著紫玫瑰的絲綢睡袍,在桌後向他招手。
「好!太好了!」
椅子腳牢牢固定在地板上,可以想象它平日的用途。
「名字!」
安戈羅氣勢洶洶,胸有成竹的說出推論,而這其中甚至很難找得到對的部分……
涅塞路上考慮說辭,此時便道:
地毯很厚,足夠淹沒腳面,房間內極盡奢華,縈繞絲絲香氣。
「正是這樣。」
涅塞望著他。嘴角一抽。疼的整張臉扭成了一團。
涅塞看著安戈羅。他想要說什麼?
「我不能說。」他保持住這個恰到好處的表情。
他發出嘶嘶的笑聲,「破壞神即使神隕,也會留下尋求同歸於盡的倒影!我便借用這股力量,追擊無光者涅塞,讓他血債血償!」
「看看吧。這是近三天發生的事情。」
猜猜是誰的香腸?提示:今天拉索街辦公室沒人上班。慘案!可怕啊!令人痛心!」
涅塞緊皺眉頭,盡量讓自己不用異樣的眼光注視安戈羅,他到底說這些做和*圖*書什麼?
「嘿。小子。你懂的真多。」安戈羅從酒杯邊緣抬起一隻眼睛。「我就是本地人。」
安戈羅把匕首的尖端輕輕搭在他的脖頸處。「那麼現在,破壞神使徒身在瑟莫蘭。『無光者』涅塞也要來此。
涅塞心中只想笑。「三天之後,我要在那裡召集所有破滅教徒,邀所有人之力呼喚伊佛滅之現。」
「您似乎對本地流氓有所研究。」接星盔士兵示意,涅塞在桌前的木椅上坐下。
藤鞭樣的皮帶從椅子上長出,將涅塞牢牢綁住。
塗著強視之白的院子,走廊,狹長昏暗的樓梯。
「藍衣學徒間傳有句話『向東只能更向東』。」
「那自然是因為我懷疑。」安戈羅的眼睛在燭火下閃著精光。「惡魔降臨,這些都是邪神的手段!」
昨天孤兒院半夜起火。竟然是最慈祥,最心善的多倫莎嬤嬤放的。抓到她時,她已經瘋了,反覆說烤肉和孩子只能選其一。她是多麼意志堅強的人啊!
他其實並沒來得及這麼說。
安戈羅一手持酒,一手持起把匕首,搖搖https://m.hetubook.com.com
晃晃地走至跟前,在他脖頸處比劃。
涅塞稍加思考,便將部分真話說出口,「與『無光者』涅塞交易,讓他化身成魔的,不可能是破壞之手伊佛滅。」
然後是今天白天,飛波會的駐拉索街辦公室門口擺了一排生香腸。
比如,抓我。
「邪教徒的事務,莫非需要我的關心?」安戈羅懶洋洋地繞至他背後。
「不。我絕不可能錯。」
「我明白了。」
「您可以不信。但破壞之手的確曾經現世,在夜鴉堡留下了蹤影。」
就在他的胸口。
「我還是不明白。」
「破壞神的確曾現於夜鴉堡。恰和涅塞襲擊烏法烏法大人時間接近。」涅塞低聲道,「而那之後,我再聯繫破壞神,卻再沒有得到任何迴響。
瑟莫蘭——」他笑了兩聲。「雖然只有聖城瑪蒂姆一半大小。卻有瑪蒂姆四倍的幫派數量。謀殺案則到達了九倍。」
安戈羅猛踹了一下木凳,把酒潑在他背上。涅塞疼的一抽。卻覺得有些好笑。「維萊德。」他報出以查因特為他起的惡魔名。
安戈羅在房www.hetubook.com.com間內花蝴蝶一樣撲閃撲閃地轉起圈來。「太可怕了!『無光者』涅塞!他竟然能消隕十二主神之一……」
「東區後街。『稀巴爛之腚』的附近。有破壞之手的教堂。」
一路向西,安戈羅的臨時宅邸混在學生宿舍中,坐擁一個單獨庭院。門口靠牆坐著幾個姿勢不雅的日盔士兵。
星盔士兵示意涅塞走前面。他照辦。
安戈羅將手中東西丟到一邊,大笑鼓掌。「就這麼辦!三天之後,我們就要抓到無光者涅塞!奪回往日之鏡,讓瑟莫蘭重回樂土!再向烏法烏法大人邀功!」
「既然這樣,那就是你錯了!」安戈羅猛踹木椅,鮮血滲進捆綁的皮帶里。「從頭到尾就和你的神無關!」
「但我有一個請求。」
傷痕!劇痛!虛弱!感謝它們,讓他不至於發笑。
嗤!
「你的臉怎麼回事?」安戈羅上下打量他,露出促狹的笑,「和本地的流氓攪到一起了?」
安戈羅搖著匕首。煩躁的來回踱步。「你不是說這和你沒關係嗎?你說說,到底怎麼回事?用你的靈魂發誓!」
「什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