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以查心想。

「貓是智慧生物。雖然不是最有智慧的。它們有基本力意識，有十年左右的記憶，可以進行簡單的思考和判斷。你忘了。」以查說，「它們的文明十分簡單易懂，但的確存在。

「忽略掉故弄玄虛的部分和時間上的誤差，最後一句沒什麼不對。」

以查呲牙一笑，「難道說，你比人類的能力還差？」

普通的視野無法穿透，法則視野也無法看到位面之子的結構——關於這一點他有所心理準備：現在他還不明白其中的規則，自然無法看到。

「『月落而炎滅，波瀾再起后，他現身於眾目睽睽中。』」以查輕巧地複述。「你是說這個？」

但歸根到底，我們和他們有質的區別。我們天生就具有能量敏感性，導流性，可塑性，我們不需要學習就可以輕易地變化物質外表，觀察自然能量。我們可以散步一樣地通過幾乎所有種類的傳送門，而左手和右半邊鼻子不會出現在一百公裡外的湖裡。我們能適應幾乎所有環境。我們不ｈttｐs://wｗｗ•ｈｅｔuboｏｋ.cｏｍ•ｃｏm會衰老，生病。

我還可以再舉上一百個例子。你要聽嗎？你知道。」

「好嘛。」柯啟爾接受了這個事實。

「它能聽懂？它的智力上……」

「看來這個預言完全不準嘛。」

「呃。我不是這個意思。」柯啟爾頓了頓。「只是我們該怎麼和它交流呢？」

它幼小的身體里包裹著一層讓他不能看透的東西。即使用法則視野也是。就像水無法穿過岩漿蛋。

「為什麼？比如這次守物之子的位置，如果你能提前感知到的話，我們就可以省掉許多功夫。難道這些事情不在註定的命理中嗎？

他的語氣極其嚴肅。「而他們，想要做到其中任意的一種，都需要萬中無一的機遇，天賦，和經年的苦修。你真的需要我揪著你的耳朵提醒你是個天使嗎？真的嗎？

奇怪的是，這個念頭回蕩在腦海里有一陣了，涅希斯卻並沒有做出任何回答。

「我們怎麼和其他傢伙交流，就怎麼和它交流。」和-圖-書

迪亞波羅不是惡魔，丘比特不是天使，終點律師倒是魔鬼無疑。但魔鬼更像一種事後總結……

這就是守物之子。主物質位面的女兒，目前還沒來得及變得毛茸茸。

我認為這對他們而言，確實是寶貴的智慧結晶。也自然是他們文明的一部分。我無意破壞。

涅希斯應該也會有點反應吧。以查心想。

但是你真的要用『我在這些陳詞濫調上就是不如某些人類』這種理由來說明你的所作所為的話……

「命運不是陳詞濫調。」他最終微弱地說，然後又好久沒說話。

他想了想，沖柯啟爾說：

「你確定？就是它？」

「對了，預言！」

這樣就可以把它帶回家。

以查沒怎麼在意，既然已經找到了守物之子，那就不需要太把人類先知的預言放在心上。

「不。不可能。如果你想靠妄自菲薄來矇混過關的話。別想。」

他希望守物之子足夠堅韌，能在混沌地獄的環境下存活。

他想好了說辭，轉過頭準備跟這位天使朋友再理論一通hetuｂook•cｏｍ.cｏm。柯啟爾一臉可憐兮兮的表情，盯著袍子底部的一塊泥。

他自己回答。「不然人類先知的預言怎麼可能感知？現在看來，去掉那些修飾過度的成分，他們的預言還是有說中的地方。這些地方你為什麼看不到？」

好爛的比喻，以查心想。

「我也不知道呃。」柯啟爾小聲說，「說不定呢。人類中也有很厲害的……」

「預言只是碎片。描繪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非常正常。」

也該去找找迪亞波羅，順便看她近況如何。不管怎麼樣，安頓了守物之子，見過別西卜后，他就可以放心去尋找主物質位面的黑影分魂了。

以查非常高興找到它，尤其是檢查了之後，發現它身上毫無被藍勒溫入侵的痕迹。

他這次有許多問題想問他。

「你能看到命理的本領總是在關鍵地方失靈呢。」

小貓身體健康，而且發育似乎比生理上的兄弟姐妹們快一些，已經長出了一層絨毛。當然，現在還不清楚它的結構，他沒有輕舉妄動。身體強度也需要測試才能ｈetｕｂoｏk.com.ｃoｍ精確知道。

被選中的貓咪在口袋中晃悠著。他把體溫調整到和它相近。它似乎不受他和柯啟爾的靈氣影響，這也讓他信心大增。

被選中的小貓咪蜷縮在他的口袋裡睡覺。千真萬確。

另一個想法浮現在以查的腦海。

你本來就應該對『命運』，『使命』這些老掉牙的陳詞濫調有更敏銳的認知。如果你在這方面超越我，我覺得理所應當。我現在就這麼認為。

以查解釋。「它確實現身在眾目睽睽中。我在一整窩小貓中發現的它——就在你打那封信的時候。」

「果然，你看，夠陳詞濫調的吧。」

所以需要研究。

「呃……小小貓？」

「擱置爭議。」以查頓了頓，「話說回來，該給這隻被選中的貓咪起個名字了。你有什麼想法沒？」

「等它徹底蘇醒我們就知道了。」以查摸了摸貓咪，「到時候演示也不遲。」

柯啟爾愣了好一會兒。

笑容從以查臉上消失，他尖刻地打斷了柯啟爾。「我不否認物質生物中有厲害的咒術師。他們發展出了一套適合自己的m.hetubook.com.com施法體系。有時候，他們能通過精準的實施這套施法體系，達到和我們所使用的能力差不多的效果。

柯啟爾跟了上來，與以查並肩而行，再次打破沉默，「維萊德告訴我們的，關於守物之子的預言。你還記得嗎？」

當然，如果你執意認為文明一定包含大型工具的發明創造，那就當我沒說。」

以查聳聳肩。「再說，那個洞穴像所有的洞穴一樣，還有點老鼠蜘蛛什麼的——這些小動物可是極大的增加了眼睛的數量。就算不把苔蘚和放線菌的注意力算上也夠了。」

柯啟爾跟在以查後面小跑，滿臉困惑，「雖然我也有類似的猜想。」他又想起土豆。「不過還是覺得位面之子是智慧生物的可能性比較大。」

拜託，相信你自己是陳詞濫調之王吧。你們和他們之間有質的區別。沒人能在這方面超過你，超過你們。」

不是這樣吧。一定在的。」

「這樣就是眾目睽睽啊。」柯啟爾失望地道。

在那裡小貓不會受到藍勒溫的威脅，他說不定還能有空閑對它做點研究——這非常重要。